漱离也恨道,“太微无道,毁我一生,荼姚你更是夺我子,毁我家,这数千年来我寝食难安,誓要颠覆你们□□!今日天帝不在,我替天行道杀了天后,也可告慰我父兄及族人了!”说完,二人又斗了起来。 漱离差荼姚何止一点点,眼看不敌,润玉出现了,方才他被漱离施法压在水底,好一会才突破禁制,眼见生母遭难,出手相助对抗荼姚。荼姚击败二人,又听润玉求情,气道,“你这孩子,难道也要对付我不成,你难道忘了,这条路是你自己选的!” 润玉更是忆起往事,痛苦不堪,对着漱离哭道,“娘,都是孩儿的错,孩儿再也不离开你了!” 天后闻言,逼问道,“你想清楚了,你可是天帝之子,你现在是要认贼做母?!” 润玉跪地祈求道,“母神,孩儿知道这么多年你总是担心我会和旭凤相争,其实孩儿从未有过此心,孩儿现在只想和母亲安静的生活,其余的我什么都不要,求母神开恩!” 天后知他定会如此,不过求个出师有名,“既然你认她做娘,便不要再叫我母神了!” 润玉还在哀求,天后就要动手,漱离受伤只紧盯着荼姚,唯恐她伤了润玉。正在此时,凌芝赶来,“姨母!” 荼姚正在运功,听到凌芝赶来就道,“今日你也看到了,这就是你和旭凤的好哥哥啊,真是狼子野心,哼!”说着就要祭出琉璃净火。 凌芝见状,忙站在润玉身前道,“姨母还听凌芝一言!”荼姚见凌芝拦在中间道,“怎么,凌芝,你也要和我为敌!”说着,怒气愈盛。 “凌芝怎么会与姨母为敌,凌芝只是不想看姨母一时激动,授人把柄!”凌芝急道。 “我有什么把柄,这漱离本就是太湖余孽,居然藏在水神所辖洞庭湖,又有鼠仙夜神辅佐,不是密图谋反是什么!”荼姚怒喝。 “姨母,旁人如何,凌芝且不管,只说这夜神乃是天帝之子,今日姨母私自动手,天帝如何想!更何况这洞庭百万生灵,皆赖洞庭君照拂,姨母要处置洞庭君轻而易举,何必自己动手,反倒让人以为姨母心胸狭窄,滥用私刑!”凌芝简直语无伦次,只想荼姚放过此节再说。 荼姚听到天帝,心有戚戚,但转念想到这漱离和天帝旧情,更是气愤。凌芝又道,“姨母为天界操劳日久,这天界又有谁记得姨母的好,都只道姨母心胸狭窄,滥用职权,这洞庭君罪无可恕,自有天界法度严惩,何必脏了姨母的手?反倒让小人得意!” 凌芝见荼姚似乎冷静下来,忙靠近密语道,“姨母何必出这个头,反倒将夜神逼上绝路,与姨母结下死结。倒不如将洞庭君带上天界,由天帝亲自判刑,叫她死的心服口服,如此撇开姨母干系不说,我们还可趁机将洞庭一隅收归鸟族!” 荼姚听到最后,想起自己多年为天帝出手,反倒为他人做嫁衣,也是心有不甘,待听到最后一句,觉得不错,便收手道,“来人,将这太湖余孽带回天界!” 凌芝忙扶着荼姚欲走,转眼看了润玉一眼,心道,润玉哥哥我只能帮你到这了,其他的只能看天帝如何了。 润玉见凌芝赶来,心知凌芝定是知道什么,只是不知什么缘故,从未告诉自己,想起凌芝多年的好,倒也不曾怀疑,但听了凌芝所言,心道,若见了父帝还有硬仗要打,便谢了天后,解了锦觅禁制,带了漱离和彦佑等人返回天界。 九霄云殿中,天帝水神早闻言赶来。水神早知漱离种种,在鼠仙伏诛之时,已猜到今日,只是不料来得如此之快。 众人到了九霄云殿,锦觅见水神也在,忙上前,轻声道,“爹爹,你一定要救救小鱼仙倌的母亲啊,觅儿没有母亲,知道没有母亲的难过,不想看小鱼仙倌也没有母亲!”水神本就有意援手,闻得此言,心疼锦觅之余,更是下定决心,要保住漱离。 天帝天后坐定,看着堂下跪着的漱离、润玉、彦佑等人,天帝道,“太湖漱离,你可知罪?” 漱离看着眼前这个毁了自己一生,害自己家破人亡的男子,也不知爱多还是恨多一些,听闻此言,却是冷笑道;“漱离不知,何罪之有!” 天帝见漱离如此藐视自己,很是震怒,但看漱离容貌虽毁,眉眼间的恨意犹如先花神看着自己,又是心惊,道,“你指使鼠仙盗取天界秘籍,谋害火神,陷害夜神,私养兵甲数万,意图谋反,难道不是大罪!” 漱离却大笑数声,“你这个伪君子,若不是你当初设计,毁我清白,灭我族人,夺我太湖,抢我鲤儿,我不过是替天行道罢了!” “你~”天帝听漱离果然将旧事重提,揭他颜面,顿时气极。 天后被凌芝劝住,打定主意不参与此事,只推波助澜,但见天帝如此,心中虽恨他多情心无□□,却也畅快。 “来人,将这太湖余孽,速速带下伏诛!”天帝怒喝。 润玉闻言,忙要求情,却见水神出列,“且慢!” “水神,你还有什么要说,当日你说你与鼠仙毫无勾结,但你又窝藏漱离,这漱离久居你所辖洞庭,她所作所为,你别说你不知情!”天帝迁怒道。 水神却道,“我承认救过漱离,那是因为我不愿意看到我水族同胞,生灵涂炭,其他的,一概不知!” 天帝冷静下来,“本座相信你从不说谎,但你为何陷入这犬兔之争?!” “为何?!漱离和陛下有过一段旧情,陛下难道忘了吗?” 天帝不妨水神竟如此不顾自己颜面,“不过陈年旧事何必重提!” “若非旧事,漱离如何心生妄念,误入歧途!” “水神,你的意思是,漱离种种触犯天条所为还是本座造成的?!”此言带了天帝之威,直吓得众人不敢言语。 水神倒是不惧,“不过因果轮回罢了!皆因她当年的冤屈才导致今日的谋反,今日若是赶净杀绝,未免矫枉过正,日后天界如何在水族中服众呢!” 天帝却只注意自身利益,“水界不服?” “是天界不仁!还望陛下妥善处理此事,莫要连累无辜啊!”水神直言。 “你这不是为难本座,本座若不惩治这漱离和洞庭余孽,以儆效尤,何以服众,倘若个个效仿,难道要本座全都法外开恩?!” “我只求陛下秉公任职,莫要一错再错!”水神再次进言。 “求父帝法外开恩,孩儿愿意替母受罚!”润玉哀求道。 “鲤儿,你不要这样!”漱离也是潸然泪下,才知自己多年筹谋如此不堪一击。 天帝早不在乎漱离,但看到润玉在堂下希冀的看着自己,众人都在等待自己决断,想到如今鸟族势大,自己万万不能得罪水族,遂只道,“太湖漱离,今日有夜神和水神给你求情,看在你照拂洞庭水族数千年的份上,且将你压入婆娑牢狱,永不得出!”天帝见水神还看着自己,又道,“至于洞庭水族,受其蒙蔽胁迫,情有可原,念尔等初犯,本座特赦,望尔等洗心革面,忠于天界,若再犯,必不轻饶!” 水神知能留下性命已是万幸,带头道,“陛下圣明!”润玉也是跪下,“谢父帝宽恕!润玉替洞庭三万六千生灵叩谢君恩!” 荼姚不想情节反转至此,漱离大罪,居然不死,又要进言“陛下,这……” 天帝也是不愿,只道,“你还是适可而止吧!”言罢就走了。 荼姚气恨,下来走到漱离身边道,“我若是你,早就无脸活在世上了!”说罢,冷哼一声走了。凌芝也紧随其后,和润玉略一点头就走了。 润玉将漱离扶起,“娘,都是孩儿无用!” “鲤儿,娘能在死前见一面就心满意足了,娘这一生最后悔的就是认识天帝,但最不后悔的就是生下你,你要好好的!”说完,漱离看着天兵过来,对锦觅说道,“你是个好孩子,我对不起鲤儿,拜托你一定要好好照顾他!” 锦觅见此,忙道,“你放心,我会照顾好小鱼仙倌的!”漱离见此,欣慰一笑,又对彦佑和泥鳅道,“你们听润玉的话啊!”话刚说完,就被押走。 凌芝这边扶了荼姚回到紫云方宫,就见荼姚气的不行,“早知如此,我就该一掌打死那贱人!” “姨母莫气,今日之事,凌芝以为到可以看出天帝已经忌惮我鸟族了!”凌芝转移道。 “你说什么?我们鸟族这些年为天界战前马后,天帝如何会这般!”荼姚以为凌芝担忧鸟族,反过来劝慰道。 “姨母,今日天帝之所以会放过漱离,面上是担忧水族叛逆,其实不过是怕鸟族独大,这些年,我们鸟族虽然和水族秋毫无犯,但是彼此都只道对方是劲敌,一个掌管水中事,一个掌管空中事,按照过去,天帝都会补偿鸟族,今日天帝对洞庭湖一隅不提处置,不过是怕鸟族增添势力!”凌芝见荼姚思在琢磨,又道,“更何况今日天帝展现仁和一面,凌芝更是担忧姨母,若姨母在洞庭处置了漱离等人,虽然代天惩处,不违天规,但日后水族挑衅,凌芝官天帝行为,担心天帝会将姨母推出去……” “你说的不错,倒是姨母我一叶障目!你放心,我明白你的意思,漱离如今这般,活着还是死了,且随她,只是我和润玉这逆子已然不死不休!”荼姚仍是恨道。“姨母……”“不必多言,我心里有数!”凌芝见此,只能立在一旁,不再言语。
第49章 等闲变却故人心4 润玉回到宫中,想到生母多年的委屈孤独,有自己造成的,有父帝谋算的,还有母神害的,如今生母在婆娑牢狱,自己更是无能为力,伤心不已。 璇玑宫中彦佑、泥鳅和邝露等人见润玉回房后就设下结界,也无动静,担忧不止。 锦觅陪水神回了洛湘府,和风神说了今日之事,就匆匆赶去了璇玑宫。才到宫中,就见众人立在润玉门外,“你们都在这做什么?”锦觅奇道。 彦佑见了锦觅眼前一亮,还未言语,邝露就上前道,“花神仙上,夜神已经半日不出,滴水未进,你快劝劝夜神殿下吧!” “你们为何不进去看看?”锦觅虽然忧心,却也不解。 “润玉他设了结界,我们都进不去!”彦佑叹气,“不如你说两句,他那么在乎你,如果他听得到,许是有用!” 锦觅听了更是忧心,忙上前去,才一推门,门就开了,她不禁回头看了众人表情奇怪,心道小鱼仙倌的门哪有那么难开啊,却不知是润玉留给他的逆鳞,为她打开了结界。不说门外众人如何吃惊,邝露如何伤心,只说门内润玉如孩童般,抱膝而坐,早哭的像个泪人。 锦觅进来见了这情景,心中就是一痛,轻轻上前,也跪坐在一旁,缓缓伸手去碰润玉。润玉不妨有人进来,只是默默低泣,被锦觅一碰,就是一个瑟缩,待透过泪眼,看到锦觅,就上前将锦觅整个搂入怀中,如抱住救命稻草一般,放声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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