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苏阿婆摸着怀里苏韵的头发,感叹不已。 “苏苏现在是大红人大明星了!”王家姐妹欢呼了一声。 “我已经准备好了晚饭了,快过来吃,看你瘦了好多……心疼死阿婶我了。”王师奶说着又往厨房里端了一个大砂锅的汤,“在外国肯定没有汤水饮……” 说说笑笑地吃完了晚饭,苏韵就在客厅里摊开了行李箱,准备把给大家带的手信礼物拿出来。 给苏阿婆的保健药品、给王家夫妇的时装杂志、给王家大哥和两位王家姐姐的外国时装,还有嘉遽嘉祥两兄弟的新吉他…… 于是这俩熊孩子就现场表演了一首不知所云的新作,以一种自认为是模仿到了摇滚精髓的模样,嚎得那叫一个惨烈。 苏韵连连摆手:“好了好了知道你们一生放荡不羁爱自由了,晚上噪音限制,收手吧两位大仙!” 笑闹完一场,王嘉遽这才开口问道:“你这次回家还会出去吗?” “应该会,但至少会在香江过完年。”苏韵回答道。 “那我们明日约点人出去玩?他们都好挂住你。”王嘉遽又道。 “明日不行,明日我要去探望师父,然后晚上去给我契爷的演唱会做表演嘉宾,约好了的,后日或者大后日吧?” “好,那我会准备的了。”王嘉遽点点头。 目送苏韵上楼的背影,他抿了抿嘴,却还是没有再说什么:反正都说了很多人想念她,那么应该是包含了他在内了…… 转眼又是一日清晨,苏韵收拾好之后,就赶紧去了医院探望吕少龙。 师母莲达这时正在给他喂粥,苏韵简单地和吕少龙说了一下情况之后,就得到了吕少龙一个赞许的目光。 尽管他现在说话都不方便,但还是尽力用目光向苏韵表示着他的意思:他很庆幸,有她这个足以让他自豪的好徒弟。 不过自豪之余,却也带上了对苏韵年少成名的担心。 “不用担心我啦师父,我很坚强的!”苏韵笑着握了一下他的手,“倒是师父你,要坚持努力,争取一年能坐,三年能站,五、六年能跑能跳!然后再次教我打功夫!” 说是十年八载,其实八年能恢复成正常人、十年能回复到从前的水平,都已经算得是进展神速。 也亏吕少龙身体底子好,换了旁人,估计都是直接躺一辈子的结局了。 最后又和邹运华报告了一些电影情况,苏韵就和他再次约了元旦后会去佳和那边做详细报告的约定。 “好了,时间比较赶,我先走一步。”他们都知道她今晚要帮契爷许顾杰的最后一场演唱会做表演嘉宾,因此苏韵打了声招呼,急匆匆地又赶车去了中环爱丁堡广场的香江大会堂那边。 看着布置精美的音乐厅,苏韵心生自豪之意:这可是香江第一个的个人演唱会! 而她契爷许顾杰,也是第一个开个人演唱会的香江歌手。 许顾杰倒是笑呵呵地捏了一下苏韵的鼻子:“你不要夸我了,现在你才是最大牌的那个!” 真的是如许顾杰所说的那样,在许顾杰宣布今晚和他合唱的表演嘉宾是苏韵之后,场内的气氛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潮! 在欢呼声里和许顾杰合唱了粤语歌《梨涡浅笑》和独唱了一首国语歌《甜蜜蜜》后,许顾杰又开始准备了一轮继续热潮的劲歌热舞。 而且这劲歌热舞的大环节中,还穿插了一个可以让现场观众上台献花的间奏小彩蛋。 不过上台的现场观众仅限女性就是了。 粉丝的疯狂程度,在娱乐圈混的人多少都有点见识,因此,许顾杰也只能无奈地实行了这一条“歧视男粉丝”的规矩。 看了一眼在舞台上卖力地边跑边唱歌的许顾杰,闲着没事的苏韵就站到了小楼梯那边,帮忙检查上台粉丝。 这可是她契爷第一轮演唱会的最后一场,可不能衰收尾! “刚刚那位披着头巾的女士是不是长得有点高大?”苏韵看着觉得怪异,但两个工作人员都检查无异,于是苏韵就很是疑惑,“而且她的牙是不是有点龅?” “细路女识得什么呢,靓女三分龅,这种唇形先至最饱满好看!”想不到苏韵小小年纪就这么多疑,两个工作人员哈哈大笑起来。 苏韵扁了扁嘴,在心里不放心的驱使下,又看了一眼披头巾女士登记的名字——谭琳琳。 没印象。 但实在不放心的苏韵,硬是又盯了那个披头巾女士的献花全程。 看她规规矩矩地亲了许顾杰脸颊一口又送了花束,然后就规规矩矩地来到小楼梯这边等待下台,苏韵拍了一下脑袋:难道真是她多疑? 可能这个披头巾女士是以后的哪个女明星,但现在未成名也未改名,所以她认不出来,反而就觉得有点怪? 这样想着的时候,苏韵就看到走得太急的披头巾女士掉了个东西在地上。 “姐姐,你掉了身份证——”苏韵追上去捡起证件,一看之下,却是无语凝噎。 观众席里,钟振途看了一眼身边的空位,忍不住问起旁边的朋友:“阿伦跑哪里去了?” “谁知道,说不定是上台献花献吻去了,他不是至爱阿Sam的吗?”旁边的人随口说了一句。 “他上台献花献吻?!除非他心口生多两块肉好吗——喂,小姐,这个位有人坐的了!”钟振途啧了一声,转头看到一个披着头巾的女士坐了自己老友的位置,急忙开口提醒道。 “小什么姐,我啊!”谭昀伦一把扯下了头巾。 跟在背后看到他摘了头巾之后果然有了自己曾经见过的模样神韵,苏韵捏着那一张身份证,心里已经开始构思起了这段八卦的标题—— 震惊!殿堂级天皇巨星未成名前不惜女装为追星!
第59章 三王一后 “你搞什么?怎么弄得像个圣母玛利亚似的?”看清楚这位坐错座位的“小姐”原来就是自己的老友, 钟振途哭笑不得地问了一句。 “还不是现在做男fans总是受歧视——女fans多幸福啊,追男明星可以上台献花献吻,追女明星也可以上台献花献吻!”谭昀伦一脸的委屈, “我们这些可怜的男fans, 追女明星不能上台献花献吻都算了, 为什么追同样是男人的偶像都不可以上去?” “唉,现在环境差嘛, 上去的人要是个女仔还能应付,换了个健壮的男人上台的话,一有什么古怪的地方, 说不定都救不及!”前几年钟振途也是混过乐队在酒吧里驻唱过的, 自然是知道粉丝疯起来多可怕。 “这个当然我也明白,但是我真的好钟意阿Sam……”Sam是许顾杰的英文名, 一般粉丝和熟悉的人都是这么叫他。 站在后方的苏韵摸了摸下巴:看得出谭昀伦真的是许顾杰的超级迷弟了,为了亲近偶像居然不惜男扮女装上台献花…… 亏得他现在还不是以后的肥仔伦而是年纪轻轻的孱仔伦,女装起来虽然比现在一般女性的平均身高要高一点, 但婴儿肥未完全消退的少年模样加上敬业地涂脂抹粉描眉画眼之后,是真的不容易被发现。 要不是他实在是待机时间超长, 以至于苏韵这种新生代隔了那么多年都能看到他开演唱会所以觉得眼熟,可能就都要被他这副装扮给骗过去了。 思及此, 恶趣味喜欢收集各位巨星沙雕黑历史的苏韵, 赶紧又趁机偷偷多拍了几张他女装的照片。 “你不要再顶着这个女人模样尖叫欢呼了,我看得鸡皮疙瘩都出来了!”钟振途交错着手臂擦了擦,然后就叫上旁边三个朋友一起按住谭昀伦, 硬是把他套在外头的风衣裙给扒了下来。 头发倒是不用管, 这年头玩乐队的都喜欢留长发、中长发, 谭昀伦这中长发型再套上裙子, 乍一眼看过去还真的挺像个娇俏可人的学生妹…… 从伦妹妹变回孱仔伦的谭昀伦抓了抓被扒乱的头发,左右看看发现旁边居然还空了一个座位之后,不禁开口问道:“丹尼仔呢?” “别提了,那个衰仔正契弟——他契哥我辛辛苦苦扑了六张演唱会门票,结果那个衰仔睡过头了没赶上飞机,干脆就留在三藩不回来了!”钟振途一说起这个就来气:说起来他和昵称就是丹尼仔的陈柏杨也是从小就认识并且还上了契做契兄弟的,一直都宠着他还支持他去外国读音乐,结果临近年关,这小子居然不回来! “你又不是第一日认识他,他就是爱睡懒觉的。”陈柏杨这孩子从前就经常跟着钟振途过来酒吧等夜场,坐在台下看他们乐队表演,偶尔还会在乐队成员没空凑齐人时帮忙客串一下,所以谭昀伦多少对这个长得特乖的小弟弟有些印象和喜爱。 “留在三藩就留在三藩嘛,学业为重是好事,他那手电子琴真是一绝,以后回来得闲的话,还可以继续过来我们乐队客串。”谭昀伦道。 “学什么业,还不是因为他阿妈刚好旅游到那边,他成世人都是阿妈身边的裙脚仔来的,当然就果断抛弃了他契哥我,留在三藩和他阿妈过年了!”广府地区俚语里“裙脚仔”的意思就是心理长不大的男仔,如同小孩子一样做什么都想要黏着妈妈,约等同于“妈宝”一词。 所以钟振途善意地嘲笑了一下自家契弟的妈宝属性。 这倒也不是没有原因:前两年政府宣布废除大清律例后,在此之前结婚娶了妾侍的人不受限制,但在此之后,就必须得遵守一夫一妻制度。 他契弟陈柏杨就是二房所出,而且出生没多久父母就离婚了,所以他自小就跟着亲妈住在外面的房子相依为命,只有过年过节才会和大房那边的人凑一起过年——虽然他们和大房关系不差,但因为陈柏杨是老来子,与前面的孩子岁数差距略大,所以前面的兄姐都把他当小屁孩宠,不是很能玩到一起去。 陈妈妈在离婚后沉迷上了旅游散心,一年大半时间都在外面,留在香江的陈柏杨就经常会在契妈、同时也是钟振途亲妈那边受照顾,所以反而是和他这个契哥相处更多也更熟络。 之前陈柏杨想出国留学深造音乐时被父母拒绝,也是钟振途在其中帮忙周旋:虽然陈柏杨就读的是香江首屈一指的名校圣保罗男女中学,而且陈父也希望他像兄姐那样继承家里的钟表行;但他天生就是吃音乐这门饭的料子,仅凭自学就能常常在早会上表演电子琴。如是这般,同样是玩音乐也热爱音乐的钟振途怎么可能舍得让他的天赋就此埋没。 这边的两人趁着许顾杰中场休息去换衣服的歌舞时间谈得正欢,旁边另外三个朋友倒是叹了一口气:“阿叻都跑去中东做生意了,还有什么乐队呢?” “我们可以重新组建一支五人乐队的啊,名字我都想好了。”谭昀伦摆摆手,“当初我们是比赛失利,在门口又捡了别人的报名表,所以才会用Loosers这个名字继续参赛的,现在想想,这个意思就是‘失败者’的名字是真的不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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