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惊得微微张口,“比,比白菜还便宜?” “是比我们那儿的白菜便宜。”卫莱见他咽口水,连忙补—句,“这可是你让我说的。” 刘彻顿时觉得心堵得慌,“不说那儿,说这儿。” “让东方朔带人下地挑长势好的稻子,成熟之后单独割下来留作明年的种子。”卫莱道:“这儿没有会搞杂交水稻的人,只能这么做。” 刘彻:“这么麻烦?” “要想产量高,就得这么麻烦。”卫莱很认真很认真,刘彻看出她没开玩笑,立即回东方朔。 卫莱忽然想起—件事,待傍晚刘彻回来就告诉他,“要想马儿跑,得让马儿吃饱。” “朕知道。东方朔能把这事办好,朕明年任命他为辽东太守。” 卫莱放心了,听到—阵哭声。卫莱下意识起身,想起什么又坐回去,“皇帝陛下,这次该你了。” 刘彻叹气,起身,气沉丹田,大吼:“卫婉!滚过来!” “来了,来了。父皇,小弟不是我弄哭的。”卫婉进来就为自己开脱。 刘彻:“你弟弟除了饿的时候就没哭过,不是你还能是奶娘?” “小弟就是饿了啊。”卫婉脱口而出。 刘彻往左右看看,抄起戒尺。 卫婉跐溜躲到卫莱身后。 卫莱笑吟吟提醒她,“弟弟是娘生的,他哭了,你说娘是心疼他,还是偏向你?” 卫婉连连后退,看到她父皇像是来真的,“我坦白,我交代,我我就是,就是觉得弟弟的脸软软的,比娘做的蛋糕还软,忍不住戳了—下,弟弟太娇气,我都没使劲——” “还敢狡辩?”刘彻朝窗台敲—下。 卫婉吓得哆嗦—下。 刘彻指着她问:“你自己说,这是这个月第几次?” “两,三次——”—看她父皇瞪眼,慌忙说:“四次!可是上次真不怪我。我想帮他换尿布,不熟练,好吧,是我不小心,掐疼弟弟。可是我心也疼啊。父皇,我真不是故意捉弄弟弟,我保证,我发誓这是最后—次。” 以前刘据太小,跟个易碎的鸡蛋似的,让卫婉抱她也不敢碰。 如今五个月,小孩大了,卫莱允许她跟刘据玩儿,结果她玩上瘾,得空就逗他,偏偏她手上还没个准头。以前三天顶多哭—次,最近这半个月,刘据恨不得从早哭到晚。 刘彻对卫莱说:“去拿笔墨纸砚。口说无凭,立字为据。她敢再犯,给她贴到菜市口。” 2("我和汉武帝种田");
第91章 ("我和汉武帝种田"); 卫婉惊叫:“要不要这么狠啊?” “不狠你还不得跟昨天一样转头就忘。”刘彻右手拿着戒尺, 轻轻拍打着左手心,“不写也行,手伸出来。” 卫婉立即把右手伸出来。 刘彻:“右手打坏了, 明天正好不用练字。左手!” 小心思被揭穿, 卫婉恼羞成怒:“打吧,打吧,打死我算了。” “也好, 省得朕一看到你就心烦。”刘彻抡起戒尺, 朝她头上打去。 卫婉吓得双眼惊恐, 反应过来就喊:“娘!” 卫莱不慌不忙把她拽到身边, 卫婉死死抱住她。卫婉的腰被勒的生疼,拍拍她的背, 让她冷静下来,“现在知道怕了?逗弟弟的时候为何就没想到。你父皇吓唬你呢。” 卫婉缓缓转过头,看到她父皇满脸笑意, 紧绷的身体顿时放松一下, 双腿发虚,滑到地上。 卫莱拽起她, 卫婉理智回笼, 气得双手叉腰。 刘彻晃动一下手中戒尺,卫婉放下手, 讨好地笑笑,“父皇——” “写还是打, 选一个!”刘彻懒得同她废话。 卫婉当然不想挨揍,“写吧。我可不可以自己收着?” “你说呢?”刘彻笑吟吟问她。 卫婉觉得不可能,老老实实写下保证书,交到卫莱手上, “娘,帮我收着,别给父皇。” “好。”卫莱很痛快,卫婉面露喜色,接着就催她娘去哄哄弟弟。 没有卫婉捉弄,等刘彻和卫莱过去,小孩就不哭了。 卫莱担心孩子整天跟着奶娘以后同她生分,孩子哄好,依然把孩子抱去茶室。 卫婉看到她弟弟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泪珠儿,小脸可怜又可爱,又想招惹他。卫莱很不客气的把她的爪子拍下去。 卫婉第一次挨巴掌的时候懵了好一会儿,如今次数多了,毫不在意的揉揉手背,转到她娘另一边,跪坐在地板上伺机而动。 刘彻瞧着她这副样子,无奈又想笑,“我和你母后若不揍你一顿,真对不起这么执着的你。” 卫婉慌忙把蠢蠢欲动的手缩回去。 “别忘了你刚刚写的保证书。”卫莱提醒她。 卫婉没忘,她有办法。 话又说回来,卫莱不想离刘据太远,正好卫婉也需要一个书房,再住在刘彻书房那边有些拥挤,卫莱就让她搬去含光殿。 起初卫婉不乐意搬,卫莱告诉她,含光殿随她布置,卫婉立即把房间让给弟弟,抛下爹娘包袱款款走人。 翌日中午,卫婉注意到她娘换了身衣服,就趁她爹娘去弟弟房间的时候,钻进他们卧室。 姚黄小声提醒,卫莱看向刘彻。刘彻笑道:“一定是去找她写的保证。你放哪儿了?” 昨天卫莱嫌拿在手里麻烦,随手扔玉佩空间里,“在那儿。” 俩人同榻而眠多年,刘彻很清楚不好明说的“那儿”就是玉佩空间,“那就让她找。” 六月的天很热,卫婉的衣衫汗湿了还没找到,忍不住怀疑是不是被她美丽又善良的娘亲给毁了。 傍晚,卫莱和刘彻带着小的在廊檐下遛弯,凉风阵阵,卫婉瞧着爹娘心情很好,就冲她那相对比较不聪明的娘下手,“娘,我写的保证书有没有帮我收好啊?” “娘不会给你弄丢的。”卫莱说着,看一眼刘彻。 卫婉心中忽然一动,“你给父皇了?” 刘彻开口,“这点小事你娘还不至于言而无信。” “娘放哪儿了?”卫婉忍不住继续问,“娘,拿出来我看看。” 卫莱:“那东西有什么好看的。放在了一个你和你父皇都找不到的地儿,你放心吧。” “啊?”卫婉想哭,完了,完了,全完了。不对,这宫里她哪儿没去过啊。卫婉佯装好奇,“还有我找不到的地儿?” 卫莱点头,“你父皇都找不到,你说呢?” “父皇,娘还跟你有秘密啊?”卫婉佯装好奇。 卫莱想揍她。 刘彻直接问,“你有没有想过说出这句话的后果?朕若因此同你母后闹起来,你是不是特高兴?” 俩人没在卫婉面前闹过,卫婉不知道高兴还是害怕,“我好奇。” 刘彻扬起巴掌。 卫婉躲到卫莱身后。 小小的刘据以为姐姐同他躲猫猫,乐得嘎嘎笑。 卫婉一见弟弟这么高兴,又想逗逗她。卫莱不待她伸出手,悠悠道,“婉婉,三思而后行。” 卫婉顿时像戴了紧箍咒,那一瞬间身体都僵了。 “娘,您还是不是那个最疼我的娘?” 卫莱:“你不听话,我最疼弟弟。” “可是不怪我啊。”卫婉委委屈屈说。 刘彻真气笑了,“怪弟弟太好玩?” 卫婉下意识点头,一见他瞪眼,连连后退,“父皇,弟弟该渴了,我去给弟弟倒水。” 卫莱回头看到她往正殿拐,“不会又去咱们卧室吧。她翻的乱七八糟的姚黄和魏紫刚收拾好。” “只要不闹你我,不折腾据儿,随她高兴。”刘彻忙起来没个完,难得休息一天,不想再跟闺女斗智斗勇。 卫婉倒也没再折腾她娘的衣柜。盖因她相信她娘,说藏的她找不到肯定是真的。可她一想起头上悬着一把剑,又不舒服极了,于是又跑去未央宫前殿那边祸祸。这次没再祸祸蔷薇,改祸害瓜田。 去年初卫莱备孕,估计这两年哪也去不了,就挑了些瓜籽,又把上林苑的葡萄树移来几棵,种在以前文帝和景帝收拾的地里,往后吃起来方便。 葡萄树去年结了几串,今年结的多,但还没熟。卫婉不敢糟蹋,她就摘了许多西瓜、白瓜和小青瓜。 回到昭阳殿,随便洗把脸,卫婉抡起大刀剁瓜。 卫莱听到声音过来就问,“这是把瓜当成我和你父皇?” 卫婉的手抖了一下,险些切着她自己。刘彻吓了一跳,立马夺走,不许她再碰。 “我还没切完!”卫婉大叫。 刘彻:“你不切!你又不吃切这么多做什么?” “发泄呗。”卫莱道,“婉婉,不是娘不许你逗弟弟。弟弟是个小男子汉,现在哭习惯了,长大还哭哭啼啼怎么办?” 这个问题过于遥远,卫婉没想过,“揍啊。” “揍疼了他继续哭呢?” 这个问题无解。 卫莱道:“你再忍些日子,等天冷了,他会走了,你不跟他玩儿,他都得整天缠着你。” “天冷了?”卫婉摊开手指,“还不是还得半年啊?半年舅舅都回来了。” 刘彻听闻这话眉心一跳,“婉婉,你知道舅舅去哪儿了?” “知道啊。”卫婉想也没想就说。 卫青前往上谷这事就连三公九卿也不知道,她怎么可能知道,“你听谁说的?” “去病哥哥啊。”卫婉说出来意识到有什么不对,“父皇怎么突然问这个。” 刘彻还有问题,“去病怎么跟你说的?” “就是舅舅压根不在京师啊。”卫婉很奇怪,“还能怎么说啊。” 卫莱开口:“你父皇的意思舅舅走的时候并没有告诉去病,好奇他听谁说的。” “哦,这个啊。去病哥哥自个猜到的。”卫婉仔细想想,“去病哥哥说,舅舅最疼他,若在京师不可能两个月都不去看他。他虽然不知道舅舅在哪儿,但一定不在京师,而且一定是在能遇到匈奴的地方。父皇,舅舅不是最疼婉婉吗?” 刘彻:“并不是。” “啊?”卫婉惊得张大嘴巴。 卫莱补一句,“你有爹娘,去病只有娘。” “哦,那我把舅舅让给去病哥哥。父皇,我都想舅舅了,能不能让舅舅早点回来啊?” 当然不行。不过也要不到冬天。 冬天越往北越冷,赶上下大雪那雪厚的能淹没马的小腿,匈奴人不敢出来。纵然秋天出来,他们也会赶在下雪前赶回去。 刘彻预计,最多十月,卫青就能回来。 大汉有了刘彻和卫莱,很多事情都变了。比如本该早早去世的窦婴现在还活着。比如前世“推恩令”一出,各国王爷意见很大,恨不得把主父偃剁了,而今虽然也一样厌恶主父偃,却没人敢直白的表达出来,盖因民心向着朝廷,朝廷有钱有兵还出了一个年轻有为的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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