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没注意,手腕被抓,被翻过来,被他的腕子压住,德拉科在她的手心画圈圈,痒痒的不行,玛德琳忍着笑,把这辈子所有悲惨的事情想一遍,在桌子底下蹬住他的腿反击,然而表面上看过去,德拉科的神色甚至好像还对黑板上写的东西颇有兴趣,一副认真到令人满意的样子。 玛德琳都不知道他是怎么做能这么人模狗样的。 到了课后,乌姆里奇扫视一圈,她甚至还主动来找马尔福,和颜悦色欣赏的说道:“斯莱特林的同学们表现格外好...” 而德拉科呢?他挂着礼貌的傲然,并且与玛德琳保持了一米的距离,正妥善的收拾他的东西,并在受到夸奖之后从善如流的宠辱不惊,周全打官腔答:“这是当然了,我想每个斯莱特林的同学都会严格遵守老师的教导,并认同魔法部指示。” 玛德琳在他与粉巫婆说话的间隙,麻溜收拾好东西,不引人注目的躲开。 可到这之后,待粉色巫婆被捧的心满意足,十分不吝啬的夸奖了德拉科作风优秀,闲庭信步离开教室,没了踪影。 学生们松了口气,互相讲些小话吐槽。 方才还彬彬有礼,把典范刻在脸上的马尔福级长,他立刻就换了张脸,对周围一圈心腹都露出了轻慢的笑,以示对乌姆里奇的蔑视。 表完自己的立场态度,他抱起书,优雅地迈步径直走到靠在墙边忍笑看戏的玛德琳身边。 在众人视线下,德拉科丝毫不掩饰,暧昧调情意味十足地揽着她的肩,若无其事昂首阔步,华丽丽的潇洒离开。 堪称把堂而皇之阳奉阴违这八个字,做到了极致。 罗恩目睹完完整过程,他久久傻在原地,整个人都不好了,他对这个诡异的世界发出了质疑,并对赫敏说:“马粪是怎么做到人前一套,人后一套,对玛德琳又是一套的?他这两面三刀的功力,是天赋异禀吗?我都有些佩服.......” 夏热仍有余韵,但阁楼中是透风的,很是凉快,特别是每每一到傍晚,在裸着石块的断墙的对比中,晚霞尤其火红细腻,像一层轻柔的纱挂在天上浮动。 “你说,连我都对付不了,魔法部到底哪来的自信觉得纸能包得住火呢?” 玛德琳脱了鞋,压着短裙坐在断墙稍微平坦些的横截面,面朝晚霞。往下望就是万丈高空,她胆子大的很,口吻轻轻松松,一双骨肉匀称的腿裹着长袜,还在半空里晃悠。 断墙里边,她的身后站着德拉科.马尔福,可惜他丝毫没听见她在说什么,正居高临下瞧着她的腿,特别是袜口以上,裙边以下的那截,他无意识地出神。 玛德琳等了半天没听响,她扭头,映入眼帘是一面矜贵,略显冷峻气的容孔,德拉科眉宇之间略微凝住,眸光聚焦且透亮,好像一尊对着什么高深难题沉思的少年神邸雕像,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 她往后靠靠,“嗯??” 他依旧无意识,薄唇上下掀动,用清冽声线吐出几个机械性的单词:“你说的对。” 玛德琳见他这反应莫名有些恼火,她愠怒的问:“我说什么啦?” 德拉科终于回神,他对上玛德琳即将炸毛的质问,眼神闪烁飘忽,下一秒,忽然梗住一言不发地凝望她,然后咽喉咙。 “你想什么呢?呀?这就开始敷衍我啦?” 她转过身,把腿收回来,又从断墙上跳下来,站在他面前,脚踩进鞋里,头高高的仰起来。 实际上有点后悔,如果要吵架的话,坐在墙上她更有气势,但现在他高了一大截,玛德琳觉得自己气势弱了,于是她像个斗鸡一样昂首,盯着他的目光。 德拉科眼神透亮又清澈,他面对玛德琳的小性子一点也不慌乱,在她等待的时间里,弯下腰,手指贴着肉,他将她的两只长袜往上慢慢提了一截到裙子里,遮的严严实实,才收手,直起腰。 手指微凉留下像蚂蚁在爬的感觉,玛德琳一愣,反应了下,她瞬间火气消弭,脸不争气的发烫。 救命,他是怎么做到,用这种一本正经的表情干这种事情?搞得她对自己脑中飘出来的废料都有些惭愧。 德拉科睫毛下敛,他知道她喜欢什么样,于是干脆继续保持这纯纯顿顿的神色,违心地低声说:“我没想什么。” 反正她不会对他摄魂取念,再说想想又不犯法,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挺正常一个人,跟她呆久了就开始... 玛德琳仍旧自愧地尬咳两声,她绕过他往外走,“要上课了,走吧。” 这节是魔咒课,五年级的内容相比前几年更复杂些。 下课之后,天已经黑了,大多数人都预备去餐厅吃晚饭,玛德琳坐在斯莱特林学生堆里,潘西正在兴致冲冲的与她说些什么,以她俩为中心,拱卫着整一圈的人。 路过的人很容易就能发现,他们都自发以韦斯莱为首,但玛德琳却浑然不觉呲着大牙傻乐,毫无等级意识。 哈利感觉自己就像是被赫敏带来朝见斯莱特林“教父”的。 “教父”玛德琳看见赫敏面色不太好,她急冲冲拉着哈利走过来,开辟一条道,来了她的面前。 “赫敏,有事吗?”玛德琳收起了呲着的大牙。 赫敏什么也没说,她往四周看了一圈,玛德琳就意会,她与潘西说:“你们先去吃饭吧。” 然后潘西眯着眼皮瞧他俩一遍,再带一圈小弟走开。 人走干净了,赫敏抿唇,将哈利的手臂扯过来,拉开他的袖子,几道鲜红渗血的字迹刻在他的皮肤上。 玛德琳皱眉,“谁干的?” 哈利不想说,他紧闭着嘴。 “是乌姆里奇。” 赫敏将哈利的袖子盖住。 玛德琳挑眉,她起身走向黑漆漆的窗户边,瞳孔黑漆漆的。 “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赫敏说。 “当然不能算了,她有胆子做,我们也得有胆子还。”玛德琳冷着脸,说这的话的时候整个人都在暗处,有种莫名的狠厉。 赫敏看见玛德琳从掀开袍子,露出一只刺绣束口袋,她从束口袋里掏出了一只面具,扣在脸上系好,又掏出一只相机,走到哈利面前,拉开袖子拍下。 哈利不知道韦斯莱要做什么,他茫然的问:“你这是?” 玛德琳查看照片,她在面具底下勾起唇角:“你不介意我把这消息散布出去吧?” 哈利不知道所谓散布出去是什么意思,但他觉得这个韦斯莱靠谱,于是他点点头。 “从今往后,不论如何,但凡霍格沃兹的学生身上有伤,是真伤还是假伤,是不小心摔的还是故意伤的,都是她乌姆里奇女士的虐待学生的手笔,你记住了吧?”她说。 哈利听不懂,但他又点头。 下个瞬间,她的影子原地消散,成一道烟溜走,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学会的移形幻影,总是了无踪迹了,隐没在黑暗里。
第61章 巫师界中,除开知名度最广泛也最具权威性的《预言家日报》之外,也与麻瓜世界一样,总有其他大大小小的报社分走剩余板块,就例如以报道巫师界大人物桃色新闻出名的二流报纸,体育板块的三流报纸之类等等等等。 脚下这条街道很窄,但在往日里却是极其繁华的地带,一般都夜如白昼,人头攒动。 但或许是因为魔王的阴霾再次笼罩巫师界,即便被再三否认传闻,绝大部分巫师都宁愿选择老老实实待家里,故而昔日热闹的地方,此时此刻,也抽干了人气,只剩高挂的月亮撒下清冷光辉,刻在街道杂乱不齐的石砖路面。 临街的铺面与住宅全都熄了灯,木门紧闭,玻璃窗格里帘子拉的严丝合缝,家家户户如此,古朴的孤寂感从路的尽头一直蔓延,满目只瞧得见黑漆漆的屋檐,秋季冷风呼啸穿过,猎猎作响。 一道挺拔的穿着曳地黑袍的身影格外突兀,他矗立在某扇橱窗外,袍摆被风流掀动,宽大的帽檐遮住了大半张脸,只剩面无表情的下半张脸露在月色里,唇线微抿。 德拉科.马尔福的手指叩在上了漆面的窗框边,指尖敲击玻璃面,轻且有节奏,像是思考时的下意识动作。 《预言家日报》之所以与魔法部的官僚长着一张嘴,那是因为得了魔法部的好处,那么部里的好处又从哪来呢?自然是穷的只剩金加隆,习惯用钱财某得话语权的马尔福家族支持所得。 他默念着一个个名字,心中三两下列出一张被自家金钱腐蚀过的媒体名单。然后挨个剔出没被收买过的,细数数,这已是最后一家了。 穿着长袍斗篷的人稍转了转身,他扭头仔仔细细瞧一圈这萧条的街巷,藏于遮蔽中的眼眸顿住。 在霍格沃兹,远离一切尘嚣,即便外面的世界多乱,即便形势多么紧张,也丝毫沾染不到城堡内半分,大家照常该上课上课,该玩乐玩乐,除非江山易主,死几个人,换波老师和教材来教而已。 也只有离开温室校园,在这个时候,亲自走进笼罩在阴霾下萧瑟的巫师世界,才给人山雨欲来风满楼的不安感。 德拉科想到了令所有人都闻风丧胆的魔王,他固然是强大无比的,可就像玛德琳所说,道法自然,阴阳平衡,万物才能运转,一味追求独尊,破坏了平衡,就会催生出无数个救世主站出来,这是天道。 他有点站僵了腿,转身垂眸,辗转联系到自家。 尽管从未以现在这种视角去剖析过,但冷静下来想,还真只剩如履薄冰一个词。 马尔福的姓氏真又能在这种世道独善其身,保留所谓体面与荣光吗? 帽檐被迎面料峭寒风吹的滑落,他眼中波澜平复,顺势抬起头,斜对面的某栋民宅内,有盏微弱灯火散发暖光,停留到此刻刚好熄灭。 应是谈结束了。 玛德琳办事手段他不得所知,但就看在外面等着的时间长短,应当是用了最有效率的办法。 果然,不一会儿,宅门被推开,玛德琳戴着面具走出来,她身上同款黑乎乎袍子顿时被风吹成舞动的浪。 她贴心地替人家合上门,然后看向德拉科,用得意洋洋的语气说:“走吧。” “出来一趟,这就回去?” “当然不啦,随便走走吧。” 德拉科拉起帽檐,他十分有礼地向她伸出胳膊,玛德琳虽然腻歪地挽上了,但她蹦蹦跶跶,他仪态端庄,贴在一起十分违和,而他们二人在这无声的夜晚更显刺目。 “即便是几十年之后,打舆论战也要从买营销号水军转发开始,掌握了小道消息的发酵,就掌握了主动权。” “什么意思?” 他的词库明显处理不了她的话。 “我亲爱的小可怜马尔福先生,你听不懂,但只需要知道,玛德琳.韦斯莱是世上最最聪明的人就好。”她把挽着他的手上移,像抚摸小动物一样触碰他矜贵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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