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个走在他们身前开路的天与暴君像是没听到身後的对话一样,先是直接一脚就把那个金发歪马尾的诅咒师踢进了地铁入口所在的大楼里。 只见穿着浅色毛衣的黑发肌肉男捡起了那个诅咒师掉在地上的咒具刀,颇有些嫌弃地砸了咂嘴,但还是抓住了手掌模样的刀把,直接就把那个侥幸活下来的诅咒师又揍了一顿。 “所以……”钉崎跑在後面,跟着进入了大楼里面的地铁口,“那家夥到底是怎麽变成自己人的?” 伏黑跟在後面一路往地铁口跑去:“……这个你问我,我也不是很清楚。”这个奇怪的黑发男人只是问了他一句‘你叫什麽名字’,然後在他报上名字之後,就突然说自己是‘巫女’委托过来的保镖,“完全不能理解他的回路。” “但现在他确实是站我们这边了?” “大概吧。”但话是这麽说,伏黑惠仍是以手势示意如果前面的那个男人有任何的异动,三个人就一起攻上去。 虎杖和野蔷薇一齐点了点头。 而虎杖揉了揉自己因为被踢飞到路牌上,以至于现在还有些发痛的肩膀:“不过,不感觉这种家夥和东堂那种人有点像吗?”因为事态逐渐向对他们有利的方向偏转,他语气也稍微轻松了起来,“你看……又是那种。”他压低了声音对着两名同级生说,“稍微问你一个问题,然後突然就自己追加了设定,什麽不拉砸什麽挚友的。” 然後他又用拇指指了指那个已经将单马尾诅咒师所有的累积起来的咒力与幸运都揍掉一半,紧接着直接把他直接用铁杆钉在墙上,转而就带着路往地铁深处跑去的黑发男人。 “他问了你一个问题吧?”对这方面受害非常有经验的虎杖悠仁跟在後面,举起了一根手指。 伏黑惠点了点头:“……算是吧?” 然後那个粉发同级生又举起了一根手指:“你回答了之後这个人是不是要麽就是愣住,要麽就是突然流泪?对吧。” “……”伏黑惠语气开始出现了些许迟疑,“但我只是回答了自己的名字而已。” “然後呢?”这下就连野蔷薇也有些好奇起来,女同学回头,“那家夥有什麽反应?该不会也是流泪那种的吧……噫,我对随便哭的男人完全不行,太逊了!”野蔷薇在身前比了个叉。 臭脸海胆头已经眯起了眼睛:“完全不是那麽回事吧!”但他确实有些被说动,“……就是愣住了一下之类的。” “然後呢?然後呢?”虎杖和野蔷薇异口同声地发问。 伏黑叹了口气,对几分钟之前发生的事情仍有些无言:“……然後他就说自己是某个巫女招来的保镖,就是为了专门寻找我们过来的……总之就是那样吧。” 野蔷薇直接眯起了眼睛:“这个借口也太假了吧。”她的目光瞟向前面那个速度飞快地一边开路,一边消灭地铁站里的改造人的黑发男人,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下他嘴角的伤口,“连这种程度的谎言都相信的话,伏黑——虽然你之前说太阳是‘太阳公公’的时候我已经有过这种怀疑了。”女同学的眼中露出了微妙的同情,“你可千万别像虎杖一样捡地上的东西吃啊?” 而被攻击的当事人虎杖悠仁已经一边跑,一边露出了担心的神色:“比我笨的话可不太好啊,伏黑。”他完全没有受野蔷薇的影响,不,某种程度上来说已经接受了自己作为一年级的笨蛋这一设定。 “——喂!”海胆头的脸色瞬间臭了十倍,“我也问过的啊!可是那个家夥只是用‘你就当是恩惠吧’,那种模棱两可的话把我打发回来了。”他在激动的同时还不忘压低了声音,“而且问题难道不在于根本打不过他吗!?” 他们三个都是。 “所以。”虎杖悠仁用双手比出了双引号,“强行成为你的‘某某’身份——这不完全是东堂那套吗!”他面露担心,“喂,小心啊,伏黑,被这种人缠上的话很麻烦的。交流会的时候我只是应承了东堂两句,虽然现在也不讨厌吧……最後真的成了他的‘挚友’了,好歹也问问我的意见吧!?” 而野蔷薇则是握紧了自己手里的钉锤:“你可千万别被骗了啊,要是这个自称是你的舅舅丶叔叔丶失散多年的亲爹之类的来骗钱就不好了!”她看着三人之中‘意外的单纯’的那个海胆头同学,“可千万别被他骗了,大城市的男人可是很狡猾的!” 海胆头的眼神已经死掉了。 “我也是东京这边长大的……” 伏黑惠觉得哪里不太对。 ……但他一时间又说不个什麽所以然。 善子的世界。 凌晨两点。 “唷~硝子。”五条悟直接一手托着巫女的身体,将妻子的脑袋按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在他推开咒高医务室门的时候,已经快到了硝子换班的点了。 现在除非紧急的重伤患者,大部分的轻伤伤员都是就近送医,且因为又有两个治疗类的术式和辅助监督毕业,作为五条悟同级生的硝子总算也总算稍微能过上正常作息,可以倒班的生活。 硝子一看进来的人已经开始举手:“我已经要换班了,不是马上就要死掉的话——”然後她才看到被五条悟带过来的黑发後辈,先是不大明白,她语气里有些惊奇,“善子受伤了?” 在被这个家夥守着的情况下? 硝子看着表情明显不大晴朗的白发男人,然後她才啊了一声:“不会吧……又来?” 然後五条悟语气才有些无奈地点了点头:“啊。” “跟着那个五条一起走了?” “嗯,四丶五个小时之前吧,因为看她没有清醒的迹象,我就把她送来了。”那家夥露出了一个微笑,语气里有些抱怨,“灵魂又到处乱跑了啊,真让人头疼~”这麽说着的时候他已经把昏睡中的善子身体小心放在了病床上。 硝子啧了一声:“喂丶你这家夥。”女性同级生已经他从那种若无其事的外表下看到了五条悟那种超级差劲的情绪,“这次又得多久?千万别说又是一个月两个月了。” 五条悟将被子压在了善子的胳膊底下,歪着脑袋思考了片刻:“运气好的话,应该不会需要很久。”他把落在善子面上的头发拨到了她耳旁。 毕竟那个‘自己’从过来到被赶回去也不过一两天的时间而已,估计善子被排斥回来也差不多是这个时间吧。 ——解开无下限当然是一个要素,但估计和自己打了一架,以力量的角度来说太过超模被世界本身‘发现’可能也是一个要素。 “估计就跟渗透压一样,打架被察觉了浓度,然後无下限破开的同时就被排斥回去了……大概就是那样的机制。”他说着基本上只有六眼自己能够理解的胡言乱语。 “意义不明。”硝子从抽屉里拿出了戒烟用的棒棒糖,塞了一根进嘴,又瞄着同级生的脑袋直接砸了一根过去,“不过,你清楚是怎麽回事,时间也不长的话,直接在家里修养不就好了?不要在这里浪费病床资源。” 不想加班的校医小姐直接砸了咂嘴,她又看了一眼善子的状态。 五条悟语气非常平常,话里的人渣含量却非常爆表:“不行,善子不在的话,我得处理工作没法看着啊,要不然放硝子你家里怎麽样?” 已经明白自己充当着什麽角色的硝子拖长声音哈了一声:“喂丶我可不想给你家当保姆,你不是家主吗。”五条家那麽多人,好歹用起来吧。 “诶~我不想回老宅啊,那些退休老爷爷一天到晚就只会说不生孩子的话好歹帮忙指点一下家里的後辈那种事情,善子醒过来肯定会被那些小鬼缠住的。”五条悟坐在陪护的椅子上摆了摆手,将棒棒糖的糖纸剥开,塞进了嘴里,“肯定会想要靠照顾讨好她来拿分数吧,啧。” 他语气有些含糊。 而硝子发现自己总能在这个家夥身上找到新的下限落点:“……看来他们是已经完全放弃跟你交流了啊。” “嗯?啊丶不是那麽回事啦。”这麽说着的五条家主笑嘻嘻的,“她是实权。”他的手指指着自己,“被架空的是这边~” “……不懂你在高兴些什麽。” “所以~想拜托你在我不在的时候稍微照看善子一下~”五条悟将被角压在了善子的手臂底下,“我顺便稍微去加个班,消耗一下|体力。” 女性同级生拖长音哈了一声:“那是你,我可不要加班,等等丶你该不会想找过去吧?”硝子叹了口气,“善子不会有问题的。”这多半算是一个安慰。 “才不会啦~”五条悟摆着手,“再怎麽说也要把工作解决掉吧?……而且,那种事情我当然知道啊。”白发男人这下倒是终于表现出了一丝不耐烦,他的眉头皱起,歪着脑袋看向了硝子,也不知道到底是在回答哪一个问题,“那之後就没制作过巫女的照片了,如果没照片的话,就算想凭借灵魂上的连接找到她也不一定做得到啦。” 因为善子本人不喜欢制作那种不可控的咒物,所以那之後他们就再也没有用麻生的相机拍过照,缺乏灵魂的牵引且原理不明的情况下,想要过去当然是不可能的。 “而且,善子她的话,多半是那种世界末日的时候还能活下去的性格。”对自家老婆那种不知道放弃为何物的性格有些讨厌但是又很喜欢,白发男人转眼间已经将那点微妙的烦躁重新压了下去,“这种事情我当然知道。” 不会有问题。 是知道的。 但知道丶和会不会産生焦躁完全是两码事。 “啊,好麻烦啊……”他歪着脑袋,语气有些不耐烦。 准备一会儿顺带提前解决一下这两个月的工作,五条悟临行之前低头看着倒在病床上的妻子,以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嘴唇。 “当时真的该跑掉的。” 同为女性的硝子哈了一声:“总之提前先告诉你一声,在我这里抱怨婚姻的话我是会告诉善子的,我站女子队。”她举起一只手,然後手势变成了指着老友,“那你结个什麽婚啊?” “这种事情她早就知道啦。”那个人渣毫不掩饰,脸上倒是有些得意,“就是因为这种部分都能互相接受,所以才要结婚的吧。” 然後他歪着脑袋思考了片刻,才咧开嘴:“而且,和善子结婚超级爽诶。” “我不想知道这种事情,五条,都六年了还没秀够吗。”硝子叹了口气,“我会让一会儿值班的同事帮忙时不时确认一下的,行吧?” 而那个白发男人点了点头:“谢啦~啊丶对了——”这麽说着,五条悟已经站了起来,他双手插兜,出门之间才想起探了个脑袋回来,“明天上班看到伊地知的时候,记得通知他帮忙分摊一下善子这周的工作~” “一周?这是你估算的时间?不是说一两天吗。”这麽说着,硝子已经拿起手机,打算短信跟一会儿过来过来交接的同事交代注意事项,“那我换个长期病房?先说好噢,收费加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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