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看看你是怎么穿的啊,急什么啊!”敬元笑吟吟的走到她身侧,就想帮她捋顺头发,可就在碰到她头发的一瞬间,被她快速躲开。 敬元笑容僵在唇角,不悦的开口:“陛下这是何意啊?” “……没什么意思,我自己就能搞定。”风素心有点尴尬的一笑,只觉得这大清早,看到这样的敬元,让她心头越发的诡异,浑身如同扎了刺一样坐立难安。 “陛下,饭菜都凉了,一起用膳吧。”敬元恢复笑容,和煦道。 “……不,不吃了,昨天忘洗澡了,浑身有些难受,我回寝宫,你自便吧。”风素心讪笑着说罢,像一阵风一样向门口冲去,余光扫过敬元的脸,发现她此刻表情阴侧侧的,不由得暗暗打了一个哆嗦。 她边走边继续用手向后拢着头发,让自己一切动作显得自然,步子却是越走越快。 “你要去见信王吗?”身后似乎传来敬元缥缈的问话,她顿了下步子,回头一看,敬元站在门口,手搭在门框上,手上似乎捏着一枚银色的似发簪的首饰,正冷冰冰的看着她。 风素心胡乱的一点头,转身大步离开了——她可是钢铁直女啊,这敬元一看就不太正常啊,百合什么的她很排斥啊,如果敬元是以罗睺计都的英俊壳子与她这般说话,她可能还会为自己的魅力感到些许的骄傲和沾沾自喜……呸呸呸,乱想什么呢!陈羲玄那边还虎视眈眈,她怎还敢肖想其他男子……真是秀逗了! 而且都这个点了,那个基本上对她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信王殿下,现在应该等急了吧……她唇角开始向上扬,脚步就越发的快了。 敬元站在门口,看着风素心快速消失的身影,手中的银簪狠狠的被握紧,并不尖锐的簪头已经入肉一分,鲜血已经从她手心蜿蜒而下,她却浑然不知。 过了一会儿,她有些颓然的放下搭在门框上的手,有些落寞的进屋,在看到一桌子自己精心准备的膳食时,又狠狠的挥手扫下。 哗啦啦,瓷盘瓷碗落在地上,混合着菜肴汤水,污浊了一地。 刘姑姑与其他三人对视一眼后,便蹲下身子,小心翼翼的收拾碎片。 敬元重重的坐在椅子上,看向相信染血的银簪,美丽的眼睛里,眸光明明灭灭,思绪晦涩难懂。 ****** 七日后黄昏时分,去往信王府的路上。 风素心素手掀开车帘,看着帘外的车水马龙,看了一会儿,又放下帘子。 陈羲玄已经连续七天没有进宫了,这是以前根本就不可能发生的事,五天前她从敬元处醒来,先是急匆匆的回到寝宫,宫人告诉她信王来了又走了,她以为他是因为赈灾和军用的银钱分配而忙,便忍着没有去打扰他,可这几天听其他大臣说,陈羲玄没日没夜处理此事,仅用三天就把所有的事处理完毕,被大臣们竞相夸赞,她也与有荣焉,到第四天也没出现,她以为他累了,便给他几天假,又派宫人送了些昂贵的补品过去,宫人回来回话,说陈羲玄只是淡淡的谢恩,一副不高兴的样子,人也清减不少,于是她觉得他应该是累狠了,就又等了几天,到了第七天中午,陈羲玄还没有进宫找她,她就再也坐不住了。 怎么了?为什么突然间对她如此冷淡?她想起之前说过要去他府上做客,然后发现密室宝库这么一忙,也就没去成,也幸亏有这个理由,于是她就让人准备了一下,于黄昏时分趁着暗下去的天色,避人耳目,轻车简行,往信王府出发。 风素心来到信王府,大内侍卫向门房亮了腰牌,把个门房惊的差点魂都飞了——皇帝来臣子家,这可是破天荒的第一回 啊!于是赶紧一路狂奔进府报信,不多大会儿,陈羲玄便来到门口接驾。 “臣,陈羲玄,迎接吾皇銮驾。” 陈羲玄有些硬邦邦的声音传入马车内,风素心轻轻掀开帘子,看到落日余晖下的他静静拱手弯腰而立。 只见他一丝不乱的墨发高高挽成发髻在头顶,戴着镂空浮雕花纹的银冠,一根银簪穿过发冠紧紧固定在头顶,一袭玄色宽袖长袍,领口修边用银丝线袖了竹叶的纹路,梳,腰间系着滚了银边的玄色锦带,更显得腰身瘦弱,不堪盈盈一握,脚上蹬着一双勾了银边的踏云靴。 他的眉峰微蹙,眼睛里有些泛红,橘色的晚霞映在他雪白的面孔上,只晕染了一半的温暖,另一半还是冷冰冰的,失了血色的嘴唇紧抿,勾勒出完美的弧线,整个人好像失了精气神的绝美玉雕,很是疲倦,让人看着就止不住的心疼,就想立马为他做些什么。
第45章 好好证明 = 风素心看着他,只觉得心头一紧,慌的下了马车。 “羲玄,”她走到他跟前:“你身体不舒服吗?”说着话便像他伸出手,却看到陈羲玄保持着躬身行礼的姿势猛的往后退了一步,面上仍旧一派冷漠疏离。 她眉头一皱,这才发现不对劲。 “羲玄,有什么事,进去说好吗?”她冲他笑道。 “诺,臣陈羲玄,迎接吾皇入府。”陈羲玄面无表情,垂着眼眸并没有看她,只是微微往旁边一站,让出路来请风素心进去。 风素心只觉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又看了眼他,见他仍旧没什么新动作,只好抬步向府门走去,余光看到陈羲玄也抬了步子,亦步亦趋跟在她的身后。 来到王府客厅,陈羲玄迎她入主坐,她坐定后,他转身吩咐下人煮茶,过了一会儿茶水送了过来,他亲自为她斟了杯茶,低眉垂目捧着至她跟前,一副标准标准的臣子恭敬模样,似乎没有任何感情。 风素心看了他一眼,用手打开茶杯的盖子,轻轻撇去茶汤上的浮沫,喝了一小口,发觉是又酸又苦,顿时一张小脸皱了起来。 “……这是什么茶,怎么又苦又酸!”她嘴角被酸苦的直抽抽,赶紧放下杯子。 “这是黄连青梅茶,用的是极苦的黄连和最酸的青梅汁熬煮而成,清热去火有助睡眠,喝罢再不会一个人睡不着,要去找别人同睡了。”陈羲玄继续面无表情的说罢,顿了顿,又接着说: “又酸又苦,一如这些天臣的心情,陛下也应该尝试一番。” 风素心感到很奇怪,问:“我到底怎么了?为什么害你心里又酸又苦?” 陈羲玄抬眸看她,一双眼睛冷森森:“将密室珠宝运出后的当夜,陛下在何处就寝?” 风素心一愣,顿时明白了——她在敬元处第二日醒来回寝宫,宫人只说信王来了又走了,看来应该是告诉他,她在司凤公子处休息了。 怪不得这几天他避而不见,原来是因为这么个大乌龙。 风素心看着他,觉得有些难为他了,自己一个人默默的吃了这么些天的醋,整个人都醋的瘦了一圈,可偏偏和司凤一个性子,有什么事就喜欢往心里装,用自己单薄的小肩膀一个人扛,还……还怪让人心疼的。 只是,为什么这么想笑呢?果然看美男吃醋,是越吃越好看,当然了,男人要是长的丑,还爱吃醋,那就恶心了,哪里有信王殿下这醋吃的是既美又性感呢! 也不知道等回到司凤的空间,司凤恢复了这世的记忆,回忆起自己吃自己的醋吃了一壶又一壶,会不会感到羞涩呢? 这么一想,就再也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你还笑!”陈羲玄本来以为自己说的这么凄惨,她肯定会万分紧张焦急的向他解释,可没想到等来的就是这么个结果,顿时为之气结,又觉得心口气的微微的疼,便伸手按着胸口,低吟一声,无力的坐在椅子上,皱眉抬头看她: “啊……莫非陛下就是喜欢看臣难受的样子?” 风素心见他一副西子捧心蹙眉状,越发的病娇柔美,惹得她小心肝突突直跳,赶紧站起身来,走到他身前,看着他略微闪躲的表情,心中越发柔软,便伸出手来,轻轻按在他的胸口,柔柔的揉着,嘴里说着: “你怎么就心口疼了呢?朕给你揉揉。”一副好色君王哄美人的色眯眯的模样。 陈羲玄俊脸一红,放下自己按在胸口上的手,微微合目,觉得从风素心的小手处传来的酥麻的感觉,让他这几天抽疼的心,瞬间舒服了不少,可还是有点不得劲,就睁开眼,侧着一双似乎拢了江南烟雨的眸子看着她,语气有些哀怨: “陛下,你之前说要来臣家,臣等了你好多天,你于今日才过来,果然,是有了新人忘旧人。” 风素心看着他,突然心里冒出一股恶趣味,就又想逗逗他,便松开揉着他胸膛的手,站直了身体,非常纨绔的撂下一句: “任谁都喜欢新的,朕乃一国之君,更喜欢新的。” 陈羲玄原本以为他们之间已经开始逐渐缓和,突然又被她这一句噎住了,瞪大眼睛看着她,一口气没匀上来,便止不住的咳嗽起来,一张脸咳的通红发紫。 “好了好了,我不逗你。”她这才发现自己玩笑开过头了,这世的陈羲玄表面看起来很坚强,可内心还是那个温柔还有点玻璃心的司凤,哎呀呀,看他这柔弱的小模样,真让她有种想要扑到他的冲动啊! 风素心为他拍背顺气,他哼了一声,扭过头不理她,过了一会儿,又把头拧回来看着她: “陛下不给臣一个解释?” “解释,好好好,解释,”她看着他认真的表情,她想笑又不敢笑的模样,故作严肃道: “羲玄,我真的只是在她那里睡了一觉而已,这睡觉绝对是静词而不是动词。” 睡觉?静词?动词?! 陈羲玄止不住的嘴角一抽,一张脸红的到了耳根处。 风素心看着他鲜红欲滴血的耳垂,红的像晶莹剔透的玛瑙石,禁不住靠近他,张嘴轻轻一啄一吮。 陈羲玄登时双眸瞪大,突然感觉一股热血向下猛的冲了过去,顿时卡在一个尴尬的位置,让他立时坐不住了。 他一向洁身自好,在遇到风素心前,从来未曾与其他女子沾染过□□,所以遇事只知道瞎想,饶他在朝政上出类拔萃,可感情上就是个情窦初开初出茅庐的大男孩,还有些被动。 风素心看出他的反应,看他一副正襟危坐的模样,心知肚明,开口道: “羲玄,我累了,今夜就住在你这里了,顺便向你证明一下我所言不虚。” “证明?怎么证明?”他口唇干燥,声音沙哑的问。 “嗯?”风素心先是嗯了一声,一副思索的模样,看着他正伸舌舔了下嘴唇,又重重的咬了下,他菱形的嘴唇本来有有些肉嘟嘟的,这么一舔一咬,更是红润如樱桃,让人忍不住垂涎欲滴,想要一品芳泽。 她弯腰猛的扑了上去,重重的吻在他的唇上,他先是呼吸一窒,便伸出双臂环住了她,加深了这个吻。 过了好打一会儿,风素心才松开气喘吁吁的陈羲玄,看着他眉头紧锁,一脸难受的模样,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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