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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菜轻声喃喃道：“关、柊？” ----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时间线接《观众》chapter206 十年前有关后门的剧情追踪为《观众》chapter157～158
第6章 hell vision 不待酸菜看得更仔细，雷克斯将纸对折，随手放到桌上，又从裤子口袋里掏出封闭的透明试管，里面有一个红色的药丸，道：“这才是你现在要考虑的事情。” 窗边的男生，中万钧认出来了：“hell vision。” “看来你们已经有所耳闻了，”雷克斯将试管递到雷婷面前，“禁药扰乱KO榜秩序，终极一班的老大在做什么呢？” 雷婷一把握住试管：“我会解决的。但是——” 雷克斯知道她要说什么，提前打断她：“灸舞现在在金时空，金龙阿嫲也会想办法证实她的上位面理论。” 另一侧的争吵暂时停止了，那老太太闻言附和着点了点头。 雷克斯继续道：“如果大东、灸舞和武裁所都没有办法解释清楚这个‘关柊’，那就更不是你该操心的事情了。” “……我知道了，雷克斯哥。”理智最终让雷婷对这个从小看着她长大的邻居哥哥妥协。 雷婷的柔软和慌张只会因为她依赖的人而显露，等她调整好心情，得知酸菜的来历和她即将要加入终极一班的消息后，冲酸菜略一点头，露出善意的笑容：“你好。” 这时她的表情沉稳淡然，来时酸菜已经从雷克斯那里了解到了她终极一班是一个怎样的集体，现在也隐约明白为什么雷婷会成为终极一班的King了。 那天晚上剩下的事情依然乱糟糟的。 金龙阿嫲——金宝三的阿嫲、武裁所金龙的遗孀、执着于研究上位面的科学怪人，和王土龙——年轻时似乎和那个所谓的“上位面”有些渊源的土龙帮老帮主，这两人的争执并没有得到妥善的解决，但hell vision的事情倒是意外有了突破。 在场的所有人，除了酸菜以外都认识金宝三多年，他哪里不对一眼就会被看出，更何况金宝三心虚得格外明显。金龙阿嫲随便敲打他几句，金宝三就坦白他在雷婷下令全班人不许碰禁药后还在网络上买过两次hell vision，不过他战力几乎为零，最多只能当做美容药。 再之后雷婷是怎么处理的酸菜就不知道了。夜很深了，雷克斯见雷婷已经被安抚，理智恢复正轨，便不再插手终极一班的事情，带着酸菜回了雷家休息。 如无意外，酸菜留在金时空的日子都要在雷家落脚，雷克斯已提前让人收拾出一个客房。客房布局简单大方，从窗外可以看到一片竹林，竹林在月光下森然着。 酸菜一向心大得很，从东北莫名被提溜到台湾也很想得开，到了金时空反而失眠起来了。好不容易迷糊了一会儿，天刚擦亮便又惊醒。 睡不着，酸菜简单洗漱换了衣服下楼，习惯性想转转厨房，但雷家的厨娘当然不可能让客人动手做吃的，酸菜被轰出来候在餐厅，没多会儿厨娘就端了碗水蒸蛋给她。 酸菜知道一份水蒸蛋的制作需要多长时间，厨娘效率太高，不像是为了她现做的。她又看见厨娘托盘里还有一份，像要端去别的什么地方，就问道：“这个？” “是给少爷的。” 酸菜略一思索：“我可以去送吗？我想问前辈点儿事儿。” 酸菜去书房找了雷克斯，书房的顶灯壁灯台灯都亮着，笔记本电脑敞开，雷克斯坐在电脑前。看他身上穿的衣服，不像是早起，倒像是根本没睡。 端来加餐的人是酸菜，雷克斯也没表现出多么讶异：“是什么？” 酸菜把瓷盅放在他面前：“蒸蛋糕儿。” 雷克斯一愣，低头发现原来是水蒸蛋，笑了笑。 酸菜把她那份也带上来了，雷克斯伸手示意她在窗边的休息用玻璃桌用餐，酸菜用勺子挖了一点，看见水蒸蛋里的蜂窝孔，尝了一口，口感也一般，看来厨娘用的是凉水。她会做，对吃的也挑挑拣拣，顿时对这碗东北方言里的“蒸蛋糕儿”失去了兴趣。 她索性放下勺子，直截了当道：“盟主，会有危险吗？” 这个问题雷克斯也在担心：“我不知道大东要去做什么。” 酸菜不再问了，雷克斯这个回答表明他也不能解释她剩下的问题。她端着自己那份瓷盅起身，打了个招呼后准备离开，门还没关上，雷克斯叫住她。 他从案前抬起头：“我建议你不要把你在意的事情表现得太过明显。” 酸菜眨眨眼，似乎没听懂。 雷克斯不急不慢道：“在连你都不清楚你自己的立场之前。” 这次酸菜是真的没听懂。 天更亮一些，熬了一宿的雷克斯没有休息，直接去公司上门。送酸菜去芭乐中学的人是司机，到了学校，已经有人在等着酸菜了。 双马尾的女孩子瘦瘦高高，脸圆圆的，眼睛也圆圆的，短裤下的腿又长又直。 “你好呀新同学！”隔着好远她就把手挥得老高，“我叫裘球，雷婷让我替她迎接你的！” 明媚的少女让酸菜的心情也变好了，她笑眼弯弯：“你好啊。” “将将！”裘球拿起手里的袋子晃了晃，“这里面是你的学生证和制服。欢迎你加入终极一班，墨禾同学！”她似乎不好意思地歪歪头，双马尾也跟着晃了晃，“我是在你的学生证上知道你的名字的。” 裘球同学有着出色的交际能力和语言表达能力，在陪酸菜去试衣间换制服的路上成功地不断拉近着两人的距离，也成功地让酸菜了解到了班里每一个人的基本情况。 “你能来真是太好了，”裘球一边打开更衣室的门一边道，“班里的女生一直都不多，只有我、King、点不小和……”她叹了口气，“阿鸡师。” 在同学面前酸菜不再拘束，问道：“为什么叹气啊？” “总之阿鸡师就是……”裘球欲言又止，“过段时间她应该会来吧，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裘球不想让话题停留在一言难尽的同学阿鸡师身上，看酸菜换好制服，拿出几把钥匙交给酸菜：“这个是更衣室的，这两个是班里的，前门，还有后门，如果之后还有什么不了解的事情，直接问我就好了，没关系的。” 酸菜看着掌心的钥匙，由衷地笑了：“谢谢你。” “你不嫌我烦就好了，”裘球抓抓辫子，“我好像话太多了。” “不会啊，”酸菜用力摇头，“我很开心。第一次有同龄人跟我说这么多话的。” 裘球睁大眼：“啊？” 酸菜解释：“我以前，因为……一些事情，一直都是在家里学习的。” 裘球听出她不想详细说明原因，也不追问，只是说：“那样都没有朋友，会不会很孤单啊。” 酸菜愣了一下，从试衣间的镜子里看见自己，里面微卷短发的大眼睛姑娘因为休息不好，眼下有着浅浅的黑眼圈。她第一次穿校服，自己看自己都有些陌生，这种体验奇妙又有趣。 她收回视线，认真地对裘球道：“不是没有朋友，有人一直在听我说话的。” 因为有那位朋友在，所以被爸爸关起来的十年里，魔隙积满的皑皑白雪也没有那么苍凉。 用户6543758091。 酸菜昨天见到的那三个终极一班的成员都不在，和班上剩下的人打了招呼，被裘球邀请成为了她的同桌坐在了裘球旁边。虽然酸菜第一天上课努力想要做一个好学生，但是班上气氛懒散，数学课的程度低到让人着急，酸菜开始走神，等回过神的时候，就又打开了和用户6543758091的私信界面。 在金时空连不上铁时空的网络，私信界面还停留在被盟主抓取悼念亡师之前。 To 用户6543758091：「灸亣镸荖舞好像真的不太高兴」 From 用户6543758091：「怎麽了，他明明還是吃很多」 To 用户6543758091：「不多了，他今天晚上只吃了两个披萨，现在不知道跑哪去了」 To 用户6543758091：「从他说要带我去祭奠他师父开始就不高兴了，你知道他师父是怎么回事吗」 中间隔了一段时间，对方没有回复。 To 用户6543758091：「过去的就过去啦，他也许可以试着放下吧」 From 用户6543758091：「知道一點」 From 用户6543758091：「他是想不通什麽是對什麽是錯」 To 用户6543758091：黑人问号.jpg From 用户6543758091：「不要用手機了，好好享受跨年聚會吧」 To 用户6543758091：「你又知道了」 To 用户6543758091：「你到底是谁啊！！」 From 用户6543758091：「今天跨年，妳在給我發私信。合理推斷而已。」 To 用户6543758091：冷漠.jpg 对方当然不会回复一个小S翻白眼的表情包，聊天到此终结。 虽然知道没有网络，不管发什么那边都收不到，酸菜还是慢慢地在键盘上敲着： 「灸亣镸荖舞不见了」 「他会有危险吗」 “会不会有危险啊。” 酸菜打字的手抖了一下，正纳闷打字怎么还具现化出声音了，就发现说出那句话，长吁短叹的人是方才还活力满满的裘球。 她在担心离开去查禁药事宜的金宝三雷婷和中万钧，尤其是中万钧。 酸菜不了解新同学藏在心底的情愫，但也乐于帮帮自己的同桌。 她拍拍前排花灵龙的肩膀，洁癖的大少爷本来一脸嫌弃，回头发现是新来的大眼睛女同学，便绅士风度地一扫晦色，借出了他的笔电。 酸菜想，既然金宝三是利用网络购买hell vision的，那么也许昨天晚上雷婷他们会用庞家的电脑来追查禁药的事情。 这个思路没错，酸菜很快借由庞家的电脑摸出了同禁药售卖者的聊天记录，他们约在了一个河边会面。 裘球欣喜地在一旁抄写地址，酸菜转过头看向右边黑衣服的男生：“你在看什么？” “吓，”对方反而吓了一跳，“你竟然发现我了？” 酸菜歪歪头，失笑：“你就在我旁边啊。”她从裘球那里知道一些，猜测道，“你就是那个谁吗？” “没错，”那个谁抱胸，他虽然存在感薄弱，但在擅长的事情上却很有底气，他昂了昂下巴指向打开的笔电屏幕，“你可以啊。终极一班的情报工作也有人跟我分担了。” 酸菜脸上一僵，见裘球记好了地址，把笔电合上还给花灵龙：“为了查一个人的地址，自学过一点点。” 那个谁八卦：“那查到了吗？” “……算是吧。” “哪里人啊。” “那个谁，”花灵龙心思敏锐，看出酸菜不想多谈，“这样刨根问底地追问一位美丽的少女，是非常不绅士的行为。” 也没什么不能说的，酸菜很珍惜她的新同学们，不想让那个谁尴尬，还是回答了他的问题：“对应到的地址一直在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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