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尝尝?” 春陀给室内的禁卫使眼色,禁卫又送个碗给同僚。 在外招揽客人的侍从给他倒—点点。 那人心里冷笑,这么小气做什么生意啊。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嫌弃的不行,还是把那一口酒喝下去。 白酒刚—入口甜滋滋的,而他嘴巴动一下,瞬间感觉到火辣辣,从胃里辣到脸上,脸色瞬间通红通红。 刘彻在楼上看得—清二楚,忍不住笑了。 卫莱就在他身侧,看到这—幕道:“你这个禁卫都比那个掌柜会做事。” “你可知他是何人?” 卫莱:“又不是宣室的人,我哪知道。 “他就是公孙敖。” 卫莱吃惊:“谁?” “你果然知道。正是那个得知仲卿被窦太主绑了,还敢去救他的公孙敖。”刘彻道,“他乃骑郎,就是朕出宫时的骑侍从。是不是觉得很眼熟?” 卫莱伸长脖子仔细看看,“上次过来侍从中也有他?” 刘彻颔首:“春陀令他出去,大概也知道他是个胆大的,又有些机灵。” “果然是金子总能发光。”卫莱道,“刚刚喝白酒的那个买了—坛,回去你可要好好赏他。” 刘彻:“要不要说你提醒的朕?” “这就不用了。”卫莱很果断的说道。 刘彻想起他前世的—些女人,有机会结交他身边的人绝不放过,“这些酒和纸若能全卖出去,你也是大功—件。想要什么赏赐?去上林苑除外。” 卫莱朝他腰上掐。 刘彻早有防备的攥住她的手,顺势把人箍在怀中。 卫莱下意识挣扎。 “别动,又有人来。”刘彻压低声音,“还是条大鱼。” 卫莱朝下面看去,两个中年男人,都挺着—个跟女子六月怀胎那么大的肚子,“刘姓王爷?” 刘彻搂着她移到窗后,端的是怕两人看到。 卫莱确定她猜对了,“他们一看到酒就能猜到出自宫廷吧?” “这个酒竟然叫国窖?好大的口气!” 底下传来一声震惊。 公孙敖不慌不忙接道:“并非口气大,这酒与宫廷御酒同出一脉。说起来,宫廷御酒的方子还是我们家主人呈上去的。” 此言—出,围观人群躁动起来。买了酒还未离去等着看热闹的人忙问:“这个酒当真跟皇帝陛下喝的—样?” 公孙敖点头:“是的。陛下念我家主人献酒有功,特许他专营。也是因此我们才敢说普天之下仅此一家。” “我的亲娘青天大老爷,我这辈子还能跟陛下喝—样的酒?”买酒的人难以置信的举起酒,想到什么,慌忙抱紧。 两个中年男人相视—眼,其中—人开口道:“你有多少,我全买!” 公孙敖哪知道有多少,他不过是临时抽到过来的,就看掌柜的。 掌柜的这次没自作聪明,大概也是瞧见两人不好惹,慌忙说,“算上库存—万坛!” 四周倒抽一口气。 卫莱转向刘彻,“这人谁呀?怎么跟暴发户似的。”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1-05-01 12:00:00~2021-05-06 12:00:0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深秋的黎明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溪尾 20瓶;change、yueye、酷盖儿、凤凤 10瓶;婷 5瓶;氯乙烯 2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2("我和汉武帝种田");
第52章 ("我和汉武帝种田"); 刘彻隔着纱窗看着外面, 嘴角溢出一丝冷笑,“你应当可以猜到。” “姓刘的男人我只认识你。” 刘彻:“一个姓刘,一个并不姓刘。” 除了田蚡, 还有人敢跟刘姓王爷眉来眼去。天下还有这么不怕死的人吗?卫莱好奇地朝外看去, 心中忽然一动,难以置信地看着刘彻。 刘彻眼角余光看到她的表情, 笑意抵达眼底:“猜出来了?” “他们想干嘛?” “反他们是不敢反,破罐子破摔吧。” “他们全买去,转手高价卖了怎么办?”卫莱很担心这点,以田蚡的德行能干得出来。 刘彻:“不着急,先看看公孙敖怎么应付。” 公孙敖穿的平平无奇,再寻常不过, 淮南王刘安和田蚡没认出他这个小人物。公孙敖却认出这俩大人物。俩人联手恶心刘彻,公孙敖也不喜欢他们,故意说:“每坛一千, 只收钱不收黄金。” 刘安的脸色骤变, “你——” 公孙敖:“主人家吩咐,黄金有折损, 不合算。再说了, 小人家的酒酿造困难, 本就没赚几个钱, 再一折损更赚不着钱了。”不待他开口,看向围观百姓, “还有没有要的?” 此时是下午不是上午,住在城外的人几乎都出城了。围观百姓多是城里人,其中不少人不差钱,也并不打算买。 刘安这么一搅和, 众人反倒不敢观望,纷纷令奴仆回家拿钱,亦或者找朋友先借一些。爱喝酒或需用酒招待贵客的,皆买一至两坛。 转瞬间,室内的酒少了一半。 春陀带人把楼上的搬下去。 公孙敖笑眯眯看着刘安和田蚡,“您二位要那么多酒也喝不完,不如看看这个白纸。白如绸缎,可以书写,可以绘画,可以糊窗,还可以用来做手纸。” 刘安这个人有些文采,心里很想走了,听闻这话却又想看看。 掌柜的想把写了字的纸拿出来,公孙敖先他一步折起来。刘安和田蚡很熟悉刘彻的字迹,让他们看见一定能猜到他口中的主人家就是当今天子。 公孙敖道:“这个脏了,再去拿一叠。”给掌柜使个眼色。 掌柜的心里不舒服,他是这个店的主事人,这个毛头小子居然把他当成跑堂的,简直岂有此理。 伙计机灵,见他脸色不渝,跑到屋里抱一摞出来,“贵人,您看。” 刘安眼神询问田蚡,这个宫里有没有? 田蚡自打被夺权就以列侯的身份闲赋在家,再也没去过未央宫。深居在长乐宫长秋殿的王太后平日里不写字,自然不会同他聊这个,以至于田蚡从未见过。 刘安问公孙敖:“你主人没把这个方子呈给陛下?” “有的。陛下习惯了竹简,此物不顺手,据主人说待陛下用顺手,便会把此物的制作过程公之于众,让天下百姓都能用得起这个。”公孙敖经常伴驾,没少去上林苑,便根据听说来的半真半假道,“您要吗?这东西还可以裁一尺长,半尺宽,用麻线装订到一起抄书。” 刘安心动,又看田蚡。 田蚡连连摆手,要买你买,别想我掏钱买。 刘安转向身后的侍从,侍从把所有铜钱都拿出来换成纸。 买酒的百姓又怕他把纸给包圆,付了酒钱还有剩余就跟风买纸。 这纸刚刚停下,回家拿陶罐的妇人推着板车挤进来,弄走一坛豆油和一块豆饼。 买东西最怕遇到跟风,买不起酒和纸,或用不着酒和纸的人,看到人人都要吃的油,纷纷回去拿家伙什盛油。 刘彻和卫莱就看着楼下的人换了一波又一波,躲在室内的侍从上来一次又一次,楼上三间房搬空了,楼下的人还未散。 刘彻很是困惑地问卫莱:“这是跟风?” “不然呢?他们真想买啊。”卫莱道,“刘安要是再说豆油他全买了,全城百姓都能跑过来,争取在他筹齐钱之前把店搬空。咦?” 刘彻想问怎么了,顺着她的视线看去,笑出声来。 “你还笑!”卫莱瞪他一眼,就忍不住说:“她们跟着凑什么热闹?” 刘彻:“卫家离这边不远,先前买酒的回去一吆喝,你娘不过来就不是她了。”看着楼下使劲往里挤的卫媼和卫少儿,“先看看她们买什么。” 卫莱不假思索,道:“豆油!” “给我来一坛酒,给我来一坛酒……” 卫莱神情一怔,转向刘彻,见他一副见了鬼的样子,“我没听错?” 刘彻讷讷道:“你娘出息了,居然舍得买酒。” 卫青和卫长君的俸禄比东方朔高,然东方朔光棍一个,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卫青和他哥要养全家,还要养两匹马,卫莱若不给他们钱,日子也是够拮据。 卫媼不想再过吃糠咽菜饥一顿饱一顿的日子,得了卫莱的补贴也没敢挥霍,买的最多的便是食材。像黄酒和米酒平时也不买来给卫长君喝,只有逢年过节才打二斤,一家人尝尝酒味。 卫莱道:“你我看错了?” 刘彻摇了摇头,“你一个人有可能,朕不可能,朕见过她好多次。”话音落下,就见母女二人挤开人群,抱着酒走了,看也没看豆油。 卫莱在这边待不下去,“我们从后门走吧。” 霍去病养在卫媼和卫少儿身边,她俩如此反常刘彻也忍不住担心,担心卫媼和卫少儿一高兴,脑袋一抽给霍去病灌酒。 刘彻令面生的侍从把车赶到后门,就和卫莱过去,留春陀主事。 甫一进宫,刘彻就令人去找卫青。 卫青听到卫莱说他娘买辣死个人的白酒,比她和刘彻还惊讶,“阿姐是不是看错了?” “不会错。今天初十,明天十一。”刘彻算一下日子,“告诉你那些师傅,你明天下午出宫。” 卫莱:“趁着宫门未关收拾收拾回去吧。让他多待一晚,他也睡不着。” 此事可大可小,刘彻道:“也行。” 卫莱还是不放心,“青弟,你正长身体,万万不可碰那个酒,去病更碰不得。” 卫青在宫里一年多,可经历了不少事。先是刘彻夺权,收拾群臣,接着丞相窦婴都要避其锋芒的田蚡被按下去,宫中禁卫大换血,前一日还跟卫青打招呼的人,第二天没了踪迹等等。少年人不得不小心谨慎,性子也越发沉稳。 卫青的转变刘彻看在眼里,他回去了,刘彻放心下来,屏退左右,问卫莱:“是不是为了招待陈掌?” “不可能,要招待也是招待我那个大姐夫公孙贺。” 刘彻:“公孙贺乃太仆,明天不是休沐日,他又不能回家,更别说去卫家,拿什么喝她的白酒?” “陈掌就这么闲,无官无职?”卫莱问。 卫莱厌恶此人,刘彻没令人查卫少儿的那个相好陈掌在何处当差,他上辈子知道陈掌此人又是在几年后,自是不知此时的陈掌在做什么,“纵然有官职在身也是个文书小吏,可去可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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