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常茹嗔了叱云南一眼,捂着他的嘴巴,冲他俏皮一笑,“谁让你粉身碎骨了啊?我只是希望我们一家人能够和睦相处,所以你不要再与二姐为敌了好吗?反正现在奏章已毁,二姐没有证据去揭发你,她是害不到你的。” “我可以答应你,只要李未央不害我,我也不会为难她的。可如果她硬是要与我过不去的话……” “你放心,她要是敢伤害你,我第一个饶不了她!”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叱云南说完,俯身低头想要去吻李常茹,李常茹忽然大叫了一声,然后推开他,“快看,蝴蝶!” 一群五颜六色的蝴蝶飞进桃花林里,它们迎风飞舞,扇动着那斑斓的翅膀,大概在与花媲美。漫天的飞花盘旋飞舞,天地间仿佛变成了花的海洋。 李常茹走进去与蝴蝶共舞,身后桃花潋滟,花香扑鼻,她那醉人的笑容,如明媚的阳光,融化了隆冬的白雪,如沁凉的甘泉,滋润干渴的土地,如无尽黑暗中唯一的光芒,照进叱云南心底最深处,温暖了空白阴冷的心房,成为了这片桃花林中最靓丽的一道风景线。
第21章 自食恶果 翌日,李常茹正在房里看账簿,丫鬟蓉儿把饭菜端来给她,还汇报给她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 “小姐,奴婢今天上街时看到檀香鬼鬼祟祟地从保和堂大药房走出来。” 李常茹一边算账一边问道:“檀香去药房买药很正常啊,有什么不妥之处吗?” 蓉儿眼珠子转了转,抿了抿嘴说道:“倒也不是什么不妥,只是她太鬼祟了,让人觉得奇怪,所以我就进到药房里去,问掌柜的檀香买了什么药,结果打听之下得知,她买的是蛇床子。后来奴婢还暗中跟着檀香,发现她去采摘了依兰花。” “依兰花和蛇床子?”李常茹惊得放下了手中的账簿,眸中似有细碎的光闪过。 “对啊,小姐,这两种药材有什么问题吗?” “没……没什么问题,你继续暗中监视檀香和李长乐,有任何消息立刻来汇报。” “是,小姐。” 李常茹熟知药理,她当然知道依兰花和蛇床子的功效作用,那可是能使男女欢好起到迷情的作用。 檀香鬼鬼祟祟地去弄来这两种药,肯定是李长乐吩咐她去买的,那么李长乐要这两种药的目的是什么? 李常茹猜到一些,但她不确定,所以让蓉儿暗中监视檀香和李长乐的一举一动,看她接下来要干出什么“好事”来。 第二天午后,蓉儿去告诉李常茹,李长乐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一个人悄悄离开叱云府,李常茹感到事有蹊跷,便一路跟踪她,跟到了一家酒楼外。 她没有跟上楼,在楼下看到拓跋浚正从远处走来,她大概明白了李长乐的动机,她不会让李长乐达成她的目的,所以过去堵截拓跋浚。 “高阳王殿下!” 李常茹的突然出现令拓跋浚很是吃惊,“叱云夫人,你怎么会在这的?” “我……是来找你的啊!” “找我?” “对啊,刚刚我回了趟娘家,二姐她说身体不舒服,想见一见你,我就说我回叱云府的路上经过太子府,顺便把你叫去看她,这么巧让我在这遇到你,那我就不用到太子府跑一趟了。” “未央她不舒服?”拓跋浚既惊讶又担心。 “是啊,你快去看看她吧,兴许她看到你,病就好了呢!” “可是……我还有约呢!”拓跋浚抬头看了看前方的酒楼,心中又担心李未央,所以犹豫不决。 李常茹将拓跋浚推走,劝说道:“有什么事能比我二姐重要呢?你先去看看她再说嘛,晚点再来赴约也行的啊!” “那好吧,有劳叱云夫人到前面的如意酒楼天字六号房去告诉长乐小姐一声,让她先等一会儿,我晚点再过来。” “原来你约了我大姐啊!你这是想脚踏两只船吗?” 李常茹故意打趣拓跋浚,拓跋浚一脸懵圈,赶紧解释道:“叱云夫人,我和长乐小姐就是普通朋友在一起吃顿饭聊聊天而已,你千万别乱传。万一让未央听到的话,她会误会的。” “好好,我知道,那你快去吧!” 拓跋浚走远后,李常茹立刻传信给拓跋余,约他到如意酒楼天字六号厢房,说是有要事相商。 由于李常茹并不是第一次约见拓跋余,所以拓跋余没有起疑,一个人去如意酒楼天字六号厢房赴约。 而李长乐在厢房里等了太久,有些闷得慌,喝了好几杯酒后就跑去上茅厕,再回到厢房时,看到拓跋余的背影,她以为是拓跋浚,便冲过去从身后紧紧拥住他。 她一颗心砰砰直跳,白嫩的脸蛋浮起两抹红晕,声音娇美甜糯,“殿下,你终于来了,长乐等你等了好久了!” 拓跋余进到厢房许久,受到依兰花和蛇床子气味的影响,加上被李长乐抱着,与她肌肤相亲。 她身上散发出的阵阵幽香,都像引他犯错的毒药,她身体的温度,她的娇嗔,这一切足以让他这样青春精力旺盛的男子血脉贲张,每一根神经都达到兴奋,他再也无法控制住自己,转过身反抱住李长乐。 可当李长乐看清眼前人时,惊愕不已,想要挣扎摆脱,奈何力气不够大,已被拓跋余扑倒…… 黄昏时分,李长乐哭着跑回叱云府,把今日之事告诉叱云柔,叱云柔十分震惊,她万万想不到事情竟会出了岔子。 但事已至此,李长乐也只能嫁给拓跋余了,毕竟酒楼里很多人看到他们俩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李长乐还衣裳不整地走出厢房。此事万一传出去,会有损李长乐的清誉。 拓跋余猜想此事与李常茹有关,因为是李常茹约他去的如意酒楼,可他有把柄在李常茹手里,也不敢对李常茹怎么样。毕竟想要从宗正府搜出账簿,是一件难事,账簿不毁,他都寝食难安。 而李常茹知道这个秘密,对拓跋余始终是个威胁,他也只能认栽,愿意负责任娶李长乐。 虽然拓跋余不喜欢李长乐,但转念一想,娶李长乐倒也不是什么坏事。李长乐有平城才女之名,是尚书千金,背后又有叱云家的势力。拓跋余想着,娶了李长乐也就和叱云家结成姻亲关系,说不定叱云家在日后还会助他一臂之力登上那九五至尊之位。 李长乐虽已认命,但还是有些不甘心,她亲自去找拓跋浚,问他那日为什么爽约。 拓跋浚告诉李长乐,他在途中遇到了李常茹,李常茹告诉他李未央身体不舒服,让他去尚书府看她,他这才匆忙折返,没去赴约,但已让李常茹代为转告了。 可李长乐根本没见到李常茹,等来的却是拓跋余。就算她再不聪明,也知道是李常茹暗中搞鬼。 此时的李长乐怒不可遏,胸膛里像一锅开水那么沸腾,心火冲头,太阳穴突突地跳,冲回叱云府去找李常茹算账。
第22章 南安王妃 李长乐进屋时,全家人正在饭厅用膳,李长乐没顾及场面,直接冲过去就想煽李常茹耳光,叱云南看到后,急忙用力握住她的手,呵斥道:“表妹,你发什么疯啊?你一次又一次地欺负常茹,我都对你再三容忍,你现在竟然想动手打她?是当我不存在吗?我告诉你,没有人可以打我叱云南的妻子,包括我的亲人也不可以!你再无理取闹,我就把你关进房里去!” 说完,叱云南重重甩开李长乐的手,李长乐眼眶通红一片,眸底尽显失落和委屈,一只手捂着胸口,一只手指着李常茹,怒气冲天的对叱云南说道:“我欺负她?分明是她欺负我!表哥,你自己问问看,你的好妻子都干了什么好事了吧!” 叱云柔看到李长乐情绪激动,很是担心,过去扶住她,柔声询问道:“长乐,你怎么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母亲,是她,是李常茹害的我!” “她怎么害你了?” “还记得如意酒楼那件事吗?全是她干的,是她骗走了高阳王,再把南安王给找来,然后就……”李长乐难过羞愤得说不下去,趴到桌上嚎啕大哭,抽噎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叱云南看得一头雾水,疑惑地问道:“表妹,你在说什么高阳王、南安王啊?” 叱云柔倒是完全听明白了,她把所有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也想去打李常茹,可还是被叱云南给拦住了。 “姑母,你冷静一点。” “你让我冷静?我女儿被人欺负成这样,我怎么冷静得了?南儿,你一定要把这个女人抓去坐牢!这个女人心太黑了,我们叱云家不能要这样心肠恶毒的媳妇!” 李常茹看了半天热闹,终于出声,“姑母、表妹,我知道你们心里有气,气我怪我破坏了你们的好事,还害了表妹。可是你们也不想一想,事情有因就有果。如果不是你们想出那些歪点子来,表妹又怎么会出事?说到底,其实就是害人终害己!” “李常茹,你给我闭嘴!” “姑母,你好歹也是出身名门,怎么能想得出用那种下作的手段去得到男人,结果就报应到自己女儿身上了,要怪只能怪你自己!” “李常茹,我跟你没完!” 叱云柔气得脸色发紫,双目赤红,两手打颤,好在叱云南拉住她,不然她真要去打李常茹。 叱云老夫人实在看不下去了,用龙头拐杖重重地锤到地上,大喝了一声,“够了,都给我停下,让我这个未亡人来说两句。” 叱云老夫人发话,叱云柔这才冷静下来,坐到椅子上去安慰埋头痛哭的李长乐。 发生这样的事情,叱云老夫人心情也不好,她面色忧伤,眉头紧锁,摇了摇头道:“这件事是常茹做得不对!” “祖母……”叱云南着急打断叱云老夫人的话。 “南儿,你别着急,听我把话说完。孙媳妇固然有错,但阿柔你也不对,事情是你先挑起的。常茹说得没错,你怎能让长乐用那种药去……哎哟,我都不好意思说出口咯!这事万一传出去,外头的人会怎么看我们叱云家?你还想让常茹去坐牢,这不是明摆着告诉所有人长乐发生什么事了吗?是不是想让全天下的人都来看我们叱云家的笑话,你才满意?” 叱云柔眼中渐渐沁出泪意,嘴唇无法遏制地颤抖起来,心中迸出强烈的委屈和不甘,“母亲,那您说怎么办?长乐总不能白白受委屈吧?” 叱云老夫人深叹了一口气道:“南安王不是已经来提亲下聘了嘛,长乐嫁给他就可以息事宁人了,另一方面也可以保住她的清白和叱云家的声誉。” 叱云南也跟着说道:“是啊,姑母。太子之位悬而未定,依我看,南安王并不比高阳王差,表妹嫁过去就是王妃了。往后之事,谁也说不准。” “南儿说得对,此事就这么定了。常茹有错也要受罚,就罚她在祠堂跪足一夜,再闭门思过半月。常茹,你可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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