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活?” 这东西旭凤是连听都没听说过,而且他分明就没有病,可为什么这圣医族的圣女态度会如此怪异?下意识的看向了身旁与她同为大夫的绾绾,却只见女孩子的一双杏眼瞪得像猫般溜圆溜圆的瞧着他,面上虽没什么奇怪的表情,但是眸中却已经掩饰不住了讶异。 正当旭凤满是疑惑的拉过了女孩子家家的凝脂柔荑,打算是如从前那般以字询问一番之时却又听那帘外的圣女道。 “回王上,羌活此药除了可以散寒、祛风、除湿,还可以治疗王上的阳……呃,嗯,还可以治疗王上的肾虚之症。” 什么玩意儿?! 肾虚之症! 旭凤顿时就怒了。 竟敢当着本王未来王后的面前说本王肾虚?! “你放肆!” “是臣失言,是臣失言了!还请王上恕罪!” ** 已是入夜多时,但绾绾却依旧在软床上辗转难眠。 这里金碧辉煌雕梁画柱,让她总觉得她自己好像是在做梦一般。 着着白色亵衣,娇柔的姑娘光着玉足,无声踩在了地砖。 在寝殿外间所置的雕花小榻上,侧着胸膛的男人似乎已经熟睡。他腿长手长,屈尊窝在此处显得甚是不适。 静静的瞧着旭凤的睡眼半晌,绾绾叹了口气。女孩子将那滑下了一半的被子重新整理又为他盖了回去。仔细的掖着被角,结果于抬眼之时,她正巧是对上了男人含笑的一双凤眸。 “这里挤,我睡得不安稳。” “……那你想如何?”绾绾柔柔反问。 半支起身子,旭凤故意压着气声。 “我知道王后心疼我。” “不如就许我去床上睡吧,我哄着你,或者你来哄我。” 作者有话要说: 旭凤:谈恋爱就是不能要脸面! 怎么办,我觉得我笔下的旭凤好像是崩了(暴风哭泣ing)
第36章 纳妃冲喜 卯时之初,天色未晓,灯中红烛已是静默的燃过了一夜。两层浅金纱帐后依稀可见绰约人影侧卧软床。姑娘家亵衣如雪黑发似瀑,娇柔纤弱楚楚可怜,她仿佛是一朵被精心呵护的鲜花又如是一片云避下朦胧似幻的月色。 “恭喜王上得偿所愿。” 雀梧一边为精神极佳的旭凤整理着他暗绣着百鸟朝凤纹饰的锦缎外袍,一边还十分上道儿的低声祝贺。 而旭凤呢?闻听此言的他略微回身,一双凤眸藏含十分温柔笑意。少年帝王偏头瞧向了床上的那抹纤影,她蜷缩于稍显凌乱的被子中间,两只小手还像是个孩子似的抓在了边缘。姑娘家的呼吸声很轻,经过了一夜的相拥而眠交颈而卧,现在,于绾绾每一次胸膛起伏的过程之中旭凤似乎都能如是条件反射一般的捕捉到她身上所带出的一股时浓时淡的药香与花香。 轻笑一声,旭凤并未打算对雀梧的误会作任何辩解。 反正绾绾早晚都会是他的女人,而他也终究能得偿所愿。 “王后喜素,今日的膳食交由你亲自去安排。” “是,奴婢明白。”雀梧低头行礼,然后顿了一下,她又道,“不知王上今日是否还要前去早朝?” 旭凤挑眉,他唇边勾勒出似笑非笑的弧度。 “既是装病那就总也得装得像点儿吧。本王这两日都不打算上朝议事了,本王倒要看看,南平侯那老匹夫究竟还能忍多久。去告诉秦潼,在本王装病期间所有的政报军报都必须先要经过他的手,让他挑出重要的尤其是涉及到凉虢之类的带到书房去,另外还有些鸡毛蒜皮的像是劝谏本王娶妻纳妾开枝散叶什么的奏报都给本王提前处理了。本王心中唯有王后一人,也省得到时看了心烦。另外还有,叫秦潼派心腹盯紧了南平侯,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刻来报。” “是,奴婢都记下了。” “至于圣医族的圣女和跟着她一同前来的那名族人那里……”与旭凤和绾绾相识后所惯来表现出的体贴有所差别,此时此刻,男人的这一番话似乎是并不害怕会吵醒了那看似还在熟睡之中的姑娘。少年帝王在安排着几位近侍事务的同时抬手撩开了纱帐,坐至床边,他又道,“便就让雀桐去吧,无需轻举妄动,有什么事情及时回禀便是,本王自有计较。” 目光流连在绾绾仿佛是蝶翅般微微颤动着的长卷睫毛之上,旭凤忍不住眉间浸染笑意,他俯身过去,一个轻柔的吻落在了女孩子的额头。 炽热得如像烈火给予烙印。 “奴婢领命,恭送王上。” 就在雀梧非礼勿视亦步亦趋的送走了少年帝王后,她扭头却见那穿着单薄的姑娘正披散着顺滑长发,俏生生的站于床前的一阶矮阶之上。 “娘娘……” 原来她早就醒了。 ** “这都已经两日了,前段时间王上称病不理朝政倒也罢了。可这昨天说好了是辰时议事,眼看着日头高照就要到午时了,怎么王上却还是连个影子都没有!这事是议还是不议也没个人来通禀一声。莫非……真如坊间传闻的那样,王上确是得了什么隐疾?” 放下手中的白瓷茶杯,南平侯面无表情实则心下大喜。 “那都是些捕风捉影的无稽之谈,傅相不必如此多虑。” “这可不是我多虑!侯爷啊,你说王上在罗耶山狩猎期间是不是遇到什么意外了?我听说有一支凉虢伏兵……” 南平侯轻咳一声打断了傅相之言,然后装模作样的提醒着他道:“傅相,你我为人臣子就只管要鞠躬尽瘁忠于王事便可以了,外边乱底下乱都不打紧,只是我等……可千万不能乱呀。” 正说着,只听见有姑娘家的声音传来。 “奴婢拜见侯爷、相爷。” 南平侯二人顿时起身抬手。 “雀梧姑娘免礼,雀梧姑娘,这王上……” “二位大人还是请回吧,王上身体抱恙,吩咐了今日议事暂且延后。” “雀梧姑娘,王上的圣体究竟如何了?!这一连两日罢朝可是自王上承位以来从曾有过的事儿啊!” “二位还是莫要再追问了,奴婢只能说王上不过是偶感风寒罢了。奴婢还需伺候王上服药,二位大人慢走,奴婢先行告退。” “哎,雀梧姑娘!雀梧姑娘!” 然而雀梧是行了一礼后头也不回。 “侯爷,你说这叫个什么事儿啊!” 南平侯兀自沉默思索。 在宫门口因为乘坐马车的先后又同满脸担忧的傅相相互客气的推让了一番,待再一转身,南平侯的面上立即没了表情。 “你去安排,找个理由让郡主明日入内请安,探探旭凤之病的虚实。” “是,属下遵命。” ** 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侵略如火不动如山,青锋寒光瑟瑟银白,一招一式之间大开大合犹似龙翔天际凤傲九霄。 “难知如阴,动若雷霆,表哥好剑法!” “我听秦潼说你将我书房之中的武经七书全都拿走了。我记得你以前是不喜欢舞刀弄枪的,怎么最近还看起兵法来了?”转腕收式,平日里总是恨不得要两句话就能打发了穗禾的旭凤今天倒是对她这个南平郡主难得耐心了起来。 “那是因为年少的时候看不懂嘛,可是如今隔了几年再一品鉴到还真是一发不可收拾了。兵法如同世情,需对局势还有人心洞若观火。所谓兵无常势水无常形,深谋远虑者胜,所以难怪表哥一向手不释卷呢!” “幸亏你开悟的晚,不然我这战神的称号怕就是要给了你了。” 愈发觉得旭凤亲近温柔,穗禾小女儿家家的心思几乎都满得是快要溢出来了。 “表哥可莫要再打趣穗禾了!穗禾一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姑娘家何敢是能与我们淮梧战功赫赫的熠王比呀!表哥,穗禾心中仰慕……” “王上,您该进药了。” “表哥,这位是?”被突兀打断了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的告白,穗禾看着立于长廊之下的那道弱质纤纤的身影语气甚是不善。 “臣圣医族锦觅,见过郡主,郡主万福。” ** 目光追随着面纱之外的那双水润杏眸,旭凤不禁微微蹙眉。 绾绾? “原来你便就是大名鼎鼎的圣医族医女啊,为何要以纱巾敷面?” 奉着汤药行至旭凤身前,绾绾低头,错开了与少年帝王对视的目光。学着她从锦觅那里听来的有关于圣医族的描述之言,绾绾柔声应答道:“回郡主,以纱覆面乃是本族传统,本族的医女自幼便就开始佩戴面纱,即便是面见王上时亦如此。” 可绾绾愈是这样说,穗禾便愈发是来了要一探究竟的兴趣。虽说是姑娘家兴趣的,但其实也不过就是占了那么三分而已,而另外的七分则更像是了穗禾的故意刁难。 “我不是君王,不若给我瞧瞧吧!” 即刻抬手挡回了穗禾自顾自的就要揭下绾绾面纱的动作,对于她此番的任性之举,旭凤眉眼微沉,似是有些不满。 “她们族规严厉,不要强人所难。” “可是表哥!圣医族不是一向都忠心于王室吗?不如表哥就下一道旨废了她们这样的一个的陋习吧!不然人人都以纱巾覆面,谁人能知会不会在哪日里头就混入个刺客奸细什么的,试图要对表哥不利!” “咳咳!咳!” “表哥!表哥你怎么了?!表哥……你你怎会咳血了呢?!表哥!” 穗禾被吓的花容失色。 “你还愣着干什么呀!还不快来给表哥诊脉!要是表哥出了事,本郡主定要治你的大罪!” ** ——我刚刚在来时的路上便听到有传言说是王上身体抱恙,可方才看表哥好端端的练武,剑走龙蛇势不可挡的,我还只以为是谣言……可如今看来竟是真的。圣女,表哥所患究竟是何疾?你可诊出来了? ——回郡主,王上如今是肾阳虚衰,以致六阳不举。 ——不是咳吗?!怎么……怎么还会牵扯到肾阳不举了?! ——王上长年宵衣旰食积劳成疾,身子亏空严重。除肾阳虚衰之外还伴有五劳七伤,是以常感身体疲惫另有咳嗽痰多,且痰中经常带血。依表面症状,大半医者都会以为王上之病乃是出自手太阴肺经,但事实上却在于足少阴肾经。 绾绾不太会说谎,所以她也就只能是按照医经中对于肾阳亏虚之症的表述又胡乱的编了几句话出来,毕竟当时锦觅在殿中的惊天之言可是叫绾绾至今记忆犹新。 待已是听不见穗禾离开的脚步声后,男人顿时支起身子一把拉过了坐于他床边的女孩子的那一段凝脂皓腕。适力一扯,旭凤将她半拥半抱在胸膛前。男人淡色的薄唇微张,轻抿上姑娘家耳旁面纱,随即他舌尖不过轻轻一勾,那一侧的柔软丝巾便就随着他的一番挑逗动作飘荡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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