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种事情还是不要让麻陶知道比较好,他垂下眼。 话说回来,今天的麻陶才是有些不对劲啊,泽田纲吉疑惑的看着身边少女惨白如纸的脸和毫无血色的嘴唇,担心的皱起了眉。 “麻陶你脸色看起来很不好,身体不舒服吗?” “诶真的,黑衣你的脸色很不对劲啊。”山本武也关心的问道。 “诶?”原本倚着墙壁发愣的少女呆呆的回了一声,右手无意识的抓住了自己左手手腕,反应过来后勉强的笑了笑。 “没事。我只有些感冒,多休息一会就没事了。” 她错开他担心的视线,将自己的眸光隐藏在长长的睫毛和刘海之下。被绷带包裹着隐藏在校服之下的左手还痛得不行,她只是有些僵硬的笑着,丝毫不说自己的情况。 ——反正也没什么大事,还是不要跟阿纲说了吧。他最近好像很忙的样子,被他知道会很担心的。 “这样啊,那麻陶要好好休息啊,吃了药没?”泽田纲吉笑着,紧皱的眉头却没有松开。虽然知道她的情况应该不止如此,他也没有戳破这个蹩脚的谎言。 “嗯,已经吃了,好多了,不用担心。” 两人都不再直视对方,躲避什么似得看向远方的天空。 ——都有很多事瞒着对方呢,所以自己也没有什么立场去责怪和要求彼此啊。 最近阿纲是真的很忙吧,他总是一身疲惫的来上课,脸上手上多了好多创可贴,经常在上课睡着,虽然仔细想想不太相信他说的相扑大赛的事,但既然他这样跟我说,做为朋友的我也只有相信和支持了。而我能做到的,就是默默为他加油,并且不让他担心罢了。 ——Mato 啊啊啊,说起来为什么一定要当那什么黑手党啊!现在连自家人都叛变了,最近忙着训练,reborn那家伙的训练还是那么变态啊!——不过要是我们这边不能赢的话,肯定会被那个暗杀部队杀掉的——至少不能连累麻陶,最近还是不要走得太近好了。 ——Tsuna 棕色与蓝色的眼眸中掩去同样的担心的色彩,一阵风吹过,贴近面颊的发丝拂动着,两人沉默不语,空气仿佛一下子凝固了。 “诶,对了。”发呆的少女突然醒悟过来,在自己的口袋里掏啊掏,“阿纲,我有东西要给你。” “诶?”泽田纲吉惊讶的睁大了眼睛,看向身边比自己矮了半个头的少女。 麻陶向他摊开手掌,苍白的脸颊因为真挚的笑容而重新变得生动起来,蓝色的眼眸亮晶晶,映出少年的面容,她一脸期待的看着他。 她的手心,静静地躺着一枚蓝色的御守,上面用金色的线缝着大大的五芒星。 “这是给我的?”阿纲眼睛一亮,挠挠脸颊有些不好意思的接过了那枚御守,脸上的笑容顿时又变得有些傻傻的。 “嗯,我之前就缝好了的,一直忘记了给你呢。”麻陶笑得眉眼弯弯,然后也有些不好意思的说着,“不过我实在太笨拙了,感觉缝得不太好呢,要是阿纲不喜欢的话......” “不,我很喜欢。”棕发的少年开心的挠挠头,小心翼翼的将御守放进自己的上衣口袋,“我会好好保存它的,谢谢你,麻陶。” 他认真的看着仰着头望着他的少女,棕色的眼眸深深地印出她的面容,像发誓一般的攥紧了胸前的衣服。 看见少年小心翼翼的动作和坚定的眼神,麻陶微微有些脸红。她别过眼,掩过眼中的局促,低低的应了一声。 “嗯。” *** 下午的时候,她后桌的少年就不见了。同班的山本武和狱寺隼人也是,整个座位都空了下来。 麻陶呆呆的站在自己的座位旁,看着后桌那空荡荡的木质桌椅,低垂着头,任夕阳的余辉洒在自己的身上。 “诶,好奇怪啊,泽田他们去哪了?” “嘿,你不知道吧,我刚刚在办公室听见了,他们几个请了整整两个星期的假呢~” “骗人的吧,请假不是都要经过风纪委员同意吗,两个星期无缘无故的假怎么可能批的下来?” “谁知道呢。” 聊天的声音越来越小直至消失,麻陶在那里呆站着,蓝色的眼眸中是不知名的色彩,唇线静静地抿成一条直线。 不知道站了多久,她才回过神来,慢吞吞的收拾好书包,踏着夕阳漫步回家。 果然,是在做什么危险的事吗, ——为什么不愿意让她知道呢? 麻陶有些不爽的撅起嘴,踢了踢路边的小石头,黑色的双马尾随着她的动作晃来晃去。她抬头看向被夕阳渲染成暖橙的天空,蓝色的眼眸闪动着流光。 下一秒,她的右脚被什么东西绊住,一时没反应过来的少女没掌握好平衡,惊叫着向地面扑了过去。 “诶诶诶诶?!——好痛!!” 麻陶跌坐在地,膝盖蹭破了皮,冒出红色的血丝。左手因为条件反射的动作而牵动了伤口,现在一阵一阵钻心的痛。 “——为什么马路上都能摔啊,好痛,真是的,怎么这么倒霉,” 她用右手撑在地上勉强的站了起来,右脚膝盖已经肿起来了,不过还好并没有崴脚。麻陶看看四周,始终也没有发现刚刚究竟是什么东西绊倒了自己。 难道是自己绊倒了自己?! ——唔,好丢脸,麻陶就差捂住自己的脸了,连这种左脚绊右脚的事情都做得出来,她今天的幸运值是彻底降为E了吗, 路边摆摊卖包子的大叔的视线似乎正透过墨镜往这边看过来,麻陶脸顿时一红,忙不好意思的拖着伤脚伤手离开,外加时不时的单脚蹦两下。 加油麻陶!她在心底默默为自己的坚强点了个赞,虽然脚上和手上的疼痛让她眼眶有微微的酸涩感,但少女努力的睁大眼睛,冲着天空露出坚强的微笑。 没关系的,这些都没关系的。 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灵,会受伤,会感觉到疼痛,都是因为她不够强大,还不能好好保护自己。 ——「要好好保护自己啊,麻陶。你受伤了,我会很心痛的。」 ——「不想受伤的话,就变强吧。」 脑海中突然冒出那个棕发男人温柔的声音,那些嘱咐还清晰得仿佛就在耳边,麻陶的唇紧紧抿成一条线。 阿纲也一定是这样想的,所以才不愿意把她拉入危险的境地吧。 因为她太弱了,根本不能好好保护自己。要是她更加强大的话,就不会,像这样,被丢在他们的身后了。 ——要是变强的话,就可以和他们一起前进了。 右手紧紧地攥成拳,麻陶低垂着头缓缓往前迈步,黑色刘海轻轻晃动,眼眸隐藏在发丝下面看不真切。 包子铺的大叔淡淡的看着少女缓缓离开的身影,下一秒,一个包子飞了出去,以难以想象的速度砸在少女的背上。 两分钟前才从地上爬起来的少女再次悲催的扑街。 “啊!!——好痛!!——” 她眼泪汪汪的艰难抬头,一个扁扁的包子滚到她的面前,脸上突然洒下一片阴影,视线模糊中,她看见了一个红色的身影。
第20章 chapter 19 身穿红色唐装的小婴儿,身为阿尔克巴雷诺之一的来自中国的风,一脸复杂的看着倒在地上的少女。 她浑身上下多处擦伤,校服也弄得脏兮兮的。咬牙忍痛着抬起头来,少女蓝色的眼眸中蓄满了泪水。 真是个坚强的孩子,但还是远远不够啊。不管是身体上,还是精神上。 风微微垂眼。 彭格列继承人的事他也听里包恩说了,但身为彩虹之子之一的他没有权利也没有义务去介入这件事。不过受里包恩的拜托,他过来为这个孩子提供一些建议和指教。 这让他又想起了上午Reborn找他帮忙时的情景。 “事情大概就是这样,”黑西装的小婴儿用黑洞洞的的大眼睛看着楼下经过的两个少女,伸手将花盆推下,“我希望你能给她一些指引,风。” 风看着黑色双马尾的女孩惊慌的推开自己的朋友,自己却被花盆砸中的情景,淡定如他也皱起了眉。 “Reborn,你这样不太好吧。” “我的教育方式和你的一向不同,”里包恩看着两个少女搀扶着离开的背影勾起嘴角,“不过我也不太清楚她适合哪一种训练方式,但现在我再给阿纲进行特训,没时间训练她。” “既然你说她是那个人的孩子的话,我觉得可乐尼洛可能会比较合适。”他想了想说道。 “可乐在训练了平,守护者的特训当然要放在首位。”里包恩拉拉帽檐看着他。 潜台词就是,能帮忙的就只有他还闲着了吗, 风叹了口气,还是答应道:“那好吧,我答应你。不过不一定会给她训练,毕竟她现在还受着伤。” 回忆到此结束,风看着面前的少女揉揉自己的泪眼,艰难地从地上站起来的样子,内心突然升起一股罪恶感。 毕竟是他为了测测她的反应能力害她这样的, “好痛唔,咦,小婴儿?” 红色唐装的小婴儿抬起头来看着她,黑色的凤眸波光潋滟: “你好,我是风。” *** 看到那个奇怪的小婴儿的时候,不知怎的,麻陶就想到了阿纲家早熟的reborn酱。 “你好,我是黑衣麻陶。” 她睁着蓝色的大眼愣愣的看着红色唐装的小婴儿,两人大眼瞪小眼,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空气一下子就凝滞了。 “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哈,” 少女干笑着挠挠头,打破这份奇怪的沉默,嘴角略微有些抽搐的绕过脚边的小孩,一瘸一拐的走开。 长长黑色马尾辫垂在身后,碎发下黑色的眼睛淡淡的看着少女的背影,下一秒,他跟了上去。 “说起来,今天还净是些奇怪的事啊,”麻陶小声嘟囔着,苍白的脸颊鼓成了包子脸,打开自己家的大门努力装作正常的走了进去。 “妈妈我回来了~我先写作业了啊——” 关上自己卧室的木门,黑色双马尾的女孩重重的舒了一口气,蓝色的眼眸隐在细碎的发丝之下,身体似脱力一般顺着木门滑了下去,直至抱着膝盖蜷缩在地。 这样的动作牵动了蹭破皮的膝盖,麻陶感受着皮肤灼热的刺痛感,愣了好一会,才站起来准备处理一下伤口。 窗户不知何时打开了,一阵风吹了进来,白色窗帘随之舞动。少女浑身颤了颤,慢慢向打开的窗户走了过去。 “诶,好冷啊,我明明记得今天早上把窗户关了的啊,” 视野中映出一抹红色,她有些奇怪的凛了凛眸,发现有什么东西静静地躺在自家的窗台上。 “啊咧?这是什么?” 她好奇的拿起这个红色的盒子,打开便一股清香的药味扑面而来,红色的小盒子里面是白色的凝脂,一看就知道是外用药, 有谁来过吗?还放在窗台上,麻陶条件反射的往窗外望了望,楼下的街道人来人往,她愣了愣,反应过来后不禁笑着挠了挠头。 “真是的,怎么可能会有人跳到二楼来放这个东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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