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三日月宗近似是带着先试探的话,铃木咲哼笑了一声,说得有几分懒洋洋的刻意,“说不定他就是觉得我想看他开,他就开了。” 三日月宗近闻言微一挑眉,随即大笑出声,“原来这藤花如此的合人心意吗?”他们家主人这话还真是让人很难反驳呢。 “或者说,”铃木咲也是意有所指,“藤花也知道谁是他的主人,不愿辜负我的期待罢了。”总比某些嘴上说着一套,底下做这一套的刀剑强。 这段时间三日月宗近也是被自家主人明嘲暗讽惯了的,闻言也没有变色,“这花如此善解人意,甚好甚好。” 铃木咲心情不差,也懒得和三日月宗近多说什么,若是兴趣相投的朋友,更或者是浓情蜜意的恋人,那一起赏花必定是让人愉悦至极的事。 但三日月宗近吗?她觉得自己不生气不冷笑已经是很难得的因为今天的奇遇心情好了,或者说,也该感谢下歌仙兼定首当其冲。 随意挥了挥手,“你去干自己的事情吧,我这里没什么事了。”她都说的这么清楚明白了,想来就算是这位,也没办法装听不懂了。 怎么看自家主人都是不想再继续说下去了,三日月宗近心底微叹了一声,还是顺着自家主人的话告退了。 虽然他也有自己的打算,并不算很是着急,但这么一段时间以来,审神者和本丸的刀剑们的关系毫无改善,不知道这次的紫藤花又是怎么回事……只希望,这紫藤花仅仅只是紫藤花而已。 等三日月宗近离开之后,铃木咲看着底下的藤花却是重新笑了出来,这么美好的景象难得一见,更何况还出自她的手,当然要多欣赏一会儿了。 到第二天早上,铃木咲的心情仍旧不错,只是可惜,她这样愉悦的心情也只不过持续到吃过早饭安排好本丸的事务,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之前。 真要说起来,也不能算是完全的不速之客,毕竟之前小狐丸就说过要来找她了,还是因为玲子小姐的信才耽误了。在小狐丸没到之前,铃木咲也考量过对方到她这里来的目的,毕竟狡猾的狐狸从某种方面来说还是颇为麻烦的。虽然小狐丸不管从性格的哪个方面来说,似乎都没有狡猾这一项,但聪明是真聪明,麻烦也是真麻烦,铃木咲当然也会要更小心的去应对。 然而她怎么也没想到,小狐丸到她这里来,竟然说准备了舞蹈,要给她表演一翻。 当听到对方说献舞一曲的时候,铃木咲差点觉得自己幻听了。 别说是现在她和本丸的付丧神神们几乎称得上是针锋相对的情况,就是十年前他们还在她面前玩着那个游戏,要哄着她的时候,都没有任何一个人主动来说要跳舞给她看的。 那个时候如果她提及的话,她相信他们还是愿意为了游戏的胜利将就她的,只是若她不提,大概……是她不值得? 而到了彻底撕破脸的现在,铃木咲觉得她和小狐丸上一次见面谈话如果不是她好歹应允了对方关于锻刀的请求的话,更是称得上是不欢而散,他竟然主动来说要给她表演。 “你说要跳舞给我看?”实在没忍住,铃木咲也重复问了一遍。 倒是跪坐在她面前的付丧神淡定得很,“确实如此,之前的主人在心绪不宁的时候,便喜欢看我舞上一曲。” “之前的主人?”铃木咲听到这个,倒比说什么给她跳舞有兴趣多了,小狐丸是传说中的刀剑,可没有什么传说中的主人,更别提什么看他跳舞了。 而且铃木咲也相信,和她一样,这些付丧神们没有给她跳过舞,也不会给她之前的那些审神者们跳舞,那么他现在说的之前的主人,又特指的是那一位主人? “是的,”小狐丸打得很是肯定,“是之前将我们召唤出来的这个本丸的第一任审神者。” 铃木咲听到目光一凛,这个本丸的第一任审神者吗?她之前也不是没想过,这个本丸的第一任审神者到底是什么样的。 只是到底时间太长了,有多少记录都被尘封在了故纸堆里,现在能查询到的不过也是些官方记载罢了。而官方的记载向来如此,只是短短的寥寥数语。 不过铃木咲也不是不能理解,毕竟审神者这个职位特殊,时之政府也要考量到对退职审神者的保护。 只是可惜了,十年前她从未想过这问题,所以也并没有询问过本丸里的刀剑付丧神们什么。 好吧,其实也不能说是完全没想过,少女的心思总是这样,总会想让自己是独一无二,与众不同。 那么在当时的她心里,前任审神者们既然都已经离开本丸,最好就不要再被刀剑们想起来了,自己才是他们心目中最重要的才好,绝对不会主动去提及前任审神者什么的。 现在想起来这样的小心思,简直是要让人哭笑不得,在这个本丸的刀剑付丧神们眼底,她和前任和再前任又有什么区别呢? 或许唯一不同的就只有他们的第一任审神者罢了,第一,到底是不同的,就像是本丸的初始刀,也是一样。 所以现在难得的听到小狐丸主动提到,铃木咲也有些想要一探究竟。小狐丸的话她当然不会全信,但多多少少总会有些信息透露出来,总比一无所知来的好。 也或许这位第一任审神者,是引发这个本丸和其他本丸都不相同的关键所在。毕竟在每位审神者唤醒刀剑付丧神之初,所有的付丧神作为同一把刀剑的分灵,都是完全一模一样的。而在有了人类的心灵之后,因为环境遭遇的不同,才渐渐有了不同。 审神者的话音只是单纯的好奇,并没有加入任何的不耐烦或者恶意,小狐丸听在耳里也略微松下一口气。 现在他们家主人非常的难以相处,和他们说话不是嘲讽就是冷笑,只有在公事上面稍微好一点,时不时也会带着强烈的不耐烦。 这样下去,他们和审神者之间根本没有办法进行交流,更别提在这基础上改变什么了,现在这样普通的说话已经算是一个好现象了,也不枉费他特意提出这个本丸的第一任审神者。 略微收敛了一下心神,小狐丸也是陷入回忆之中,“是的,这个本丸的第一任审神者,也是我们的前主,是他唤醒了这个本丸绝大部分的刀剑。” 铃木咲换了个姿势,看着似乎有些怀念的白发付丧神,“应该是很多年前的事了吧,那位审神者是怎样的一个人?” “那位前主啊,”小狐丸思量片刻才答道,“是位非常果断的人,他并不喜欢拖泥带水,有什么事也是处理得非常及时。” “果断的人?”铃木咲挑了挑眉,这个说法似乎和她和她的在前几任都不一样了,如果要让她来形容一下十年前的自己的话,嗯,说句不怕给自己脸面抹黑的话,那就是单蠢了,黑历史多到她自己都不想去回想的地步,想来她前两三任差不多也是如此,那么小狐丸提到的这位,“是位男性审神者吗?” “是的,”小狐丸给予了肯定的答复,“那个时候正是时之政府和历史修正主义者战况最激烈的时候,主人在唤醒过我们之后,几乎立刻就让我们投入到战斗之中。” “诶,”铃木咲叹了口气,这都是官方的记载里没有的内容,“听起来似乎是位不错的审神者呢,那后来呢?他一直担任审神者直到退职吗?” 若是这样,那这个本丸就应该是深受他的影响,那那位审神者的道德观,就真的很值得商榷了。 “并没有,”小狐丸摇了摇头,“只担任了审神者很短的时间,就离开本丸了。” 铃木咲听得也有些不解,“为什么啊?”想也知道,对于第一任审神者,刀剑们肯定是十分尊重亲近的,那应该绝对不是像后面的她们这样受游戏的影响离开。 “这就不是很清楚了,”小狐丸看起来是有问必答,铃木咲问什么他就答得十分清楚,半点没有敷衍,“前主并没有和我们进行详细的说明,只是在战况稍微缓和下来之后就退职离开了。” 然而就是这样的有问必答,铃木咲听了半天似乎也没有什么有用的内容。微微皱眉,铃木咲又多问了一句,“就这样正常的离开了,没有其他的事发生?” 小狐丸再次给予了肯定的答复,“是的,前主是正常退职离开的,”略微顿了顿,他又转回了这次来的目的,“那个时候,前主经常忧虑战况,大家也都希望能为他分担……” 铃木咲正在想其她的事,听到小狐丸这句一下就回过神来,“所以偶尔也跳舞给他看?”若不论其他,这确实也是挺好的方式。 小狐丸抚了抚胸前的长发,很诚恳的建议道,“若主上想看的话,本丸里并不止我一人有练习过。” 铃木咲回过神来看向面前白发红眸的付丧神,在她看过去的时候,小狐丸并没有避开她的目光,反而是坦然的与她对视。 这样的目光既不显得过分热切,也不显得太过于疏离,反而有种进退有度又恰到好处的感觉。 铃木咲看得微微一晒,就算是她和对方现在这样的关系,也不由得想要感叹,真的是狐狸吗?对于分寸的拿捏不差分毫的,看起来坦率极了。如果没有以前的游戏,她都差点要真的信了。 “不用了,”铃木咲随意摆了摆手,“我并没有特别想看。”若他们真心实意奉她为主,要歌要舞她也是十分愿意观赏的。 毕竟付丧神们大都样貌不差,气质独特,又是存在了那么多年的刀剑,他们的歌曲舞蹈也必定带有当年的古意,想来也是十分精彩的。 只是现在这群人挨个跑到她面前来唱歌跳舞什么的,她真的并不是很想看到。不过,若是换个角度想,看他们这么费尽心机的想要讨好她,似乎也挺有意思的。 原本这些付丧神为了取得游戏的胜利,也是各种对她好的,但是那种好却也有种玩游戏的人高高在上的冷漠,到了现在却不得不放下身段来做这些事…… 听到自家主人这么说小狐丸虽然微微有些轻叹,但到底也没说什么,“那么,就由我为主上……” “嗯,”铃木咲答应了一声,“你开始吧。”心思一旦转过来,她也愿意看小狐丸跳舞给她看了。 哪怕目的再是不纯也是为了取悦她嘛,那她就纡尊降贵勉为其难的看看吧,反正在本丸的时间大部分也只是无聊。 如果不论其他,小狐丸的这支舞铃木咲也觉得跳得很不错,哪怕她并不是太懂这种舞蹈,好还是不好,她还是能够区分的。 要知道,十年前的她可是从来不会去欣赏诸如能剧歌舞伎什么的类型,也没什么特别的原因,就只是觉得看不懂也懒得去看懂罢了。 少女时期的铃木咲,整日为伍的除了化妆品之外,大概也只有杂志漫画什么的,连小说她都是不怎么看,字多太难懂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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