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 诶,的确不该奢求他有多挂念自己的儿子...白夭夭心里着急,凌楚的传音符怎么还没到? 不过多久,天空中升起一道火光,随后在天际伴随着一声巨响,便炸开一朵金花,这是烟花! 不等白夭夭细细回味,升上天空的烟花越来越多,五颜六色,形态各异。 “这是烟花!” 他所做的一切,都只是想让面前的姑娘开怀一笑,“我答应过你,赠你一城的烟火。” “这是你特意安排的?” “七夕太远了,我等不到,可是只要你在我身边,每天都过七夕也未尝不可。”许宣倾身搂住她,现在的她,清冷又温柔,好像变了,又好像没变... “夭夭,你是不是在怪我?” 白夭夭抬眸,一脸疑惑的样子,“我怪你?” “为什么你刻意避着我,我看书的时候你不来找我,沐浴的时候你也不来找我,做饭也不找我,只有我找你的份…”她以前不是这样的,她巴不得时时刻刻粘着自己。 生怕他下一秒就不见了。 白夭夭理了理思绪,又觉得他小孩子心性,“你看书,我这不是害怕打扰到你吗,做饭…哪有让相公整天下厨房的道理,你还要教导念儿的功课,至于沐浴的时候…我…总而言之就是你想的太多了。我也是个人,也有自己要做的事情,总不能时时刻刻围着你转吧?” “真的吗?你不讨厌我?”许宣笑得开怀,连他自己都没感觉到。 “恩,你喜欢安静我才不去找你的。你别想那么多了,好好教念儿学习,整日家患得患失,让念儿看到,又觉得咱俩是不是吵架了,那孩子心事多。” “是啊...哈...凌楚的传音符!” 紫宣,小白,念儿我已平安送去九奚山,放心。 白夭夭总算是松了口气,拍拍胸口长呼出一口气,“平安到了就好...” “娘子,现下总可以放下心看烟火了吧?” “多谢相公费心安排。”白夭夭看见天空中炸开的彩弹,有十二生肖,天下名花,还有...我爱你...“准备这些...辛苦你了。” “我所做这些,只为搏你一笑...能换娘子一笑,再苦再累也值得。”许宣越发确定,娘子现在的心里,只有儿子...再也,不会有他了。 青帝风尘仆仆从天宫回来,这次他亲自将斩荒带到天帝面前,逼着天帝作出决定,心事纷乱,也不知自己这样做是对的还是错的。念卿炖了小鱼汤等他,“爷爷,这是我来的路上在西湖中钓的,可新鲜了,您尝一尝。” “没想到你这么大点小娃娃,居然还会做饭?”青帝辟谷数万年,闻到这汤的鲜味,不禁食指大动。 味道还真不错。 爷爷喜欢就好,娘亲做饭味道差强人意,就只好自己找食谱做着试一试,没想到味道真不错。“那…爷爷能不能帮我一个小忙呀?” “我想知道爹爹娘亲的故事。” …这孩子,这鱼汤不是白喝的。青帝摸摸他的头,“好孩子…” 许宣抱着面色苍白的白夭夭回到家里,喝了两口冷酒,白夭夭肚子痛得厉害。“嗯哼...” 看到裙摆上的血迹,白夭夭忙揪住裙摆挡在身后。 “桃花酿埋得久了,寒气过重,你一下子喝下去难免伤身,”许宣有些后悔自己怎么没一开始拦住她,“连自己的月事来了都不知道,可我记得你不是这几天。” “我月事一向没个准…”白夭夭说完不觉脸红,这些都是女儿家之间才说的,“我自己会注意...呃...” 许宣想要帮她换身衣服,白夭夭怎么说都不肯,“你出去...衣服脏的...我自己换洗就好。” “娘子这是什么话?我是你相公,照顾你换衣服是应该的,你肚子还疼着,躺着别动。” 换好衣服后,白夭夭心中感动,“相公,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小傻瓜...来把药喝了,”她这点小秘密瞒得过他这个大夫?“喜欢贪凉喝冷酒,喜欢熬夜看话本子,三餐不按时吃,尤其是早饭,还挑食,不爱食五谷吃坚果,懒得烧热水,便用凉水沐浴泡脚,还常常光着脚走路,娘子,为夫不在你身边,竟让你生出这许多的坏习惯来。”她有心遮掩,可是越是这样,越显得刻意。是而她月事才会不准,且她当年刚生完孩子就受了严重的寒气,月子不好好坐,到头来才会落下这一身的病痛。 白夭夭喝药喝到一半又被呛住了,“你…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你说呢?”许宣擦去她嘴角的药汁,拍拍她后背。 “哦,我差点忘记了,你是大夫,还是…最厉害的。”今天的药为什么这么苦啊,白夭夭喝完药后眉头皱的死紧,许宣拿出一碟蜜饯给她。 “厨房右手边第二个柜子,里面那些坚果不可贪多,积了食就不好了。” 白夭夭无可辩驳,只有点头,“我都记下了。” “其实以后有我在,这些不用你记住。”许宣扶她躺好,熄了满屋的烛火后右手运起仙力搭在她小腹上轻轻按揉。 “我以为你会嫌弃我的...” “约定了和你相守一生,夫妻之间,不要说这些。”他要守护她一辈子。 小白,以后我绝不轻言离开了。 绝不会再放开你的手了。 白夭夭痛意渐渐消散,带着甜蜜和踏实闭上双眼,“睡吧。” “小白,” “恩?” “我心悦你。” 白夭夭红了脸,半天说不出来的感觉萦绕在心头,“你再说一次。” “我爱你。” “怎么忽然对我说这个?”白夭夭觉得自己今晚上要失眠了。 “就是想说了,就说了。”表达爱意,从来都不需要什么理由。 “睡吧~~~” 作者有话要说: #“就是想说了,就说了。”表达爱意,从来都不需要什么理由。
第5章 再生变故 “相公…”感受到身侧空空的感觉,白夭夭人虽未醒,可是手已经伸到了被窝里摸索着。 “紫宣...” 许宣拍拍她不安的身子,重新坐回床榻边,恋恋不舍在她额上落下一吻,白夭夭睡梦中亦有所感应,小手贴在他脸上,许宣也配合她,任由她在自己唇上啄来啄去的,随后在她手心留下传音符就匆匆离去。 凌楚也是一早得到的消息,天帝下旨:斩荒在斩妖台斩立决。 这妖帝本应两百年前便消失在人间,可是若不是天帝相助,断然活不到今日。这一番大义灭亲之举,也略略平息了些三界的风波。 斩妖台,死在刀下的小妖无一例外,灰飞烟灭再无轮回转世的机会。 “许宣,”许宣正在路边的食摊买早食,就看见凌楚忧心忡忡的模样,不等许宣调侃便急急先开了口问他,“你还有心情吃饭啊,九重天今日一早便开始戒严,别提对今日之事多重视了。” “我吃不吃无所谓,这是买给我娘子的。”重视?不过是黑压压一群人震慑胆子小的人罢了,斩荒已是困兽,哪里还有争斗的力气?天帝一次次偏袒他,维护他,屡屡陷苍生于危难中。 可是能有什么办法,他是天帝,是三界主宰,他做这些荒唐事谁又能说他的不对? 许宣不慌不忙付了钱,心里也是万般说不出的愁绪,无奈叹道,“天帝还要我同师父随驾。” “午时就要行刑了,现下都快卯时了,你还不快动身去…不对,你我还未册封,为何偏偏要你去?”凌楚细细梳理了一下,只觉得事情不那么简单。 天帝此举用意何在? 包好手里的早餐,想和娘子置身事外为何如此艰难,“是师父…劝天帝秉公执法,不处置了斩荒无法堵悠悠众口。” 斩荒该死,可是他担心天帝会对师父不满。 斩荒罪大恶极,如今落此下场也是咎由自取。“那我就放心了,青帝替你出了这口恶气,天帝此举给你,给九重天一个交代,估计没什么要紧事。”凌楚松了口气,天帝早年服下了无草,最是无心无情,能有什么私心呢? 让他随驾是假,警告他才是真的。那斩妖台上今日是斩荒,明日他未必不会被送上诛仙台。 天帝几次三番将娘子算计卷入他们兄弟的争斗之中,他不能不防,却防不胜防。 还好,这世上,还有他们时刻牵挂着自己的安危,许宣释然一笑,“这荷叶饼受了潮就不好吃了,昨日你走得匆忙忘了拿桃花酿,记得来取。” 白夭夭只当他做了几日的饭没了耐心,三心二意的估计是把要夹的菜忘到摊贩那里忘了带了。去削了一根胡萝卜并芋丝拌了凉菜就着荷叶夹子吃,又搬出小磨盘要磨豆浆。 “娘子,不必忙活了,我们今天早上就不吃了。” “我做饭很快的,你们俩多少吃一点...” “娘子,为夫今日须得去一趟九重天,不能陪你用早饭了,照顾好自己。”许宣看她带着一丝疲倦的小脸,心中又是不舍又是心疼。 白夭夭知道他没心情吃饭,今日是斩荒的刑期,过了今日,世上再无斩荒… 让她去吃早饭不必来送了,她却固执地非要送他到门口。 白夭夭点点头,凌楚在他身边,看两个人神态自若估计另外没什么大事。“早点回来,我在家等你。” “别太累着自己,中午若是困了就去睡一睡,不要硬撑着去织布,对身体不好。”不顾大街小巷熙熙攘攘的人群,张开双臂抱紧她,顺着将头埋在她发间,这发间桃花的香味让他眷恋。 “等我回来。” 心脏靠的如此之近,白夭夭心底忽然生出一丝不祥的预感来,“快去吧,别耽误了正事。” “相公,到了九重天上,你...你...” “我知道的,有师父在,娘子安心。” 凌楚出门前自家娘子也是这么粘着他,所以对他们夫妻的动作习以为常。 白夭夭观望着天色,心口总觉得闷痛得紧。 斩荒被废去法力,已然是个废人,他何其骄傲,如今沦落到这般地步,心中不知有多么怨恨。 过了今日,一切都会结束的吧。 白夭夭这么想,许宣同样这么想,不觉已经走到了青帝身边。 “弟子拜见师父。” “起来吧。” 青帝脸色平静,仿佛只是在看一件无关痛痒的事情,在场的众仙无一不是指着斩妖台上的斩荒一顿唾骂。“天帝恩典,特许你观刑,如此也算给你一个交待。” “是。” 许宣听得四周嘈杂的声音,往刑场上看去,同样地,斩荒一双冰冷的眸子也死死盯着他。 清冷无比,像他,却也不像他。 一丝忧虑自心头一闪而过,不会的,怎么可能。如今他在人间漂泊这么久,心性变了也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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