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经以为,哈利.波特能打败伏地魔是因为他收集了类似七颗龙珠一样的东西或者主角光环炸裂走了大运。 但这什么魂什么器,合在一起不就是魂器吗? 她可太清楚魂器的作用了,分裂灵魂,制作魂器,灵魂不灭。 真荒谬啊,伏地魔成功的秘诀就在于此?他就是因为魂器所以才能复活?又因为魂器才拥有那些力量?真相离自己原来那么近?记性差成这样的穿越女应该也是凤毛麟角吧? 玛德琳打心眼里哀叹一口气,重新翻开那本书,靠着冰凉阴暗的墙根蹲下。 ...... 傍晚,天空中的深蓝已经往漆黑过度,空气里的冷意愈重,掐指一算大部队也已经快要从霍格莫德村回来。 无人的隐蔽走道里,玛德琳缩头缩脑行动迅速,她已经抢先在餐厅打包完一份吃的,现在正准备往阁楼去。 透过廊外那几道雕花石门,可以看见已经有学生从马车上蹦下来,踩着枯黄的草径成群结队的往校园里走。 于是她更加快了速度,尽量不与人群碰上。 阁楼,桌上燃着一盏灯,盘子里吃完一半的蛋糕歪在里面,它被挤在桌边摇摇欲坠。 桌面上还有好些羊皮纸随意堆在一起,几本书胡乱摞着,喝了一半的橙汁静静的压在这些纸片上。 作风豪迈的小姑娘她盘着腿坐在椅子上,整个人蔫巴的半趴在桌面就像睡着了一样,只有手还怪突兀的,拎着羽毛笔唰唰地狂写,那字迹潦草又凌乱。 这整个场面,就如同打过仗一样缭乱,还有她这么一个类似软骨病患者在边上。 真叫马尔福这位精致了小半辈子,吃喝坐卧都讲究姿态的有钱少爷,看的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从拱门里走进来,心中气哄哄的到她身边,蹙着眉毛将那些残羹冷炙收拾掉,然后又拢了拢整张桌乱放的纸页,然她还一副无人之境的样子。 “喂,能不能稍微有点自觉?每次都等着我收拾残局,你看我长得像家养小精灵吗?” 他一面收拾,一面愤愤不平说着,又一次看向烂泥一样瘫着,只有那写字的手在风风火火的人,人家貌似已经认为这种辛勤付出是从天而降的了。 写完了最后一句之后,玛德琳才慢慢把自己撑成人形,她声音疲惫的乱哄道:“哎呦~你这么玉树临风英俊潇洒美若天仙,怎么会像家养小精灵呢?自信一点啊德拉科。” 面颊鼓气吹开面前乱糟糟的头发丝,她又丢下笔,抬起头接着说:“还有。我这叫,女作家的创作风格,创作风格懂不懂?” “在凌乱的人生中寻找规律,是我的灵魂必修课~” 然后她开始假装沉醉的左右晃脑袋。 德拉科闻言扯出一抹冷笑,心里冒的火被这么一阵乱吹,每次都能莫名其妙熄灭没了。他还是气的很,哼哼的翻了个白眼,然后伸手翻阅那些纸张,仔细地按顺序收成一沓,才漫不经心道:“知道小天狼星吧?” “那不你堂舅吗?刚从阿兹卡班逃出来不是?”玛德琳露出一抹贼笑。 马尔福并不觉得这个梗好玩,神色恢复陌然:“他好像,在霍格沃兹。” 玛德琳倏忽间惊诧地问:“他怎么进来的?” 他对她耸耸肩。 “邓布利多也这么问。”顿了顿,德拉科把整理好的东西一股脑塞到玛德琳手里又说:“快走吧,别磨蹭了,级长在点人数,去晚小心教授找过来把你老巢给剿了。” “话说,这霍格沃兹真是一年比一年不安生。” 玛德琳实在摸不着头脑,霍格沃兹的魔咒结界那么多,又还有摄魂怪在校外守着,这小天狼星到底咋进来的?难不成他会七十二变吗? 总而言之,当晚所有学生都得悲催的在大厅里打地铺。 躺在硬邦邦的地板上,旁边的爱玛还在为了之前隐瞒身份的事儿生气,只用后脑勺对着她。 一夜熬过去,玛德琳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睡着了还是没睡,大早上就挂着两个浓重的黑眼圈在众人视线下落荒而逃。 ...... 今天的第一堂课本该是卢平的黑魔法防御课,但他貌似是生病了,故而来上这节课的教师则变成了西弗勒斯.斯内普。 这可真是个喜大普奔的好消息啊,你看罗恩脸上笑的多好看。 玛德琳摇摇头,翻开书页。 一堂课转瞬糊弄过去,课后斯内普教授在前头收拾教具,学生们迫不及待的逃跑。 玛德琳一只脚正准备踏出去。 “你等等。” 老教授硬邦邦的叫住她。 在斯内普教授办公室旁边的杂物间不大,有一扇破旧的木门。 玛德琳被带着来到这里,她看见教授伸手拉开那扇门,然后他往旁边闪了闪。 只见里面推积如山的信件像雪崩一样倒塌,一涌而出朝外奔流。 玛德琳被创的差点摔倒。 她踉跄着站稳,伸手捡起一封拆开,但上面写的俄语,她也看不懂。 “这些都是你的信。” 斯内普他昂首挺胸,姿态傲然,眯着眼睛用鼻孔看着人说:“处理一下。” 然后在玛德琳愣神中,教授脚底抹油走了。 她默默悲戚看了一眼望不到头的信堆,心都已经被这沉重的爱压扁。 … 好些日子过后,禁书区,晚间十分,夜黑风高月高悬。 玛德琳再一次摸到那本书。 她将灯盏搁在一边,从衣服里解开一只素麻布袋,又从里面依次掏出一只小银盆,一枚从有求必应室里找出来的,看起来有点历史感的黑曜石戒圈。 把这些排列在地上,她纤细的手再一次伸进口袋里,然后小心翼翼掏出一只雏鸟。 那雏鸟浑身洁白,用嫩黄的尖尖嘴啄她的手掌心。 玛德琳抿唇,她将这小鸟放在戒指边,它又去啄啄那颗蒙尘的黑曜石。 暗色笼罩着这个角落,有摄人的冷风吹着窗框,似乎是寒冬前的预兆,月影也在风里晃动。 细长的魔杖映出影子,直直指着那只洁白如雪团的鸟,她手心里溢出汗渍,随后一股幽绿的光芒照亮眼瞳。 她看着这古老的咒术将它包裹,不安的叽叽喳喳声在这氛围里显得格外诡异。 幽绿的光里,雏鸟奄奄一息,一抹浅浅的白点从它身体里飘出来,玛德琳赶紧又将那枚戒指抓起来,抛进光雾里。 那白点被瞬间剥离成两半,其中一点飘进戒指里。 那原本昏暗的戒石在这之后竟闪出一层光,然后又回归它原本的模样。 玛德琳紧张的连呼吸都不敢大幅度,身体里的每个骨骼都因为焦虑而僵的要命。 她等到眼前的绿色消失殆尽,看到从里面跌出来的鸟还活着之后,才松了一口气。 将弱小生灵的灵魂分裂成两份,对她来说并不是一件难事,但这也只是成功了一半。 剩下的一半步骤,就要看这小东西能不能浴水重生。 她短暂的给自己加油打气,重新摸起来那只鸟,犹豫了一瞬间,就用无声咒给那小鸟来了个痛快。 它毫无生机的歪倒在手掌上。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掌心里长着一团薄羽的温热尸体开始僵硬,冷却。 等候多时的银盆里乘满混浊的药水,玛德琳将它放进去,让药水将其完全没过。 玻璃罩里的灯盏已经烧干了灯芯,狭小的暗角里轻声荡漾着让人听不懂的咒语,伴随着指尖拨弄那盆水发出的淅淅沥沥,她的嘴里都开始念到干涩。 终于,水里的生物扑棱起小翅膀。 它如同重生一样,富有生机的在水里钻出来,在盆里游出水波,叽叽喳喳个没完。 玛德琳倏忽间松了气,累的瘫坐在像冰一样凉的地砖上,脑袋晕乎又疲倦的仰倒靠着书架,她弯起嘴唇在黑夜中浅笑。 今天是鸟,明天是狗,后天就能是人。 总有一天,那个不可打败的人能做到的事情,她也可以一模一样,一件一件全都做到。 而到了那个时候,谁还打不过谁? 谁还怕谁啊?
第38章 良月末,乌云蔽日雨纷纷,豆大的雨点从万米高空落下,在阁楼瓦顶上打得“噼啪”响成阵。 而屋檐遮蔽之下,阁楼之内一副岁月静好,烛火慢慢燃着,暖光一丝也不动的笼罩着玛德琳那审稿姿态,她歪歪坐着,斜支着椅子腿并将一双穿着厚毛袜子的脚搁置在桌角。神色肃然,目光久久盯着面前捧的一沓羊皮纸,手指偶尔翻一翻,眉目专注时好像连清寡如水的面貌都变得有文气了些。 就好像外面世界有多热闹,多嘈杂都与这个不太明亮的阁楼无关,与此刻的她无关一样。 “我一点也不后悔今天没出去。”玛德琳说着,将稿件放下,扭头看向破墙石栏外的天幕,雨几乎模糊了整个世界,裹挟着临冬的寒风斜舞。 她面前不远处,书桌对面的斜角,一块花纹精致的毡毯隔出一个小空间,里面站着马尔福,正举着一块毛巾擦头发,淡金色发梢湿漉漉的搭在耳朵旁,很衬托此刻他这张脸上讥讽恣意的笑色。 “破特被摄魂怪吓的从天上滚下来,你没看到那场面,真是够丢人的。” 今天是格兰芬多与赫奇帕奇比赛的日子,但比到一半哈利这个找球手却被守在校外的摄魂怪亲了一口,据马尔福同学方才一边换湿透的外套一边口述,破特摔的那是相当狼狈。 玛德琳感觉德拉科看见破特倒霉比中彩票还开心,她不甚理解,作出思考状摸着下巴。 “你说,这哈利也是够倒霉,怎么那些摄魂怪偏偏就找他的不痛快呢?” 难不成因为摄魂怪知道他是主角? “你还心疼上他了?”德拉科口气不善的说着,他三两下擦完脖子将那条毛巾叠起来扔在椅背上,然后才走过来,端端庄庄的坐下。 玛德琳将自己的脚丫子收起来免受唠叨,她想着德哈cp,眼神复杂的看他。 微微敞开的领口下是一片精致的锁骨,稍凸起的青涩喉结上还挂着透明水珠,他浅色湿发凌乱耷拉着,每一次转辗那银灰眸色,都莫名显得暧昧妖娆。 玛德琳扶额把脸错开,同时心中暗忖:他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停止引.诱自己? “就算不来摄魂怪,格兰芬多那帮蠢蛋也不会赢。” 她再次无视这些对于格兰芬多的牢骚,脸庞淡然地抬手拿起笔在纸上勾画要修改的词汇,德拉科只深深地瞧,瞧着她耳朵丫塞着一只羽毛笔与一缕红发,就渐渐开始想起韦斯莱一家,又想起跟韦斯莱亲如一家的哈利.波特。 他沉吟几秒钟,然后,那张脸上呈现出嫉妒而无可奈何的容色,声音低的像是在对他自己喃喃:“赢不了...” ... 十月的最后一天过去,天地之间再次统一颜色,变成一望无际,虚无缥缈的梦幻纯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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