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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公式，简单到让身为文科生的史蒂夫·罗杰斯都能一眼看出其中疏漏。 斯塔克的心思全然都没有在手上的公式上——虽然他表现出了一副忙碌的样子。 他用铅笔无意识的在纸上划了的时候，他的不远处站着的小胡子幽灵气急败坏的好几次想要夺过他手中的铅笔。 “天哪，就是让你的小笨手去写，也犯不了这样的错误！简直浪费了那副聪明的头脑！” 淡蓝色灵体的男人气势汹汹，却在他旁边的女士轻咳了一声之后很快收敛了浑身的气焰，直接飘到托尼·斯塔克的另一边生着闷气。 他的手穿过了托尼·斯塔克拿着笔的手。这也让他清晰的意识到他们现在什么都做不到。 呼吸之间都是巨大的失落。这个时候，霍华德·斯塔克才会真的觉得有些后悔。 之前他觉得时间漫长，他的时间漫长，他儿子的时间也漫长，所以从来不肯好好的跟儿子说一会儿话。 谁知道其实人生短暂，他的人生短暂，他的小安东尼的人生也短暂。 父子两个人终于都安静了下来，托尼抬眼望见了走进来的埃德温。埃德温现在的姿势有些怪异，他抱着安妮，但是在斯塔克看来，他的老管家就像是抱着一团空气在一下一下的摩挲。 埃德温深深的凝望着他的身后。 托尼·斯塔克有的时候真恨自己这么聪明。从老管家毫不相关的举动之中，他推测到了一件事情。这个推测也让斯塔克周身的肌肉瞬间的紧绷。 托尼·斯塔克不自在的缩了缩脖子，半晌之后才从喉咙中挤出了干涩的声音:“他在那里，对么？” 他指的是谁，埃德温和托尼都知道。 还没有等埃德温说话，就听见伊莎贝拉叹息一声:“人死之后，若有执念未散，便会凝结魂魄在他最关心的人和物身边。” 这条法则不会骗人，也骗不了鬼，所以伊莎贝拉笑了起来，盖棺定论:“所以，这位先生与夫人最牵挂的人，就是你。” 托尼·斯塔克，天才、花花公子、纽约首富、钢铁侠。这一刻，他的这些万千名头仿佛被人剥离干净，他颤抖了起来。 一瞬间，托尼·斯塔克只觉得，他和很多年前被送往寄宿学院前的那一夜无助的自己重合了。
第11章 得见天光（一） 蝙蝠洞里，蝙蝠侠难得的没有长久地盯着他的蝙蝠电脑，而是定定的看着自己的手机。 他的手机上是一个人发过来的简讯。 “亲爱的老爷，如果您愿意这样长久的盯着一位女士的通信的话，我想我们韦恩家很快就会有一位女主人了。”阿尔弗雷德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布鲁斯的身后，为他递上了一杯咖啡。 谢天谢地，是咖啡。 布鲁斯·韦恩不动声色的勾了勾嘴角，掩盖不住他眼角眉梢的满意。 有些人，白天看着光鲜亮丽，晚上守护哥谭的时候也能大杀四方，但是在家里，还不是得乖乖的根据他们家老管家给他送上的是咖啡还是牛奶判断他们家老管家的心情？ 没有办法，谁掌握了厨房的大权，谁在家里就掌握了话语权。 阿尔弗雷德·潘尼沃斯，站在韦恩家食物链顶层的男人，竟恐怖如斯。 布鲁斯·韦恩的目光不紧不慢地从手上的手机上移开，然后将这个手机的消息界面面向了阿尔弗雷德。 布鲁斯·韦恩:“我只是在想，或许我应该通知超人，他不用去北极钻研氪星科技去救某个超级英雄的命了。” 布鲁斯·韦恩的手机上，是一条来自托尼·斯塔克的短信。 布鲁斯·韦恩与托尼·斯塔克，两个人的人设高度相似又相反。 同样都是家财万贯的财阀公子，在他们两个还小的时候，曾经互为“别人家的孩子”。 当然，这都是在布鲁斯·韦恩8岁以前、托尼·斯塔克7岁以前的故事了。 在布鲁斯8岁之后，这两个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小王子就像是两条相交的直线，越来越背道而驰。 于是，也就很少有人知道，哥谭的首富和纽约的首富其实还是关系不错的发小。 对于自己交个朋友还要遮遮掩掩的这件事情，托尼·斯塔克非常不满。 斯塔克曾经不无嘲讽的对布鲁斯·韦恩说，他们两个明明是朋友，但是却像特工地下交易或者是婚外偷|情——总之，明明他们是好朋友这件事光明正大，但是却遮遮掩掩得不是像道德败坏，就是像违|法|乱|纪。 对于斯塔克的毒舌，布鲁斯·韦恩只是双手抱臂，冷静的把嘲讽值拉满:“好的，你现在就去找米国国务卿，告诉他哥谭和纽约的首富关系匪浅，钢铁侠和布鲁西宝贝儿是随时都能去申请结婚的亲密关系。” 托尼·斯塔克知道自己的这位老朋友精分且爱讲冷笑话，但是他真的被“布鲁西宝贝儿”、“结婚”什么的搞得要吐了。 ——他都不害臊的么？“布鲁西宝贝儿”还有“结婚”什么的，亏他能说出口！ 托尼·斯塔克脑海里闪现出某个都市传说的身影，蓦然就有一种看见肌肉兄贵穿了碎花小裙子的感觉。 只不过……布鲁斯说对了一点，“国务卿”这个词简直就像是托尼·斯塔克和布鲁斯·韦恩头顶上笼罩的阴云 他们两个各自有各自的挑战，在成为英雄守护纽约和哥谭的同时，还要防止国务卿这个猪队友的背刺——从保护人类的角度来说，或许他们表面上还能撑得上是“队友”。 不提让人倒胃口的国务卿，托尼·斯塔克还是第一时间对自己这个爱操心且是个控制狂的朋友分享了自己已经痊愈了的好消息。 托尼·斯塔克和霍华德·斯塔克的见面，在天光慷慨的愿意将灵力借给托尼·斯塔克之后顺利实现了。 斯塔克一家人如何执手相看泪眼暂且不提，霍华德·斯塔克看着和他长得一般高的儿子，在妻子泪眼婆娑的抚摸儿子胸口的反应堆之后，他迅速和托尼·斯塔克一起投入了研究。 知识永不过时，霍华德·斯塔克变成阿飘这些年虽然没有办法亲手投入实验，但是对科学的学习和思考却一刻也没停。他和托尼·斯塔克父子两个天才联手，那就不是一加一的简单叠加。 没有用很长时间，托尼·斯塔克和他老爸就寻找到了替代材料。托尼·斯塔克终于不用死了——真的是可喜可贺。 其实说天光慷慨，天光倒也没有特别慷慨。 每一个炼器师看到天光这柄特殊的剑的时候，简直都在眼冒绿光。在若虚宗中。不知道有多少炼器好手明里暗里的想向伊莎贝拉借天光。 而天光总是很傲娇的表示拒绝。看起来，这是位非常挑剔的小姑娘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天光看不上若虚宗的那些炼器修士，却对身为机械师的托尼·斯塔克非常的感兴趣。 “天小光，我假设你并不想变成西红柿炒鸡蛋的配色。”在将托尼·斯塔克研发的系列战甲都看过一遍之后，伊莎贝拉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她手中的若虚灵剑。 朝暮枕山河，月明尽天光。 天光的父亲名唤枕山河，是一柄可以开山裂石的重剑。而天光的母亲朝暮，则是一柄锋锐无匹敌的轻盈长剑。 天光是朝暮和枕山河的孩子，就宛若从天边裁下了一抹流水一般的月光。她的剑身清冷，莹白如玉，随着伊莎贝拉的心意出剑的时候却会绽出细碎流光。 总之，这是一柄和斯塔克的装甲们画风非常不同的剑。 伊莎贝拉总觉得她家的剑灵哪里坏掉了，居然会看得上那西红柿炒蛋的配色。 当然，伊莎贝拉也觉得斯塔克的装甲非常神奇。虽然斯塔克在制造它们的时候并没有像是伊莎贝拉的同门们那般对法器进行赋魔，但是作为一个没有修行的普通人来说，托尼·斯塔克的装甲几乎代表着人类对机械运用的极致。 虽然还没有看到过托尼·斯塔克穿上装甲时候的样子，但是伊莎贝拉隐隐觉得，这身装甲就是对上他们普通修士修炼出的法器，恐怕也不逞多让，未必会处于下风。 伊莎贝拉并不小瞧人类，对托尼·斯塔克的装甲也有诸多欣赏，但是不代表着她认可自己的本命名剑被刷成金黄相间的颜色。 是的，天光现在还没有剑鞘。由于她太过锋利，唐久在将天光给伊莎贝拉的时候怕伤到伊莎贝拉，于是干脆就用灵力凿开了一整块的云山玉，将这一整块云山玉套在了天光的剑身之上。 但是云山玉寒凉，不似寻常剑鞘那般容易佩戴，所以伊莎贝拉习惯将天光收在自己的储物空间，很少拿着天光出来招摇。 每一把剑都会有他自己合适的剑鞘。伊莎贝拉此次下山。当然也为她的剑灵留意合适的材料和炼器师。 毕竟小天光最爱热闹，平日里总是待在储物空间也难免会感到寂寞。如果为她打造出了合适的剑鞘的话，就可以随时随地将天光佩戴在身边了。 此刻伊莎贝拉的想法如果被史蒂夫·罗杰斯知道了的话，这位道德标杆大概会提醒伊莎贝拉，这个世界还有一条叫做“禁止携带管制道具”的规则。 普通人是不能携带管制刀具堂而皇之的走在街上的，而按照天光的尺寸的话，她妥妥是管制道具无疑。 儿大不由娘。天光打定了主意让斯塔克帮她打造剑鞘的话，伊莎贝拉是怎么阻拦也阻拦不住的。 或许是伊莎贝拉脸上的忧心忡忡表现得太过明显，十分体贴的智能管家柔声宽慰道:“伊莎贝拉小姐，请您相信我们先生的审美。” 就是看着他装甲的配色，我就觉得我相信不了呀…… 出于礼貌，伊莎贝拉抿了抿唇，终于没有将这句话直接说出口。 智能管家在虚拟屏幕上调出了好几个高奢产品的图片。看着上面辣眼睛的“中国风”，伊莎贝拉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智能管家语气之中带上了几分笑意。很奇怪，不知道为什么一个智能ai会有这样鲜明的情绪。 智能管家只是对伊莎贝拉说道:“请您放心，这些都是被我们先生评价为奇丑无比的失败案例。即使他家财万贯，他也不会允许他的女伴买这些玩意的。” 谢谢，真的有被安慰到。伊莎贝拉虽然知道智能管家不在墙上，不过还是扬起了头微微的笑了一下。 她是那种眉眼冷艳的姑娘，笑起来的时候却意外的有一种寒冰乍破的感觉。 而那一边，并不知道自己的技术得到了认可，审美却遭到了质疑的托尼·斯塔克躺在病床上，无聊的给他的发小发消息。 不出意外的，布鲁斯·韦恩并没有回复他。托尼·斯塔克不在意的撇了撇嘴，视线却落在了那边手里捧着一个笔记本电脑疯狂的浏览着的霍华德身上。 这次不用天光出手，伊莎贝拉用了一点小手段，让霍华德·斯塔克和玛利亚·斯塔克可以接触到实际的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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