“是摄魂怪吗?”艾斯特问。 “摄魂怪是什么?”斯通显然没听过这种怪物的正确名称。 “人类称呼那种漂浮在空中的黑袍怪物的名字。”艾斯特解释说。 “原来叫摄魂怪,你知道的可真多。”斯通崇拜地说。 “摄魂怪很危险,离他们远点。”艾斯特很担心斯通的安全,她唯一的蝙蝠朋友。 “不用担心,他们似乎对我们威胁不大。我怀疑他都看不到我。我有一次试着从他旁边飞过去,他都没反应。就是长得太丑。”斯通有些骄傲地说。 “那也说不准,还是小心点好。”艾斯特用翼膜拍了斯通一下,让他别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 “我当然会的,不过比起摄魂怪,禁林里新来了一只大黑狗才真的可怕。我敢说他得有熊那么大,有时候身边还跟着一只姜黄色的大猫。已经吃了好几个同伴了。”斯通说。 “现在的禁林这么危险吗?”艾斯特还打算进去采药的。 “是啊,你没发现我今年都不再邀请你去找我玩了吗?真的不安全。”斯通煞有介事地点点头。 宴会结束了,艾斯特心事重重地混进斯莱特林的队伍里。斯通的消息让她心情不是太好。 回到公共休息室,大家还在意犹未尽地大声喧闹。 “安静!”一个严厉地声音就像关闭按钮一样,让公共休息室里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跟我返回礼堂,我是说所有人!艾斯特和奥瑞恩负责检查每个寝室是否还有人留下,其余人先和我走。”斯内普教授命令说。大家相互对望,没有人知道原因,也没人敢和一脸怒气的斯内普教授提问。 艾斯特和奥瑞恩赶到礼堂时,发现不只是斯莱特林,其他学院也在礼堂。 邓布利多站在礼堂门口告诉大家所有老师要对城堡进行搜查,学生们要留在礼堂过夜。男女学生会主席负责管理,级长们则要把守礼堂入口。邓布利多用魔杖变出几百个睡袋后,就走出去关上了礼堂的大门。 礼堂里瞬间热闹起来,格兰芬多们叽叽喳喳七嘴八舌地说着刚才发生的事情。 “胖夫人的画像都被撕成了碎布条……是小天狼星布莱克干的……皮皮鬼亲口说的……” “大伙都钻进睡袋!”珀西开始发号施令,“快点,不许再说话了!十分钟后熄灯!” 可是直到蜡烛都熄灭以后,大家仍然在窃窃私语,这让珀西很恼火。但是又有什么办法呢?连艾斯特都很好奇究竟是怎么回事。 “所以你们都没见到小天狼星布莱克?”艾斯特借着幽灵身上的银色光亮看向莉奥纳,这让莉奥纳的脸色看上去更苍白。 “是啊,还好我们没看见,不是吗?否则我现在可能已经死了。”莉奥纳紧张地说。 “很有可能!说实话我从没看见过有人能把画像毁成这样。他大概已经疯了。”格兰芬多的幽灵差点没头的尼克说。 “可他进城堡只为了毁掉一幅画像?”艾斯特觉得这不合逻辑。 “他应该是想进去吧,你知道的,波特的寝室就在里面。”奥瑞恩严肃地说。 “礼堂这么热闹他不可能没发现,除非他是从天文塔进来的。”艾斯特说。 “或许他是想先潜入他的寝室,趁其不备再动手。”奥瑞恩分析着。 “一个炸了一条街杀了那么多人的杀人犯会这么周密吗?”艾斯特依旧持反对意见。 “你把答不出口令就把画像撕了的行为算周密?”莉奥纳有些不满地说。 “我只是觉得很奇怪,既然能潜进来,为什么不直接动手。他如果想在霍格沃茨杀人,难道还想全身而退?反正是同归于尽,还不如选个人少的走廊拐角。” 大家又陷入了沉默。一个小时后,麦格教授进来,珀西赶紧过去和她汇报礼堂一切正常。麦格教授拍了拍珀西的肩膀,这让他挺得更直了。 之后每过一个小时都会有一位教授进来查看情况。礼堂里什么都没事都没有,这让级长们也有些困倦。莉奥纳靠着奥瑞恩轻轻打着瞌睡,奥瑞恩一动不动,艾斯特不禁佩服他的定力,枕头也不是容易当的。 凌晨三点连艾斯特也有些坚持不住了,她起身四处巡视好让自己精神一点。珀西走到她旁边训斥说话的学生,又看了看她,示意她也应该这样做。她撇撇嘴想转身换个地方。这时邓布利多走过来,向珀西询问学生情况。 “这里一切都好,先生。胖夫人找到了吗?”珀西非常礼貌地问。 “是的找到了,不过她可能暂时不能工作了。我已经找了其他肖像临时看守洞口,明天早晨你就可以让他们搬回去了。”邓布利多说。 艾斯特无意参与对话,但碍于邓布利多在场,不好直接离开,只能耐着性子听他们说完。 可紧接着斯内普教授也进来了。他走到邓布利多身边汇报说:“校长,四楼整个都搜过了,没有,费尔奇说地下教室也没有。” “天文塔呢?特里劳妮教授的房间呢?猫头鹰棚屋呢?” “都搜过了……” “很好,西弗勒斯。我也料到布莱克不会在这里逗留。” “你有没有想过他是怎么进来的,教授?还记得我和您开学前谈过的,”斯内普似乎看到邓布利多警告的表情,但他还是固执地说下去,“没有内援就闯进学校——这似乎是——不可能的。我表达过我的担忧,当您继续坚持让——” 艾斯特马上知道他要说什么,她紧张地抬眼看了一下斯内普,又看了一眼珀西,不安地动了一下。 斯内普注意到艾斯特的小动作,停住了话头。 “城堡里不会有人帮助布莱克闯入,我相信这里的每一个人。”邓布利多眼睛里闪过一道犀利的光,“我得下去找那些摄魂怪,我说过搜查完会通知它们。” “他们不是想来帮忙的吗,先生?”珀西不合时宜地问。 “哦,是的。”邓布利多冷冷地说,“但只要我还是校长,恐怕没有一个摄魂怪能跨过这座城堡的门槛。” 珀西以为魔法部派来的什么都是好的,艾斯特心里讽刺地想。她看着斯内普盯着邓布利多的背影露出深深的怨恨。艾斯特心里奇怪,斯内普一向敬重邓布利多教授,怎么今天这么反常?就因为校长相信卢平不相信他? 第二天早晨,一切又回复了正常,布莱克来的悄无声息,走时也一样。大家议论纷纷,有的说他是穿着隐形衣来的,有的说他是幻影移形来的,还有的说他是变成花进来的。艾斯特觉得这些推测都有些可笑。不过变成花倒是对艾斯特有些启发。或许不是植物而是动物呢?就像自己一样? 周末是第一场魁地奇比赛,本来应该是斯莱特林对战格兰芬多。但是由于马尔福耍了些小手段避开了暴风雨的天气,比赛变成了格兰芬多对战赫奇帕奇。艾斯特本来不想观看比赛的,太冷了还下着雨。可奥瑞恩担心莉奥纳的安全坚持要陪她一起去。艾斯特只好跟着他们来到魁地奇比赛的看台。 一场无聊的比赛,艾斯特心想,这么大雨根本什么都看不清。艾斯特环顾四周,观看台上没什么人,甚至最后一排坐着一只大黑狗。艾斯特心里觉得好笑,不知道谁养的宠物,估计看没什么人就自己也像模像样的坐到座位上去了。可是等她转过头,一阵冰凉的感觉席卷全身,就好像雨水穿透皮肤直接敲打在她的心脏上。她感觉到天空上有摄魂怪在移动,而哈利正往那个方向冲过去。 “呼神护卫!”她用尽全力喊出声,一只蝙蝠飞快地冲上去。银色的光芒照亮了一块天空,艾斯特倒吸了一口冷气,不是一个摄魂怪,而是上百个。她努力保持头脑清醒,让快乐的回忆加深,蝙蝠变得更加明亮。它来回飞舞,驱赶着一群又一群的摄魂怪,保护着坠落下来的哈利,直到摔在地上碎成了一片银光。艾斯特脱力地跪在地上,连冰冷地雨水都感觉不到了。
第28章 霍格沃茨的圣诞节 艾斯特知道他们把自己送到了校医院,她想告诉他们放她回寝室睡一觉就好,只是脱力而已。可是她张不开嘴,实际上她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她应该是睡着了,可又觉得自己很清醒。她听见旁边的病床周围有人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但是她听不清,或者说是听不懂,因为她的大脑拒绝把听到的翻译成有用的信息。她就这样迷迷糊糊的等到半夜才感觉自己清醒了一些。她终于可以动动身子,换个舒服的姿势。 “你还好吗,艾斯特?”哈利在旁边问她,吓了她一跳。 “还好,你还没睡?”艾斯特看向哈利,发现没什么亮光,她什么也看不清。 “没有,睡不着。谢谢你的守护神保护我。”哈利说。 “不用客气,不过用了一个守护神咒就晕倒了有点丢人是不是?”艾斯特尴尬地说。 “庞弗雷夫人说你是因为过渡使用魔力,使你的灵魂有些不稳定。”哈利说。 艾斯特惨笑了一下,果然是这么个丢人的原因。自己真是没用。她转移话题问哈利,“你怎么样,为什么不睡觉啊?” “我在回忆摄魂怪靠近我时,我听到的我妈妈的声音。” “你听到了?听到什么了?” “她想保护我,她求伏地魔放过我,用她来换……我还听到伏地魔的笑声……我妈妈临死前的尖叫……” 艾斯特虽然看不到,但她能想象哈利应该在偷偷抹眼泪。 “你妈妈真勇敢,怪不得大家都喜欢她。”艾斯特感慨道。 “大家?”哈利追问道。 “额,我听教授们说过,她很受欢迎,成绩也很好。”艾斯特让自己的话显得可信。 “你还知道她的什么事吗?”哈利问。 “不知道,不知道了,哈利。我毕竟是听来的,不是很清楚。”艾斯特有点心虚。 “是吗?”哈利有些遗憾地说。 艾斯特保持沉默,她怕忍不住会多说一些。 “还有一件事,我在被摄魂怪攻击之前,看到了‘不祥’。”哈利忽然又开口说。 “什么是‘不祥’?”艾斯特问。 “你没上过占卜课吗?就是死亡预兆。” “抱歉,我没上过,那你看到什么预兆了?看到你怎么死的?” “不,是一只大黑狗,我在假期从德思礼家出来时就看到了,就在和你说话的时候。今天又看到了,在看台上。” “这么巧,我也在看台上看到了一只大黑狗,还人模人样地坐在座位上呢。”艾斯特轻笑着说,“就在你掉下来之前。” “你也看到了?所以真的是一只黑狗?”哈利不可置信地说。 “是啊,真的是一只黑狗。我还想看看它的主人是谁呢,不过没来得及,摄魂怪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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