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只有横滨不受咒术界的观测吗? 亦或者是别的原因呢? 忽然理解了太宰治问出的问题所代表的含义,神子户在脑内重新调整了日程表。 她闭上眼,捏了捏眉心,“周五几点,在哪?” “这个嘛……”太宰治悄悄贴上神子户的耳侧,“周五晚上我去接你。” 他以余光瞥着匆匆跑回天台的狗卷棘,微笑着侧开一定角度,以营造出视觉上的假象。 一种他在亲吻着神子户的耳垂的假象。 天真的少年总会被眼前所见而欺骗。 在那一瞬间,他立刻察觉到了自己这段时间以来都在纠结些什么。 那是促使他想要冲过去喊一句“滚开”的嫉妒。 也是清楚自己毫无采取行动的立场的无力。 若她的朋友们还能说上一句“早知道他在,我就不喊你来了。”,他却什么话也说不了。 因为他从一开始就被她告诫过。 “我相信你会是个让人省心的乖孩子。” 言犹在耳,他又怎么能够越过界线? 握紧拳头,狗卷棘只能够上前一步,“鲑鱼。” 听到狗卷棘的声音,神子户撑着地面站起身。 她走向狗卷棘,拍拍他的肩膀道:“搞定了?搞定了我请你吃饭团。” “……木鱼花。”狗卷棘憋着一口气,拒绝了她的饭团。 他又不是想要邀功才会提醒她。 可他想要做些什么呢? 这个问题他想了很久也没能得出答案。 直到周五晚上,他经过衣帽间时,从门缝中瞥见了两只毛绒绒的兔耳朵。 也许是过于震惊又或许是充满困惑,他一不小心推开了那扇没关好的门。 门后的神子户一脚踩在小凳上,正慢悠悠地捏着小夹子夹住黑丝袜的边缘。 她意外地抬起头,看向站在门口的狗卷棘。 而她头上的两只黑色兔耳也随着她的动作晃了两晃。 居然不是错觉? 狗卷棘手足无措地抓紧门把手。 他只觉得自己陷入了一种进退维谷的两难境地。 这才真是抬头不是,低头也不是。 兔尾巴真圆,不是,女仆装真紧身…… 乱七八糟的想法充斥着他的大脑,热度也成功把这堆想法煮成了一锅大杂烩。 “怎么?没见过兔女郎吗?” 耳边神子户带着笑的声音更叫他踌躇不已。 关门还是不关,这是个问题。 而在解决这个问题之前,他有个更重要的问题想问。 “海带(这么晚了你要去哪)?” “唔……” 神子户对着镜子再次调整了下兔耳朵的位置。 她并不想把这次行动的实情告诉任何一个和咒术界有关的人,更不想要狗卷棘有任何追问的可能。 “大概算约会?” 约会?打扮成兔女郎和谁约会? 狗卷棘似有所悟,紧紧抿起双唇。 而应景响起的门铃声更叫他心觉不妙。 作者有话说: 我佛了,手机码字是真的痛苦。
第十六章 听到敲门声,神子户蛮不高兴地咂了下嘴。 嘴里嘟嘟囔囔地抱怨着“非要按门铃是什么毛病?”,她换了一条腿踩上小凳。 神子户将滑到膝盖处的丝袜向上拉起,看了一眼还站在门边的狗卷棘。 “棘,你去帮我开下门。” 她一边说着,手上动作也没停下来。 泛着金属光泽的小夹子,被她轻轻捏着,夹住了蕾丝花边的黑丝袜边沿。 而绸质的蝴蝶结也恰好能掩盖住颜色上的不协调,于纯粹的性感中加上几分可爱。 就像她尾椎骨上的球状兔尾巴一样可爱。 狗卷棘抿起唇,装着满肚子的不情愿,走出更衣间。 他不想开门。 不想让穿成这样的神子户被其他任何人看到。 如果可以,他甚至想对着门外那个人说上一句“赶紧回家去!”。 但他不可以。 因为神子户小姐告诉他,要听话,要做个乖孩子。 而他也不想给她添麻烦。 所以哪怕牙都咬酸了,也只能乖乖照做……吗? 打开门,狗卷棘仰头看向面前这个仅见过一面的男人。 他勉强地勾了下嘴角,说出了一句话。 “【你就站在门外等她吧。】” 伴随着他话音落地,太宰治刚要迈出的脚硬生生踩在了门框之外。 他甚至不能往门内再挪上哪怕一毫米。 太宰治见状忽然轻巧地笑了一下。 他双手都插在浅褐色风衣的外兜中,慢悠悠地收回脚。 “站在门外等她也不是第一次了。” 他转了个身,后背倚着墙面。 “反正最后她还是会跟我一起出门的,在哪里等不是等呢?” 虽然这确实是实话,但狗卷棘仍旧蹙起了眉。 他还不能很好地掩饰自己的情绪。 只是就算他能掩饰好,在面对太宰治时,这也都是无用功。 太宰治饶有兴味地在他嘴边的咒印上扫了一眼。 随后他以一种近乎于炫耀的口吻说道:“你来开门的时候,咪酱换好我选的衣服了吗?” “我可是很期待呢。” “【闭嘴!】”狗卷棘再也忍不住,咬牙低声喝止道。 他重新握上门把手,正准备将自己“关上门”的想法付诸行动。 然而另一只手早有预备般盖在了他的手上。 “稍等一下。”太宰治微笑着闪进门后,“客人还没进屋,怎么可以关门呢?” 看着走进房间的太宰治,狗卷棘彻底愣住了。 他从没见过这种情况,至少自从他觉醒了【咒言】开始,他就没有见过有谁能够脱离它的影响。 那为什么这个人可以? 也许是太过震惊,狗卷棘甚至顾不上关好门。 他刚要询问这其中的原因,又想到对方的身份,继而悻悻地闭上了嘴。 怎么可以问他呢? 本就落了下乘,再去问他,岂不是压根就没可能和他站在同一个赛场上了? 然而太宰治则是熟稔地脱下风衣,挂在门口的防捆衣架上。 他自顾自地走进厨房,打开冰箱,“真的一个蟹肉罐头都不买的吗?” 太宰治怀揣着抱怨关上冰箱,转而面向酒柜。 他目标明确地对酒柜中仅剩的一瓶威士忌伸出手,同时打开手边的橱柜,摸出一个酒杯。 给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太宰治抿了一小口,看向跟到厨房门口的狗卷棘。 他对少年微笑了下。 一切都如他所料。 【咒言】或者说咒术师的【术式】可以在自己身上生效。 但当【咒术师】本身被【人间失格】影响到的话,【咒术师】也就被否定了【咒术师】身份。 持续中的【术式】也自然而然会终止了。 搞清楚这一点,接下来的安排就更清晰了。 “虽然我不介意也给你来一杯,但是咪酱会生我气的,还是算了。” 太宰治举起酒杯,作邀请状。 “你要不要喝点牛奶?依我看,你现在的身高还是有进步空间的哦。” 这家伙都在说什么啊? 狗卷棘只觉得一股气硬生生梗在胸口。 不管是他的所作所为,还是说话的语气、神态,都那么地让人烦躁。 熟悉公寓布局也不过只能说明神子户小姐一直没有更换过装修而已。 这根本不能是他随便拿神子户小姐的东西的理由。 而且明明都是“前”男友了。 哪里来的资格这样指点他? 要不是这是神子户小姐的公寓,他担心动手会有什么东西被打坏。 他早就动手把这家伙扔出去了! 努力按耐下心头妒火,狗卷棘退出厨房,再一次尝试使用【咒言】。 “【放下酒杯。】” 而这次的【咒言】一如既往地发挥了作用。 在太宰治放下酒杯的一瞬间,狗卷棘立刻明白了之前【咒言】失灵的问题出在哪里。 他又迈开一步,不让太宰治有任何碰到自己的机会。 注意到狗卷棘的动作,太宰治倒也不怎么惊讶。 他径直走向沙发,随后坐在自己曾经常坐的位置上。 “你来横滨的时间也不算短了。”他翘起二郎腿,“感觉横滨怎么样?” 然而狗卷棘并不搭茬。 他甚至尽可能地当太宰治这个人压根就不存在。 被他这样对待,太宰治却仍然保持着微笑。 他继续问道:“那你觉得,你对咪酱的了解又有多少呢?” “她是不是说过喜欢看起来白净又漂亮的少年?” 太宰治笑意更深。 “还说过我以前就是那样对吧?” “明太子!”狗卷棘厉声警告道。 就算对方说的是“饭团语”,太宰治也毫无障碍地理解了“明太子”所代表的警戒意味。 只是当他准备火上浇油的时候,门铃却再一次响了起来。 客厅中的两个人沉默了一秒。 最后还是狗卷棘率先走到了门口。 “海带?” “又是你这小鬼啊。”门外那人挥了两下手中的文件,“神子户在吧?有份报告森先生让我顺便带给她。” 这人是住在楼上的中原中也。 狗卷棘这段时间见过他几面,只知道他是神子户的同事。除此之外,再多的交道他就没怎么打过了。 但既然是工作上的事,那当然不能耽搁。 他打开门,侧身让中原中也走了进来。 中原中也刚准备换鞋,却看到了门口衣架上挂着一件十分眼熟的风衣。 他立即看向沙发方向。 紧接着地板新增了几道裂纹。 中原中也把文件卷成一筒塞在衣架上。 他怒极反笑,指节也捏得劈啪作响。 “哈?你这混蛋居然还好意思走进这间公寓?” 作者有话说: 完了,神子户,反正你房子多,这间公寓就别要了叭…… 以现在的情况看…… 公寓才是最受伤的那个…… 虽然还有点时间,但是感觉断在这里刚刚好嘻嘻
第十七章 看着太宰治坐在一贯坐着的位置上,中原中也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就是这混蛋,在四年前的深夜里,从这间公寓走出来之后,直接去地下停车场炸了他的车。 而关于当时睡得正沉的神子户,这混蛋则是做得比炸车还要过分。 想到四年前的事情,中原中也毫不迟疑,冲过去便是一拳。 太宰治熟练地躲开了他的拳头。 “以蛞蝓的脑容量,自然不能理解为什么我会出现在这里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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