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哥哥...我...爱...” 我用心头血温养了你的元神五百年,终究将你找回了… 许宣想起了什么,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从她手腕上解下挽留,白夭夭不明所以,忽然见他把挽留化作长针深深刺进他的心口,“...相公!” 血液渗进指缝,夭夭用尽全身的力气要把挽留□□,许宣握住她的手又把针刺进了几分,巨大的疼痛让他难以避免的轻哼了一声,“娘子,我把我的命,交给你。” 以心头血为引,和她的心脏连在一起,从今往后他们夫妻同生共死,生死相依,许宣吻上她唇,不顾她挣扎把自己的心头血一滴滴喂给她,娘子,我一直不曾追过你,不如就用这心头血,追你。 心口由于疼痛而剧烈起伏,白夭夭感觉自己慢慢恢复了过来,胸口缠绕的死气彻底消散,心头处的温热散及全身,挽留化作银光回到腕间,渐渐的她感到身上的人吻她渐渐没了力气,十指相扣,夭夭倒逼出自己的心头血还给他。 “又是心头血...你知不知道心头血比你千年的修行还重要!”白夭夭躺在他身下,心底的莫大哀痛像是质问般砸着自己的心口。 “只要能救你,把我的心给你都可以,区区心头血算什么。”许宣手掌心扣在她后脑上轻轻一压,白夭夭印在他唇上,辗转流连。 不知过了多久,两个人才恋恋不舍地松开手,夭夭躺在他身边重新把头靠在他肩上,许宣谈弹弹她的额头,“这样我就不用担心我的夭儿会离开我了…” 眼眶里的泪水,顺着眼角滑落… “紫宣,你怎么样,还疼不疼!”白夭夭虽然伤心他就这般伤了自己,但是从今往后他们两个的性命就彻底拴在了一起,也算是一件好事。 见她痊愈之后,紫宣才松了口气,“我没事,娘子为我宽衣吧。” “好,相公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白夭夭一件件脱去他的外衫,拿出一套干净的中衣来准备给他换上,看到他胸前的伤口,指尖划过,那伤痕渐渐愈合,化为一道伤疤。“怎么留疤了呀…这伤疤…” “娘子,这是属于我们两个人的记号。”紫宣坐直身子,指了指自己心口,随后手腕一转,指在她心口处。 夭夭想起来了,“这是…” 偏过身子解开自己身侧的衣带,衣服自肩头滑落,雪白的肌肤上,同样有一个和他心口处一模一样的伤疤。 “从前我觉得这伤疤不好看…现在觉得它很有意义,这个印记只属于我们两个人。” 不等她说完,他的唇已深深落在她的伤疤处。 你是前世未止的心跳,你是来生胸前的记号。紫宣帮她穿好衣服防止受凉,“我喜欢,它是印记,不是伤疤。” 第二天一早 紫宣醒来后发现身侧是空的,娘子,娘子! 她去哪里了! 连鞋子都来不及穿慌慌张张跑出流云殿,夭夭谴走了仙娥们,一个人坐在庭院角落的那棵桃树下,对着手里的一诹头发出神。 “夭夭,外面风大怎么坐在风口上,来,为夫抱你进去。”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她如今成这幅模样,真是担不起他给自己取的这个名字,从前那些光华岁月,都不再属于她了...白夭夭木然转身,“相公...” “娘子。”紫宣抱起她一路走回殿内,夭夭把头埋在他怀里,眼泪滴滴印在他肩头的中衣上,低声啜泣。 “我一直躺着...没发现我自己成了这般人老珠黄的模样,”夭夭笑了笑,“相公可别嫌弃我。” “娘子只是头发白了,还如从前一般倾国倾城,干嘛要放在心上?”紫宣摸摸她的头,分出一股头发拿到她面前,“你看为夫头发都白了□□百年了,娘子说你喜不喜欢我这个样子?” “喜欢。”白夭夭忽然环住他脖子,“就你嘴皮,这样我就跟相公一样了,我们白头到老!” “对,为夫和娘子一起相伴到老。” 夭夭将挽留剑化作一把剪刀,“结发为夫妻,阴阳两不离。” “娘子...” “相公...” 念卿带着柔柔来请安,忆柔看见爹爹娘亲在大殿内背对着他们抱在一起,尴尬极了,念卿习以为常,拉着她悄悄退出去,“害羞什么呀,我爹爹娘亲恩爱非常,九重天上多少人羡慕都羡慕不来的。” “看来娘亲的病好得差不多了,算算时辰弟弟妹妹快回来了,我带你去接。” “好。” 团团和圆圆不知道娘亲生病了,只以为忆柔想和他们一起玩,纷纷从骊山和九奚山赶过来看嫂子,文卿彬彬有礼,颇有当年紫宣的风范,清欢一上来就跟自家嫂子撞了个满怀。“大嫂嫂!” “在你师祖那里都学会了些什么啊,女孩子家要矜持一点,别吓着你嫂子。”白夭夭和紫宣自殿中出来,忆柔第一次被人叫嫂子,两个姑娘四目相对,都笑了起来。 几个孩子看到他们,团团心里一惊,圆圆看到娘亲一头白发的样子,“阿娘!阿娘你怎么!” 紫宣生怕自家娘子不开心,给圆圆使了个眼色让她别提这事。 “娘亲上了年纪,自然是要变老的,怎么,这就开始嫌弃亲娘了?”白夭夭反问她,并没有不悦之色。 许宣扯扯她衣袖,“什么叫上了年纪?” “念儿成婚,没准再过几年我们俩都成爷爷奶奶了,人要服老。”白夭夭没觉得这话有错啊,相公怎么还吃味了? 还爷爷奶奶!“好好好,我服总行了吧,调皮。” 阿娘似乎活泼了好多? 白夭夭一直抱着紫宣的胳膊,两个人说说笑笑,圆圆总觉得娘亲不一样了,以前娘亲要是和孩子们久别重逢,一定会狠狠抱住她然后哭一场,然后再被爹爹抱进殿中哄好一阵子。 “娘子,你不是说紫藤花开得好看吗,我们过去看看吧。” “过几天再看也不迟,今天孩子们过来请安,相公要多做饭可有的忙了。” 念卿看见娘亲的病好了,他知道娘亲的心结已经放下了,孩子们都长大了,不再需要靠在娘亲的羽翼下成长了。“爹爹,折子我已经批完送去悫云殿了。” “好,这几日你娘亲大病初愈,我需要陪在你们娘亲身边,那些折子我会让苻玉交给你。”既然有借口躲一躲懒,那不如就让儿子辛苦几天。 娘亲病都好了,容光焕发精神更胜从前,哪里需要爹爹时刻陪护,念卿也不拆穿,恭恭敬敬请了安便带着忆柔退下了。 圆圆想跟新嫂子一起玩,她好不容易有了一个玩伴,可不能丢了!“爹爹娘亲,我就算请过安了啊,我先走了!” 文卿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心中担忧娘亲的病情,问东问西,引经据典说了一大通没能在母亲面前尽孝道的悔过话,“娘亲,既然娘亲没事了,那儿子就放心了。” “团团,你就应该像你哥哥妹妹那样活泼一点嘛,别总是老气横秋的。”本来就有些内敛的性子,在九奚山这么长时间,这性子就更冷了。白夭夭长长叹了口气,这孩子的性格也太安静了些。 她和相公也有意在他小的时候调过他的性格,无奈天性如此非为人力所能扭转,只好作罢。 紫宣又问他,“在九奚山修行还习惯吗?” “多谢爹爹关心,孩儿一切都好。爷爷常常点拨我的功课,上个月开始修习剑法,我来之前爷爷听说娘亲抱恙也很担心,只是爷爷尚在闭关,说等出关以后他会来九重天看爹爹和娘亲,”文卿深思片刻,复拱手行礼,“孩儿在修行参悟上有几点不通之处,还望爹爹为孩儿解惑。” 文卿,当时就该给他起一个活泼点的名字,白夭夭松开紫宣的胳膊,“相公,我去桃花林收些桃花做新的桃花酿,团团,回去以后跟你哥哥和圆圆说,晚上记得来流云宫吃团圆饭。” “孩儿记下了,娘亲慢走。” 素心跟着白夭夭一同去,紫宣看着白夭夭走出流云宫,复望向文卿,“团团,随我来吧。” “是,爹爹。” 夭夭无奈,紫宣更无奈,当下只觉得这个儿子怎么这么令人头痛呢,“团团,我是你爹爹,你跟我说话不用这么官方,有什么不懂的直接开口问就是了。” “从小爹爹娘亲教导孩儿要知礼谨言,爷爷也教导孩儿应该静心修炼,内敛持重,孩儿认为如此甚好。” “那你还是要活泼点,至少在你娘亲面前,不然你娘亲会以为你有心事。”不行,等不及师父来了,他飞去九奚山跟师父说,性格太古板了一点都不好啊。 文卿点点头,“爹爹的叮嘱孩儿记下了,在娘亲面前会活泼一点。” 忆柔和念卿手牵着手走在天宫的甬道上,越靠近流云宫忆柔越紧张,“念卿,我不会做饭…一会去流云宫,我连给娘亲打下手都不行,爹爹娘亲会不会觉得我很没用啊…” 念卿挠挠头,过了半晌笑个不停,“你不知道,我忘了告诉你了,我们家一直是我爹爹做饭,娘亲做的饭不如爹爹做的好吃。” “啊!爹爹亲自下厨啊?”爹爹可是天帝啊,还能亲自为妻子洗手作羹汤,这是什么神仙爱情! “娘亲身体不好,生我的时候就差点送了命,后来遇到九重天变故还生过一场大病,失忆过一段时间,即便是到现在身体也很虚弱,你看前几日就又病倒了。爹爹为了照顾娘亲,习得一身好厨艺。”今天早上看见爹爹和娘亲,娘亲的病好了,爹爹的心结也解开了,从小到大爹爹就一直是白发,现在爹爹真是从娘亲的画里走出来的人。 “难怪念卿哥哥对柔柔这么温柔,爹爹娘亲好幸福啊!” “其实身为爹爹娘亲的孩子才是真正的幸福,等我慢慢跟你讲我爹娘的故事。” “恩。” 两个人刚走到流云宫门口,就传来爹爹和娘亲的对话声,“你做的饭能好吃吗?” “我做的饭怎么了,难吃你也给我吃了。”白夭夭正拿着锅勺要砸人,念卿牵着忆柔的手进来,白夭夭笑了笑走到忆柔面前,“柔柔,今天娘亲下厨,你一定要尝尝我的手艺。” “念儿,你娘亲做的饭味道如何,你说。”紫宣手背在身后,收起方才怕老婆的表情一脸严肃开始发问。 “娘亲,要不还是让爹爹下厨你打下手吧,实在是…”念卿脸上陪着笑,老二怎么还不来,他动动嘴皮子比他说一箩筐顶用多了。 果不其然,文卿从紫宣的书房出来,一边走一边和念卿眼神交流,把心得交给紫宣,“多谢爹爹为孩儿解惑,是要开饭了吗?” 紫宣收下他写的心得,“团团想吃谁做的饭?” 爹爹做的饭那真的是三界第一美味,若是赶不上那真的是遗憾,“娘亲大病初愈,理应好好休息,而且娘亲平日里做饭多是追求色味,于您养病并无帮助,爹爹深谙医道,做出的药膳不仅味美,且有补身益气的功效,娘亲不妨将下厨一事交给爹爹。另外,孩儿的画技前几日刚刚得到爷爷的赞扬,不如现在就为娘亲作一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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