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现在我们说清楚了吗?你不会再纠缠我了,对吗?”斯内普问。 “我从没纠缠过你,教授!我想我们已经四个月没说话了。如果只是出现在你眼前就算纠缠你的话,那我很抱歉,这是邓布利多安排的工作,你可以让他把我调离这里。”艾斯特努力用最后一点理智克制自己不要给眼前这个男人迎面一击。 “那你也别再模仿莉莉了。”斯内普不依不饶地说。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教授。”艾斯特死死地瞪着斯内普,一团怒火在眼里燃烧。 “接近斯拉格霍恩,加入鼻涕虫俱乐部,送他那条鱼,难道你不是在模仿莉莉?”斯内普认真地说,“还有那只牝鹿,你问过我,不是吗?你是觉得和她有一样的守护神我就会爱上你,是吗?” “西弗勒斯.斯内普!”艾斯特一把揪住他的袍襟,手臂因为气愤而颤抖不已,“我没有接近斯拉格霍恩,也不知道什么鼻涕虫俱乐部!我只是接受邀请参加了他的圣诞晚会!那条鱼是邓布利多让我变出来送给他的!至于那只牝鹿,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想要它!” 艾斯特说完一把推开斯内普,扭头朝城堡大步走去。 “那我希望你能尽快把它变回去,牝鹿不适合你。看上去有些碍眼。”斯内普深沉地说, “闭嘴!斯内普!闭嘴!”艾斯特一把抽出魔杖,杖尖上闪烁着忽明忽暗的光。她的情绪和魔力在她和魔杖之间翻涌。 斯内普依然平静地看着她要吃人的眼神,等着她的咒语射向自己。 僵持了一会儿,艾斯特还是放下魔杖跑进城堡,消失在昏暗的走廊里。 艾斯特回到房间再也控制不住燃烧的怒火。失控的魔力在房间里爆裂开,把架子上的魔药震碎了一地。她颓然地倒在床上,任由愤怒和悲伤的泪水淹没自己。 转天早上,霍格沃茨正式进入圣诞假期。艾斯特慢吞吞地收拾着一地狼藉。她一整夜都没有睡,斯内普伤人的话语不停在她脑子里响起来,痛苦得让她窒息。 她没有使用魔法,而是像麻瓜一样把玻璃碎片一片一片从地上拾起。细小的伤口在指尖渗出鲜血她也浑不在意。她想不通为什么刚刚在圣诞派对保护自己的斯内普忽然态度急转直下,要如此伤害自己。难道他真的没对自己动过心?那以前的接吻,表现出的关心,饱含情感的眼神也都是虚假的吗?他半夜来看望自己,为自己熬药难道不是出自真心? 也许真的如他所说,他只是不懂拒绝自己的热情。而自己和莉莉相似的行为触及了他的底线,才让他决定彻底做个了断。因为她玷污了他心中完美的爱人,所以他才要狠狠地伤害她,让她知道自己不配和那朵百合花相提并论。 为什么死去的人能得到他的爱,而她的爱却一文不值呢?她又做错了什么?艾斯特把刺伤的手指放进嘴里舔舐着伤口,魔药和血水混合的味道苦涩腥咸,一如她的心。 假期的城堡里没剩什么学生,像现在这种每天都有人无故失踪的情况下,家长们更希望孩子能和自己在一起。邓布利多似乎在马尔福离校以后就回到了霍格沃茨。他把艾斯特约到办公室见面。艾斯特意外看到格林德沃也自在地坐在那,就像坐在自己的办公室一样。 “教授,您找我?”艾斯特无视了一旁似笑非笑看着她的格林德沃。 “听说斯拉格霍恩举办圣诞晚会的时候,有人把摄魂怪放进来,是你先发现的?”邓布利多问。 “是的,教授。我是准备出禁林的时候才发现他。中等身材,下手很快,但是我没看清是谁。唐克斯和小天狼星有发现吗?”艾斯特回答说。 “没有,一些宾客已经离开了,想查到是谁不太容易。”邓布利多摇了摇头。 “他是想攻击那些宾客吗?”艾斯特问。 “我想他肯定还有别的计划,前提是他没有那么快被发现的话。但是他还是成功了一部分。摄魂怪让霍拉斯和他的宾客感到恐惧,这是一种威胁,也是对他没有选择他那边的惩罚。这次打击无疑是有效的,斯拉格霍恩教授已经决定不再举办这类活动了。这对他来说可是非常难受。” “真遗憾。”艾斯特心不在焉地说。 “你不喜欢这个聚会?”邓布利多笑呵呵地问。 “我不太适合这种活动。”艾斯特随便找了个借口说。 忽然邓布利多好像刚想起来似的问艾斯特,“听说你的守护神是一只牝鹿?” 艾斯特表情扭曲了一下,好像喝到了最苦涩的魔药。但她很快收敛了表情变得若无其事。 “不,是一匹马。”艾斯特说。 邓布利多湛蓝的眼睛从半月形镜片后面望向她,但是没有质疑她的谎言。 快到圣诞节的时候,艾斯特收到莫丽的邀请,让她去陋居一起过节,被她婉言拒绝了。她觉得自己没办法融入那种欢乐的节日氛围。她暂时还没走出情绪低谷,对什么也提不起兴趣。 圣诞节早上,她例行公事地拆开为数不多的几样圣诞礼物。果然斯内普这次做的很绝,连张卡片也没送给她。她暗自嘲笑了一下自己不应有的期待,然后架起坩埚准备给自己找点事干。劳动的时候最能让大脑保持安静,这是她这些天以来得出的最有用的结论。 她一直让自己忙到天色渐晚才停下来休息。礼堂里大概有圣诞大餐,但是艾斯特不想下楼参加,人数不多的情况下,难免要和斯内普同桌进餐。既然人家明确告诉自己不要骚扰他,那就如他所愿好了。 她呆呆地望着窗外,场地上覆盖了一层厚厚的雪,在越来越黑暗的环境中,反而变得愈加明亮洁白。她看的出神,忘记了饥饿,也忘却了时间。 时过午夜,霍格沃茨大门处忽然多了一个黑色的人影。黑影似乎有些摇晃。他停了一会儿,努力让自己稳一些。又往前走了几步,终于还是没站住,摔在雪地上。 艾斯特从第一眼就认出是斯内普,她有些奇怪为什么他是从外面回来没有参加圣诞晚宴。但是她没打算深究,毕竟自己已经决定尽量不出现在他面前。可是等他失控地倒在雪地里,她终于还是忍不住夺门而出,飞奔向城堡大门。 她从雪地里把斯内普捞起来,对方似乎有些意识不清。她变出一副担架,把斯内普连拖带拽地搬上去。然后指挥着担架往校医院赶过去。 斯内普的嘴似乎动了一下。艾斯特停下来把耳朵凑近斯内普嘴边,炙热的呼吸送出来一个微弱的声音,“地窖。” 艾斯特只好改变主意去斯内普办公室。她指挥着担架进入一成不变的办公室,轻而易举打开了藏在架子后面的卧室暗门。她又用尽全身力气把他移动到床上,用魔咒检查他的身体。 被钻心咒折磨过毋庸置疑,而且应该还有其他咒语。斯内普额头发烫,汗水把头发粘腻在一起,看起来有些狼狈不堪。 艾斯特从他的储藏间挑选了一些魔药拿到他的床边,给他一点一点灌进去。热量似乎消褪了一些,但斯内普依旧眉头紧锁,似乎在极力忍耐着痛苦。艾斯特咬咬牙,把手伸向他的袍子。 按理说在圣芒戈她给病人脱衣服检查也不是一次两次。可是面对斯内普,她却有些犹豫。她不能保证自己真能不带任何情绪给他检查,也不确定斯内普是否愿意接受她的检查,毕竟他们现在的关系如此紧张。 刚开始她小心翼翼地解开他的扣子。但看到里面透出来的血迹她就没那么犹豫了。她拽开他的袍子,掀开衬衣,露出里面满是伤口的皮肤。一道道狰狞的血痕在苍白的皮肤上蜿蜒,向外翻着的伤口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灼烧。艾斯特吸了一口冷气,真是残酷的魔法。刚才他的黑袍遮挡着根本看不出来,没想到里面伤得这么深。她抽出魔杖,小心地在伤口上试探。魔咒的伤是最难治的,因为它的伤害总是各不相同,几乎没什么统一的治疗手段。好在艾斯特在毕维斯那很勤奋,学到不少东西,她决定先解决灼烧的问题。 尝试了多次,她终于找到了最有效最快的解咒办法。她加快速度把每道伤痕里附带的魔法剔除,然后把已经被咒语烧得坏死的腐肉割下去。最后用愈合咒和白鲜把破损的皮肉接起来。每一道伤痕都是独立的魔法伤害,给艾斯特增加了不少麻烦。她耐心地一个一个治疗,大概会留一点疤痕,但是应该不会很严重,至少不会比那些旧伤疤更显眼。 处理完正面的伤口,艾斯特索性把斯内普的衣服全脱下来,给他翻了个身。后背比前面更严重。艾斯特做了个深呼吸,然后沉下心继续忙碌起来。 艾斯特拉下长裤的时候心里有一丝纠结,不过并没有过多影响她。她说服自己这是治疗师的正常行为,她可以当斯内普只是一个陌生的病患。腿上的伤倒是不多,艾斯特也已经很熟练了。她快速完成最后几道伤痕的治疗,给他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躺好。 斯内普看起来轻松多了。艾斯特舒了口气。她又给他从头到脚清理了一遍,然后拉过被子盖好。都收拾停当,艾斯特去外面的办公桌架上坩埚准备再熬一副帮助恢复的魔药。 由于刚才治疗过程需要施法准确稳定,这让艾斯特举着魔杖的的胳膊有些酸疼,研磨月长石的时候很难用上劲。她放下捣锤甩了甩胳膊,稍微休息了一会儿,才继续坚持着把晶莹的宝石研成细碎均匀的粉末。 一个多小时以后,艾斯特终于把熬好晾凉的药水灌进玻璃杯中。她拿着药水走进斯内普的卧室,斯内普已经醒了。 “出去。”斯内普的嘴唇几乎没动,但意思表达的十分清晰。 “封喉锁舌!”艾斯特对着斯内普念咒,一点没有拖泥带水。“我是治疗师,你是病人。我可以不计较你的态度,但是你不能打扰我工作。把这个喝了。” 斯内普气呼呼地瞪着艾斯特,似乎很不满意她用这个咒语对付他。 “我相信你即使不说话也能给我下咒,但是我劝你别这么做。你伤的很严重,还是要静养比较好。等你完全好了,我陪你决斗都行。现在赶紧把这个喝了。”艾斯特不耐烦地说。 她给斯内普解了咒,托起他的头。斯内普挣扎了一下,艾斯特扬起杯子让药液一下涌到嘴边。他只好不再乱动,任由艾斯特把一整杯魔药全都灌进他嘴里。 斯内普把头扭到另一边懒得再搭理艾斯特。艾斯特悠闲地清理了杯子,然后自然地把手放到斯内普额头上,又换来斯内普一个怒视。 她无视了斯内普的眼神,用魔杖让壁炉的火燃得更旺一些。然后自己随手抽了一本架子上的书,背对着斯内普坐在沙发上懒洋洋地翻起来。 “你怎么还不走?”斯内普有些恼怒地说。 艾斯特把书翻了一页,头也没回地说,“就算你对我不能像对纳西莎那样绅士,也请稍微客气一些好吗?好歹我也刚给你治完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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