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夫妻之间的事,轮不着你一个外人操心,我只问你,除了这条路,你还想要什么?” 原本的那一丝不甘心,也被她这一番话给冷得明明白白。当年他只剩下一缕残魂,只求能常伴她左右,可是,哈哈哈哈,斩荒,你就是个傻子!“一滴麒麟血便消耗我数年的修为,白夭夭,我要你的性命!” ““好!我愿意用我的性命,换取我儿子的平安。”此次前来,她本也没想过要活着回去。 许宣,我得不到的,你也休想得到!我要你亲眼看着她死在你面前! 一个时辰后,白夭夭拿着麒麟血回到九奚山。 妖帝欲行刺天帝,帝大怒,本欲按天规数罪并罚,然念及她曾镇守雷峰塔多年有功,收回万象令,不予追究。 既然两世情缘终不得圆满,她唯一牵念的人…天帝要她死,若是她的死能换来相公和孩子的安稳,她愿意… 这毒药不会让你死得太快,既然你愿意以命换命,那我便成全你,成全你这份心。 既然得不到,那谁也别想得到! “白夭夭,你可心有不甘?” “相爱易,相守难,能与他朝暮相伴,即便只剩下一日光景,我也是这天底下最幸福的女子。” 作者有话要说: #我看谁敢上前! #你是要保和许宣的夫妻之情,还是要保你儿子的性命 #天帝,我原本以为你对天下苍生有一丝丝的怜悯,却没想到,你和斩荒是一路人。 #相爱易,相守难,能与他朝暮相伴,即便只剩下一日光景,我也是这天底下最幸福的女子。
第7章 浮梦相逢 念儿的烧退了之后,许宣冷着脸拉着白夭夭的手走到外面,“相公,相公,疼...” 他捏的她手腕生疼,自从她被天罡卫押回来之后,这人就没有给她个好脸色,“为何要骗我?” “我如何骗你?” “去九重天求药的人分明是我,是你故意把我支开。” 白夭夭的小心思被他看穿,但依旧面不改色,“那朵冰花...青帝不是说了吗,两种药配合在一起效果更好...” “把九重天上的情况,一五一十的告诉我!” “有这个必要吗?左右念儿的伤已经好了,我也平安回来了,许宣,你还想如何?” 许宣怎能不窝火,“白夭夭,自始至终你就没有相信过我,你觉得我救不了念儿,所以你才要支开我自己去。你和我在一起,不过是为了儿子,根本不是为了我!” 他说的有一大半都是对的,白夭夭承认她重视念儿超过了他,左右她命不久矣,还不如顺着他,“是,你一次又一次抛下我,我没法再相信你,念儿和你不过几日的父子缘分,我怕你不敢得罪九重天,救不下儿子。” “在不在一起的我根本不在乎,你怎样过将来的日子我也不在乎,我只要我的孩子平安。你说的不错,我就是为了给念儿一个完整的家,我就是承担不了失去儿子的痛苦,我不想念儿怨我这个母亲不负责任,就是这样。” 许宣忽然觉得自己好傻,可笑他骄傲一生,最后却是这样的下场...“所以现在,你连骗我都不愿意骗一下了,对吧?” 青帝站在他们夫妻身后,头痛不已,“一个两个都说气话,明明各自关心,现在嘴硬日后可别后悔。” “夭夭...许宣他毕竟刚回来不久,跟孩子总有磨合的时间,别太为难他。” 白夭夭见他神色凄楚,她图个嘴上痛快...真的伤到了他的心...想想念儿方才病得急,他也急得流泪,念儿这么快就接受了他这个父亲,他做的功课不可谓不多。 上前两步抓住他的手,却被他甩开了去,“我错了...方才那些话,你别往心里去。” “相公~~~” “进去看看念儿吧。”许宣向青帝见过礼后便进去了,白夭夭跟着许宣进去看念儿。 看到念儿转危为安,一家人又紧紧抱在了一起,青帝无奈摇头,现在的小夫妻啊... “娘亲,爹爹,下雪了!我要去堆雪人,打雪仗!”念卿的病终于根除了,白夭夭一夜未眠,此刻还在廊下歇息。 “当心一点,可别滑倒了,”许宣本来要帮他,可是看到白夭夭自九重天回来后脸色一直苍白着,便唤来了苻玉给他帮帮忙,堆个小雪人,“你娘亲从前也是极爱打雪仗的,只不过那时候刚学会走路,总是摔跤。” 思绪飘忽到千年前,她也不知哪里来的胆子,趁他不注意扔了个雪球给他,好巧不巧打在了他头上,结果就被紫宣“报复”,浇了她一头的雪沫子。 “紫宣,你欺负我!” “是你自己修为不精,反倒怪起我来?” “才没有呢,你不是也被我…哎呀!” 当时的小白一头摔在雪地里,别提多狼狈了。 白夭夭想起自己刚学走路时笨拙的模样,他们父子俩“互通有无”,她的秘密都快保不住了,“许宣,你要是再敢把我的秘密泄露出去半个字,以后就睡书房去吧,许念卿,是不是又想挨戒尺了?” 九奚山上从来都没戒尺这个东西,再说了,爹爹绝对不会打他的,念卿有恃无恐,“那太好了,我要和娘亲睡!”爹爹醋劲大着呢,好几次半夜把他提溜回自己的房间,他认床,九奚山上又冷,本不习惯。可是爹爹说那是娘亲从前住过的房间,睡在那就跟和娘亲一起睡的感觉一样。 哪里一样了? 许宣不再言语,走到长亭的廊下陪她一起坐着,“可还畏寒?” “九奚山这点寒冷还欺负不到我头上。”白夭夭指尖一动,早先准备好的雪就落了下来,许宣早有准备,一个仙障护住他们俩,这雪也只能落在外面了。 “调皮。”许宣俯身在她额上落下一吻,紧接着唇又落在她眼角眉心,直到… 儿子还在不远处呢,更何况还有苻玉在,白夭夭忙推开他,“被看到不好。” “那就先欠着。” 虽不再亲吻,可还是坐在她身边圈住她腰,白夭夭变换姿势靠在他胸前感受着他浅浅的呼吸声,许宣一手抚上她柔软的面颊反复摩挲,一吻落在她鬓间。“昨晚的事,是我冲动了些,抱歉。” “是我对不住你...” 天帝说到做到,两滴麒麟血便可以根治念儿的隐疾。看着庭院中活蹦乱跳堆着雪人的儿子,白夭夭微笑中似有些疲倦,靠在他身上才觉得舒服一点,“相公,北荒那边还需要我去处理善后,念儿大病初愈,你记得多看着他些,别再让他着了风寒。” 妖族那边的事务还需要请教一下相公,天帝想夺权,也要看看妖族如今的模样。 “这妖帝之位交出去也好,只是没了万象令,你身体一下子就弱了下来,等你回来我天天给你炖汤喝。” 真希望这样的时光再长一点,让她有足够的时间和他们道别,“喝多了会长胖的。我喜欢你给我做的芙蓉羹,等过些日子桂花开了我们一起去看,我还想去蓬莱仙山看桃花呢。我想和你一起吃天下的美食,赏人间最美的风光…”千日泪,喝下便无回头路,若是后悔唯有垂泪,故名,千日泪。 还好,三年时光,对她来说已经足够了… “好,娘子还想做什么,我都陪着你。其实你胖一点才好,我就喜欢你肉嘟嘟的模样。”不住亲亲她额头。白夭夭看着纷飞的雪花,只觉得晃眼。 “相公,我有点累了,你抱我去睡一觉吧。我若是胖了,你可就抱不动我了。” “你相公若是修行千年还抱不动自己的娘子,传出去可要丢大人了。” 白夭夭环上他脖子,轻嗅属于他的冷香,“相公…” 回房后,许宣将她置于床上,踱步至案边拿起倒扣在案几上的茶杯,打算问她些许,若是换了从前,她定会叽里咕噜跟他说上许多,现在她有时内敛沉静,有些事情上从不爱多说话。 比如,她的过去。 她云淡风轻的模样,许宣心里五味杂陈,冰镜里看到的就足以让他痛的撕心裂肺,他宁愿她狠狠把他收拾一顿。 越是这样,便越是内疚。 “娘子,喝口水润润嗓子再睡吧。” 白夭夭接过茶杯,见他欲言又止的模样,虽然这样不太好,可是他若是细细盘问起来,她真的有些心虚,拍了拍身侧的锦被,“要和我一起睡会吗?” “小白,天帝不满我多时,你这般容易拿了解药回来,我还是觉得这其中有些蹊跷。”还是问个清楚的好,娘子不愿他为难才孤身一人去了九重天,天帝老谋深算,娘子哪里是他的对手,万一吃亏了,他也好帮她讨个公道,“他究竟有没有为难你?说实话。” 白夭夭听到此言,喝水的动作微微一顿浅浅一笑,摇了摇头,“你别多想了,你这么问,便是不信我。” “夭夭,我问你,我是你什么人?”许宣双手扶住她双肩,眼睛直勾勾看着她,誓要从她眼里看出些什么来。 白夭夭面对他,心中百感交集,也不知道可以瞒多久,心虚感让她下意识垂下眼眸,别过头去,“你是我夫君。” 许宣继续追问,“我们相爱,如今相守。我是你最亲近的人,同样,你也是我的唯一。我要与你相伴一生,更会护你周全。即便是天帝,若是他威胁为难你,我也定会为你讨个公道,哪怕是拼上我这条命!” “不,不许你这么做!”他怎可这般轻言生死?白夭夭放下杯子冲进他怀里,听他说这些话她心里就慌得不行,这么多年,白夭夭从来都是一个人流眼泪,那可是天帝啊,掌握着三界众生的生死,相公资历尚浅,哪里是他的对手? “他为难你了对不对?”许宣二话不说,提起天乩剑就要去天宫问个明白。 白夭夭忙叫住他,怪自己这眼泪说来就来,“许宣,你站住!” 都说关心则乱,他平时做事最是有章法的,怎么一到她的事情就这么上头,连冷静都学不会,“他没有为难我,这不过是一场交易而已,他得了他想得的,我也拿到了我想要的东西,他毕竟救了念儿的性命,你别这么冲动。” 许宣先前便替她仔细把过脉检查过身体,现下不放心又认真替她看了一回,“果真没骗我?” “这还能有假的,你这般轻言生死,叫为妻的怎么放心?天帝是三界之主,即便有错处也是其他四帝善言劝谏,你万不可再冲动胡来。”白夭夭夺过他手中的天乩剑,又在他面前转了好几个圈,“就是九重天的太阳太烈,晒得我难受得紧。” “你啊,就是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子。”没有为难她就好,不过她这般擅自行动,也是该罚。 休息了半日,加上汤药调理,白夭夭精神好了许多,知道他喜欢干净整洁,身上还有皮外伤不能沐浴,便打了水来给他擦洗上药。天雷之刑直入筋脉,他后背上沿着血管的方向渗出点点紫印,虽然没有见血,可皮肉之苦最是折磨人,偏他咬着牙一言不发,怕他着凉,从衣柜里取出换洗的衣衫,“青帝说你的伤虽然不重,但是绝不能掉以轻心,否则留下病根可不好。这几日你就在房间里好好养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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