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是他第一次用如此之重的语气同她说话,因此比起绾绾来,旭凤的表现好像是要更加手足无措些:“我是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我以为是别的女人所以才……绾绾,对不起。” 明明就是一句再简单不过的解释罢了,可对于听懂了旭凤言外之意的绾绾来说,它却是不比男人曾同她说过的任何一句甜言蜜语要来的平淡普通。 忍不住莞尔一笑,女孩子故意转移话题。 “你难道就不想问问我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吗?” 知道她这是不想让他因此而内疚悔恨,所以千依百顺着,旭凤低头,将一个吻印上了姑娘家的小腿。 瞧着绾绾一只玉足羞得是脚趾蜷缩,男人笑道:“为何?” “我是偷偷溜出来的,来这里会情郎。” 作者有话要说: 旭凤:扒一扒那个比我还会玩儿的媳妇儿~
第70章 不再离开 “我是偷偷溜出来的,来这里会情郎。” 虽然姑娘家因为这说得刺激也听得刺激的话已是红了精致的小脸儿,但素手托住下巴,她还如故意一般的循着男人那抬眼所染的一霎绝代风华而朝前倾过了身子。四目相对,女孩子微微歪了歪头,她一双翦水杏眸弯弯,像极了月牙,一对若晶莹琉璃样儿的瞳孔更是完完全全的将男人的整个身影都笼在了她那几近浮于明面的浓情蜜意当中。 身为女子,绾绾她惯来是柔弱而易羞的,可基于性情,她却又从不是怯懦而碍口的。尤其女孩子在之前更已是历了生死。那时,她忍着剧痛,失着鲜血,心中唯愿也不过就是在消亡前能够再见旭凤一面罢了。所以既是两情相悦,那么自然的,她对他所有的欢喜和思念皆都可毫无顾忌的宣之于口。 毕竟她面前的这个男人,他足以配得上世间千万种直白的爱慕与钦羡。 宛若弄琴抚弦,旭凤温热的指尖又抹又点又撮又挑在绾绾光滑细腻的小腿肌肤之上,惹来姑娘家笑意吟吟的曲了膝盖,稍稍后缩。 “痒,痒痒!你好坏呀!” 小巧柔嫩的玉足隔着男人单薄的暗色里衣抵在了他的臂间,那黑与白的对比于这本就透露出了几分俗气的暧昧中别有滋味,欲说还休。 赌气似的以着脚尖戳了戳旭凤肩膀处的结实肌肉,绾绾腕上那由红绳坠着的金玲随她之动作而叮叮当当的响了轻音。姑娘家是极为雪色的,近乎泛了光,而她浑身上下更无一处是不称精致的,就连她趾上那小小的圆圆的淡粉色指甲亦是无比秀气可爱。 绾绾懂旭凤,但她不懂男人,所以她毫无察觉她此刻所为的邀请,面上依旧天真无辜。 她娇嗔道:“你刚才对我那么凶,我要罚你!” “罚我?”旭凤一挑眉,他飞扬着眼尾的凤眸泛潋滟秋波,摄魂夺魄。 女子婀娜的娇躯突然如花攀折,原是旭凤的一双大手径直勾上了她并起的两腿膝弯。 绾绾小小的惊叫一声,不由自主的朝向床榻内里栽去。她后脑被旭凤接于掌心,脖颈磕在了他满覆着力量的小臂之上。杨柳细腰几乎悬空,绾绾此刻是起不来也动不了。 而望进女孩子似猫般滚圆滚圆的大眼睛中,旭凤轻笑,低头含住她的两瓣娇唇。辗转亲啄漫浩欢愉,他的吻很烫,但却不急,甚至与其说是接吻,倒不如说这更像是旭凤在单方面的品鉴佳肴,细尝珍馐。 探入浓密青丝内的大手正动情抚着姑娘家的发顶心,惹来绾绾头皮生麻,只能是来回摇晃着她那还挂在旭凤臂间的小腿,作响了金玲。 “你这样我喘不过气啦!” 揪住旭凤的耳朵,绾绾带着女儿家的小矫情,报复性的用柔荑捏了捏他的耳垂。此举果真换来男人的脊背一僵,呼吸瞬时加重。 她也是惯来知晓他的敏感处的。 “你现在简直坏得不行!” 见好就收,旭凤放下绾绾那一直不肯安分的高悬着的双腿,同时捉了她的小手带至他薄唇边流连亲吻。压低嗓音,旭凤笑道:“我知错了。” “你每次认错都认得极快,然后下次还是不改。”说着说着,绾绾便就忍不住随他一般无二的将杏眼弯成了月牙,“所以这次我是一定要罚你的,你别想躲过!” 没有一个男人会不喜欢这样混迹床笫的小小情趣,旭凤也不例外。他揽过绾绾纤腰的手臂使力,将姑娘家翻身置于了胸膛。此时,她在上,他在下,旭凤拨开绾绾额前的碎发,沉声言道:“那你说,你想怎么罚我?不论提出何种要求,你的情郎哥哥都一定如实照做。” 情郎哥哥四字被他故意压了气,绕行在唇舌齿尖,引人缠绵。 “绾绾,你是情郎哥哥的心肝宝贝。只要你说出口,你的情郎哥哥……他什么都依你。” ** 绾绾到底还是乖顺惯了,因此即便女孩子是口口声声的说要惩罚旭凤,但与他在床上嬉闹逗趣儿了半天的绾绾最终也只是要求他再为她重作一幅画罢了。毕竟当时绾绾在摔倒之际虽是极力的将那丹青护在了胸口,可茶水无形,所以总还是难免会有些遗漏的湿意晕开了那其上的缕缕墨迹。 旭凤为她作的画毁了,可是叫绾绾止不住的心疼。 “也难为你还要陪我无理取闹。其实本就是我不请自来,又笨手笨脚的打翻了茶壶。结果非但不仅是把你的一片心意给糟蹋了,且竟还连累着你桌上的这些公文奏章也一同遭了秧。” 竹简类的倒是问题不大,只是那纸质的好多都已被模糊了字迹。但幸运的是,它们在出事的当际被摆放的位置犹算偏远,因此大部分都仅是其中的一侧被晕染上了小片水渍。 将那些散了墨的公文奏章一一挑出拭净,摆在了旭凤桌案的另外一角。绾绾取过些纸张,边是研着磨,边柔柔说道:“这些沾了水的,虽说半看半猜倒也不甚妨碍批注,但恐是会浪费了你的时间。这本是我之过错,焉能强加给你呢?我现在便就重新抄录一遍。你放心,我定然认真仔细,必不会误了你的公事。” 话音刚落,绾绾只觉她腰间突然一热,随后便有着股不容她扞拒反抗的力量带着她朝向一旁的主位处跌去。 侧身嵌于旭凤怀中,绾绾一双柔荑揽在他之脖颈。 “做什么?”拍了拍他的手,姑娘家轻声问询。 “做昏君。” 旭凤此话说得理直气壮,全然任性。 偏头,半是阖目迷离,他将下巴搭上了绾绾瘦削的玉肩。男人薄唇轻启,如兽类似的以牙齿叼上了他唇下那处的细丝软绸,随即稍稍一扯,他放任黑色锦缎又自由滑落了些许。旭凤高高在上,是君王,是至尊,所以能被他穿上身的布料那必定是极好、极贵的,可若拿之对比起姑娘家的弱骨丰肌与柔滑如脂来说,它依旧是要相形见绌了许多。 旭凤的占有欲甚至使他生出了种除他以外,无物能有资格覆上绾绾娇躯的危险想法。 “你又胡言乱语。”绾绾笑道。 “才不是。绾绾,那些奏折……你直接念给我听吧。” 旭凤叹息,唇间热气扑在了姑娘家的雪肩玉颈,惹她轻颤两下。 “顺便就连最后的朱砂批注你也一同代劳了如何?毕竟你在这儿,我浑身上下的骨头都酥掉了大半,余下的力量也全然都用于抱你入怀了,我现在是既拿不了笔也写不了字。” ** 女子的声线又柔又甜,在一句话的最后偶尔还会因为着习惯而稍稍上翘着软软的尾音。 终于明白为何这世间多有帝王贪慕美人儿,近色智昏。男人嘛,当钱、权二者皆为唾手可得之物后,便就总也还需从女子身上那所独有的娇软和温柔里去吸取能够填补其骨中空虚与放浪的情感。 此时此刻,两人的体温上升,将烧未烧。 懒散半眯着凤眸,旭凤时不时以吻轻啄他眼前的凝脂美肤。男人一心二用,偶尔会在绾绾你觉得该要如何批注的问询当中配合着说上两三句意见。于是这般你来我往的,即便他们这对儿小夫妻是一边腻乎着一边公务,但却也使得那案上的折子去了大半。 “可是累了?”耳边突然就没有了那甜腻腻娇滴滴的嗓音,旭凤虽难免遗憾,但终究还是更加在乎绾绾的感受。他轻声询着,言语之中怜惜意味甚浓。 可他却未能得到姑娘家的回应。 她呆呆的,乱了呼吸。 “绾绾?” 凤眸略有惺忪的眨眨,可只一眼,旭凤便就在绾绾所执着的那份奏报的最上方瞧见了个厌人的名字。 是穗禾! 探出两根手指捏住其一角,旭凤随手将之向上一抛。 奏章于坠落的半空中直接自燃了火光,瞬间灰飞烟灭。 “哎!”完全没料到旭凤居然会有如此一番动作的绾绾不禁小小惊呼了一声,“那里面的内容我还没念给你听呢!” 瞧着女孩子由于着急而愈显生动的一张俏脸儿,旭凤自觉爱她宠她的时光对他而言都仍旧贫瘠短暂,便更加是无意浪费分秒去纠结穗禾呈来的奏报中会所书何物了。 唇角上扬,男人霸道的伸手轻掐住姑娘家的下巴逼着她朝后半仰过身子,同他四目相对。这是个蛮别扭的姿势,因而绾绾也就只能是将她所有的支撑都交托在了她抵在旭凤大腿位置的柔荑,以及揽在她腰间处的男人手臂之上。 看绾绾的脸色依旧未能全然红润回来,旭凤生怕她多想,便就故意逗着她玩笑道:“怎么,吃醋啦?” 闻言,如鸦羽般卷翘纤长的睫毛颤动,绾绾抿唇,在顿了片刻后方才是摇了摇头。 当真算不上是吃醋的,毕竟如若来一个爱慕旭凤的女子她就要醋一次,那么绾绾怕是以后的千万年间都要泡在醋缸里头度日了。 只是对于穗禾,绾绾其实很矛盾,她一方面可怜她机关算尽妄失本心,除了是将自己置于了个难堪境地外别无所得。而另一方面绾绾同样也佩服穗禾的情感热烈,宛如飞蛾扑火,生死不计痛快淋漓……她是用错了方法,走错了路,但没人能够否认她的爱。 旭凤如此,绾绾亦如此。 因而即便这世间从不存在着什么真正的感同身受,但温柔良善的姑娘她心中的恨与怨较之旭凤而言仍是显得有些平平淡淡。 她没有强烈的报复念头,可绾绾仍要让穗禾为她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应该的代价。因为这是每个人活在世上需得要遵循的规则,要不又怎会出现律法,出现善恶有报,天理循环之说呢? 穗禾该为她的死,为水神和风神的死负责,也该为那被她亲手划上了污迹的爱意负责。 “旭凤,是她杀了我,是穗禾杀了我。” 尽管只是回忆,可依旧痛彻心扉。那种濒死的体验以及充斥在绾绾脑海中即将与旭凤生死相隔的崩溃的情感思绪皆都化成了可席卷至她全身上下的恐惧汹潮,甚至在她恢复记忆的这段时间里总也伴随着噩梦反反复复,叫她始终不得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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