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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翔阳极其迅速避开拦网，刁钻的角度，研磨碰到了，球却弹出到场外。 迅速到对于像栗原和夏这样平时不常看排球的人只会发出“诶?诶——什么啊——？”这样的感叹。 解说都慢了半拍，说着快到摄像机都没办法追上球的话。 偏进攻但防守同样优秀的乌野和偏防守但进攻奋起直追的音驹。 来来回回纠缠不休的，在赛场上所有人手里流转。 樱井桃：“翔阳是不是连着几球都在接一传……” 根本没看出来的栗原和夏：“嗯嗯？那个橘子头吗？没有吧，之前那个快得离谱的速攻好几次，虽然有几球被灰羽学弟他们拦住了。” 樱井桃：“研磨之前看乌野和其他学校比赛录像的时候我也跟着看了，嗯……虽然我说不出来，但哪里怪怪的。” 像是被打断了。 打断了什么？ 没办法。 虽然樱井桃上学期期末排球这一项是满分，但学校里的体测仅限于场地内标准颠球100个或者选择对墙颠100个就满分这种唯手熟尔的等级。 战术什么的，她可以隐隐约约察觉到局面哪里不对，但要详细说明给别人听就说不明白。 猫匍匐在地上，小心翼翼悄无声息地靠近停在垃圾桶盖上的乌鸦，乘其不备一个猛扑叼下来，尖又长的指甲伸出，按在它翅膀上。 飞鸟试着挣扎扑棱翅膀，但被按得死死的，飞不起来。 翔阳和他们队的主攻手差点撞到一起，樱井桃微微睁大了眼。 就是飞鸟飞不起来的感觉。 就这样了吗？ 但是那个是翔阳哦，是研磨期待了很久的翔阳。 与其说是相信翔阳不如说樱井桃是相信研磨的第六感。 比赛足够精彩，但还可以更精彩。 …… 樱井桃看到最后，从包里拿出纸巾给栗原和夏糊脸式擦眼泪。 “你，你怎么都不哭的哇呜呜呜呜。” 大概是因为躺在赛场下精疲力尽的少年是笑着的。 而樱井桃虽然给所有人加油，但心中的秤悄无声息地往研磨那边倾倒。 …… 太好了。 这样就好。 “因为这场比赛已经精彩到没办法去用谁输都会难过来形容了。” “毕竟是不可抗力啊……没有那么难过的同时又很难过，是另一种难过！” 她拍拍抽泣着的栗原和夏。 掌管命运的神明在想什么呢？ 一场比赛，两次极具宿命感的时刻，都和一次次你追我赶中挥洒下的汗水有关。 掌管命运的神明如果真的存在的话…… 你是怎么安排出这样既让人热泪盈眶又让人觉得回味无穷的比赛的呢？ 看到这一刻她才想通，为什么她的潜意识最想说的话不是加油而是让研磨好好享受这场比赛。 正因为对手是乌野，是翔阳。 正因为是在春高赛场同样沉寂多年亦敌亦友的两支队伍成功会面。 所以…… 拼尽全力地创造出可以让自己牢记一生观众觉得精彩绝伦的垃圾场对决，意义远超胜负。 ---- 作者有话要说： 古馆老师请听我告白（？） 我真的被创死了。 我被两部剧场版创到濒死，又被古馆老师“我这微不足道的自尊心，怎么样？”救回来一半，然后深夜emo继续濒死状态（不是
第44章 044 赛后, 研磨发消息说要跟队伍走。 领队老师和教练请客，排球部中午简单聚个餐，吃完他们还要接着看下午场的四分之一决赛。 栗原和夏和樱井桃就先回家。 在大厅碰到同样散场结伴往外走的同校生, 放慢脚步聊了几句刚才的比赛。 对方起话头询问要不要一起吃午餐。 樱井桃：“？” 好突然。 震惊，居然有比她更自来熟的人！！ 不过现在附近的餐厅都爆满很难找位子的吧。 想起来和夏平时出去玩不太喜欢去人多的餐厅, 看到排队更是直接掉头就走。 她看过去。 果不其然栗原和夏微蹙着眉头, 社恐总是不敢开口拒绝。 樱井桃扬起社交笑容，准备拒绝。 同学突然盯向她身后“啊”一声, 她转过身, 看到齐刷刷经过的音驹排球队。 学弟们眼圈都红红的。 剧烈运动过后的身体也好、专注调动全身肌肉传输运动信息的小脑也好, 都还在兴奋状态。 只有研磨朝她走过来。 脸上写满“我只想找个角落睡觉，聚餐什么的可以拒绝吗”，走路都开始晃悠。 下巴重重搁在她肩膀：“……我好累, 走不动了。” 樱井桃担忧他待会儿不会吃到一半睡着吧？ 她刚想抬手回拥支撑研磨，正对列夫说着什么的黑尾感应到队尾的幼驯染走偏航，转过头, 挑了挑眉。 列夫顺着他视线望过去，瞬间就大喊—— “研磨学长这样悄悄过去也太狡猾了！！” 被这样喊一句, 其他人顺着他指的方向瞧, 秒变脸，被迫害许久的山本猛虎甚至给他的嘴替列夫比了个大拇指。 樱井桃手顿时停住, 无处安放：“……” 虽然但是，研磨只是单纯体力差想倚住什么的叭。 小黑过来轻扯研磨帽子拉走的样子仿佛是从猫爬架上强行拖走不想离开的猫咪。 还是被抓住命运般的后颈那种…… 远远传来小黑在说什么“今天不光赛场上学弟被你吓到，根本不认识的同校生都被你吓到了”、“那么心机可不行，被发现说不定会躲开你哦”之类的。 沉默听训话的研磨被戳中开关, 启唇反驳：“才不会。” 黑尾：“……哈。” 绝对不会被发现还是相信她不会躲开你？ 他们走远。 樱井桃理解无能。 不过被这样一打岔，她转过头, 笑笑：“下次吧，这附近的餐饮店都不知道要排队到什么时候。” 他们头都点得飞快啊喂。 所以刚才只是客套一下么，显得认真考虑的我好蠢。 和同校生礼貌点头道别，甚至没记住他们名字。 和夏嘴角弧度扭曲，像在拼命抑制笑出声。 “怎么了？” 和夏狂摇头，樱井桃没放在心上。 结果走去地铁站被盯了一路…… 被盯得久，樱井桃深呼口气，直截了当问：“你从刚才开始就一直看着我干嘛？” 栗原和夏一脸“我是可以坚守秘密的人，休想从我这里得到半点消息”，紧绷着声线，神神秘秘道：“有些事情还是要等你自己发现才好。” 比如男生谈恋爱期间都有两幅面孔这件事。 今天也磕到满足的栗原和夏：“嘿嘿。” 觉得这句话听上去很像小学时期衣服后面被恶作剧贴纸条时同桌支支吾吾说出来的樱井桃：“……” 什么啊？？ * 昨天小黑半开玩笑说虽然研磨小时候总在训练累过头或者打满整个赛程后发烧但现在的他只是单纯在对你恶劣地撒娇。 原话还有句：“不要上当，研磨他才没在你面前表现出来的那么累，嗷……” 顺带一提“嗷”是黑尾被研磨淡定脸无情戳腰发出的痛呼。 被科普到有种说法是精神长时间处于紧绷状态的人突然松懈下来就会容易感冒发烧。 疲劳过后的休息也是，很容易生病。 原因是什么肾上腺素分泌的……？ 记不清了。 第二天樱井桃醒来。 皱眉，不禁思考起难道昨天上场比赛的人其实是她自己？ 脑袋昏昏沉沉的，盯着天花板的视线随着眼睛眨巴几下由模糊转为清晰。 鼻塞，张开嘴，呼出来的气滚烫。 有什么重物隔着被子压在她肚子，浑身酸软。 勉强撑着慢慢坐起来，被赶到一旁的Yuki安静坐下，她伸手，房间安静只剩猫猫呼噜呼噜的声音。 尽管没力气仍然撸猫不停…… 等等！ 你今天那么听话给摸还睡她身上，难道老妈出门前又又又忘记放猫粮了？ 意识到重点，樱井桃收手，Yuki还在绕着她打转。 有点起不来。 她心虚拿起手机挡住脸，不敢和它对视。 对不住了，小猫咪。 让我看手机清醒五分钟再给你放吃的。 把枕头立起来，靠着坐，樱井桃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时间和未接来电陷入沉思。 她是怎么做到一觉睡十三个小时的？感冒药的副作用么？ 脑袋里灯泡一闪。 所以不是猫粮没放，而是猫粮已经被胖猫猫吃完了。 …… 收到好多条消息。 [研磨：猫猫亲亲.jpg] [研磨：早。] 早上八点？ 哦，他们今天上午要去看半决赛。 [研磨：下午想不想出去玩？] 九点半。 樱井桃休息天闹钟都定的九点左右，虽然定了闹钟但日常会赖床。 开始觉得是巧合，相处时间久了，她察觉到一些研磨的小心思。 在她睡醒前人工置顶聊天窗口，就挺可爱的。 [研磨：半决赛结束了。] [研磨：还没醒么？] 十一点半。 [研磨：有点担心。] 十分钟前。 [研磨：通话已取消] 犹豫了下是打字回复还是语音过去。 研磨可能看完比赛会和排球部的成员在外面吃饭。 不过比起外出就餐他更喜欢回家解决……也可能正在回去的地铁路上。 还是打字吧。 [樱井桃：qvq我醒啦！！] [樱井桃：可能是感冒药的副作用，就一直睡到现在，脑袋晕晕的……] 手机突然震动，樱井桃差点没拿稳，聊天界面被来电显示覆盖。 她划到接听。 “小桃。” 电话那头研磨的声音很轻，嘈杂的背景音。 是餐饮店会放的那类音乐和中午出来吃饭的上班族吐槽工作夹杂在一起。 没有回家，研磨是还在和队友吃午餐吧。 “你没接电话，我就擅自做主点了南瓜粥可以吗？我想感冒的话喉咙会不舒服，不要吃太甜比较好所以是少糖的不过里面有加白玉。” 樱井桃喉咙确实痛，本来只是刚睡醒说话前想清嗓子，清着清着变成真的在咳。 迟缓的思维被一长串话攻击，边咳边反应研磨这话是什么意思。 樱井桃嗓音比平时低，闷闷的：“外卖……？” 电话那头声音顿了顿，听不出情绪：“嗯，待会儿就到。” 说完就带过这个话题：“有量过体温吗？” “昨天就有找，但家里的耳温仪好像坏掉了……我待会儿吃完饭下楼去药店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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