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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求我放过莉莉.波特，可是你看她给我带来多大麻烦。我因为她失去了肉身，苟延残喘这么多年。当然这并不能怨你，你也并不知情。可是我还是忍不住想，如果我没有手下留情，就没这么多麻烦了。” “对——不起——主——人——”斯内普渐渐觉得打滚的力气也没有了。 终于伏地魔停止了惩罚，斯内普像死人一样脸色惨白，毫无生气。过了一会儿，斯内普重新跪起来，依旧恭敬地望向伏地魔。 “主人，我请求您的原谅。” “西弗勒斯，我当然会原谅你，毕竟你的任务完成得很出色。邓布利多还信任你，这很好。那么告诉我，今天晚上和波特一起的那个女孩是谁？她是如何抵抗杀戮咒的？” 斯内普心里一紧，但面色如常地回答道，“她叫艾斯特.柯林斯，是个混血，斯莱特林的学生，和麻瓜亲戚一起长大。她研究出了一个冰盾术，能在面前结冰。想必杀戮咒撞击在冰墙上并没有击中她。我试验过她的魔咒，并不强，想必使用那道杀戮咒的魔力有些弱才没能杀死她。也许您那时——” “是虫尾巴那个笨蛋！”伏地魔高亢地声音打断了斯内普的话。 “那就不足为奇了。”斯内普恭顺地应和着。 “起来吧，西弗勒斯。来说说我消失后的这段时间，邓布利多都在做些什么。”伏地魔挥了挥手，大蛇重新游回椅子旁，把头搭在他的腿上。 “是，主人。”斯内普站起身，手指轻轻滑过口袋里一动未动的福灵剂。他成功了，他再次成为一个双面间谍。
第42章 会说话的冠冕 艾斯特看着斯内普离开的地方一动不动，直到康妮姨婆出来找她。 “回去吧。”康妮姨婆劝道。 艾斯特依旧站在那，不说话，也没有动。 康妮姨婆语气不善地说，“他可是个食死徒，你看到他的标记了。” “他不是了，至少现在不是了。”艾斯特轻声说。 “谁说的准？人心难测。你最好离他远点。”康妮姨婆看着艾斯特说。 “我做不到，姨婆。他救过我，我知道他不是坏人。他现在去了最危险的地方，我没法装作毫不关心，我做不到。”艾斯特声音平淡，好像说的事情和她无关。 “你假期说的感情问题，不会是关于他的吧？”康妮姨婆很吃惊，“你喜欢他？他比你大那么多，还是一个食死徒！” “这是我的私事，姨婆，我暂时不想谈。您回去休息吧。我想自己静一静。”艾斯特毫无生气地说。 “你和你母亲一个样。”康妮姨婆叹了口气，“我希望你考虑清楚，他不适合你。不要走上你母亲的旧路。”说完转身回城堡去了。 空荡荡的场地上只剩下艾斯特一个人。微凉的夜风吹得她有些摇晃。她索性坐在草地上慢慢等。 “你还真执着，艾斯特。”不知道过了多久，邓布利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艾斯特不像平时那样礼貌地回应，而是没听见一样一声不吭，甚至都没有回头看一眼。 “你在埋怨我让他回伏地魔身边吗？”邓布利多没有责备艾斯特，反而随和地问了一句。 “没有，先生。那是他自己的选择，我没理由埋怨您。”艾斯特终于出声了，许久不用的嗓子发出沙哑的声音。 邓布利多也走到艾斯特身边坐下来，平心静气地说，“感谢你的理解，艾斯特。我知道一些你对西弗勒斯的感情，但是现在是特殊时期，我们最好不要因为感情影响大局，你说呢？” “我觉得没什么影响，先生。尽管我第一时间就对他发出警报，他依旧选择那条危险的路。他的心不在我这，我影响不到他。”艾斯特冷淡地说。 “那你自己呢？”邓布利多说，“你是个聪明又有能力的女巫，刚刚赢得三强杯的勇士。可是现在却像石头一样坐在这，不接受治疗，也不休息。” “我没受什么伤，也不困。呆在哪儿是我的自由。”艾斯特说，“或者你也可以给我安排一点任务，让我也加入你的组织。” “那你是为了战胜伏地魔，还是为了西弗勒斯？”邓布利多目光灼灼地问。 “那不重要，结果都一样。”艾斯特烦躁地摇了摇头。 “当然不同，如果为了个人感情你在行动中就会受影响。如果你执行任务的时候和西弗勒斯遭遇了，你们必须站在对立的立场交锋，你会怎么样？放弃任务还是对他出手？”邓布利多严肃地问。 艾斯特第一次看向邓布利多，眼睛里的光在跳动。“我绝不会伤害他，”她说，“但也绝不会放弃任务。完成任务，这才是他冒险接近伏地魔的意义。我会对他出手，这样他才不会被怀疑。但我也绝不会伤害他，如果连魔咒的伤害程度都控制不好，我也就不配从斯莱特林毕业。” “希望你说到做到，艾斯特。”邓布利多微笑着说，“我很遗憾西弗勒斯没有接受你的感情，你是个好姑娘。 ” “没什么可遗憾的，我来晚了而已。我尊重他的感情。”艾斯特干巴巴地说。 场地上又恢复了安静。似乎过了漫长的一个世纪，大门外啪的一声响。艾斯特迅速站起来朝大门外望。一个黑色的身影稍微稳了一下身形后，大步走进校门，朝他们走过来。 看到斯内普回来，邓布利多松了口气，“欢迎回来，西弗勒斯。伏地魔没怎么难为你吧。” “还好。”斯内普看了看艾斯特没多说什么。 艾斯特看着斯内普脸色比之前似乎并没有多大差别。但是袍子上的褶皱和灰尘却在提醒她，伏地魔绝对没有轻易放过他。她有些心疼，但并没有表现出来。和两位教授道了声晚安，艾斯特回到城堡。她没有再回校医院，而是去了她们的魔药课教室。那里有之前存放在那的坩埚和药材，她想在斯内普向邓布利多汇报情况时熬一些缓和剂和活力滋补药剂。艾斯特觉得他应该会用得到。 艾斯特本以为邓布利多也会像安排其他人一样给她也布置一项任务，但是并没有。当斯内普教授回到办公室看到她时，二话没说把她拎回校医院，让她老实呆在里面别乱跑。她只好和哈利并排躺在校医院里闭目养神。 “当时我以为你死了，你不知道我有多难受。”哈利一睁眼看到艾斯特，就迫不及待地说。 “你在密室的时候你不是见过我用冰盾的吗？”艾斯特问。 “那次的魔咒和这次的不一样。”哈利挠着头说。 “改良了一下。”艾斯特把新的咒语告诉了哈利，给他做了个示范，一层冰霜隔开两个人。 “真的几乎看不到。”哈利好奇地摸着那层冰凉的东西说。 “仔细一点还是能发现，大概伏地魔和虫尾巴都太急于执行他们的复活计划，也没想到会有这种情况。不过下次恐怕就没这么好运了。”艾斯特耸耸肩说。 “要是我的爸爸妈妈也会这个咒语……”哈利沮丧地说。 “他们会的更多，哈利，别忘了他们一直在和伏地魔战斗。他们是自己选择牺牲的，记得伏地魔的话吗？他要杀你，你母亲为了救你而死。所以他都不能碰你。”艾斯特认真地对哈利说。 “可现在他能碰我了，他把母亲留给我的东西偷走了！”哈利充满恨意地说。 “他没办法偷走，哈利，爱是不会被偷走的。”艾斯特安慰他说，“偷来的爱不是真的，就像迷情剂。即便他能碰你，他也伤害不了你，不是吗？他在墓地对你使用杀戮咒的时候，没有成功，对吧？” “邓布利多教授说是因为我们的魔杖杖芯都是福克斯的羽毛，是兄弟，不能互相伤害。”哈利说。 “你的魔杖和伏地魔的魔杖是兄弟？魔杖选择主人，一只凤凰的两根羽毛会选择对立的主人吗？”艾斯特疑惑地说。 哈利耸耸肩，表示他也不清楚。 艾斯特觉得哈利和伏地魔之间的关系很奇怪，他们拥有相同杖芯的魔杖，他执着地要决斗战胜哈利。还有十三年前，他为什么要杀还是婴儿的哈利？如果说斩草除根，艾斯特觉得不奇怪，伏地魔能做出这样的事。可根据伏地魔所说，莉莉是为了救哈利而死，也就是说他的目标一直就是哈利。 艾斯特打量着身边的男孩，他有什么特殊之处让伏地魔这么特殊对待？ 哈利被艾斯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他揉了揉脑袋，让头发更乱了。艾斯特对他温和地笑了笑收回目光。 到了晚上，庞弗雷夫人终于允许他们离开校医院。艾斯特回到斯莱特林地牢，里面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在偷偷看着她，可她看过去时他们又装作若无其事，避开她的目光。尤其是马尔福那一群人尤为明显。艾斯特忽然明白过来，伏地魔的复生至少在这里不是秘密。而自己和哈利一起回来的事，在精明的斯莱特林眼里等同于公开站在黑魔王的对立面。这个时候自然不会有人愿意接近自己。 艾斯特回到寝室，仔细检查自己的每样东西。万幸没有人敢在霍格沃茨动手。她把东西收进箱子里，在众目睽睽之下拎着全部行李离开公共休息室。 她打算搬到有求必应屋住几天，反正只有最后一个星期。可是她刚要走出地下教室的入口，就被斯内普教授从身后喊住。 “你要去哪儿？”斯内普教授穿着睡衣严厉地问。 “呃，教授，晚上好。寝室不太方便了，我准备去楼上，那有个房间能变出床。”艾斯特干脆地回答。 “回去，在霍格沃茨没人敢动手。”斯内普教授说。 “可我担心有人因为和我说话被他们记恨，万一连累了别人或是他们的家人怎么办？尤其是奥瑞恩，他那种情况，我还是避开一点好。”艾斯特解释说。 斯内普教授皱着眉头看着艾斯特，过了一会才开口说，“跟我过来。” 艾斯特还想再争取一下，可斯内普教授已经转身往回走，她只好拖着行李小跑着追上去。 斯内普教授带着她回到自己的办公室，艾斯特有些犹豫。她已经不能像前年一样坦荡地和斯内普教授住在一起了。 她小声地说：“教授，楼上真的挺好的，我搬过去不麻烦，反正只有最后一个星期了。” 斯内普并没有理她，而是用魔杖敲了敲一个靠墙的陈列柜。陈列柜和后面的墙一起朝一侧旋转，露出里面的房间。 “进去。”斯内普教授用不容商量的语气说。 艾斯特只好把行李拖进去。里面的陈设很简单：书架，书桌，床铺，衣柜和一个还冒着水汽的浴室。斯内普挥了挥魔杖，在靠墙的位置又变出一张同样的银绿色的床。 “你这几天就睡这。”斯内普说。 “不用了，教授，我不能影响你。我有地方住，真的。”艾斯特连连摇头说，脸一直红到耳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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