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一路走来,黑发的太刀心底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要说作为一把刀吧,哪怕审神者形容得再恶心,也该是无所畏惧的,但是他还是有些并不太想去回想自家主人的那些话。 当然,其实这多多少少也只是一些并非不可忍耐的小事,重要的是,现在本丸的所有刀剑都知道了他们家主人和以前不同了。 以前的审神者太好哄,就和之前的审神者们并没有太大区别。至于现在嘛,只要稍微回想一下最近本丸发生的事,就实在很难让人不升起一丝丝的警惕之心。 不过想是这么想,在到达审神者门口的时候,烛台切光忠还是下意识的审视了一下自己的着装才开口到道,“我是烛台切光忠,我进来了。” 审神者的回应来得很快,语气里还有些轻松,“进来吧。” 看到黑发的太刀端着食盘进来,铃木咲嘴角微微一扬,“好久不见?”自从上次阿津贺志山出阵之后,她好像也没怎么看到对方,“我还以为咪酱都不愿意给我做饭了呢。” 以前烛台切光忠可是最喜欢亲手给她做饭,然后亲手端过来了。而咪酱这个昵称她其实叫的不多,只是偶尔兴致来了才跟着叫一两声,现在听起来怎么都有一种不太寻常的感觉。 虽然铃木咲的话有些是刻意非刻意,但烛台切光忠还算是稳得住,他把食盘放到自家主人面前,然后把东西都端了出来,“难道是我最近的调味有退步才给主人这种错觉的吗?主人的饭菜一直都是我亲手做的。” “是吗?”铃木咲不置可否地反问了句,真要说起来她刚才那句话也是胡说八道,这段时间她的心思根本就没在饭菜上面,哪里知道付丧神们们端上来的饭菜到底是谁做的。 烛台切光忠帮着铃木咲连筷子都摆好了,才回了她一个和以前别无二致的笑容,“主人再试试看。” 铃木咲拿起筷子倒没有急着吃,反而是看了一眼身边端正跪坐的黑发太刀,“说起来,我上次说想吃的……” 一句话她没有说完,反而给人更大的联想空间。 烛台切光忠脸色只是微变,随即就恢复正常,“主人,本丸里实在找不出那种东西。” 原本烛台切光忠说完之后都已经做好自家主人大发雷霆的准备了,然而铃木咲倒没有坚持说要吃,“没有就算了。” 就在烛台切光忠有些惊讶于对方的好说话时,就见她笑着再次开口了,“我还想吃另外一种东西,据说有一种猴子……” 铃木咲的话未说完就被烛台切光忠一口打断,“主人!”他实在不想听到自家主人再说下去了,总觉得会很让他不能接受。 审神者顺势沉下脸色,烛台切光忠立刻就道,“十分抱歉,主人,我实在是太失礼了。” 然而铃木咲却在沉默了片刻之后,相当平静的放下筷子反问了一句,“觉得恶心吗?” 黑发的太刀惊讶的看向自家主人,他当然知道自家主人就是故意当着他的面说这样的话。更有甚者,说不定真的会让他做些让他无法接受的料理,但是他怎么也没想到她会当面挑破这件事。 看到付丧神惊讶的样子,铃木咲嘴角一扬就是一个十分温柔的笑意,她浅浅的笑起来的时候。就如同春日里最轻柔的风,“所以你们也会觉得恶心的吗?那我也是一样,看到你们这样虚假的嘴脸,我也很恶心。”只要想到所有那些对她的好对她的笑都是假的,她就恶心透了。 她指了指黑发太刀的胸口的位置,“咪酱很注重形象吧,每天花在整理着装上的时间应该不少,然而打扮得再是体面又怎么样?这么帅气的外表,却有这么虚假肮脏的心,真是恶心!”
第41章 如果我劝阻的话,你会听…… 三日月宗近已经在锻刀室里呆了一天一夜都还没有出来,这样的消息虽然谈不上在本丸里掀起什么惊涛骇浪,但关注的人还是都知道了。 很快,锻刀室就迎来了第一位客人,“三日月殿下。”小狐丸在从门口传出来的时候,还很是矜持的朝三日月宗近微微一礼。 都是从平安时期就存在的刀剑,自有自己一套相似而又迥异的礼仪规范。 “哦,是小狐丸殿下啊。”在锻刀室待了那么长时间看起来也对蓝发的太刀并没有什么影响,仍旧是看起来从容有余的模样。 当然,如果忽略他额头上因为太接近于火炉而溢出的汗水沾湿的头发之外。 小狐丸的目光在三日月宗近身上微微一转,心底也是了然,虽然在锻刀室里呆上一天一夜并不会对他们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他们毕竟是刀剑付丧神,但要说有多好受也是没有的,“锻刀是主上的命令吗?”有些明知故问的一句话,只不过是想要再次确认罢了。 “哈哈哈哈哈哈,”三日月宗近不太在意的一阵笑,看起来还颇为轻松,“主君很期待新的刀剑,她说本丸很久没有新的刀剑显形了。” 对于这个本丸为什么这么久都没有新的付丧神降临,其实两人心知肚明,不过不管是三日月宗近,还是小狐丸,都不会直接挑明。 所以听到三日月宗近这么说,小狐丸也只是点了点头,“三日月殿下有把握吗?”若要锻不出想要的刀倒是简单,若一定要锻出指定的那把新刀的话…… 三日月宗近闻言笑眯眯的答道,“哪怕被称为天下五剑,也没法一定能办到这种事哦。”他说的是实话,但似乎又不仅仅是这样的意思,他也心知肚明对方是听得懂的。 小狐丸想了想上前两步,“让我来试试吧。”三日月殿下尝试了这么长时间都没有结果,不如让他来试试看,或许他和新刀的更为契合也说不定。 三日月宗近和小狐丸对望一眼,就像是交换了什么信息,下一刻蓝发的太刀就是微微一笑,“小狐丸殿下怎么也突然对这种事感兴趣了?” 小狐丸的手轻轻拂过自己的长发,“三日月殿下不是说了,主上很期待新的刀剑,我也想努力达成主上的期望,三日月殿下不也是这么想的吗?” 对于小狐丸这样的问话,三日月宗近回以一阵笑,随即让开位置,“那就请吧,小狐丸殿下。” 小狐丸上前填补了三日月宗近让开的位置,在询问过对方锻刀需要的各种材料之后,也开始了第一次尝试…… 一次,两次,三次……白发的付丧神不停的尝试着, 然而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新的刀剑就是怎么也锻不出来。虽然这个本丸存在了这么久并不缺乏资源,但锻不出来就是锻不出来。 在尝试过无数次之后,小狐丸也只能有些无奈的放弃,“实在很抱歉,三日月殿下。”他原本是想要帮帮对方的忙的。 “哈哈哈哈,”三日月宗近看起来半点不在意的样子,甚至还有余裕开一下对方的玩笑,“和小狐丸殿下没有关系,只不过这样一来就没有办法达成小狐丸殿下的期望了呢。” 被对方笑了小狐丸也有些无奈,“三日月殿下……”现在是开玩笑的时候吗? 看他们家主人的意思,如果一直锻不出来刀,真的就有可能让三日月一直就在这里锻刀。 虽然时之政府规定的锻刀期限是有时限的,但是那么长的时间,哪怕是付丧神不吃不喝不睡又一直围着火炉也不会好过的。 “哈哈,玩笑而已,玩笑而已。”三日月宗近又从小狐丸手里接过他的工作,“那么,接下来就让我来继续吧。” 小狐丸见状皱眉想了想,随即朝三日月宗近又是一礼,“三日月殿下,那我就先失礼了。” 三日月宗近动作顿了顿,他回头看向小狐丸,新月初升的眼底一片了然之色,“小狐丸殿下,如果我劝阻的话,你会听吗?” 小狐丸笑了笑,双手下意识的扶上自己的长发,“主上曾夸过我的毛发很好。”曾经,他和审神者关系也不差的,她总会应承他的请求给他梳理毛发。 三日月宗近看着对方嘴角带笑,“担心太多的话,小狐丸殿下,毛发会失去光泽哟。” 他其实大概能知道对方的想法,但是他并不是很希望小狐丸现在直接对上审神者,毕竟审神者对于他们刀剑来说具有天然的优势。 更何况,现在并不是什么好的时机,现在,还仅仅只是让他锻刀而已。 “三日月殿下说的是,”小狐丸放下手来笑一笑,“只不过毛发只要好好养总会养回来的,如果能一劳永逸的解决这件事的话……” 小狐丸看起来决心已定,他说完之后也没等三日月宗近回答,行礼之后转身就离开了锻刀室。 看着对方离开的背影,三日月宗近到底也是叹息着摇了摇头。这件事情如果能解决当然是最好的,但是他就只怕小狐丸不能达成这个愿望。 因为,小狐丸还没有直接直面过他们家主人的怨恨,那真的是太浓厚的黑雾了,浓厚到连审神者的面容似乎都被隐藏在了重重黑暗之下。 在接二连三的付丧神们折戟沉沙之后,铃木咲最近这里真的是清静了不少,一时之间刀剑们似乎都在观望,也暂时没有人跑到她这里来演戏了。 清静嘛,铃木咲觉得是真清静了,不过她留在这个本丸本来就不是为了求清静,既然他们不来那就不要怪她主动出击了。 从谁开始呢?三日月宗近被她叫去锻刀了,估计现在还在和冷却液缠缠绵绵,那其他人呢? 也不知道上天是不是听到了铃木咲的请愿,很快就有人主动送上门来了。 在看清楚来人之后,铃木咲觉得也挺佩服对方的,毕竟之前烛台切光忠离开的时候,脸色可真的不好看,就好像她真的逼迫他吃了什么老鼠做的料理一样。 现在没过多长时间,这一位又主动送上门来,表情看起来还算平静,也算是心理素质很好了。不过想想也是,能玩这个游戏的人脸皮能不厚吗? “是小狐丸啊,来找我有什么事吗?”铃木咲看着白发高大的付丧神的眼神带着几许戏谑,她对对方的来访有猜测,只不过还不敢肯定,看看他是怎么说的吧。 小狐丸朝着自家主人行礼的姿态是和三日月宗近不同的优雅,“主上。”略微顿了顿,“几日不见,主上看起来气色还好。”看起来似乎是想先和铃木咲寒暄几句。 然而铃木咲却没有这个兴致,她随意挥了挥手,“废话就不用多说,有什么话你直接说吧。”再多说几句,话题还不知道扯到哪里去了。 来之前大概就已经猜到审神者这里不会有什么好脸色,所以小狐丸闻言也没有变色,而是省略了寒暄的话,“主上,我来之前,看到三日月殿下在锻刀室锻刀。” “是啊,”铃木咲提了提唇角,果然,她猜对了吗,小狐丸是因为三日月宗近的事来的,“难得时之政府有实装新的刀剑,我也挺期待本丸会有新刀,三日月宗近被称为天下五剑,一定不会辜负我的期望的吧。”她说着这话的时候,还特意强调了一定,只是话音虽然尚算温和,目光却是冷冷的看着眼前的小狐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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