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魔仙]悄悄地说:我现在在唐门密室,不方便出去,先生可以过来交易吗? 要是换做平时,我肯定会乐呵呵地一一回过去,但想到江珩说的这些来买书的“都不是活人”,我只得头皮发麻地装作没有看到;卖书的广告,我自然也不敢再发了。 我在添加好友一栏里输入了指挥的ID[凉心凉情],消息框里就蹦出来了个系统的黄字提示:[凉心凉情]已经加入好友列表。 同时蹦了一下的,还有左下角好友图标旁的数字,从2/168,变成了3/168。 我松了口气。还好不是“该玩家不存在”。 但为什么加了一个好友之后,好友的总数还是停留在168个人?不应该是3/169吗?我没想明白,只道是系统又BUG了。 二少的头像是三周年的绝版蚊香头像,签名是一句“相濡以沫,相忘于江湖”。我把鼠标挪到了他头像上,发现冒出来的浮窗里的好友状态已经变成了双向箭头。阵营指挥居然马上和我双向好友,这让我有些受宠若惊。 我右键点开了他的装备。身穿白娃娃限量的二少一身仙侣花月本毕业的PVE文王套装,虽然精六插六,附魔也安排得满满当当,但已经是两年前的退役装备了,放在现在基本没什么用,看来也有一段时间没有更新过副本的装备了。我也不意外,毕竟我虽然浪迹竞技场,PVE装备还是考古级别的大战掉落。 一般人在这个时候已经一个问号发过来了,但他既没有拒绝加我好友也没有问我加他干什么,我也只好主动和他开门见山。 你悄悄地对[凉心凉情]说:二少你好#欣喜,请问你是两年前浩气的攻防指挥吗? [凉心凉情]悄悄地说:是我。怎么了? 你悄悄地对[凉心凉情]说:我是[太妃环夫人]的亲友,有点事情想要问一下 密聊框沉默了片刻,才跳出来了一句: [凉心凉情]悄悄地说:什么事? 我放在键盘上的手指轻轻点了点键帽,没想到应该怎么说。环夫人已经死了,指挥又是施暴又是不忠,两边的情况都很微妙,怎么问怎么奇怪;更何况我想得知的是环夫人自杀的细节,但我和他们连不熟都算不上,这种敏感话题又该怎么开口? 最后,我试探性地发了过去: 你悄悄地对[凉心凉情]说:我是她的亲友,A了很久刚刚回来就听说了她的事情,看你在线就想问问你 这个借口其实很烂。等我发出去了才想到,痛失妻子的人应该不会想和区区一个不认识的游戏亲友重谈回忆吧…… 正在我后悔间,他却回道: [凉心凉情]悄悄地说:好 [凉心凉情]悄悄地说:进这个频道吧。4041404。说着比较方便。 成了。我怔怔地看着那串YY号码,没想到自己这么容易就撬开了谜语的一个小角,反应过来后忙不迭一手登进了他给我的频道号,另一手拨通了江珩的电话好直播线索。 “你好?”我开了口。 耳机里没有传来回应。 看着子频道里闭着麦的紫色马甲,我整理了一下思绪,决定从最开始问起。“我想问你一些问题,不想回答的话也没关系……你和她是多久以前认识的来着?” 一般指挥的声音经历过声嘶力竭的洗礼之后都不会好听到哪里去,但据鹿轩说,凉心凉情的声音是诸多指挥里出了名的男神音,所以我还期待了一下。紫马开麦,耳机里传来的声音比我想象中的要单薄些:“大概三年前。我刚开始做指挥不久的时候。” 我一边点下“录音”的按钮以防遗漏什么细节,一边在心里默默做了个评分:还是江珩的低音炮好听。 “对对对,我记得……”我装模作样地点了点头,虽说自己根本不知道,“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我大概知道你问题的走向了。”略作沉默后,他不清不楚地笑了一声,“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事。你要是想知道,我全部告诉你就好了。” 我讪讪地陪着笑了声,偷偷把和江珩通着话的手机挪得近了一些。 “我们的认识没什么好说的,帮主和帮众……这种故事在贴吧上一搜就是一堆。简而言之就是她先接近的我,我也慢慢觉得她是个……很可爱的女孩,后来见面之后相互都挺有好感的。”那边传来了打火机翻盖的声音,“她喜欢我,我也喜欢她,就这么简单。 “问题就是我和她的家境差得确实是太大了点。她和她爸妈摊牌之后,他们也跟我打过电话,威逼利诱全都用上了。我不是看不懂人脸色的人,也清楚自己配不上她,跟她说过分手。谁知道这丫头不顾家里人反对,自己一个人跑来了我的城市,我撵都撵不走。”他狠狠吸了口烟,“她是独生女,家里宠她,能怎么办,当时闹了个一年半载的,后来也只能答应了。” 我轻轻“噢”了声,没想到还有这一段故事。 “后来的事情,你估计从别处多少都听过一些。帮里新来了个女的,我鬼迷心窍……后来道歉道了保证也保了,但我她就是不听。那次我打她实在是急红了眼,毕竟那么多人听着,怎么都应该给我一个大男人留点面子。”他说到这顿了顿,声音低落了下来,“我是真的没想到,她会因为这个自杀。” 他那边窸窸窣窣几声,又是几口重重的吞云吐雾声。 我不想刺激到他什么,等了一会后才小心翼翼地道:“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去给她上上香……你知道她的坟在哪里吗?” “嗯。”他弹了弹烟灰,声音比刚才喑哑了许多,“你要是来的话,我带你去。我把我家地址发给你。” 我大喜过望,道了几声谢之后就退了YY。 作者有话要说: 剑三里的指挥就是打阵营地图进攻或者防守的时候会在阵营YY指挥全部小分队去哪里打哪个boss的指挥,一般一场里一个阵营只有一个-3- 二少是藏剑门派的成男体型-3-
第9章 红尘学艺06 “你相信他吗?”等我退出YY,电话对面的江珩冷不丁地问了一句。 “这些东西有什么好骗我的?”我不是很理解他的戒心,想了想后反问他,“你不信吗?” 沉默了一会后,他道:“我不知道。” 江珩表示不放心我一个人去指挥那边,给我订了当天下午的高铁票,让我在车站的出口和他碰面。我对线下面基虽不忌讳也不放心,也就由着他打理了,毕竟事到如今我也不能坐着等死,略做收拾就坐上了去往隔壁市的高铁。一路上,我的心跳得跟擂鼓一样,倒不是因为这段刚刚启程的诡秘路程,而是因为江珩。 这是这么久以来,在他提出死情缘后,我们第一次见面,不是因为余情尚在,而是因一个荒谬的理由。 下午五点左右,我下了车,吃力地拖着一个装着七十多斤秫米的便携购物车,重是重了点,但所幸车子结构结实,并不太难拖。一出出口,我就看见了那个熟悉的身影,刚刚一路活跃的心跳一瞬到达了一个几乎停止的顶点。 似乎感觉到了我的存在,江珩转过身来,看见我的样子,失笑道:“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像刚刚从菜市场出来的阿姨?” 我笑容渐渐消失,强忍着把购物车甩到他身上的冲动:“你终于肯见我一次,就不能不要破坏气氛吗?” 我到底是没甩,毕竟要甩我也甩不起来。 他身形一如既往地矫好,黑衬衫穿着很合适,就是比我记忆中的消瘦了一点。我骂完那句又有点难受,低着头走到他身边,不再言语。 他垂眸看着我走过来,一边接过我手里的车,一边淡淡开口:“不是我来见你,是这件事情很复杂,一个人做我不放心。” “好了好了……我明白。” 出了车站后,他拦了一辆的士。司机和他在后面捣鼓后尾箱,我就靠在窗上看着外面的风景,总有一种自己是和他来旅游的错觉。 “刚刚在来的路上的时候,我就一直在想,”等的士开动,坐在我身边的江珩转头看向了我。窗外流转的晚阳与灯火投在他脸侧,阴影错落,衬得五官立体精致,“安葬要秫米八斗,开棺要秫米三斗,而环夫人坟前恰恰好只用了三斗,会不会给她上供的人本意不是葬她,而是去开棺?” 我听是听进去了,但还是闷闷地道:“你坐前排就好了,干嘛一起和我坐后面。” 他愣了愣,然后倾身过来低声道:“现在情况非比寻常。我们之间的对话越少人知道越好。毕竟你没法保证前面那个是不是人。” 我听得抖了一下,一瞬就有了种隔墙有耳的警惕感。 “你怎么想?”他问。 “可是这不是刚刚入土的时候上供的东西么。棺材才刚封上,有什么好开的?”里面的尸体还新鲜着呢,兢兢业业放三斗米,还怕起尸不成。 “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如果是要用来开棺的话,要开的肯定不是环夫人的棺。” 我茫然道:“那为什么要把三斗米放在那里?” “我们之前也说过了,如果有供秫米这个习俗的话肯定不会刚好卡着三斗,就算真的多一斗少一斗,都比三斗这个有别的意义的数字要好,但它偏偏就是卡得这么准。我的想法是,”他顿了顿,“这个数量是刻意的。供米的人不是下葬环夫人的人。他……是有别的目的的。” “所以,如果开某个棺材需要的是三斗秫米……”他压低了声音,“外加一个环夫人,那又怎样?” 我一愣:“就是说那三斗米和环夫人都是用来开棺的……供品?” 他点点头:“我的猜想。” 说实话,我并不是很懂,于是坐回一边开始揣度他和我噼里啪啦说的这段话。 在坟墓边放一个不能满足下葬要求,但是恰好能满足开棺要求的祭品,就能把坟里埋着的人变成祭品么? 可是开棺需要的供品远不止三斗秫米,那其它供品又在哪? 正琢磨间,前排的司机吆喝了一声地方到了。江珩付完钱后去车尾箱搬米,我就站站在居民楼下,抬头打量着指挥的住处。 其实地方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差。江珩说他“穷得叮当响”,我还想象了一个不禁风吹雨打的危房,现在看来住处也就是个稍微差了点的民房。转而一想我就明白了。跟江珩的背景比起来,不说指挥了,他要是再耿直些,我在他口中估计也是穷得叮当响的那一类。 江珩在前面单肩扛着米走楼梯上楼,我就在后面看着手机,和指挥报信说我们到了。 路过四楼时,楼道的感应灯闪了两下,随即又恢复正常。江珩突然停了下来,我没注意,一下撞上了他的背,揉着脑门还没说话,他忽然伸出手来拦住了我:“先别动。”
第10章 红尘学艺07 说来惭愧,江珩现在对我来说已经不只是前男友那么简单了;是不是实打实的真道士我不敢说,但肯定是一根明白现状的救命稻草。他让我别动,我连呼吸都不敢呼吸,在他身后僵硬地捂着自己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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