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白夭夭拍拍胸脯,“我已经好了,你看,我现在活蹦乱跳的。” 她的胸口...许宣脑海中她撞上剑的画面一闪而过,“夭夭!” “相公?” 许宣记得的,她的胸口有一处伤疤,她说是为了温养元神,那不是,不是!“别拍胸口,你胸口有伤...伤口裂开怎么办?” 头又开始疼了... 白夭夭坐起身抱住他,让他的头可以靠在自己身上,那伤口...相公用最好的药日日给她涂抹,那伤一点疤痕都没有留下,夭夭摸摸他额头,“发烧了...”难怪说胡话。 “相公,不想了,不是说人要向前看吗?既然过去的事情不记得了,那就忘记它,好吗?” “夭夭...”许宣听着她的心跳,总算放下心来,握住她的手,沉沉入睡... 九奚山 香炉里冒着滚滚青烟,一片寂静,只是夭夭心里却急得如火灼一般... “师父,相公昨晚梦魇,我才发觉他被梦魇所困已经许多时日,我以言语开导可是收效甚微。” 青帝就发现过这个问题,那天他以银针刺激穴位帮他顺了心气,只是他心病还需心药医,“我给你一些清心安神的药材,每晚睡前让他服下,这是东海冰心芝,你回去之后化在茶水中...只是这是心病,你该知道他的病缘起还是你。” “谢师父赐药。” “你们夫妻俩都用情至深,所以才会伤到如此地步,诶,罢了罢了,你早些回去吧。”省的许宣一觉醒来找不到人又要在天宫闹腾一回。 找不到娘子就开始心慌,他有耳闻...真是,不见他这个徒弟关心关心自己师父的。 许宣昨晚没睡好,早上就起的晚了一些,夭夭趴在床边打着盹,时不时小脑袋往下一捣,许宣伸手在她脸颊上揉了揉,“嗯...别闹...” “娘子,怎么起的这么早?是去了一趟九奚山吗?”许宣就知她担忧自己,一定是去求药了。 “你?你怎么知道?”白夭夭环看自己,没发现什么异常啊? 许宣起身叫来素心,“去给天后新找一身衣服。” 衣服湿了也不知道换一件,也不盖被子,不怕着凉了啊,“你头上衣服上积了一层雪,身上还有一股东海冰心芝的味道。” “东海冰心芝?你怎么知道的,这药无色无味...” “你曾背着我去丹药房偷药,拿这灵芝化在茶水中,后来,它的味道就记在了我的心里...”许宣看着那灵芝,师父是担心自己...心结难愈终成心魔。 不过...自从娘子病了一场,醒来后对他关照体贴更甚了,许宣偷偷坏笑,假装头痛哄得白夭夭一愣一愣的,“诶呦...娘子!为夫的头好痛!” “相公!” “娘子若是亲一口,为夫的痛便能减轻些...” “啊...”这是什么道理? 作者有话要说: 天后?雨神冷哼一声,“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一介妖身仗着姻亲得了个天后的称号,便可以拿着鸡毛当令箭了?”
第14章 依然依然 “你真的决定了吗?若你再有个什么不测,白夭夭该怎么办?念儿又该怎么办?”当初没答应紫宣,就是因为他早已看破这三界不过是个烂摊子,破人破事吃力不讨好不说,随时随地都有为三界付出一切的危险。眼下三界大劫,他作为天帝,有渡众生的责任。 才平平安安过了几年安静日子,白夭夭好不容易放下了心结。 若平安渡过,则飞升上神,若是不能渡过,从此天上地下再无紫宣。 凌楚有私心,他不愿再负了心爱之人。 看着他将一坛桃花酿灌进去,也没拦着他。“说是来找我喝酒,我一滴都没沾上...” 他这是被小青欺负的多久没碰酒了?许宣笑了笑,略一挥手桌案上便多出了一坛桃花酿,结果被凌楚嫌弃他太小气,“还给你带了一坛,少不了你的。” 他不常喝酒,拿多了,娘子会起疑。 “这最后飞升一劫,亦是为了苍生,若我能活着回来,便能陪她相守到老,若我有个什么不测,她们母子...还希望你能看在多年兄弟情分上,多多照顾他们。”许宣起身向他行礼致谢,凌楚骂他同他生分做甚。 “紫宣!答应我,一定要全须全尾的回来,就算是为了白夭夭,你也不能随便放弃自己的生命!你知道她的苦!”凌楚狠狠掐了下他的双肩,“你的娘子,你自己照顾!” “我答应过这一生只为她而活,这些誓言,我恐怕永远都不能兑现了...我对不起她...” “既然对她不住,当初又何必招惹?”凌楚说完这话,自己脸上疼的不行。 许宣粲然一笑,眼中是从未有过的清明,不过一瞬,又悲伤叹道,“可我不后悔,前世今生,有她陪伴,我已无憾,凌楚,和她在一起的日子,我才觉得我活的像个人。” “夫妻之间不该有所隐瞒,我想...你还是告诉白夭夭妥当些。” “不!不能告诉!” 晚间,为了不让她察觉他身上的酒气,特意喝了解酒汤沐浴更衣才去找她。 素心在帮她卸妆。 看见他来了,素心行礼之后便退下了,许宣接着她的任务卸下她的钗环,拿起梳子沾了苞花水梳着她柔软的发丝,她的头发越来越松软,捏在手里很舒服。 “相公,梳好了吗?”白夭夭见他低着头一下一下梳着,也不说话,她的头发有这么好玩? 许宣回过神来,把木梳留在梳妆台上,坐在她身侧。 “喝酒了?”夭夭眉头一皱,他看起来脸色不太好。 “...嗯。”果然还是瞒不过她... “你胃不好,平日里吃多些东西都会不舒服,现在胆子越发大了。” “喝酒也要有个度,喝多了伤身,你痛快了,回了家还得我伺候你,怎么补偿我?” “补什么补?走走走...快歇吧,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唠叨。”许宣心里乱,加上喝了点酒,就没顾上她的想法。 夭夭被他堵了一嘴,眼眶里顿时就湿润起来,自顾自睡觉去了...许宣酒意未散,一个人呆着无趣,走到床边,一直摇她,“娘子...你还没给为夫更衣。” “你自己也有手使唤我做什么?”白夭夭抬起手熄灭烛火再不理他。 许宣喝醉任性,她越不理自己,摇的越厉害,“娘子,为夫喝醉了,头晕...解不开衣服...” 床上的人就是不动弹,许宣也故意气她,拿出夜明珠来,“那你要是不帮我的话,我就出去找个小仙娥...可听话了...娘子宫里的小仙娥一个比一个机灵。到时候你可别吃醋。” “许宣!你找打是不是!”白夭夭就看重睡眠,他还专会欺负人啊! 帮他脱下外衣,手抵在他腰间狠狠拧了一把,见他疼得皱眉头连连求饶,想起凌楚说的话,想都没想脱口而出,“非我惧内,家有母老虎...如何有出头之日...” “谁是母老虎!”白夭夭立马炸了。 第二天一早,许宣发现自己在外殿歇了一宿,身上披着自己的衣服。 “娘子?” 流云殿这么大,外殿空旷夜里冷,娘子也舍得把他扔在这不闻不问的。 素心和苻玉依着时辰打了洗脸水候在殿外,许宣要赶去朝会,洗漱之后坐在梳妆台前束发,看见桌子上的梳子...昨晚到底怎么了... 酒后吐真言,夫妻多年原来你早就嫌了我了... 你个大坏蛋,负心汉!既然如此,这天后我不做了! 我婆妈,我唠叨,我母老虎,所有的不是都是我,好,今天咱俩也把话说明白了,你对我有什么意见,今天晚上你都说出来。 许宣,你除了会说没有你还会说别的吗? 出去! “天帝,马上就要朝会了,众仙已经等候多时了。” 他都说了些什么啊....天!喝酒误事喝酒误事! 等下了朝会,他等着挨揍。 夭夭赖在床上不愿意起身,早膳没用午膳碰也不碰,素心来叫她起床,小白直接把被子拉过头顶,“白姐姐,男人嘛,都那臭脾气,跟他们置什么气?”想来也是两个人闹了矛盾了。 “我不吃饭,就说我身子不适头疼的厉害。” 许宣听说她没吃饭,昨晚他态度不好,正愁没机会哄娘子,立刻去抓了鱼亲手炖了鱼汤,连添柴都亲力亲为,苻玉站在一旁略显尴尬,此刻和一群小仙娥们站在一起听候差遣。 “天帝,我帮您端过去。” “不用,我自己来。你们都别跟着了。” 念儿是个尖鼻子,大老远闻着饭菜香,结果连鱼汤的渣都没碰到,“爹爹欺负人,念儿自己做!” “娘子,人是铁饭是钢,你跟为夫置气,但是不能不吃饭啊,吃饱了才有力气生气不是?乖,这是我亲手做的鱼汤,你不是说这一分一心熬的汤,汤味有多浓,心意就有多浓,这样才会把味道一辈子记在心里。”细想起来,这是她与他离别的隐语,今天从他嘴里说出来,好巧不巧也是在离别之前。 那些小仙娥们听完都笑了出来,素心也很乐意嗑糖,他们两个人是因为什么闹了不开心?见好就收见好就收,领着一众仙娥出去候着。 “我一个母老虎,哪里配喝天帝亲自做的饭,传出去整个九重天都误会了,我是母老虎,你惧内,这日子何时是个头?” “我...娘子,我昨晚是喝醉了,可是这些不是我真心话!”许宣着急起来更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 “你觉得我信吗?” ... “许宣...你是不是真的很嫌弃我...我知道我不比其他仙子美丽,更不比那些仙家夫人贤惠,身体不好,脾气更不好...其实...一开始,我就...” “小白!不是这样的,我...” 白夭夭手指抵在他嘴唇,“你不用解释了,你的心意我都懂,相公,你以后不许喝太多的酒,也不知道跟谁学了这些诨话,母老虎这种话也能说出来。” “是凌楚他...他总是要让着小青,让着让着就被欺负了,找我诉苦,所以我才陪他喝两杯。” “两杯?是两坛子吧,”他既给自己一个台阶下,她又何必在此事上和他闹别扭,“…鱼汤闻着还挺香的。” “快起来尝尝,念儿要喝我都没给。” 他一口一口喂,她一口一口地喝,鱼汤见了底,白夭夭晨起心口就不大舒服,他一定有心事,“相公,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啊...” “还不是因为你生了我的气,为夫心里还委屈着...这心能不疼吗?”还没说完,白夭夭扑到他怀里,头靠在他心口处听着他的心跳。 “不生气了,真的,那些话我都没听到心里去...我知道你昨晚故意气我呢。”白夭夭仰起脖子,紫宣配合她,在她唇上啄了一下。 她像小猫一样挠他心口,搞得他心里痒痒的,那就让他再逗一逗她吧,“夭夭,为夫好像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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