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你愿意嫁给我吗?” “我…不愿…” “为什么!” 差点就忘记了,青帝的药!小青取出药粉,揭开盖子,那药粉自动扑到了夭桃的脸上,不过片刻,脸上的疤痕便全部消去,肌肤好颜色,更胜从前!小青拿出镜子来,“现在我家夭夭是个美人坯子了!” “我…我的脸!”竟然好了,天呐!夭桃看着镜子里的她,手贴在面颊上感受着,伤疤没有了!“我的脸好了!”夭桃转身望着许宣,哇地一声扑到他怀里,“呜呜呜…” “现在,可答应?”许宣由着她抱,他的小娘子…再厉害也是他的小娘子,“你明明爱上了我,刚才为什么不答应呢?” “我…”她喜欢的人,可不能弄丢了去,不知为何,她就是想看着他来着…这还没成亲呢,她就这样霸道了…“谁让你骗我…连宫里的太医都没办法…” “好,你要答应我,生生世世都要和我在一起!” 本来凌楚和许宣的意思是热热闹闹地办一场婚礼,只是夭桃劫后重生,再加上身份不能大白于天下,便请了城郊的一众邻里过来吃酒,大家一块热闹。 “夭夭,你不知道我有多羡慕!”她跟凌楚就结了一次婚,可是小白跟许宣,可有好多次呢!光是嫁衣就有这么多套,天上办了,人间也办了,搞得她也想下凡历劫了! “羡慕?”什么意思啊? “以后你就知道了!” “怎么你们说话,我都有些听不太懂的样子,许宣呢?”怎么回来就不见他人? 凌楚拉着许宣出去说话了,应该是仙界中需要交予许宣裁定的大事,“天还没擦黑,就想着洞房了?新郎官还在敬酒。” “哎呀…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就是这个意思!” 院外,凌楚告诉他这几日仙界发生的事,原本嬉皮笑脸的人此刻心事重重,“紫宣,有件事…我还是得告诉你,孩子们都被王母扣住了,我急于下凡,素心那边也没有消息过来。” “他们长大了,不能总是躲在父母的羽翼下,左右王母只是想牵制我,不会为难他们兄妹,就看他们自己的本事了。”师父们一看就是各怀心思,事先一点气都不通,如今把事情闹大了,如果不找些护身符在身边,才是不正常呢。 凌楚没想到他会这般淡定,那可是他的亲生骨肉,团团和圆圆巴掌大的一点,念卿也还小,哪里来的本事?“等我回去把人带回昆仑山替你养几天。” “那倒不用,你放心就是。” 洞房内,夭桃静坐在喜床上,看到喜秤轻挑开盖头的一角,抬头望去,“夫君~” “娘子,我回来了。” “方才你换喜服的时候,这两枚金锁没带在身上,我怕洞房里人多嘈杂给弄丢了,就一直带在身上,这是...”上面一个写着福绥安康、另一个写着平安喜乐,像是,小孩子的东西... 许宣接过金锁小心保管,“噢,是凌楚给我们的新婚贺礼。” 表哥的贺礼,不是早就给过了吗? 应该是表哥单独送给他的吧。 娘子,这是给咱孩儿准备的礼物。 夭桃不知他的过去,“夫君...你会离开我吗...会护我一辈子吗?” “不是一辈子,是生生世世。” “好。” 夭桃靠在他肩上,只觉心痛入刀绞,“夫...夫君,你不介意...我曾嫁过他人吗?” “我知道那并非你所愿,为夫不介意。” “那你呢...除了我,可曾娶过其他女子?” “娘子想听真话?” “恩。” “娶的都是你,等你以后就会明白。许宣此生定不负你。” 娶得都是她? 附近的流言蜚语,也是自夭桃成婚一年后慢慢有的... “她就是那个被赶出宫来的女人?” “是啊,听说是因为妒忌,害死了龙胎被赶出宫的。” 夭桃停下脚步转身看着他们,一路上关于她的以论从未停歇过...回家之后,看到一屋子的百姓,讨论的话题,还是关于她... “许大夫,你被她骗了知道吗!她蛇蝎心肠,这样的女人不能留!” “我的娘子人品如何,不需要你们来关心!” “我们可是不敢来这里看病了,没准她在药里下个毒,我们可就活不成喽,你说我们关不关心!” “你们可以为难我,不要为难我夫君!”夭桃搁下菜篮子,有街坊邻居看见她,“就是她不守妇道!乡亲们,把她赶出去!” 看着夫君苦苦劝返的模样,夭桃不愿再躲下去,“不用你们赶我,我即刻就走!永远不出现在这!” “娘子!”越是困难的时候,他越要和她在一起! “许大夫救我一命,是我的救命恩人,还请乡亲们不要为难他。” 夭桃本要和他绝婚,可是许宣不离不弃,要带她回江南去,“娘子,没关系的,我带你回家。” “值得吗?” “无所谓值不值得,你是我的妻,为夫为你做一切都值得,我是不会抛下你的。”许宣紧紧抱住她,这一世他若是没来,娘子过得还不知道要多么艰难。 只是夭桃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又得许宣如此爱护,心下又是羞愧又是绝望,她知道自己的小把戏没能瞒过荒昊,无论去到哪里,她都会被流言侵扰... 与其连累无辜之人,还不如自我做个了断...免得拖累无辜之人。 “夫君...原谅夭桃不能兑现诺言...来世若有缘,夭桃再嫁你吧...” 娘子!娘子? 许宣半夜被噩梦惊醒,转头一看被窝是凉的,夭夭!“娘子,你在哪!” 夭桃一步步向河边走去,当河水漫过腰身的时候,听到他在身后呼唤着自己,“娘子,危险!回来!” 许宣不顾一切扑进水中要去救她,夭桃不愿他白费力气,沉入河水...再不见踪迹。 “娘子,娘子!夭夭!” 几个会水的青年正巧下河抓鱼,把夫妻二人救了上来,只是许宣尚有气息,李夭桃因呛水太多...已经没救了。 许宣怀抱着她冰冷的身体,没有设置灵堂,也没有发丧...纵使知道离别是下一段相遇的开始,可是这一世夫妻,许宣没想到会过得这么匆匆,他还没有带她去春水碧于天,画船听雨眠的江南,还没有带她去看他为她种下的桃花林,还没有带她去断桥看西湖的景色…她就这么走了… 曾经她为着和他赌气说她一定要走到他前面,让他好好尝一尝等人的滋味,失去的痛苦…没想到,竟是一语成谶! “娘子,你先走一步,为夫随后就来…” “我们回家。” 王母的蟠桃林起火了!众人忙着救火的同时,听见王母焦急的催促,“快!两个孩子在园子里呢!快去把他们找出来,快去啊!” “王母娘娘,奴婢们法力低微无力调动天河的水灭火,天河水君因为获罪上交了天水令,令牌由天帝掌管…” 悫云殿旁人不能进去,许念卿转身向王母行礼,“我去取一趟。” “诶…去吧…”当初金山寺一场红莲业火,先帝和她不肯相助,九重天对不住他们夫妻,如今这报应,终究是要来了… 倾月吓得脸色苍白,慌忙跪下请罪,“西王母恕罪啊,奴婢…是奴婢添灯油的时候打了瞌睡,睡得迷迷糊糊不小心靠倒了灯柱…” “糊涂东西!这点差事都办不好!” 还是素心和苻玉两个人不听众人劝阻,扑到火场里把两个孩子抱了出来,还好只是呛了些烟,无性命之忧。 扑灭了火势,瑶池的仙侍第一时间去清点了损失,幸好只是几棵百年桃树和一座别院,想来建成的时间不长。 白夭夭匆忙赶到蟠桃园,素心和苻玉两个人甚是狼狈,“把人先送去医仙那儿救治,用最好的伤药,把两位小殿下送回流云宫。” “夭夭回来了。”才小半年过去,这么快就回来了? “凡人寿命不过数载,于神仙而言不过弹指一挥间,”白夭夭看向一旁跪着的倾月,“看来西王母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夭夭就不打扰,先告退了。” “你…” 流云宫 “只是轻度烧伤,没有大碍,娘子不必担心。”许宣处理完了人间的事情,天刚擦黑便回来了。此刻正和白夭夭一起给孩子包扎伤口。 “蟠桃园一向安定,怎么会突然失火呢?”虽然王母处置了那个倾月,白夭夭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许宣假装不知,见烛火晃眼,起身剪短烛芯,关好门窗,正色道,“既然王母已经处置,此事娘子就不用再管了。” “那斩荒和冷凝,相公可想好如何处置了吗?”她和相公离开不久,李窈窕也病故了。 “斩荒有罪于三界,此次人间之行也是他执念最后的依归,他情缘已毕,三日后便会消散,谈不上处置,至于冷凝,设计下毒陷害,为妇不仁,这件事和你有关,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我…我不想原谅她。” “仙君来信说,父女一场,这是他给冷凝向善最后的机会,她没有好好把握,便将她交给我们夫妻全权处置。”她本可以在皇后之位上恩济天下,积累功德。可偏偏走错路,要和娘子过不去,还让娘子受那么重的伤! “她毕竟…是和你一起长大的师妹,是你的亲人…”夫妻二人相携从偏殿出来,踏着月色往寝殿走去。 “我的亲人,是你、师父,还有孩子们。” 夫妻两人历劫一世,不想勾起曾经那些吃醋的过往,白夭夭觉得许宣对冷凝的感情不一般,毕竟他身为药师宫宫上的时候,拼了性命也要保护他的师妹,甚至不惜和她反目、争吵,而许宣认为白夭夭在凡间的一世对斩荒太过上心,不仅千里送真情,还去做了人家的妃子,虽然最后选了他,那也是因为她被斩荒伤了心,说不是男女之情还是什么? 白夭夭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继续道,“在地狱依旧不思悔改,沦落妖族,有为人的机会却不肯珍惜…想来责罚也是无用…” “剥去神识,散去魂魄,便是我的意思,”忍无可忍,无须再忍,有些人,越是容忍,旁人就越是觉得你好欺负,“相公意下如何?” “他们的事情说完了,为夫有话想问你。”许宣停在当路,左右观望下,牵过她的手到假山旁坐下。 “我也有话要问你。” 去岁新年之时,许宣带她去京城最好吃的酒楼,本想带她去热闹一番,谁知荒昊当日出游,一大队人马穿过街市,夭桃在酒楼上远远看了一眼,一晚上心情都不好。 “娘子,酒喝多了伤身,别再喝了。” “我没事...别拦着我了...” 夭桃喝醉了,许宣抱起她回家,她念叨了一路,“皇上...臣妾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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