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反悔。” 作者有话要说: #又是废衣服的相公 #被徒弟的狗粮噎死了的青爹 #甜虐相间的一更 #即便有着未知的未来,也有坚定在一起的决心
第8章 不可求思 北荒 小麻雀和小灰在北荒门口等了许久,白夭夭身后还跟着九重天来的逐风,其实她一大早就来了,只是守门的天罡卫说什么也不让她进去,说要通传天帝一声才肯让她进来。 白夭夭很是无语,却也只能以一副颇有雅兴的表情等候在北荒门外,不知过了多久北荒的结界撤了,她才见到了几位故人。 “白娘娘,我们可等到您了。”小灰一路小跑都打了好几个趔趄。北荒上下人心惶惶,许多长老都被撤了职务,妖族群龙无首,没了首领的庇佑,许多人想要离开北荒去凡间,可是却被看作是叛徒被处决。 越是这样,越是有人不服,这几日频频有小妖冲破天罡卫的阻拦试图冲破结界,矛盾愈演愈烈,几日下来闹腾的人越来越多,这也是白夭夭可以来交接事务的原因。天帝这是要她安抚人心来了,天罡卫加强了戒严,任何人不得随意进出。 这天帝是不是脑子真的有问题,本来矛盾就够大了,不仅不给枉死的小妖给个说法,反而增派了许多天兵驻扎在这里,这是要开大会还是怎么的? 白夭夭走到大厅,召集了从前被罢免的长老和天资较高的小妖,逐风寸步不离地跟在身后,大家都想开口,只是看着逐风,不得不低下头收起尾巴,“劳夫人大老远跑来一趟,是看得起我们这些旧人啊。” “诸位都是我妖族的老人了,您这么说真是折煞晚辈了。只是天帝还未下旨意定下新妖帝,北荒诸事还需要多多仰赖几位长老啊。”白夭夭扶起跪在地上行礼的诸位长辈,他们似乎也是有苦难言。 连着说了几句,白夭夭也摸清楚了个大概,妖族内部若是再这样下去非得倒退个千年,回到从前妖族各立山头,目无法纪的年代。等分散了妖族的力量,便再无与九重天对抗的实力,到时候妖族一旦被抓住把柄,后果不堪设想。 白夭夭看了看身后的逐风,淡淡说了一句,“怎么,天帝如此不放心?” “我一路赶来有些累了,小麻雀留下,其他人都先下去吧。” 大厅的后殿便是从前白夭夭在北荒落脚的地方,小麻雀上前替白夭夭宽衣,见逐风又跟了过来,不由得训斥,“这里是内殿,夫人在此休息,你跟过来做什么?” “天帝有旨,命在下时刻守在您身边,以免照顾不周到,既是夫人要休息,那属下守在外面便是了。” “我方才见主殿许久不曾打扫了,灰扑扑的,现下身子不爽头晕的紧,既是害怕照顾不周,便劳烦使者帮忙打扫打扫。”白夭夭眼神忽地一冷,恍若万年玄冰,她若不摆摆架子,谁还记得她做了两百多年的妖帝? 天帝叮嘱不可对她不敬,白夭夭的眼神都可以杀人了,小麻雀见逐风一脸不情愿的模样,笑嘻嘻扶着白夭夭进去了。 “诶,不过站了几个时辰便腰酸背痛成这样,头也疼的厉害。”白夭夭揉了揉酸痛的腰际,不知道是饭食不合胃口还是怎么的,总觉得肚子不大舒服。 估计是看到了逐风那令人恶心的小动作。 “白娘娘放心,许相公早就有了应对之策,小灰已经去办了,您就当是回北荒散心来了。” 逐风走后,小麻雀传音于白夭夭,许相公的锦囊可以保住北荒大部分长老的话语权,管束住那些不安分的小妖,可是妖族终归是要有一位帝君…如今妖族上下都盼着她能回来主持大局。 白夭夭摇头,“我的妖帝之位已然被夺,从前又脱离妖族,天帝有所行动,但是再怎么说天帝是天帝,不是妖族中人,妖族的未来还需要靠你们,从前妖族是什么样,你们以后还按照老规矩办,遇到不能裁夺的,尽管按照相公所说的做,实权在妖族自己人手里,就不会吃了妖帝的暗亏。你们师从凌楚,凡事要多留一个心眼,但是也别荒废了修行,打起架来可不能输。” “还有一事要告诉你,我们也是最近才发现,北荒的西北角灵力忽然茂盛了起来,我们几人在蟠桃林受过仙泽所以能感应到,但是其他的小妖便感受不到这股灵力的存在,真是奇怪的很。” “是不是有水潭的那一处?” “没错,那儿从前是斩荒的殿宇,戾气重得很,后来大家都嫌晦气不愿意靠近,是而天罡卫对那里也防范的少。” 白夭夭想了想,“天帝此举目的尚未明确,”莫不是也是打上了这灵脉的主意…“我想等过段时间看到成果后便会放松警惕,通知小妖们静下心,每日装出一副闲散不务正业的样子。切勿再有逃去人间的行为,还有,告诉小灰,今晚拉着众小妖和那些天罡卫去吃酒喝肉,既然来了,总不好亏待了人家,也让人家尝尝我们北荒的特产。” “麻雀明白!” 白夭夭头疼的厉害,小麻雀端来了一碗安神汤,“这是您来之前许相公吩咐的,害怕您换了地方睡不着,把药喝了再睡吧。” “明明知道我不爱喝汤药,本以为来了北荒之后能躲一躲,真是的。”白夭夭说着,还是喝了下去。 既然药都给她安排好了,那晚饭自然能变个口味了。 傍晚,小妖们摆了一大桌子好酒好菜,几个胆子大的硬是把那些看守的天罡卫给拉去喝酒了,当然,也包括逐风。 逐风一开始冷着脸不想去,结果被几个香风袭绕的猫妖和小狐妖的迷魂香给迷得神魂颠倒的,白夭夭的桃花酿酒劲一向厉害,三杯酒下肚就开始乐不思蜀了。 白夭夭和小麻雀靠近水潭,那戾气果然厉害,小麻雀修为低,勉强走了几步便觉得胸闷压抑,无力再行走了,白夭夭同样不太好过,冲破最里层的仙障进入了水潭深处。 站在远处用自身灵珠细细感应,这里竟然是一处灵脉! 北荒虽是古时的战场,一片荒芜,可是却能滋养出妖族一脉,一定有它的玄机! 白夭夭想继续测探这灵脉的虚实,右手结印,继续上前刚好触碰到这灵根的时候,此时一股戾气从灵脉中间冒出直直打向白夭夭,白夭夭来不及躲闪被这戾气所伤,身子不受控制往外飞出,还好小麻雀及时接住了她,“白娘娘!” “我没事,此灵根威力甚大,我原以为能探个虚实,可是没有万年修为根本不能触碰,你们今后切勿靠近此处。”白夭夭调理了内息,看来要在北荒休养一日了… 晚间,白夭夭静心打坐,体内仙力与这戾气相冲,按照从前的法子,她都是将其逼出体外,此刻白夭夭强行运功想压制,可惜自己功力不够,越是想压下去越是气血上涌,最后五脏六腑皆是一震,喉头一阵腥甜,嘴角留下一抹鲜红… “好厉害的戾气…”白夭夭收回法力,捂住胸口的手缓缓向外伸开,一抹黑色自手腕经络出飞速游离,这是千日泪的毒,以毒攻毒,想来再调息一日,便能化解这戾气了。 难怪天帝拿她来当实验品,自己反倒要感谢他帮自己推后了一次毒发。 熄了烛火以后,白夭夭一个人躺在床上,都怪她平日里不好好修炼,现下连呼吸都觉得费劲得紧,每喘一口气都扯着脏腑,辗转反侧。借着月色,挽留在月光下隐隐发亮,相公会不会也是这般想着她?他用过晚饭了吗,有没有跟念儿说她的小秘密,有没有按时吃药… 许宣身边没了她,做什么事都觉得不甚自在,拿起笔写着写着发现没了墨水,回到房间以后茶水也是凉的,想换上寝衣却不知道自己的衣服被娘子放在了何处,吃饭吃习惯了晚饭没吃现下只觉饿得慌。 “夭夭,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听小灰说她晚饭多用了一些,估计没在想他。走到画筒旁找到千年前他为她画的那幅丹青,在书桌上小心展开,两指抚上她面颊,从前总盼着她能早日长大,能知道这世间许多的世俗不易,现在她活成了自己从前期许的模样,他的心却痛着,痛着。 青帝瞧着许宣这一副丢了魂的模样,闭上眼重重出了口气,为师一闭关就是许多年月,怎不见得你小子这般挂心,再说了,白夭夭此去不过是交接一下,能出什么事? 许宣抬起头,原来师父早就进来了,忙起身行礼,“徒儿失礼了…师父请上座。” “我来看看你的伤势如何。”本打算过些日子来看他,白夭夭回来后多少不方便。少年夫妻总是如胶似漆,情意绵绵,有几次他老人家像往常一般来寻,都看见他们旁若无人般的亲吻,一开始觉得是这小白蛇把徒弟抢走了,后来竟发现他徒弟才是那个有经验的,渐渐的也就不再来这院子,索性给他们夫妻点谈情说爱的空间。 许宣收起画卷,青帝抓住他手腕细细探过脉象,习惯性拍拍他后肩,见他衣衫穿得单薄,衣带也没扣紧,又抬起手帮他把宽松的外衫往紧里裹了裹,“你仙格不稳,还有内伤,平日里也莫要忽于修炼。听念儿说你没吃晚饭?再怎么说不能饿着肚子做事。苻玉,拿进来吧。” 苻玉将食盒里的几样小菜小心翼翼放在圆桌上,许宣细细数了数,都是他平日里爱吃的。 “徒儿谨记,劳师父挂心。”许宣心底涌上一股暖流,这是从前从未有过的感觉。他睡了这两百年,醒来之后娘子变了,师父也变了,变得会常对他嘘寒问暖,提醒他照顾自己。 青帝坐下看着屋里的布置,不由得感叹,他这个徒弟什么都好,就是不太会打理自己,从前仙鹤还没来九奚山修行的时候,一头扎进书堆里,书桌上总是横七竖八躺着一堆书,生活一点都不讲究。如今成了家,倒也能让他放心许多,“昨日我见你娘子苦着一张脸,可是欺负了人家?” 这个…那个…他竟没想到,师父会替娘子说话,看师父了然于心的模样,“是徒儿的不是,一时冲动…对娘子失礼了些。” 早知道当初就应该让他多吃些败仗,多走些弯路,听一些难听的话,也不至于后来遇上一个斩荒就被忽悠地乱了章法,让白夭夭苦苦等他这么多年。“罢了罢了,你这毛病真是为师给你惯出来的。” 他又想起昨日凌楚一脸为难的模样,当时他心里还想着这个选择似乎并不难,若是知道当年夭夭的情况,为了她的身体孩子也不能留…真的是他做错了。 青帝又笑了起来,“怎么,觉得为师冤枉你了?” 许宣摇头,“是我辜负了她,师父说的这些话如醍醐灌顶,点醒梦中人。” “东海龙王传音于我,说饕餮这几日情况不太好,你许久没去过东海了,明天去一趟吧。” “东海?我也想去!”念卿从前只听娘亲讲过大海的故事,还没亲自去看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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