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谁? 感情? 啊? 太多的画面闪过了善子的脑海,即便是情绪波动不大的辅助监督也反应了半天。 “你都听说了?” [说是抛下和你形影不离的京都校学生跑东京避而不见——肯定就是他了吧?] “……不,完全没听说过这样的家夥。”黑棉球眼前闪过了太多自己的罪过的术师,该不会是禅院直哉在这传些没用的谣言吧,但毕竟时间有限,善子还是回归了正题,“虽然有很多想问,但感觉这个时候追问这种事情只是耽误时间——总之,葵你还是先帮我确认一下幸吉的安全吧。” 虽然话是这麽说了,但到最後善子还是忍不住补了一句:“我感觉玩弄感情肯定是哪里搞错了吧。” 那边东堂葵这下倒是答应得干脆:[知道了,他现在还没看到信息,等有回复的时候……] 善子警觉了起来。 “Borther,你把截图发给我一下——你有试过拉他群组吗?” [没有,我有必要那麽做吗?] “……试试看吧。” [啊,没有反应。] ——你不也是被拉黑了吗? 不。 东堂被拉黑可能是很早之前的事情了吧……我猜。 差点忘了这个人的人源了…… 那头东堂葵还在一边抱怨一边执行善子的指令:[所以呢?我现在需要——]他话没说完。 作为姐姐的那个就已经痛快地挂断了电话,她直接找上了作为辅助监督的正美前辈,想了想还是没有把东堂的所在地发给抓人的辅助监督。 善子叹了口气。 她最後还是找式神确认了与幸吉的现状。 究极机械丸并没有出现任何意外,就在半个小时前还在校舍内的哪个地方被人目击了。 那就只是单纯的拉黑了啊。 “……”即便再犹豫,善子最後还是点开了那个链接。 跳转过去之後的界面当然不是她预想中的诈骗或者是某个初号机爱好者被绑架需要她拯救的信息,事实上,这是一系列共七个安卓设备的寻回GPS定位信息。 那是神奈川县,离箱根不远的川崎市[2]地图——正是善子之前嘱托与幸吉带九十九由基去查看的地方。 但这件事黑田兵卫早给了她回执,说是那个都市传说现在还停留在流言阶段,目前并没有截获具体的人亡伤亡报案,而师匠去现场搜查的结果也正是如此。 手机屏幕的空间太小,善子只能看个大概。 只见地图上只显示着七台设备断电之前二十四小时的GPS信息,地图上的红色呼吸点从四面八方朝着一个方向前进,然後到了某个位置之後,红点停了下来,在地图上围出了一个微妙的圆形然後就不再移动了。 红色呼吸灯一闪一闪,圈出直径大约是两公里的一个区域。 善子的目光看向页面上标注的时间点。 几台设备大概是在4个小时之前彻底耗尽了电量。 所以设备上绑定的自动报警系统才给她发了邮件吗……? 这样看上去简直就像是他很想让她去这个地方看看,但这麽曲折的方式到底是为了什麽?而且如果他自身的安全并没有受到什麽威胁…… “为什麽不本人亲自告诉我呢?”把她拉黑又是因为什麽。 而也是这个时候,夏油的声音突然在身後响起:“——束缚吧。”随着这样的声音响起,善子手里的手机也被一只大手直接拿去,那是回来的夏油和拆弹二人组。 三个人——确切来说是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看上去就差在沙地里打滚了,警官看上去累得够呛,脱鞋的时候有气无力地和善子擡手打了个招呼就打算回房间换个衣服洗漱一下。 夏油倒是出去的时候怎麽样,回来就怎麽样,梳着半丸子头的男人身上的通贩西装穿得整整齐齐的,宽阔厚实的肩膀将平价西装的肩部撑得笔挺,善子没有给他配领带的心思,所以长发男人颈间只能看见微微解开的两颗扣子,和那里面几乎只有肌肉丶线条分明的脖颈和喉结。 之前就想说了—— 善子眨了眨眼。 “之前没仔细观察,不过,夏油特级这样看……”她把手放在嘴边,上下打量着穿着西装的男人。 那边两名警官的头突然180度拧回,两对瞪大的眼睛看向了善子的方向。 而辅助监督的下半句话这才落地:“看上去职务好像很高啊。” 一看就是她的三倍工资。 五条悟可笑不出来。 他把最後一份文件摔在了沙发旁的边几上。 “毕竟已经是四百年前的风俗,我丶我觉得应该……也许现在已经变了说法……吧?毕竟一般民俗叠代总是从人牲到动物献祭最後只保留仪式……”伊地知满头冷汗,他举起双手,多少有些手足无措地从一片空白的脑袋里往外扒听上去稍微符合逻辑一点的解释,“您想,毕竟到现代了之後不也没有造成特别大规模的事件吗?而且看样子也有和周围的地区共存……” 他的声音越说越小。 “那是因为她们和咒术界达成共识互相遮掩了吧,按照几年前那些失踪案和都市传说来说,这些巫女可没停下来过。”五条悟翘着二郎腿,将一边手肘撑在了膝盖上,“而且,现在的称呼是‘死之巫女’。” 他以手背撑着自己的下巴,被眼罩遮蔽的视线还留在桌上的几份陈年文件上。 一摞古籍是受肉相关,说起来有些讽刺,大头还停留在一百多年前加茂宪伦咒胎九相图的研究,其中就包含了部分如何将咒物丶咒胎受身人类的研究和一部分制作咒物的失传技术。 “……说是瞧不起加茂之耻,居然还把他的研究奉为圭臬。” 而另一摞则是古籍的扫描件,原件因为年代过于久远,根本没办法离开库房的恒温恒湿环境,而此刻五条悟的手指正像是弹钢琴一般点在这一摞文件上。 一时间没人说话。 伊地知试探性地打破了沉默:“我觉得黑沼监督应该知道她在做什麽。”他看向面无表情的五条悟。 毕竟戴着眼罩眉眼都完全沉进了黑布遮盖的阴影里,最强只要不把自己的嘴角强行扯起,从他人视角也只能看见他抿成一条线的薄唇和鼻梁,也是这样冷硬的线条才提醒了伊地知——虽然平时总是一副自信跳脱的模样,但怎麽有人会认为这家夥是个不能严肃的男人呢? 银发教师松开了手,双手岔开往後仰身,靠在了沙发椅背上。 他看上去并不开心,但也并不是特别关心的模样,就像将自己抽离了这世间,只是在内心界定善子到底是属于自己还是别人的那一边,衡量她的分量。 好几分钟後,五条悟比平时要低沉一些的声音才在办公室内响起:“那些巫女和天元还有四百年前的老头子定下了什麽规矩先放在一边吧。”他应该是在自言自语,因为五条悟完全没有等旁人的回答就叫了辅助监督的名字,“伊地知。” 看上去是下定了决心。 出于金字塔底的中分眼镜男往五条悟的方向挪了挪:“在!额……是有什麽想法了吗?” “我能拯救的只有准备好受他人救助的人[3],善子……” 最强脑中闪过善子的身影,能想到的只有一团黑雾丶指节丶发梢和站得板正的纤细身影。 “……是?” “都怪善子平时表现得太习以为常了。”五条悟的手敲打着文件,“你认为,善子现在在哪个阶段?她那个诅咒缠身的模样分明是知道巫女是怎麽回事……” 在他掌下的赫然是几百年前咒术界最开始接触结界巫女时的记录和几十年前渡会啓示的民俗调查——根据先人的研究与观测,处于各地黄泉出入口的巫女是镇压生死界限的人柱。 她们将以投身于箱笼中,永恒的体验着死亡与痛苦直到崩溃。 但这样巫女也并不是一开始就……准备好了的[4]。 [第一阶段,适格。 巫女诞生于目击丶亲历了大量死亡的女性个体。 第二阶段,巫女。 巫女通过与他人建立契约丶束缚来接受别人最後的思念丶痛苦丶罪孽,令亡者能够安宁死亡。 而越是接受,巫女的灵力(笔者为术师,所以将这里也标注为咒力量)则会越多,而巫女对痛苦的承受能力则决定了她们最终的上限。 第三阶段,人柱; 巫女将重复接受,直到内心满溢,然後,内心满溢的巫女才具有人柱的资格,而人柱将被永远地封入箱笼中——那些秘密与痛苦也将随着她们一同被永久保密。 而这样的巫女才会具有‘永久花’的资格。 第四阶段,永久花; 那是在黄泉水中沉睡的人柱,以自身的意志抵抗着重复死亡的痛苦,只有心性坚韧的巫女会在夜泉中一直存活。而当她们完全放弃对生的执着之後,就能成为永久花。也只有具有‘永久花’之姿的巫女,才有资格招来幽婚的对象。] “巫女似乎认为自身背负着作为生与死的境界线的重任,但凭阴阳师于各藩之巡查,并未发现夜泉泛滥的结果,这到底是因为他们守护的是一片虚无,还是确有其事已经无据可考。”伊地知读着先人的评语,想了想,“但如果她们确实和天元还有总监部在几百年前确立了一种‘共识’的话……” 在日上山因山洪覆灭之时派遣术师去救援也不算奇怪了。 “那些巫女应该确实守护着某种结界,或许是生死之界限,或许是什麽别的崇高理由。”银发教师以结印的两指点了点文件,“但我的学生不应该遵循着这种命运前进。” 五条悟背着窗户,脸沉在阴影里。 “我不允许。” [1]日本国土面积377972.28平方公里,这里只是简化的一个写法免得看上去太乱了。 [2]吉野顺平的老家; [3]五条老师的原台词 [4]游戏文案,渡会啓示的研究报告; 昨晚上发了一晚上电,在写了一个搞笑类文案之後已经调理好了(双手合十) 在开文之前做人设笔记的时候忘了在哪里看过了一个印象很深刻的说法,285身上除了搞笑乐子人之外还有一种如水的心境还有微妙的贵公子气(生活习惯?),以此和那种自信狂妄形成了反差,所以写的时候也不自觉在思索这样的形象……希望没有把他搞得太严肃,不过也是遇到学生的事情变得关切丶严肃的侧面吧,他的一部分?那种感觉。 比起他露眼睛其实我还蛮喜欢扫把头眼罩的(一些个人爱好) 最後的台词也是我看了昨天剧情的想法。 嗯,反正我是搞同人的,管他呢,哈哈,我的灵魂是自由的!
第43章 几方选择 话是这麽说,但转眼五条悟的严肃就消散了,虽然那种令人忍不住屏息的压迫感并未完全消失,但这会儿办公室内的气氛倒是让伊地知不再那麽坐立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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