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悲愤地拍了下沙发把手,控诉道:“木鱼花(你都没有这样喊过我)!!!” 少年捂住心口,做作地靠在熊猫身上。 而熊猫也极度配合地扶着他,开始演戏:“棘,棘你怎么了!” “海带(我有句话一定要说)……” 狗卷棘虚弱地伸出手,搭在熊猫身上。 他的眼睛却在偷偷瞟着神子户。 熊猫不愧是最懂狗卷棘的同伴。 他假意听了一会便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熊猫清了清嗓:“棘说,听不到这声宝贝他要闹了。” 立时,包厢内一片寂静。 就连狗卷棘都震惊地瞪向了熊猫。 丁香紫的眼睛里充斥着“我什么时候这样说了?!”的茫然和不敢置信。 然而面对着友人的质问,熊猫则是淡定地摆摆手,坦然道:“别谢我,我知道你想这么说的。” 可是……就算想也不是现在啊! 狗卷棘甚至不敢去看神子户此时的脸色。 这个程度已经超过了“玩闹”,很可能会让她感到被冒犯。 联想到她御三家的背景,狗卷棘愈发不敢造次。 他出自被整个咒术界排斥的狗卷家,而家族内部也对他这种继承了【咒言】的孩子颇有微词。 但即便如此,他也对咒术界名门的御三家的风评有所耳闻。 神子户一定不会喜欢这种笑话。 根据自己的了解,狗卷棘得出了这个结论。 可神子户的反应也出乎了他的意料。 她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看了一眼手表,慢悠悠道:“我仅剩的道德不允许我喊你宝贝。” 听到她的回答,狗卷棘松了一口气,小声抱怨起来。 “芥菜(明明是黑手党,讲什么道德)?” “就算是黑手党,也是有原则的嘛。” 神子户站起身,冲其他学生们招招手。 “好了,后面也没什么东西了,走吧。” 就在其他人收拾东西的时候,狗卷棘调整了姿势,趴在沙发背上,同神子户对视着。 他弯着一双眼,歪着头:“金枪鱼(这次可是真的听不到‘宝贝’就要闹了哦)?” 两人静默地对视几秒。 直到熊猫把想要看热闹的一年级新生通通推出门外,神子户才哑然失笑。 她放下抱着胸的双手,向沙发走了几步。 “好吧。” 神子户走到沙发边上,伸手点上狗卷棘的脸颊。 随着手指顺着下颌线划过的动作,少年的耳尖逐渐染上樱粉。 忍俊不禁地咳了一声,神子户转而去捏他的耳尖。 “宝贝,还不愿意跟我走吗?” 如愿以偿的狗卷棘慌忙抬起手,想要护住耳朵。 就在他摸上耳尖的时候,触碰到的却是神子户仍然没有收回的手。 左手僵在半空,他一时间都不知道是该收回手还是握上去。 最终还是神子户帮他做出了选择。 神子户抓住他的手,把他从沙发上拉了下来,“不许闹了,我送你们回去。” 讷讷地点着头,狗卷棘全程心不在焉。 自然也没有注意到两人出门时,隔壁包厢内五条家的人探究的目光。 直到所有人都坐回房车上,他才稍稍回过神来。 “我想,你们都应该在历史课上学过。” 没有在意狗卷棘的神游天外,神子户翘起了二郎腿,在房车的显示屏上投出当天闭市时的股票走势。 “现在的日本是一个君主立宪制的资本主义国家。” 神子户十四岁加入港口黑手党。 得知了禅院空的事情之后,她就决定要让御三家得到一些教训。 在先代时期,神子户只能抓住时机韬光养晦,学习各种知识,以待日后派上用场。 直到森先生接任首领之位,她才得以施展拳脚,花了一年左右的时间建立数据模型,最终制订出这个几乎完美的报复计划。 “你不可能在别人制定好的游戏规则里玩过对方。毕竟就连规则的最终解释权都在他们手里,你很难打破僵局。” 神子户点了点屏幕上跌得最狠的一支股票,轻蔑地笑了笑。 “所以……我把他们拉到了我最擅长的游戏场上。” “我只是让他们尝到了点甜头。” 她点开走势分析,又拿出数据模型。 “他们就昏头昏脑地把大半个家底都投进来了。” 说实在的,也挺可笑的。 神子户敛起眉眼,嘴角勾起一个不以为意的弧度。 那些故步自封的家伙们哪里知道金融市场的瞬息万变,又哪里舍得腾出他们那点可怜的脑容量,学习一下什么才是经济呢? “美国有一位称得上失败的投资者曾说过一句话。” “给你带来麻烦的,不是你不知道的东西,而是你自以为知道的东西。” 御三家自以为学会了资本市场的玩法。 毕竟那只是普通人的玩意,他们又怎么可能搞不定呢? 然而就是这种心理,让他们栽在了她专门定制的市场上。 神子户懒得对他们解释什么叫“做空”,什么叫“债券”,什么是“保证金制度”。 她只是气定神闲地转动着手中的签字笔,漫不经心地说道:“我只是要让五条家最后一点用来做拍卖保证金的钱也被冻结,并且叫禅院家没办法用咒具换钱而已。” 这根本算不上什么过分的事吧? 只是学生们明显没几个听得懂的。 唯一一个听懂操作过程的伏黑惠则对禅院家的死活毫不关心。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窗外的风景,淡淡地提醒道:“要到了。” 房车在山脚下停稳,学生们纷纷走下车。 就在真希也要跟着下车的时候,神子户却忽然叫住了她。 “不管是什么制度,人总是因为利益才团结起来的。” 神子户拿出一张纸,递给了她。 “禅院家和五条家接下来的走向几乎可以说是一样的。” 和核心联系得不那么紧密,并且还有点危机意识的人,现在恐怕就已经在脱离家族的路上了。 而核心成员又没有哪个称得上是无辜的,同他们所依附的大厦一起坍塌也无可厚非。 “就目前的形式而言,你有可能改写他们的规则,不过可能性依旧很小。禅院家仍然会对伏黑同学寄予厚望。” “但你也可以和我一样,跳出他们的规则,用你的方法把他们全部解决。” 真希似懂非懂地看着神子户一张一合的红唇。 从那两片唇瓣里吐出的似乎不仅仅是讲解,更多的是某条蛊惑人心的咒语。 “我知道,你想要当上家主,只是为了你和你的妹妹能有个安身立命的地方。” 神子户弯起眉眼,稳准狠地瞄准真希的软肋。 “可你现在的方式,反而得不到妹妹的理解,对吧?” “她甚至不愿意再叫你一声姐姐。” “你怎么……”真希自知失言,立刻止住脱口而出的话语。 抿紧双唇,她惊疑不定地看着对方递来的这张纸。 她恨不得透过纸面,看清楚上面都写了什么,但她还没有做好接过来的准备。 神子户狡黠地笑了笑:“所以……要不要来横滨啊?” “放心,你不那么适合做黑手党。”她将那张纸塞进真希手里,“你可以看看这张宣传单。福泽社长很可靠,他做出的承诺是拼尽全力都会去完成的。” 真希缓缓打开“宣传单”,那上面写满了神子户对于武装侦探社的评价与对方所能开出来的条件。 “在侦探社里,你们都能发挥所长,也能一如既往地相依为命。” 神子户顿了顿,抛出一枚更大的诱饵——“不想听真依再喊你一声姐姐吗?” 真希猛地抬起头,双唇微张,半晌说不出话来。 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动摇了。 但身为黑手党,为什么还要帮堪称敌对方的组织挖人呢? 问题的答案也再简单不过。 神子户忽而笑了笑:“首要原因就是……我不希望你成为第二个伏黑甚尔。” 只有禅院真希成为了完全体的天与咒缚,或者是真依成了特级构筑术师,才能达成最优解。 不然以现在两人的状况看,学生中分明存在着更适合港口黑手党的选择。 “至于其他原因……有个人帮了我的忙,所以我也要帮回去。” 她敛着眉眼,收起了所有表情。 “即便那家伙曾经说过‘欠的人情大可以忘记的,因为对方也不记得有施过什么人情。’,但出于横滨三方的平衡考虑,我不能当作这件事不存在。” 说出了这句话的那个人此刻正看着门外找来的一米九一的白发男子。 他哪里猜不到是谁和对方提起了自己,但为了拖延对方在横滨的时间,也只能默许川井璃夏在其中的煽风点火。 同身上缠满绷带的太宰治对视一眼,五条悟隔着眼罩挑起眉毛。 他神色莫名,沉默几秒,最终也只问出一句话。 “你就是那个对我妹始乱终弃的家伙?” 作者有话说: 就在五条悟VS太宰治的时候,神子户在大力挥锄头。 放心,真希真依去了武侦的话,她总会挖到更适合港口黑手党的咒术师的。 (等五条悟回来一看,没有几个学生剩下了,笑死) 写到中间那段“宝贝”的时候,忽然意识到了为什么神子户只有和卷才能走向HE。 我想过很多个CP,最终发现只有卷才是HE。这真的不是因为我推卷,是因为他最合适。 他能让神子户心软,也能让她笑出来。 最后,五条悟生日快乐。见到把妹妹睡了就跑的“前男友”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感谢在2021-12-04 23:38:01~2021-12-06 23:10:0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寄軒 40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四十一章 身为下任社长, 国木田独步每天都在想一件事。 他所构思过的关于这件事的解决方案几乎可以汇集成一本小册子。 如果有名字的话,这本小册子应该可以叫《论如何把太宰治培养成一个顶天立地的社畜》。 但无论他想过多少办法,有一点大前提是…… 太宰治不能这么无所事事地死掉! 就算死, 最起码也要因公殉职,给他安安心心死在工作岗位上啊! 可惜啊可惜。 太宰治啊太宰治。 难道这家伙就注定要死在女人身上了吗?! 国木田独步按了按太阳穴, 只觉得头都要炸了。 就在这种紧要关头, 织田先生怎么偏偏就出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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