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就差撕住许宣的衣襟问他为什么把小白搞丢了,“许宣,我不管,我姐姐要是回不来,我一辈子跟你没完!” 潇湘对小青这种行为见怪不怪,冷哼一声,“你若是能安静些,我师兄还能早日想到法子。” “你!” “紫宣,潇湘从前对你们不住,如今有什么可以帮得上忙的,尽管吩咐。”潇湘听闻天帝竟然是斩荒,恨不得现在就去天宫把他收拾了。 “凌楚,你陪着潇湘悄悄去一趟北荒,那灵脉的有缘人必是潇湘无疑,顺便,通知龙族上下,集合族之力,共同声讨斩荒!” 青帝欣慰不少,“如今你总算知道,一个人单打独斗是不行的了。”或许…他便是未来天帝的最佳人选… 白帝拿出昆仑镜,交到凌楚手中,“青帝的徒儿要干一番大事,你也别给为师丢人。” 待他们走后,青帝和白帝便说起了新任天帝的事情。“斩荒也是个奇人,被你的断魂掌重伤,全身而退不说竟然还当上了天帝?” “养虎为患,问天最割舍不下的,便是这兄弟情谊,世上谁人都割不断这血浓于水的情缘啊,”青帝怀里还抱着熟睡的小念儿,这孩子心思玲珑,一个人偷偷哭,哭的累了就睡着了,“这责任,给他爹爹也好。” 白帝点点头,“希望他们这一次能够化险为夷,凌楚也能功德圆满早日飞仙。” “天帝之位一空悬,那便无人册封,左右不过是个头衔罢了,急什么?”青帝拿出棋盘来吩咐童子煮上白夭夭做的蜜桃乌龙茶,他这徒媳烹茶酿酒的手艺是一绝,诶,在修为上没什么建树,在这消遣方面也堪当第一人了。 白帝早放下了固执和成见,“老哥哥何必试探我,我希望凌楚的仙位,由紫宣来封。你我这样的老人家,归隐的归隐,把这三界交给他们年轻人,我就喝喝茶赏赏花,顺便教养教养孙子,足够啦!” 在阁楼上,白夭夭再也不曾做过噩梦,每天都回忆着和他的点点滴滴。 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他睡前晨起无论多忙都会在她唇上停留片刻,算作一天的开始和结束,他喜欢给她梳头,喜欢和她一起看书,一起插花写字,品茶做饭… 她泡温泉时总是泡着泡着就睡着了,再醒来的时候已经穿好了衣服躺在床上,他就在一旁穿着中衣拿起一本医书一边看一边等着她醒来。 在外人面前他沉着而冷静,在她面前却又欢脱,晚上睡觉时一开始是她在他怀里,到了后半夜就换过来了,总算知道念儿像谁了。 “都说你是孤寡之命,你哪里孤寡了?现在我们有念儿,你有疼爱你的师父,凡间还有一众师兄弟,清风那个时候老被你欺负,你还有姐姐姐夫,师妹恋慕你,姐夫也总是在姐姐面前护着你,青帝和百草仙君更不必说,每次都替你求情,其实有时候,你不知我也是羡慕你的。” “你我夫妻一体,我的师兄弟自然也是你的师兄弟,师父和仙君,你若愿意,也可以唤他们一声师父,我知道师父曾对你多有为难,师妹也屡屡加害,以后,有我在,我们都不再是孤独的人。” “我等了你千年,你知道那是怎样的一千年吗,第一个百年,我站在九奚山上,日夜难寐,看着满山白雪,我生怕一眨眼就错过你的身影,第二个百年,我潜心修行,我想,如果我能修成正果的话,我就可以上天入地,用我的法力把你救回来了,第三个百年,我游历了大江南北,心里想着,如果有你的陪伴,是怎样的光景,第十个百年,直到我看到你的那一刻…” “夭夭…我回来了,再也不离开,我陪你看九奚山上的白雪红梅,陪你一起修行,等你位列仙班,我们一起去看人间的风景,走你走过的路,我们还要好好向诸位师父尽孝,好好呵护我们的孩子,你肚子里的孩子,我都已经想好名字了,若是男孩,就叫他文卿,若是女孩,就叫清欢,你喜不喜欢,不喜欢我们再商量…” “喜欢,这孩子自打托生到我肚子里,也不怎么动弹,估计是个安静的孩子。” “安静些好,你身体弱,需要多多静养才是。” 白夭夭想到此处,手又抚上扁平的小腹,“孩子…我的孩子…” 即便没有斩荒的那一巴掌,她这副身板…孩子也保不了几个月。 斩荒不知何时来到了她的身后,“夭夭,今日身子可好些了?” “你又来做什么?”白夭夭冷冷望着他,整个人冷得像一块千年的玄冰,“我答应你不再闹事,你也答应过我...不来打扰。” “夭夭,你不要这么看着我…我真的不是故意要打你的…我...我真的只是一时没控制住,失手...”斩荒想摸摸她的脸,想问她一句疼不疼… 白夭夭不耐烦扫开他的手,“别碰我。” “只要你肯答应和我在一起,只要你肯做我的人,这天帝之位,我不要也罢,夭夭…自始至终,我想要的只有一个你…我为了你,甘愿舌下三界!”许宣不愧是许宣,短短数日功夫,逐风就被逮住在众仙面前现了原形还把龙玉给丢了,潇湘也不知用了什么法子把鸟不拉屎的北荒变成一处世外桃源,成了新一任的妖帝,龙族得到龙玉合族上下感激不尽,都以许宣马首是瞻。 可是许宣赢不了,他赢不了,起码,他还有一个白夭夭! 三界和一个女人之间,你会怎么选? “夭夭,你跟我走吧?” “斩荒,有什么用呢,我心里没有你,你把我困在身边一生一世,我也不会对你有半分动心。你现在为什么把我困在这里,不过是想用我威胁相公罢了。” 跟他走?想必相公已经有了办法对付他,他要逃了。 斩荒眼中尽是不屑,看着白夭夭眼中重新燃起希望,便忍不住打压,“用你威胁他?呵呵,这几天他调兵遣将,绝口不提你,连许念卿都扔下不管了。他一心为了天下,是未来的天帝,你知道的,登帝位第一要做的便是断情绝爱,他恨你,他早就不爱你了!” 天帝...怎么会这样...相公怎么回是...“不会的,他不会断情,他不会...” “等他看到你已经变成了我的女人,还会不会呢?” “啊!”一阵天旋地转... 蝶蔓退了出去,白夭夭被斩荒撩倒在床榻上,整个人像疯了一般,“夭夭,许宣能给你的,我能十倍的给你,他对你的好,我也会百倍千倍的给你,我只求你爱我,哪怕只有一瞬…” “斩荒,你放手!” 斩荒恍若未闻,一双手将她禁锢在那不得动弹,对她又打又掐,“得到你,便是我最后的愿望。夭夭,你别反抗,你这样只会让我更加疯狂罢了。” “斩荒,你若是敢碰我,我一定亲手杀了你!”力量悬殊,白夭夭使劲挣扎,这一下触到了他的痛处,斩荒直接给她下了定身术! 不... 她就算是死也不能被他欺辱! 小腹处如潮水一般的痛楚翻涌而来,白夭夭感觉下身又流了好多血...眼前黑一阵白一阵...意识渐渐消失...他的脸离自己咫尺之距...他疯狂的样子令人恶心,“啊...不要!” “滚!滚开!” 白夭夭双腿动弹不得,危险一步步靠近,白夭夭一口咬住他的肩膀,斩荒被咬了一口吃痛之下掐住她脖子,“疯子!白夭夭,你疯了!” 白夭夭并未反抗,掐死她也好... 斩荒未有怜香惜玉的打算,他控制不住自己的魔性,继而邪魅一笑,“疯了我也喜欢!”说着便掀起了她的衣角... 血!她小产过后怎么还会流血!斩荒看着裙摆上的血迹,“真是恶心!”正当斩荒气急败坏的时候,一队天罡卫冲进来都傻了眼,在里面这么久还没办完事? 蝶蔓低头不语,斩荒服下半颗了无草,根本没有情爱的能力,不然他早把白夭夭拆吃入腹了,如今他这样做,不过是为了恶心许宣罢了... 白夭夭小腹痛得厉害...曾几何时,她的衣裙也是这般染了血... “我们的天兵大多倒戈,剩下的已撑不了几时,主上,您快逃吧!”蝶蔓跪下相劝,几次三番败在这个女人手里,这就是命。或许,斩荒一开始就不适合做这个天帝。 斩荒拉起白夭夭,夺过天罡卫手中的长剑,“有她在,我就死不了,只要我不死,我就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白夭夭被斩荒禁锢在身前,一步步走到通天道口,“许宣,你输了,我说过,你输在一个情字。” “放了她,你还会有一条活路。”许宣看见她的那一刻,手里的剑再也不曾拿稳,她果真如梦里的一般,夭夭…你还好吗? 白夭夭对他笑了笑,忽然闭上眼睛,很是痛苦,黑色的血自嘴角流下,千日泪又开始发作了… “娘子!” “放下剑,一个人过来。” 凌楚也是愤恨得紧,堂堂天帝,到头来却用一个弱女子为自己求得一线生机。 “许宣,小心有诈!” “相公,别过来…不用管我…”白夭夭手里拿着化为银针的挽留,她在等待一个时机。 许宣扔下天乩剑,独自一人走上前去,斩荒一边笑一边往后退,另一只胳膊把白夭夭禁锢地越发紧,作势要亲上去,白夭夭奋力躲过,斩荒不紧不慢把她的脸用手扳过来对着自己,满意地笑了笑,“许宣,你的女人,味道真是不错。” “没有...你胡说!” “你卑鄙!”许宣气红了眼召回天乩迅速瞬移至他身后,岂料斩荒早有准备,他虽负伤可是法力依旧高强,处处用白夭夭挡在身前,许宣害怕伤到她难免束手束脚,很容易就被斩荒找到破绽。 直到关键时刻,斩荒推出白夭夭,许宣在接下她的一瞬间,长剑便刺了过来,凌楚大骇,想出手已经来不及了。 “相公当心!”白夭夭借力推出许宣自己撞上了剑,将挽留狠狠刺入斩荒丹田之处… “娘子!”在她摔倒在地的那一霎那,许宣扔下天乩抱她入怀...那剑直直从白夭夭后背穿出,许宣眼前一黑,随她一起倒了下去。 斩荒被凌楚等人拿下,白夭夭勉强抬起手,抱住了他,“相公,你知道吗?每次我抱着你,都用尽了我所有的力量…” “夭夭,夭夭,我带你回家…我带你走…” 真的好疼啊,白夭夭知道自己此刻狼狈的模样,一定吓着他了,“对不起,我没有听你的话,乖乖在九奚山上等你回来...让你担心了...” “你为什么就是不听话...啊,为什么就是不听话,我说的话你从来都不听,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 “对不起,我没能护住我们的孩子…” “相公,相公你还记得吗…我说过,我会护你一次,”白夭夭忽然笑了起来,像一个期盼着夸赞的孩子,“当时你还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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