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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展开一副长长的卷轴，上面画着廖廖无几的修罗族与其他族通婚生下的孩子的可怕模样，大多是修罗族与妖族的混血。芾黎面不改色地瞧完了全部，怀晏接着讲解道：“就搜集的资料而言，修罗族曾与妖魔族，少数人族乃至被迷惑的散仙通过婚，但生下的婴孩无不寿命短暂，资质低下。或许正是因此，修罗族便不再与他族通婚，族人只一心在族内寻找伴侣，生下的孩子身上的煞气也越来越重……这听起来倒像是……” 芾黎接过了他的话：“倒像是天道不允许修罗族‘污染’其他各族，只让他们在族内繁育。长此以往，修罗族身上的煞气只会越来越重，但他们的身体却只能容纳一定程度的煞气。只要超过某个阈值，都不用我们动手，它们就会自己消失。” 怀晏点头：“确实，只是目前来看，离修罗族承受不住自身煞气的日子还远着呢。”他眉眼弯弯，薄唇吐出的话却是残酷极了：“真有意思。我都有点后悔没有早点研究它们一族了。你应该也发现了，修罗族没有年老的修罗，大概是它们到某个年岁都死在了战场上或是同族相斗中。这就像一把尖刀不能有卷曲的刀刃，只是我很好奇，天道造这把刀，是用来对付谁的？” 芾黎和他对视一眼，肯定了他心中的猜想。与魔域相对的便是天界，和煞气相对的便是清气，除了天帝，还有谁能让天道如此忌惮？只是不知道，天帝到底做了什么，令天道不能直接对付他，而要如此迂回曲折地针对他……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朋友们，这么久不更小部分是因为有点小小的卡文，大部分是因为这一周和下周，下下周（大概）都要忙期中考试和一堆作业的事，只能周末挤时间写一写（流泪）
第20章 聊完这些事之后，怀晏用一种古怪的目光看着芾黎，芾黎淡淡道：“还有什么事？”怀晏负手踱了几步，又猝不及防回过头来：“我总觉得，你似乎变了许多。”他好看的眉微微蹙起，用一种文艺片男主角特有的忧郁语调说道：“从前，你的眼里什么都没有，因为你什么也不在乎。便是对玉琼夫人，你也没有多少感情。所以你说的那些研究修罗为天界除害的说法我一个字都不相信。我只是好奇，你怎么突然开始注意起修罗族来了……” 他顿了顿：“不仅如此，你对我似乎也纵容了许多……但总不可能是因为你看上我了吧？”对上芾黎冷漠得像看傻子的视线，怀晏心里微微有些失落，好吧，果然是他自作多情。他幽幽叹了口气：“你总该让我知道这是为什么吧？难道是那柏麟帝君花言巧语打动了你，让你有了争权夺位的心？但你一向瞧不起这些碌碌无为的神仙啊……” 芾黎微微哼了一声：“我看你分明想说，我被柏麟帝君的美色所诱，昏了头脑，才插手这些庸人之事。”怀晏一脸赞同地点头：“原来你知道啊。”芾黎平静道：“做好自己的事，不该管的不要管，以免惹祸上身。再怎么说，你也是我的朋友，我关心你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吗？” 怀晏被她这突如其来的话惊得差点呛到自己：“？！如果我没记错，这还是头一回你对我说这种软话……”芾黎面不改色：“我还记得，当初你说只要我和你做朋友，你就无条件答应我一个要求。这话应该还算数吧？” “……自然。”怀晏有些牙疼地点点头，今天这发展，令他有些发怵。芾黎微微点头：“那便好，等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了结之后，你就乖乖回南天好好当你的南天圣尊，我不希望听到任何意外的消息。”对上她不容抗拒的目光，怀晏心中狐疑，怎么好像她已经知道自己的小心思了？ 他忽而绽开甜蜜又得意的笑：“怎么，你舍不得我？怕我出意外啊？看来还是我在你心里更重要嘛！”芾黎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你就算要死，也须得死在我看不到的地方，让我永远都不知道才行。”说这话的时候，她无悲无喜，但其中的偏执却还是露出了几分：“否则，我会迁怒整个南天，到时候，场面只怕不大好看。” 怀晏摇摇头，无奈道：“你这性子未免也太霸道了些……不过，谁让我已经答应了你呢？”芾黎对他的识相很满意：“好好活着，这样对你对我，对南天，对天界都好。” 夜已深了，柏麟在自己的寝宫内褪去外袍，芾黎就毫不客气地推开门走了进来。因着柏麟不喜旁人近身伺候，加上芾黎帝姬在中天地位特殊，柏麟曾吩咐无论何时帝姬来找他都不必阻拦，所以这次没有通报的突然袭击令柏麟猝不及防。 芾黎目光淡淡地掠过只着中衣的柏麟，面上既无撞破柏麟更衣的羞耻和尴尬，也无被少见的美景所吸引的痴迷。她是落落大方得很，只是柏麟手足无措，方才一时惊吓，他的外袍落在了地上，这会不知该不该伸手去捡…… 两团红晕在他如玉般的脸颊上晕染开，格外勾人，若是罗喉计都之流，只怕早已想入非非。柏麟咳嗽一声，像做错了什么事一般硬着头皮问道：“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芾黎点点头，冷淡地挥手关上门，弄出的声响令柏麟不自觉心头一跳。 芾黎审视的目光落在他的脸上，若有似无地在他花瓣般的薄唇上停留了一会：“我心情不大好，路上遇到了司命仙君。他告诉了我一个可能会让我心情变好的法子，所以我来找你试一试。” 平静地说完，芾黎便一步步往柏麟那走了过去，柏麟的心不争气地狂跳起来，一时不知要说些什么。走到柏麟面前，芾黎低头瞧了瞧地上的外袍，随手替他拾了起来丢到身后的床榻上：“下次小心点。” 她靠得越近，柏麟心中那股莫名的羞耻感越浓，他觉着自己现在这样子……真是糟透了……“什么办法？”他呐呐开口问道，声音带着微微的沙哑。芾黎忽而伸手按住了他的两只肩膀，将他按坐在床上，替他解下头上的玉冠，柔顺的青丝登时便散落在他脑后。 柏麟才要开口说什么，芾黎已经低头吻上了他的唇，厮磨辗转。柏麟的双目受到了极大惊吓般睁大，茫然和懵懂交替出现在其中。他的两只手不知该往何处放，只能下意识试探地抓住了身下的床单。 暧昧的水声响动个不停，柏麟迷迷糊糊觉得自己呼吸困难，不自觉将嘴唇微微张开了些，使得口腔里柔软的异物搅动地更彻底，更灵巧。芾黎吻他的时候，感觉像在品尝什么美味，细致又认真，而且她很多时候还会浅尝辄止地表现地像是在征求柏麟的意见，但可怜的柏麟现在已经完全无法思考，所以她宽容地默认柏麟是愿意的，然后继续投入。 不光如此，她的两只手也没闲着，一手摸上柏麟的喉结，在他纤长优美的脖颈处反复流连，一手的五指深深插进柏麟的发丝之中，像是保护又像是制约。等到柏麟终于恢复了些微的理智，在脑海里呼喊系统的帮助的时候，系统却像死了一样半点声不出。 终于，芾黎结束了亲吻，从柏麟身上退下来略微整理了一下自己衣饰。她面色孤高冷淡，除却唇色泛着些水光外丝毫瞧不出任何破绽，倒是柏麟还在因为刺激微微喘气。芾黎的目光在柏麟潮红的脸上一掠而过，若有所思道：“这种事，也没有我想得那么恶心嘛。”说罢，她便神色镇定地推门离去了，活像个拔 X 无情的渣男。 她一离去，沉寂已久的系统在柏麟脑海里炸了：“啊啊啊啊，你们做了什么！！！我为什么被关了小黑屋！！！”它惊恐的声音活像被猪拱了：“好感度怎么就突然上升了十点，到七十二了！！！” 说着说着，它好像才发现柏麟的异状，声音虚弱但震撼道：“你……你的外衣呢？你的嘴巴怎么这么红？一副衣衫不整，春/色无边的模样……你还在喘气！你的脸这么红！你……”柏麟：“……闭嘴！”
第21章 自从那个……咳咳……过后，柏麟一直处于纠结的状态，他一面怀疑芾黎是否当真知道这种亲密之举的含义，一面对自己当时……或多或少有些不满意。回想起当日场景，那种微妙的角色互换感着实让他尴尬，但人家芾黎就是比他坦然多了…… 好感度上涨十度，感觉和从前一点一点从芾黎手里挣相比有种太过轻易的不真实感。照柏麟自己的规划来，应该是他一步一步引导芾黎，先是从拥抱开始，然后再逐渐尝试更加深入的亲密举动，接着自然而然水到渠成地结为道侣，最后达成共同守护三界的完美结局。但芾黎……又一次搅乱了他的计划，还有……他的心…… 两日时间过去了，柏麟每每见到芾黎都觉得浑身不自在，脑海里总是会回想起……咳咳……然而芾黎坦然自若的模样却又让他忍不住怀疑那件事是不是他自己的臆想，他寻思是不是要找个……年长可靠的女仙给予芾黎一些他难以启齿的，关于男女之别……的教导，主要是让芾黎明白，她不能随随便便对男仙做出……就算是他也不行！ 光顾着想这件事，柏麟都没时间去找芾黎口中碰见的司命问一问……是夜，柏麟特意布好结界才去沐浴更衣。但等他出来的时候，他的心脏再次受到了惊吓，芾黎正坐在他常坐的位置上，翻看他批注的公文。 有些窒息的柏麟下意识看了看自己是否穿戴完好，呼……没事，寝衣服服帖帖，牢牢靠靠地穿在身上呢，没有什么暴露的地方。芾黎微微抬起右手翻过一页，皓腕上那只精致的手镯映入柏麟眼帘。呃……他一时忘了自己曾经送给过芾黎这只融了自己精血，能感应佩戴者方位并穿过自己所设的任何结界的手镯了。主要是当初送了不怎么见芾黎戴着，他还以为芾黎不大喜欢，所以心里不痛快，刻意不去想这东西。 柏麟就像那种第一次被传唤侍寝的嫔妃，规规矩矩地在原地站了会，不知道该做什么。芾黎慢条斯理地看完手上的公文，稍稍抬头，撞见了面上有些局促的柏麟。她轻轻笑了笑：“不要紧张，我挺喜欢你这么穿的。” 救命，对话为什么往奇怪的方向发展了？和系统呆在一块久了，柏麟也学会了吐槽，他那万年无情道的直男脑子也知道这时候不管说什么都会更奇怪。但不说话又显得他很被动，所以柏麟试探道：“呃……你喜欢就好？” 芾黎像是觉得他的回答很可爱，站起来朝他走了几步，柏麟非常良家妇男地向后挪动几步：“好了，别靠太近了，有损你的清誉。”系统早已自觉地关了自己小黑屋，但如果它这时候在的话，一定会应景地给芾黎配音道：“别挣扎，你就算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芾黎非常自然地继续拉近和柏麟的距离：“听说你要给我找个教养嬷嬷之类的？”原来是说正事啊，柏麟心里还莫名有点失落：“没错，你也知道，很多事情我不大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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