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老爹开始与好友赌球,珀西已经快要参与进去,玛德琳赶紧趁着空档捂住钱包走掉,弗雷德和乔治过来拍一拍玛德琳的脑袋,然后他们把这妹妹当拐杖一样挟持着,并且摘掉她的墨镜。 他们兄妹几人计划要靠刷脸进入保加利亚球队的球员休息区。 一路上有特别多的小商贩兜售东西,黄霞低垂,曼丽的云像乌烟般,夏热午后的燥热与风,混杂各种味道,很多问好声,推着她在山坡上走动。 整个赛场外都热闹到给人一种轻微的地震颤动感,玛德琳见到弗雷德和乔治一边从口袋里沿路给粉丝销售她的亲签明信片,一边换上全套的威克多尔.克鲁姆应援物,顺便还能保护她在人山人海的记者和粉丝眼皮底下行动自如。 玛德琳的任务就是保持微笑和点头,她觉得自己这俩哥真是神人,真是什么都不耽误。 要是有谁准备过来拦着,或者检查他们有没有证件,哥俩就把玛德琳往前一推,保准对方高高兴兴的上赶着给他们行方便。 玛德琳本来还以为他们有途径搞到通行证,出发的时候才知道自己就是。 她还能说什么呢,还能不要这俩人不成?凑合过吧。 总而言之,保加利亚队的教练其中有一个叫安比的大叔格外的热情,他说他女儿在老家的剧院演过她写的女主,乔治弗雷德抓住这个机会,又是拍合照又是亲签书,竟然真的得到了全场最受瞩目的球员,威克多尔.克鲁姆在赛前,无比宝贵的十分钟问候时间。 玛德琳她有一瞬间想起上辈子追足球明星的景象,不得不说还是魔法世界机会多啊。 保加利亚的国旗有白绿红三种颜色,它们以条纹状排列,在专属休息室外的门口高高挂起,乔治与弗雷德俩人互相确认头发没乱,才推着玛德琳去掀开帘幕。 休息室内,威克多尔还没穿队服,只着一身白色棉袍,他站在储物柜前喝什么体力补充药剂,而休息室的长椅上,安静的坐着一个金发姑娘。 克鲁姆似乎已经背对着她安静了半天,才堪堪的问:“霍格沃兹怎么样?” 爱玛.冯.海因兹后背挺的笔直,她似乎在努力的昂起头,语气弱弱的:“那里挺好的,有很多好朋友,我还交了个男朋友,他很可爱...” “那就好。”威克多尔开口打断爱玛的话,随后又陷入长久的沉迷。 爱玛垂下头,她站起来,好像如释重负一样对他说:“那我祝你比赛顺利。” 她还没走,但克鲁姆闻言已经转过身,他脸上有种又想笑又想哭的复杂,但在忽然看见门口露出的三颗红毛脑袋时,眼神又恢复了清澈。 这场面真是够抓马的,玛德琳对爱玛笑,又对威克多尔硬笑,她狠狠的跺了乔治的脚,在准备跺弗雷德的脚时被推进去。 玛德琳只能摸摸鼻子:“真巧啊。” 解释清楚来由之后,威克多尔倒是不介意,他与韦斯莱两兄弟去签名,玛德琳悄悄拉爱玛躲出去。 “你听我解释,我和威克多尔小时候就认识,他父母在法兰克福的房子就在我家隔壁,后来在德姆斯特朗上学的时候出了点事情...” 爱玛没说下去了,她脸色有些落寞,但玛德琳并不想理清楚这复杂的故事,她只替乔尔感到焦虑,这么牛逼一个白月光竹马出现了,那小子赢过威克多尔的几率堪比登月碰瓷。 许久后,乔治与弗雷德欢天喜地的出来了,他们二人看见走廊边上蹲着,独自无聊抠脚的玛德琳,纷纷摇头一左一右把她拎走。 等到了比赛开场时,韦斯莱一家子早就挤进了部长VIP观看室,韦斯莱老爹又又又一次与卢修斯狭路相逢,你一言我一语刺来刺去,大有交战三百回合一决高下之势,德拉科在旁边越听心越麻,恐怕他这辈子都没机会像破特一样能去韦斯莱家做客,除非自己的爸爸能把嘴缝上。 比赛很快就开始了,在裁判吹哨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球员们吸引,看台一角,一高一矮两个人影离开座位,他们来到VIP室的边角上,玛德琳抬手触了触身边人熨贴笔挺的衣领,“赌球了没?” 德拉科扶着金属栏杆,他见玛德琳一直盯着威克多尔看,有点意外的问:“你喜欢威克多尔?” “废话,谁他妈能不喜欢威克多尔?” 玛德琳捂住自己的嘴巴,双手合十抵住下颌,眸光如箭。 “但是我觉得今天他未必一定能赢。” “哪来的小道消息,靠谱吗?” 德拉科对比赛兴趣已经不太大了,他愿意充当一个气氛人物,时刻提供服务,在玛德琳说话的时候捧哏,然后东拉西扯聊天,不咸不淡不远不近,简直一点思考都没有,直到比赛结束,她表情古怪的对待保加利亚十分险败这个结果时,他忽然发现自己相比起关注谁输谁赢,更想知道她希望谁输谁赢,真是没救了。 果然,威克多尔没表面看起来坦率,他受影响,说明他还在乎,也就是说乔尔危诶。 早恋果然害人啊。 玛德琳倏忽低笑一下:“我一分钱也没赌,”她说着慢步后仰,整个人探出半截到半空里,属于爱尔兰队震耳欲聋的欢呼声似乎要把人的心脏淹没了。 他看见她闭上眼睛,在喧腾中轻声地,笑容戏谑地喃喃:“不赌立省百分之百啊~”
第44章 “这些爱尔兰人真是...”德拉科闪过一颗不知道被谁乱抛物的鬼飞球,他皱眉,十分不悦的四处瞥,然后又好像嗅到了难闻的味道一样,将手虚挡在鼻子下面,有些催促意味的往前半步说道:“快点。” 天已经黑的透,属于爱尔兰的狂欢还没结束,醉汉们放起烟花,小巫师们顶着旗帜乱窜,爱尔兰人的商贩摊位打骨折甩卖庆祝,玛德琳像个定海神针一般矗在眼前,头发都不动一丝,没什么能阻挡她扫便宜货的决心。 听闻他的声音,她将钱递给商家,仔细地系好束口袋这才转过身。 德拉科此时还盯着不远处看,营火反光将这清俊面孔勾勒的十分明晰,他浅眸里透露出一点别样的意味,好像正在隐隐忧虑什么,显得不太安定。 但玛德琳望过去,那里只有无尽狂欢的人群。她没放在心上,歪歪头笑,“走啊,你说的那个萤火虫在哪?” 他收回目光,将视线落在她脸上,这张脸正戴着一副乌龟造型的绿色夜光眼镜,笑的十分灿烂。 德拉科抿唇,喉结一滑:“在那边,树林里。” 他示意的地方是片小森林,深绿发黑的植被在星空夜光下层峦叠嶂,离这里不远但却没什么人,大家都在人多的地方热闹,更显得那里格外安静适宜。 八月底的气候,白昼时暑气熏蒸,到了晚上,月亮升起来,夜色清润温绚,沿着草地小径入林,背后那股震天的热闹声在耳后逐渐变小,魔法部值班的人员在远处劝阻爱尔兰醉汉。 一高一矮两道影子走向树下,萤火虫飘在半空,草坪泛白灌木黑乎乎,夜色如此澄澈,草木树林月光朦胧,玛德琳吹着清新的晚风,她拿出奶油绿豆雪糕慢慢啃,专注的赏起风景,心旌悠悠。 少年的步伐不快,黑色衣角被风吹的上下掀动,极其克制的跟在一肘之后,干净的鞋子蹭上湿润的泥巴,他心不在焉,频繁地转头回看,满脑子都塞满了烦闷。 从兜里掏出玻璃瓶,将掌心的虫子赶进去飞,荧光点点竟也很亮堂,玛德琳盖上瓶盖,手提着玻璃瓶和发光的魔杖上前开路。 “为什么就这一片有萤火虫?”她眺望周围随口一问,记得来时的路上连只□□都看不见,若不是风景美丽,这么安静属实诡异。 德拉科没回答,他总不能诚实的说,因为他无意间听到了爸爸与人的谈话,他知道待会儿这里即将要出事情,为了把你引开才偷偷摸摸放了点儿萤火虫所以只有这里有? 不过玛德琳也没多心他的缄默不谈,她继续往前走,黑暗的林地里只听得见树木唰唰的响声,轻一脚重一脚交错的足音,和有节奏的呼吸声。 过去半晌,萤火虫已经了无踪影,他们也走到了林子里最后的平缓地带,再往上就太远了,况且此刻他们距离人群已经十分远,就连醉汉的嘶吼也被遥远的脚程距离模糊的像优美高歌。 黑色薄纱浸透绿树枝桠,星光月霞流淌似水,湿润土地败叶青苔嫩草上有一二花蕊白的醒目成簇。 “在这歇会儿吧,” 少年他低着头,身形停下来,森林里的水气让他发梢湿润,枯树叶与地面摩擦钝响,玛德琳手中荧光闪烁的魔杖随转身忽然移过来,她看见他不太自然的脸色,下颌弧度紧绷。 “怎么?苦着个脸干嘛?你肚子疼啊?” 这道清丽的嗓音里还有雪糕没化完的黏糊,听起来总是又气人又逗比,德拉科唇线扯出冷寂的笑,他演技很是拙劣的换了张表情,语气轻忽阴阳:“你不用非要这么好心。” 玛德琳撇撇嘴,吃掉了最后一口雪糕:“走吧,现在回去估计还能赶上看马戏,你别说这林子里还挺黑的,应该没蛇吧?” 她正欲动脚,德拉科却忽然挡住了去路,少年的个头明显高出不少,他穿着一身腔调做作的礼服,原本显得清贵的肩身此时此刻融入夜里,在忽然强势的姿态下显得有些不清不白威胁味道。 他确实慌了一下,不想让她现在就回去。尽管极力想表现的镇定一点,眼色凛冽,嘴唇却心虚地上下嚅嗫。 玛德琳闻见一股不淡的古龙香水味,她抬头,近距离地看见他漂亮的,苍白的脸,更清楚的看见了他的眼睛,那里面的神色犹豫到近乎暧昧,又强烈又混浊,伴随一股温暖的呼吸朝她扑面而来。 她的脑子霎时就像一团混乱毛线,下意识想后退,但拔不动脚。 空气忽然凝固,双方莫名其妙的对峙。 我靠?他什么意思? 玛德琳瞪着一双卡姿兰大眼,她不明白,难不成自己戴着这么丑的乌龟眼镜还能让人想起来说点别的?不会吧。 德拉科并不知道玛德琳平静表情下的脑回路,他只看见她腮边有一层薄薄细绒,上面沾着白色雪糕融化掉的奶油渣,这确实让他恍惚间有种贴上去变态一下的冲动。 但是,把视线往上挪,那乌龟眼镜里的绿色镜片折射出智慧的光芒,这股泥石流一样的气质倏忽间一巴掌又把他搡清醒。 “你在急什么?脸上的奶油准备留着明早当甜品?” 他说着轻笑出声,自嘲垂眼,原本的紧张感褪色,德拉科缓缓从口袋里掏出张手帕,十分不绅士的摊在手心,举起来迎面给人糊过去。 从远处看,他们二人之间此刻的氛围已经往友爱互助上靠拢。 隔着一层滑腻布料,玛德琳的腮帮子被捏起来揉擦,她的表情因为对方手势粗鲁而稍显狰狞和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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