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地的天墟堂妖人的尸体,乌童被几人围在中间保护着。不过一个眨眼而已,他带来的人竟是死了将近大半,而他竟是都没办法立威。 燕回一个抬眼,便瞬移至乌童身前,他抬手掐着乌童的脖子,双目冷然得看着这个人。 “嚯……就算是死!我也要拉几个垫背的!”小命被人掐在手里,他想逃都无处可逃。 既然一定要死,那么……就让更多的人给他陪葬吧!他眼含眷恋地看向玲珑,只是可惜这一生他终究是得不到她。 “不好!燕回,他要自爆!大家快躲开!”南音话音一落伸手护住小叶子,司凤用身体护着玉染,燕回放手展开防御阵法的瞬间乌童自爆了元神。 所有人都始料未及乌童竟会是以这种方式收场,玲珑护着璇玑从地上爬了起来,看着满地的狼藉不由呆愣住了。 “他……他就这样死了?”还没有反应过来的紫狐也呆住了,刚才发生了什么?她都已经做好了带着亭奴跑路的准备了,结果竟然平安无事?? “阿染跟司凤呢?”小叶子从南音的庇护下探出头来,却没有看到玉染跟司凤的身影。不会吧,明明燕回已经开启了防护阵法,难道她们两个掉到山崖下了? “刚刚我看禹司凤护着玉染了,怎么他们都不见了?”璇玑听了小叶子说的话才注意到玉染司凤竟然不知所踪,不由心急地开口。 “燕回,你同阿染之间有感应,你感应一下阿染现在在何处?”南音冷静地开口同燕回道。 “没有……我感应不到阿染在哪里。”燕回听了她的话,静下心来感应了一番,却仍然徒劳无功。
第123章 === “他们两个会不会掉到山崖下面了?”敏言四下看了一下后猜测道。 “以阿染的能力,就算看不清,也不至于掉到山崖下上不来,更何况还有司凤在。”南音一口否决了这个猜测。 “去山崖下!南音,我们去山崖下看看,不管有没有,我们一定要去山崖下找找看。”小叶子目前也别无猜想,她只能寄期望与剧情的强大,只是将褚璇玑换成了阿染。不然她真的会疯掉的,如果不是她硬要来这里,她们根本不会遇到这种事情。 “我去!”只要能找到阿染,燕回根本不会反对任何可能性。 “司凤?司凤?你在哪里?”玉染感觉到了周围气息的变化,可模糊的视野根本让她无法辨认出来周围的情况是否安全。 她呼唤着司凤的名字,刚才乌童自爆那一瞬间,司凤用自己的身体替她挡下危险。即使他明知道自己根本无惧那小小的自爆所带来的伤害,但却依旧傻傻的以自己为盾。 久久都没有听到回复,静心而立着,玉染便利用姻缘线的力量感应了起来。跟着感觉,她慢慢前进着,她的步履有些蹒跚,脚下的草地让她不至于摔倒,毕竟她只是视物模糊而不是眼瞎看不到。 “司凤?”她根据感应来到一处空地,却并没有看到司凤的身影。司凤去哪里了?会不会遇到危险?司凤……你在哪里? ————分割线———— “染染——染染——”司凤心急地呼唤着玉染,他根据姻缘线的感应,找到了这处空地,却并未见到玉染。是结界吗?是这里有结界隔开了他与染染,所以他们才看不到彼此。 司凤是聪明的,所以即使再过心急如焚他也能定下心神寻找出路。两人丝毫不知道彼此就近在咫尺,并肩而行却无法得见彼此。 两人虽然看不到彼此,却能清晰地感知到彼此就在身侧,他们一同前进,终于看到了一间草房子。房子虽然因为无人居住而有些灰尘,但很明显这里的空间给了他们一种异样的感觉。 草屋简陋,唯有一桌一凳,正堂挂着一副画,是个仙风道骨的男子。男子腰侧有个酒壶,手中拿着一把折扇,嘴角带着温柔地笑容,眼神之中仿佛能包容万物一般让人不由心生亲近之意。 画卷下侧盖了个印章,仔细辨认方可看出是个名字:榕山熙卿印。 玉染无奈,眼睛看不清楚……只是还不待她如何,突然她感觉自己碰到了桌上的灯台,之后便再无任何感知,黑暗侵袭了她的思维。 司凤似有所感一般心间一悸,一手扶着心脏之处一手支撑在着倚在桌子边:“染染……” 迷迷糊糊之间,他似乎听到一声叹息之声传来,一道清冷而又温暖的声音道:“痴儿,既然情深缘浅,为何强求不放?洒脱放手,又岂知不会是另一番结果?得失得失,没有得,哪里来的失?没有失,又怎会有得?” “你是谁?”司凤强撑着自己的身体,摇摇头,询问那道声音的主人。 “我是谁?是啊,我是谁?榕山榕山,我只记得我——是容山,容山是榕山……又……不是榕、山。”声音在这之后便再无回应,而司凤也终究坚持不住地倒在了地上。 ————— 小剧场: 我是打酱油给司凤提供金手指的容山上神,字熙卿。 玉染:金手指留下,你可以麻溜地继续长眠了 司凤:为了染染,榕山秘境我势在必得
第124章 === 残破的墙角处,隐隐有哭泣声传来,断断续续的在这无人来往的冷宫附近显的尤为阴森。 “是谁在哪里?”南枝循着这哭泣声走近墙角处,扒开遮挡在身边的比她人还要高的杂草。八岁的她因为同母亲以及妹妹一起在冷宫生存,长期营养不良,导致她八岁了还只有六七岁的身高。 她走近了墙角,发现墙角处有个老鼠洞,声音就是从那个老鼠洞的另一边传来的。 无人回复她的话,哭泣声仍然在继续着,她走过去靠墙坐着,就这样静静地坐着,不出声打扰,也不出言安慰。 久久,那边好似哭够了,打着嗝继续抽噎:“你怎么不安慰我!”一个男孩带着哭腔的问话声传来。 “是你自己先不说话的,就在那里哭哭哭,一个男孩子怎么比女孩子还那么会哭!我都不哭的!”听了男孩的话,南枝无语至极,男孩子都这么娇气的吗?哭鼻子还要女孩子哄? “……”男孩有些沉默,心中酸涩的很,她怎么会明白,今天本是他娘亲的祭日,可贵妃召见爹爹,欲要为爹爹续弦做主将她妹妹嫁给爹爹。 人走茶凉,母亲生前同贵妃情同姐妹,可母亲身故不过两载,贵妃便迫不及待地想用自己的妹妹来稳固信王府跟她的关系。 两年而已,谁还记得当初同夫君情比金坚的信王妃?只有他,守着娘亲留下的一切,一个人记着属于娘亲的一切。 “我才不是爱哭,我只是……只是眼泪自己想要流下来而已。”微弱的辩解,心情突然有些复杂,以前他哭的时候娘亲总会抱着他安慰。如今的他却只能躲在角落里一人哭泣,无人安慰问津。 “喏~给你一颗糖,别哭了。”从老鼠洞里递过去一颗饴糖,用一块小布包着,安静地躺在一双白皙的小手上。 “不要吗?不要算了!我自己都舍不得吃呢!”见对面迟迟没有动静,南枝有些小脾气上头了,说着就作势要将手伸回去。 手刚握成拳头便被男孩拉住了,她有些瞪目结舌,挣扎了一会儿,却挣不开对方的手。 小布包着的饴糖自她手中掉落,男孩用另一只手接住,方才放开了她的手。南枝收回手,看了下,手腕处有些微红。 “你这人怎么这样?我的手都被你抓疼了!”她带着控诉的语气责怪男孩。 男孩看着在自己掌心躺着的布包着的饴糖,眼泪又不自觉的掉了下来,滴在了布上,晕开了小点。 自娘亲死后,再也没人会递给自己饴糖安慰自己。今日却有个陌生人,这样对他,心中有些苍凉。 爹爹自娘亲死后整日忙于公务,从不会如娘亲一般关心他,陪他。只会严格要求他做好一切事情,似乎忘记了他也只是个八岁的孩子。 吃糖,从娘死后就如同成了他的奢望。偌大的信王府虽然仆从如云,却从来都不会有人这样关心他。 “谢谢……”虽然他语气有些平静,但是南枝竟然感觉他好似又要哭了…… 这个人……怕不是女孩子吧?怎么这么爱哭? ----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有话说:相信小可爱们看到信王府这三个字应该就能明白现在是信王跟女帝那一世了。 接下来,为了情深缘浅这四个字,将开启本文唯一的虐点三生。
第125章 === “从来没见过比你还会哭的人。”南枝揉着自己的手腕,背靠着墙道。 “我说了我没哭,只是眼泪自己要掉下来的!”他辩解,从没有人敢嘲笑他,他身为信王府未来的主人,也没有人会嘲笑他。今日却接连两次被一个女孩子嘲笑,心中颇有些不自在。 “是,你没哭,是眼泪自己想要掉下来。”南枝耸耸肩无所谓地说道,反正她又不认识他,他哭不哭跟她也没关系。 听着女孩子敷衍地回复,他又有些不自在。动了动身体,他握着饴糖换了个姿势倚墙而坐,双手抱膝,下巴顶在手臂上。 这一刻,他心里无比安宁,如同娘亲还在一般的安心。 “糖好吃吗?”南枝问他。 “好吃。”男孩看着自己的拳头,饴糖正被自己的手包裹着。 “母亲说,糖是甜的,心情不好了就吃一颗糖。所有的不平与委屈都会被吃下去,留下的就是幸福。”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爱哭,不过你是男孩子,别人看你这么爱哭就更加会欺负你了。不过你的力气好大啊,应该能保护自己不被欺负吧?不然你就真的太弱了。”揉着手腕,这个人的手劲可真大呀,应该不是那种能随意欺负的人。 “对不起……”男孩低声道歉,只是声音轻的只有他自己才听得见。 墙的另一边没有任何回应,南枝又自顾自地道:“我可是把我唯一一颗糖送给你了,所以……你能告诉我,甜是怎样的感觉吗?” “你不知道甜?” “我在冷宫里出生,哪有人给我吃甜的?这颗饴糖还是我用女红跟小宫女换的。我都没吃过糖。” 男孩听了她的话,有些愣住了。冷宫里出生的?她是皇上的公主?“甜……吃了饴糖,就好像心里满满的都是高兴。” “那你现在高兴吗?”天真烂漫的口吻,南枝好奇地问他。 看向手中的饴糖,想到刚才女孩的话,这是她唯一的一颗糖,她却给了自己。是娘亲看他太孤单所以才让她出现在自己生命里的吗? “现在……高兴。”他是高兴的,因为,有人关心自己。 “那就好,不然就白瞎我的糖了!” “你明天还来这里吗?”她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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