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让司凤心头一惊,同行才的沉默不语不同,这次他的眼中有着愧疚之意。是他让玉染被轩辕驱逐,被人所不齿,原本这只是他一个人的事情,可如今却累及玉染。 “你倒是聪明!知道推的一干二净。”罗长老一脸不齿的看着灵石说道。 “司凤,你只说你犯错,却不言知错,你知错吗?你如今,也看到了,这个人因为你被人所不齿,因为你被自己的门派驱逐。你还要一意孤行?”宫主叹息一声继而又同司凤道。 听了他们的话,玉染不解,不就是做个朋友,多个兄弟的事儿,竟然被误解成这样。她也就罢了,本来对于轩辕派她就没有多大归属感,纯粹就是出行方便。 如今同她来往的司凤,竟是被要挟着要同她断绝往来。这些人真的太过于生活丰富了,才会内心如此活跃。 “驱逐就驱逐!你们也不必为难司凤,多大的事儿,硬是整的交个朋友就十恶不赦一般。离泽宫行事诡异还真是名不虚传。我既然已经和司凤做了好朋友好兄弟,那也断断不能看着他受欺负而无动于衷。今日我杨玉染在此立誓,谁若敢伤他禹司凤一分,我便十倍讨回!决不食言。” 看着豪气干云的玉染,司凤眼里五味陈杂。 “哈哈哈哈——多年不出离泽宫,我竟是不知这世间还有如此有趣之人。司凤,这小子如此为你出头,让我十分地意外啊。怎么?出门不过几日,这是结交了新朋友了?” “是!弟子生平从未知晓朋友是何物。如今方才明白,什么叫做深情厚谊。”司凤双眼平静地同宫主说道,却不知正是他这句话又踩了个雷。
第38章 == “深情厚谊?!”听了司凤的话,宫主突然拔高声音同司凤说,看着司凤坚定不移的看着自己,他心中升起了熊熊怒火。双手微微颤抖,显然是被司凤此言气的。 他养了十六年的好徒弟,竟是如此冥顽不灵,才不过认识了几日而已,先是丢了心,现如今又同他讲什么深情厚谊!若对方是女子他还可以安慰点,可对方竟然是个同他一般无二的少年郎!他这是教导的有多失败!竟是让原本意气风发的好徒儿变成了一个……一个断袖之人! “哈哈哈哈!好!好一个深情厚谊啊!你离泽宫禁锢的了他的人,也禁锢不了他的心。我家少主自然千般好万般妙!” 一道浑厚的声音从天外传来,随之而来的是一个身穿黑衣之人从天而降落在了众人面前。 看着落下的黑衣人,头戴精致发冠,额前一缕白发不羁的随风飘扬,邪魅的双眼满是对离泽宫的不屑。 “禹叔!你怎么来了?”玉染看着从天而降的禹叔一脸惊讶。 “少主莫不是真当自己学有所成?主上同夫人岂会不知少主有几斤几两?”黑衣之人一脸宠溺地看向玉染,言辞之间尽是对于玉染顽皮的无奈。 离泽宫那边,看着从天而降的男子,高层之人例如宫主副宫主还有罗长老,皆是震惊之色。 “禹沉舟!你竟然还活着!”副宫主一手指着来人说道。 “你都还没死,我怎么会比你先死?”禹叔不屑反讽,他的话让副宫主的脸黑如炭,即使面具挡着看不见,也能明显感觉的到他的黑脸。 “兄长,别来无恙啊——”宫主意味深长地同禹叔行了一礼。 “不敢!禹某早已不是离泽宫之人,担不起宫主一声兄长。”他撩起自己的衣袖拍去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淡淡地开口说道。 “我家少主年少顽略,若有得罪之处……那也是她心性单纯打抱不平,定也是别人之错,我家少主怎会有错?”他看了眼乖乖站在一旁听着他说话的自家少主,护犊子地开口。 “你离泽宫自己宫规顽固不化,禁人七情六欲,反倒还责怪别人不该出来溜达。正如我家少主所言,即是如此,离泽宫众人何不尽皆剃度去入了那西方的佛教。” “禹沉舟,想不到你叛离了离泽宫,竟是做了他人之走狗!”罗长老怒目而视,三十年了,本以为因情人咒而死的禹沉舟竟然活了下来。不仅如此,他竟是还成了别人的走狗,唤人少主?! “良禽择木而栖,三十年前我情人咒发作,主人赐我以生,同我有再造之恩,几位少主又视我如长辈。我这三十年,可过的比当初在离泽宫之时还要自在!” 他转而又亲切的同司凤道:“小子!我家少主既然将你当朋友,不若你同我一般脱离离泽宫,不再受那些乱七八糟的宫规束缚。” 司凤微皱眉头,这人竟然也是离泽宫出身,还是师父的兄长。他摇头,师父同他有教养之恩,他怎可背弃师父。 “禹叔,教养之恩怎么让司凤说背弃就背弃。他是独立的个体,拥有他独立的思想。若他因你的三言两语而背弃师门,那就不是他禹司凤了。”看司凤摇头,玉染表示理解,毕竟可不是所有人都无情的。
第39章 == “我道是谁来我少阳了,竟是沉舟兄远道而来。”褚磊带着几名少阳弟子前来,身边还跟着楚长老同昊辰。 “褚兄贵为一派掌门事物繁多,禹某一介散修,怎敢叨扰褚兄。”他两手交叠放在身前朗声同褚磊笑说道。 “哎!禹叔!你叙旧之前可以先把我放下来吗?这么高!我恐高啊!”少阳屋顶上一名身穿紫色衣裙的少女坐在上面,一张俏脸气的圆鼓鼓的。 “南音——”玉染一见少女,开心地大喊一声,便飞身上前将少女从屋顶上带了下来。 “臭阿染!一个人跑来我家的地盘竟是都不曾想过来看看我!你心里还有我没?”少女一落地就叽叽喳喳地同玉染吵闹,丝毫不曾因为有外人在场而停歇。 褚磊看看在一旁叽叽喳喳不停的少女,又看看在跪着看不出表情的禹司凤。“所有人都等着离泽宫跟轩辕派两位主事的了,要不我们先讨论下关于鹿台山众妖作乱之事?”看了下还在生气的宫主同事不关己的灵石。 “深情厚谊?”宫主轻笑一声,看了眼跪着不动的司凤,又看了眼被少女拉着站在一旁的玉染,转身离去。 司凤啊,你终究还是太过年轻了,情爱之事经不起诱惑,更何况别人可对你没那意思。 相关人等陆续离去,褚磊看了眼禹沉舟,开口道:“沉舟兄本也是惊才绝艳之人,我正道修仙门派中若是有沉舟兄加入,定是锦上添花。不知沉舟兄可有兴趣参加此届簪花大会?” “禹叔……来都来了,刚才那灵石将我逐出了轩辕派……”扶着司凤起身的玉染开口道,她可是很记仇的。 如今有禹叔在,爹爹娘亲肯定已经知道自己偷跑出来的事情了,那她现在正大光明的凑热闹也没事了。 “你啊,这天生爱凑热闹的臭毛病什么时候可以改一改?” “禹叔你说什么大实话,阿染要是能改了她那一身毛病她就不是她了。”南音没好气的反驳,气鼓鼓的脸蛋就没有消下去过。 “你不跟我回去?这是想等你三哥过来抓你不成?”禹沉舟微笑着同玉染说话,丝毫不觉得自己打击玉染有什么不对的。 孩子要宠,却也要护,与其等着她三哥过来,还不如这会儿就把她带回去。再过两年她就要成年了,想怎么出来玩就怎么出来玩。现如今还未成年,又现了龙身,多少对身体有所亏损。 “不要!我和你回去!只是……今晚天色已晚,我们明天再走吧,天黑,我怕~”玉染一听这话,立马老实的满口答应,回去就回去,反正等她成年了,就没人能管她了。现在怂一会儿,两年之后天高海阔任龙飞! “我们是乘坐灵舟过来的,舟内灯火通明,可比这地方敞亮多了。”禹沉舟好笑地同玉染道。 “既然是坐灵舟来的,我们晚几天回去也可以啊,反正总是要回去的,晚几天跟早几天其实也没什么区别。”早几天回去跟晚几天回去,意思都差不多,总是要被修理了,她是傻了才会早回去。 “她阳奉阴违的次数多了去了,多一次少一次也没多大差别。”南音在一旁幽幽开口。
第40章 == “你们两个小的到的如意算盘倒是精明,也罢,便多留几天,刚好让你们见识见识这簪花大会如何。”最终,禹沉舟点头答应了褚磊的邀请,同意了留下来参观这个簪花大会。 “即如此,沉舟兄,请——”褚磊引领着禹沉舟离去。 “司凤,这是我最好的朋友南音。南音,这是我来这里新交的朋友禹司凤。”玉染为两人互相介绍,司凤观玉染同南音如此亲密,心中很是抗拒。而南音,却是撇了撇嘴,挽着玉染的手更加贴近自己的身体。 玉染感觉有些紧,伸手掰了掰:“南音,太紧了,松开点。” “怎么?!在外面浪了几天你的心就野了?!反了天了!我告诉你!咱可是说好的!要一起成亲的!别因为外面的野花野草长的有个性就忘了自己是拖家带口的!”忿忿地大声说着,南音边说还有意无意地看一旁默不作声却实际一直都注意着这边的司凤。 她可是都知道那些人在传什么的,这个叫禹司凤的喜欢她家阿染。也是够可怜的,明知道阿染是“男的”还是喜欢,这可真是小叶子说的真爱了。 “说的什么话,哪有什么野花野草。”玉染挠挠脸,感觉南音这话怎么那么怪呢? “我告诉你杨玉染!你说过的,你要和我一起成亲的!别学小叶子那个怂货,人家露个脸就屁颠屁颠的带着小包袱跑去追人了。当初明明说好了我们仨要一起成亲的,现在就我们俩了,你要是敢丢下我一个人,我就跟你急!” “我先走了,你们慢慢聊。”看着两人亲密无间地说着甜言蜜语,司凤眼不见为净,说完便不待玉染反应的转身就走,走出了老远还听到南音吵着今晚要同玉染一起睡。 他是傻了不成,以为刚才玉染帮他说话是因为在意他喜欢他。他们之间现在不止横亘着性别,还有一个青梅竹马。原来自始至终,一切都只是他的痴心妄想罢了。 “哎!我说萧南音,你这话我怎么听着这么别扭,你是不是昏头了啊?你在这样胡说八道的,你让外人怎么看你?我现在可是个男人!你还要不要清白名节了?”四下除了自己就是南音,玉染挣脱了南音的束缚,整理了下刚才被南音扒拉着有些凌乱的衣服。 “怕啥!反正这里的外人都不认识我,我就要这样闹!你现在不是男装嘛,正好,咱两凑一对,省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人老往我眼前凑找不自在!今晚我要和你睡!我要折腾的你睡不着,把这些日子受的憋屈都讨回来!” 南音拉着玉染好不容易整理好的衣袖一通狂扯,看着自己整理好的衣襟被拉的七扭八歪的,玉染已经放弃了,爱怎么就怎么着吧。她算是看明白了,萧南音这货就是追不到她四哥,把那些错都归咎到自己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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