荼姚觉得自己的心很累,有时候她都不得不怀疑旭凤究竟是不是她和太微的孩子,否则他们的计谋和城府他就没学到半分? “哎,天后此言差矣,穗禾是鸟族族长,同时也是我们未来的儿媳,让她跟着旭凤去大荒,也好培养一下两人的感情,再说了穗禾职守这么多年,前些日子更是随我伏杀了魔尊,难不成你还怀疑穗禾的实力吗?”对于天后的反对天帝自然不肯的,这么好的机会可不是年年都有,他看着旭凤的眼神里又带回了些许暖意,“翼缈洲那边,我会让人暂时帮穗禾代管的,这事就这么定了。” 荼姚气的发抖,但当着众仙的面又不好发作,只能把怒火憋在心里。 三百年!别说神仙对时间没有概念,任何一件东西给了别人三百年还能是自己的吗? 穗禾心里同样是又惊又怒,她没了旭凤,难道连族长的位置都保不住了?她回头怒视座上的死人脸,很想质问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难道是前几日与他的争吵让他怀恨在心?鸟族的对他的支持是他登帝最大的依仗,为了锦觅,他竟自毁长城? 天帝春风满面,他本来还想让润玉暂代天界的军务,但现在看来倒是不必了,于是只让他接触一些无关紧要的政务,润玉欣然接受。 议事结束,旭凤就被荼姚亲自提回了紫方云宫,而穗禾则被天帝留了下来商量要选谁暂行族长之职。 荼姚刚把旭凤轰走不久,便看到穗禾失魂落魄地走到她面前,那模样有多可怜便有多可怜。 “姨母……我是不是,什么都没有了?表哥不要我也就算了,他为什么要害我?姨母,我心好累啊……” “有姨母在,谁又敢肖想你的位置?穗禾,你莫要伤心,旭凤不过是一时糊涂……”穗禾的说的凄凉,荼姚的心也跟着心凉了起来,前几日还可以劝她天后的位置比情爱更为重要,可如今是旭凤的所作所为实在让人心寒,难道旭凤也和太微一般薄情寡义? 荼姚不由得扶额长叹,旭凤终究是她儿子,她也不忍过多责难,只能期盼这次两人去大荒后感情有些进展吧,但她也知道这事很难,又换个期许,希望他们关系不再继续恶化下去才好。
第40章 旭凤有几天不见人影,众仙都道他在为去往大荒做准备。穗禾不信,但她翻遍了栖梧宫也找不到他的踪影,只好把了听训了一路。 穗禾现在就像一个火药桶,点哪炸哪,了听不敢惹她,只能局促不安地看着这尊活祖宗像门口的石雕一样在院子里静坐,心里是苦不堪言。 “凤娃,凤娃,过几天叔父生日,你可要准备点礼物再去大荒呀!”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丹朱那大嗓门远远地就在宫门口传进来了,穗禾本就讨厌丹朱这老狐狸,听得他声音后便不想在此多呆,刚起身欲走,又听得一个娇滴滴的女声:“狐狸仙,旭凤这几天都不见人,是不是被天后给囚禁了?” 不是锦觅又是谁? 我不去找你,你倒自己送上门来了!穗禾目光一沉,面上尽是寒霜,心想:她虽暂时不能除掉锦觅,但给她一个教训还是可以的,正好丹朱也在,新仇旧恨一起算,她绝不能让他们自在。 了听仿佛看到了一股恐怖雷电风暴正在栖梧宫上空酝酿,他现在就站在风暴中心一动也不敢动,就怕一不小心越了雷池一步便被劈得粉身碎骨。 “你走开,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出来,否则……”了听身子一激灵,只见穗禾公主掌中燃起业火,复用冰冷的眼神睨他,那样子像极了饕餮盯着食物,了听害怕极了,当即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就走,生怕慢了一步就被她给吃了。 都说生气的女人最可怕,他如今可真见识到了。 当锦觅和丹朱进到院子里时,便看到的是这么一个场面:穗禾公主正骑在旭凤的身上挥着巴掌扇他玩,只见她的玉手打得通红,而旭凤的脸也早被打肿了,但穗禾似乎并不想放过他,玉手仍雨点般朝旭凤肿得像猪头一样的脸上扇去,而且力道越来越大,似乎是要打死人的架势。 “穗禾,你敢打旭凤?” “穗禾公主,快住手!” 穗禾仍没住手,丹朱和锦觅来不及多想,再打下去旭凤可就不好了,两人赶紧打出两道法术将穗禾击飞,锦觅心疼地将旭凤扶起,但这时“旭凤”竟化作白雾消失了。 穗禾露出得逞的笑,“你们先动手的。” 丹朱心里咯噔一下,瞬间明白了,“穗禾,你敢在栖梧宫下套害我们,就不怕……呃……”他话没说完就被穗禾摁住脖子摔到地上,同时锦觅也被一团五光十色的业火包围动弹不得。 “我让你这么久,只不过是看在你是旭凤叔父的面子上,从以前到现在,你偏心他人也就算了,你还敢对我动手?是不是觉得天帝陛下一定会护得住你?”她死死的捏着丹朱的脖子不让其动弹,丹朱哪曾被小辈这么羞辱,他死命挣扎却挣脱不开,只因穗禾的修为是多从搏杀中历练,他丹朱不过是天界少参与征战的散仙又如何能是对手?锦觅眼看丹朱遇险,顾不得自身安危就想强闯业火的包围圈,只是这业火太过霸道,她刚一碰上就觉得疼痛难忍,饶是用上上神之力都无法奈何这些火焰,只能在里面大喊:“穗禾公主,你有什么气冲我来,别难为月下仙人!” 了听在外边偷偷看着那叫一个心惊胆战,穗禾公主这下可了不得了,连月下仙人都敢打,看来是动了真火,好在他曾随着火神下过忘川,看得出她没有杀气,不然他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劝是不可能劝了,看她这架势只要自己出去说一句话都会和那两人一样,虽说一个是殿下真正喜欢的人一个是殿下的叔父,可是再怎么想都是小命要紧些。 穗禾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呵呵笑了起来,她一高兴,就不由得加大了业火的力道,但看着锦觅被火烧得难受而痛苦的脸,她的心底竟没有一丝畅快,只是突然间明悟一般,觉得其实她们之间的仇怨,不过是因一个旭凤而起,锦觅很幸运,得到了旭凤的心,而她,非但什么也得不到,还被她所爱从高处拽下,差点跌落成尘土。 锦觅看到穗禾公主沉沉的眉眼以为自己说动了她,又道:“穗禾公主,我是真的喜欢凤凰,凤凰也喜欢我,我们两个是真心相爱的,请你不要责怪他人,你要出气就打我吧,只要你把旭凤放出来……” 啪啪啪 穗禾鼓起掌来,“说的真不错,我……很感动,”她说着,又加大了火焰的热量,看着锦觅痛苦地表情,好似欣赏一件艺术品,“可你是凭什么觉得我不能同时打你们两个呢?” 丹朱热得难受,他在火圈里上蹿下跳的活像一只猴子,他的举动惹得穗禾哈哈大笑,发间的金步摇随之叮铃作响,栖梧宫仿若进入了欢快的气氛。 穗禾的肤色本就白皙,在赤红色的宫裙和熊熊燃起的火焰的映衬下更是像块白玉一般,红裙飞舞,巧笑盼兮,毫无疑问穗禾是个美人,但在丹朱看来,她比地狱的恶鬼更加可怕。 在他想着如何脱身之际,却见栖梧宫的主人风尘仆仆地回来,丹朱一喜,忙喊住旭凤快救人,同时也好让他看看穗禾这个恶毒的行径。 旭凤显然也楞了,他对眼前的情况很是意外,但来不及多想,还是赶紧将两人救了出来。 穗禾看着对面互相关怀的三人不爽,当即冷嘲热讽,“看到锦觅受难就出来了?看来老狐狸也没有锦觅那么重要啊,怪不得即使引动业雷也不在乎,表哥,我错怪你了,没想到我还算幸运的呢。” 丹朱见旭凤回来顿时有了底气,他当即忘了刚才对穗禾的畏惧,嚷道:“穗禾,你居然敢攻击我和锦觅?凤娃,你要为我们作证,我这禀告天帝治治她的不敬之罪!” 这时候水神突然闯进来,二话不说就把锦觅带走,临走时还不忘警告丹朱以后切莫接近锦觅。 丹朱在错愕片刻后又向旭凤告起穗禾状来,更因穗禾轻蔑地一句“小孩。”暴跳如雷,穗禾自然不怕,她能在栖梧宫设计他们,自然知道后果,不就是让旭凤更讨厌?可她不在乎,她所在乎的,是她的鸟族族长之位和未来天后的位置,反正旭凤已经这样了,她又何必给他面子? 丹朱正得意地等着旭凤骂孔雀,但他不曾想,听到的却是这句话,“叔父,穗禾一时间意气用事,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吧,我还有事跟她说一下,改日再去看您。了听,送叔父出门……”丹朱以为自己听错了,但当他人被带出栖梧宫外这才发现那是旭凤说的,什么情况?“刚才那个你确定是你家火神殿下吗?”只见了听点点头,丹朱不甘心,又想潜入宫内偷听,但了听死活不让进,这时里边传来穗禾的质问,声音里带着怒气和委屈,过一阵又有哭声,但这时栖梧宫内被设下屏障,丹朱再也听不到里边吵什么了,不过听到穗禾哭了就好,他心中气也少了一半,于是也乐悠悠地走了。 燎原君归天这天正好是丹朱的生辰,他才洗清凡尘浊气变被旭凤拉到月老府上参加宴会了,用他的说法,二殿下可真比凡间地主恶霸,这人刚上来就被拉去应酬,简直一点人性都没有。 期间大家都吃饱喝足很是舒心,只是燎原君似乎在找什么人,他人虽坐着眼睛却到处乱跑,旭凤还以为他是约上了哪家的仙子,一问才知原来他是在找穗禾。 旭凤放下酒杯捏着燎原君的脸左看右看,发现是他本人才道:“你找穗禾做什么?难不成你喜欢她?” 燎原君摆摆手道:“不是不是,只是在凡间时得有幸得见穗禾公主醉酒觉得蛮有趣的,哈哈哈。” 想来是这人啊是说不得的,燎原君才说完外边就传来穗禾公主到了的声音,但见一个身着金色繁复宫装的女仙缓步入内,头上的金穗冠在神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更显此女容色逼人,这不是穗禾公主又是谁?只见她两只纤纤玉手都提着东西,不过一边是书,一边是礼盒。 穗禾先是说了些场面话,又当着众人的面拿出一手提着的礼盒,言道是天后所赠,丹朱不敢不接,而后她又将另一只手中的书籍赠于丹朱,说什么这是上清无上道,修习此道能让人明悟本心,但修炼此法有一些条件,就是不能吃鸟族一类,所以为了他好,穗禾又说鸟族不会再给月老提供小鸡云云…… 丹朱气的要骂人,只不过众仙在场他不好敢发作,只能生生咽下这口气,穗禾说完就走了,也不给丹朱反驳的机会。 旭凤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叹息,却见燎原君看着穗禾离去的方向发呆,他顿时沉声道:“人都走了你还看?你不会真喜欢穗禾吧?” 燎原君嘿嘿一笑,只说觉得穗禾有趣,忽然又想起什么,又问了一句,“殿下,你回天快,穗禾公主有向天帝告状么?那青蛇和月下仙人胆子也太大了吧,穗禾公主都敢囚禁,啧啧,这不掉几层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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