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姆斯说的对,我们还需要再等一会。不如我们先一起去用个晚餐如何?想必大家都饿了。”邓布利多微笑着说。 布莱克又变成大黑狗的样子和教授们从教工通道过去,艾斯特独自下楼从门厅进入礼堂。 奥瑞恩朝艾斯特招招手,“你去哪儿了。被海格留堂了?”他开玩笑地说。 “我去禁林了。”艾斯特调皮地眨眨眼,为自己拿了一块馅饼。 “真有你的,现在这么乱的时候你竟然还去禁林。别和莉奥纳说,否则她也要去。”奥瑞恩警告她。 艾斯特点点头,想着一会儿怎么对付小矮星彼得。 用餐完毕,学生们和教工们陆陆续续离开礼堂,艾斯特借口说找斯内普教授有事,让奥瑞恩先回去。哈利也要离开礼堂,被麦格教授拦住了。他和罗恩孤零零地坐在长桌上,显得有些迷茫。不一会赫敏也回来了,抱着她的姜黄色大猫克鲁克山。 邓布利多让大家聚拢在一起,变成黑狗的布莱克也从教工席后面出来。哈利急切地捅了捅罗恩,示意他看那条大狗。赫敏得意地说,“你看就像我说的,没有什么“不祥”,那些都是巧合。” “没想到这是霍格沃茨的狗,以前怎么没看到。”哈利冲艾斯特小声嘀咕。 “额,其实和你想的不太一样。”艾斯特慢声细语地说,不知道现在告诉他这就是小天狼星布莱克是否合适。 好在邓布利多打断了她们的对话,让艾斯特长出一口气。“各位,我看到我们要找到那位故人刚才趁乱离开城堡了,我们得快点。” 邓布利多带着他们从大门出去,一边走一边看着手里的羊皮纸。 “不会逃进禁林了吧。”艾斯特不安地说。 布莱克不屑地叫了一声。卢平看着他笑了笑,“他不敢,禁林对他来说太危险了。除非迫不得已,他是不会去禁林的。” 哈利一头雾水地看着艾斯特,希望她给自己解释解释。艾斯特专注地听着周围的动静,没注意到哈利暗示的眼神。 终于他们在海格的小木屋前停下,巴克比克好奇地看着他们。“看来我们找到了。”邓布利多愉快地说。他上前敲了敲门。 门吱的一声打开了,落日余晖照在海格高大的身上,他迷惑地看着门口的一群人说:“晚上好,邓布利多教授。晚上好,你们大家。有什么事吗?” 还没等邓布利多说话,克鲁克山一下从赫敏的怀里翻出来钻进屋里,牙牙发出呜呜的叫声。赫敏赶紧追进去。邓布利多示意大家把房子围起来,随时准备可能窜出来的老鼠。 屋子里砰的一声似乎有罐子翻倒了。“坏猫咪!”赫敏叫喊着。接着更多的碰撞声响起,牙牙的叫声更响了。 “罗恩!是斑斑!”赫敏惊呼起来,“它往门口跑了!” 罗恩听到声音正要进去,忽然十来只老鼠从门口或是墙缝里钻出来,往四面八方跑去。 卢平和斯内普教授眼疾手快,拦住了两只,布莱克也朝一只扑过去。但是似乎都不是彼得。艾斯特趁大家没人注意她,退到屋子背面变成蝙蝠飞起来。她向不远处捕食的蝙蝠们喊到:“能帮个忙吗?帮我拦住这些老鼠好吗?” “你是斯通的朋友吧,好像万圣夜晚宴见过你。”一个大个子蝙蝠说。 “是啊,帮帮忙,他们要跑远了。”艾斯特焦急地说。 大个蝙蝠在蝙蝠群里绕了一圈,接着所有蝙蝠都向下俯冲下去。它们一个接一个的向老鼠冲过去再飞起来,老鼠们很快被赶着聚拢在一起。 “没有斑斑。”罗恩对大家说,“赫敏,你确定看到斑斑了?” 赫敏艰难地抱着挣扎的克鲁克山说,“我肯定,它变得更瘦了,可我确定那是斑斑。” 狡猾地家伙,肯定还躲在海格的屋子里,艾斯特心想。它把别的老鼠赶出来替他送死,自己继续藏在那就没有人怀疑了。 艾斯特飞进屋子倒吊在屋顶上仔细地听。在一个罐子里她听到一些喘气声,她寻着声音望过去,罐子里黑黢黢的看不清楚。艾斯特飞下去一把扑倒罐子。 吱的一声尖叫,一只老鼠从里面掉出来翻了个跟头。它迅速调整姿势从门里冲出去,艾斯特紧追着落在他身上,用翼膜上的前爪死死地扣住他。彼得回头冲艾斯特露出尖利的门牙就要咬下去。艾斯特放开彼得滚落在地上。接着眼前一只巨大的手抓住了彼得的尾巴,艾斯特松了一口气。 落地的蝙蝠起飞很困难,要不是怕让彼得跑了,艾斯特也不想冒险落下来。她展开双翼努力扑腾了几下,这比在天上飞费劲多了,好在有效果。她歪歪斜斜的离开地面正要飞起来,一个姜黄色的影子从侧面飞扑过来,尖利的爪子从她的肩膀划到后背,她觉得一股温热的液体流出来。 “看好你的猫,格兰杰小姐。”是斯内普教授急躁的声音。 艾斯特觉得自己被一双温热的大手从地上捡起来,一道愈合咒钻进自己的身体里。艾斯特怕别人发现自己是阿尼马格斯,想赶紧离开。可是挥动翅膀带来的剧痛让她冷汗直冒。 “别乱动!”斯内普生气地说,又念了一遍咒语。“一会处理完那只老鼠我带你回去,别再让伤口裂开了。” 艾斯特听话地趴在斯内普手上,看着悬在空中奋力扭动的彼得不动了。 卢平教授用魔杖对着老鼠念了一个咒语,一道蓝光打在彼得身上。“你们要对我的老鼠干吗?”罗恩大叫着要跑过去,被哈利和赫敏拉住。布莱克汪汪地叫起来。 一阵炫目的闪光,本来和艾斯特差不多大的老鼠迅速膨胀起来,出来了一个脑袋和四肢,最后终于变成了一个矮小的畏畏缩缩的男人。 “梅林!”罗恩惊讶地说,“你是谁?” “好久不见,彼得。”卢平教授愉快地说。 “莱——莱姆斯,我的老朋友。”彼得嗓音尖细地说,眼睛四处乱瞟,“还有邓布利多教授……这么多人……” “彼得,我们听到一些消息,说詹姆和莉莉最后的保密人是你。”卢平教授随和地问,但眼里已经射出冰冷的光。哈利浑身紧绷起来。 “诬陷!莱姆斯,这是诬陷!”彼得尖叫起来,“我们都知道是小天狼星出卖的詹姆和莉莉。” “你胡说!”布莱克突然变回人形冲小矮星彼得咆哮,就像他还是大狗一样。 “布莱克!是布莱克!”罗恩和赫敏忽然惊呼起来。哈利猛地抽出魔杖指着小天狼星,浑身都在颤抖。海格显得不知所措。 “冷静,哈利,冷静。”卢平一手拦着小天狼星,一手拦着哈利。“我们原来得到的信息有些错误,现在要澄清一点小问题。” “他是来杀我的,莱姆斯。”彼得继续尖叫着,“救救我!我就知道他会回来的,我躲了十二年,就是怕他再来杀我!” “躲我?”布莱克说,“你是在躲伏地魔的老部下。我在阿兹卡班听到了一些事情。彼得……他们都以为你死了,不然他们就会让你坦白交代……我听到他们在梦里嚷嚷着各种话,似乎认为是那个骗子背叛了他们。伏地魔按你的情报去了波特家……伏地魔在那儿被打垮了。伏地魔的部下并没有全部进入阿兹卡班是不是?还有好些在外面,等待时机,假装自己改过自新……要是他们知道你还活着……彼得——” 艾斯特觉得拿着自己的手似乎缩紧了一下,她用脑袋蹭了蹭手心,希望他能稍微松开她一点。 “不——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小矮星还在继续挣扎。 “阿不思,我来霍格莫德检查情况顺便过来看看。”魔法部部长福吉欢快地朝他们走过来,后面跟着两个精干的巫师,“真希望我能听到一些好消息。已经好久都没听到什么好消息了。” 看到魔法部的人,卢平悄悄把小天狼星挡在身后。 “康奈利,你来得正好,情况发生了一些变化。”邓布利多迎上去,“我想你应该先见一个人。” “小矮星彼得?”福吉惊讶地说,“天啊,我们都以为你死了,没想到你还活着!你应该早点现身,你不知道你妈妈收到你的残骸时有多难过。” “情况和你想的不一样,康奈利。”邓布利多说,“我想彼得会自己说清楚。”他严厉地目光让小矮星一哆嗦,“我相信我们不会需要吐真剂,对吗?” 彼得就像得到了最后宣判一样哀嚎了起来,“不……请相信我,是神秘人强迫我的,他威胁要杀了我。” “别说鬼话!”布莱克从卢平身后站出来怒吼着。 福吉和他的随从吓得掏出魔杖对着他,被邓布利多拦住了。 “小天狼星.布莱克?邓布利多你在搞什么?这个逃犯怎么和你在一起?”福吉惊叫道。 可小天狼星根本没有理会福吉,他逼视着彼得,“莉莉和詹姆被杀前你就给伏地魔传了一年的情报!你就是他的奸细!” 彼得被逼得不断后退,“他——他到处得势,违抗他有——有什么好处呢?” “对抗世上最邪恶的巫师有什么好处呢?”布莱克狂怒道,“就是为了拯救一些无辜的生命,彼得!” “可他会杀了我!”彼得绝望地尖叫着,“救了他们,死的就是我!” “那你就应该死!”布莱克用尽力气咆哮着掐住彼得的脖子,“宁死也不能出卖朋友,我们为了你也会这样做!” “而且你应该想到,”卢平轻声说,举起魔杖对着彼得,“伏地魔不杀你,我们也会杀你。永别了,彼得。” “你们不能当着我的面……”福吉虚弱地叫起来。 “不!”哈利挡在卢平教授面前,用力掰开小天狼星的手,“你们不能杀他!”他气喘吁吁地说,“爸爸不会希望你们为了这种人成为杀人犯,让魔法部带他走,或者交给摄魂怪,总之你们不能杀他!” 没人动也没人说话,只有彼得伴随着咳嗽的喘息声。 “看来问题清楚了,”邓布利多满意地看了看哈利,转而对福吉说,“我想你可以把小矮星彼得带走了,另外还请尽快恢复小天狼星的声誉。” 福吉惊魂未定地示意身后两个巫师抓住彼得。 就在这时天空中最后一抹余晖散尽,月亮的光芒从云层后面显露出来。卢平忽然僵住了一般,然后四肢开始颤抖。 “你今天没给他魔药吗,西弗勒斯?”邓布利多的声音里带了一丝紧迫。 “他去我的办公室取魔药时,柯林斯的守护神过来传消息说发现了布莱克,我就匆忙离开了。我不确定他是不是把它喝了。”斯内普也变得紧张。 “快!离开这,离远点。”邓布利多忽然把哈利推开,自己也往后推。 可是已经晚了,卢平浑身拉长,长出毛来,变形成了一个真正的狼人。小天狼星迅速变成大黑狗,努力扑向狼人和他互相撕咬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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