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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洛伊，她已经死在了一年前的那场爆炸里，闭了闭眼，将眸中痛苦神色掩去，布鲁斯重新恢复淡漠，不论是不是陷阱，他都想进去一探究竟。 别墅的门是紧闭着的，他便从一边并未上锁的窗户里翻身进去，内里的一切陈设都与他记忆中相同，忽然一阵悠扬的钢琴声传入他的耳朵。 布鲁斯抬起头，声音是从楼上传来的，他抬脚走了上去。 在钢琴房的门口，他停住脚步。 月光顺着窗户洒在钢琴上，也倾泻在坐在钢琴前的小女孩身上，那头铂金色头发被冷淡的月光染成银白色。 她看起来身形娇小，布鲁斯粗略估计，她的身高似乎只到自己的腰间。 钢琴音蓦然停下，她转过身看向门口的外来者。 只一眼，布鲁斯就认出来了，她是克洛伊，只不过是小时候的克洛伊。 “你是谁？”幼年版的克洛伊歪了歪头，用青涩稚嫩的嗓音问他，她的五官还没有长开，带着婴儿肥的脸颊使她看上去像是橱窗里的精致人偶。 布鲁斯的喉结滚动了一下，鬼使神差的，他开口：“我是你未来的恋人。” 克洛伊眨了眨眼，眼里先是茫然，然后全化为了惊喜，她跳下钢琴凳，小跑到布鲁斯面前，仰头看着这个穿着奇怪服饰的男人。 “真的吗？那你是怎么来的这里的啊？” 布鲁斯感受到小女孩贴近他的亲密动作，身体僵了僵，他缓了缓，蹲下身子与对方平视，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你就一个人住在这里吗？” 克洛伊点点头：“是啊，我一直都是一个人的。” 看着那双干干净净的漂亮眸子，布鲁斯抬了抬手想落到她头上又不敢，怕这样的举动太唐突。 克洛伊察觉到他的意图，她直接握住了布鲁斯的手将它拉到自己的头上，然后毫不吝啬地给予一个大大的笑容：“你身上好温暖，克洛伊喜欢你。” 布鲁斯晃了晃神，竟然有点找不到自己的声音在哪里，只低低嗯了一声。 克洛伊：“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要戴着面具呢？我想看看你的样子。” “我叫布鲁斯·韦恩，你想我卸下面具吗？”他轻声道。 “嗯！”克洛伊试探地抬手贴上了他的面具，见布鲁斯没有反对的意思，便小心翼翼地替他卸下了面具。 “...你真好看，而且还很香。”克洛伊愣愣地望着他。 布鲁斯的神情早已是一片柔和，他摸摸克洛伊的脑袋：“你喜欢就好，是饿了么？” “我很喜欢...嗯暂时不饿。”她纠结了一下下，咬了咬唇，隐约可以看见里面有两颗比较突出的尖牙，觉得不能第一次见面就吸人家的血，尤其他还是自己的未来恋人，克洛伊拉住他的手，“走走走，我带你参观我的大房子，里面有很多好玩的东西。” 布鲁斯便站起来跟着她慢步走着。 她带着他参观，即使这间屋子布鲁斯已经无比熟悉，他依然顺遂克洛伊的热情不时点头回应。 克洛伊还有一堆的问话一刻不停地抛出来。 “布鲁斯是做什么的？” “我们未来是怎么认识的啊？” “是谁先喜欢谁？” “我们结婚了吗？” “有没有小宝宝？” 她的活力好像永远也使不完似的，布鲁斯也依次逐句回复她。 “我是一名商人，不过还有另一个身份，你以后就知道了。” “是我受了伤，你救了我。” “嗯...我先喜欢你的。” “还没有来得及我来到这里了。” “...你喜欢小宝宝吗？” 最后克洛伊终于累了，她躺回自己房间的小床，吸血鬼其实不怎么需要睡觉，只是她还小，仍旧需要足够的睡眠时间。 她从被窝里伸出一个小脑袋，困的有点迷糊，盯着布鲁斯看：“我要睡觉了，我明天还能见到你吗？” 如果像那台仪器所说的话，24小时还能陪她一会，于是布鲁斯笑了笑：“我可以在这待一整天，睡吧，这是晚安吻。”他附身亲了亲克洛伊的额头。 “那晚安，布鲁斯。” “晚安。” 第二天一早，克洛伊果然发现布鲁斯还在她家里，这让她非常开心，她记着昨天晚上布鲁斯的话，拉着布鲁斯好好度过这24个小时。 一大一小两个人又从天亮玩到天黑，克洛伊的笑就没有从脸上消失过。 最后，布鲁斯发觉24小时要到了，他知道这一切看起来很不可思议，但是再渺茫的机会，他还是想抓住，尝试一次。 “克洛伊，认真挺好，未来我们相遇后，在某一天，会有一个叫小丑的人，他......”布鲁斯尽可能将话语说得清楚易懂。 “你明白了吗？” 克洛伊望着他严肃的脸，点点头：“我知道了，我不会让这些发生的，布鲁斯是很好的人，我很喜欢你，所以我想要和布鲁斯长长久久的在一起。” 布鲁斯微微笑起来，他拿出一条项链，上面挂着一个银色十字架，正中央是一颗色泽鲜艳的红宝石：“这个，送给你。” 克洛伊接过项链，低头看了看它：“好，那再见，布鲁斯。” 她乖巧的要命，眼中即使有不舍也还是努力笑着，布鲁斯看得心软，不敢再多看，怕自己会忍不住想要留下来。 “再见，克洛伊。” 回到那个奇怪的仪器中去时，屏幕上的倒计时刚好接近尾声，随即归为零，又出现一段文字：［连接成功，正在跳转中。］ 一阵天旋地转，布鲁斯回到了他夜巡时经过的那个地方。 他踏出房间，抬头望着天上皎洁的月亮，心跳声忽然又急又快，仿佛在剧烈地期待着什么又害怕着什么。 布鲁斯一路飞奔回到了蝙蝠洞。 “老爷，今晚怎么回来的这么早？”阿弗看见他风尘仆仆的样子，吓了一跳。 布鲁斯没有解释，他从蝙蝠洞直接去到韦恩庄园的客厅，客厅上坐着一个身姿美丽的女孩。 咚、咚、咚。 这是他的心跳声，他迈着沉重的脚步，慢慢走近。 “啊，你今晚怎么回来的这么早？”克洛伊回过头，看见布鲁斯，也惊讶地叫了起来。 她的五官已经彻底长开，绸丽又精致，淡绿的瞳孔倒映着自己太过喜悦震惊而面无表情的面孔。 布鲁斯的视线滑过她的脸庞，往下落到她胸前的项链上，银色十字架正中央的红宝石还是一如既往的闪亮鲜艳。 “克洛伊。”他叫了声她的名字。 “嗯？怎么啦。”克洛伊也回应他。 布鲁斯走过去坐到她身旁，然后伸手紧紧抱住了她，声音低哑：“没什么，只是、看见你很高兴。” 女孩在他耳边哼笑了一声：“我每天晚上不都在客厅等着你回来吗？反正我又不用睡觉，你今晚到底怎么啦？” 布鲁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他直起身握住克洛伊的肩膀，目光紧迫：“我们结婚了吗？” 克洛伊眨了眨眼，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你是不是傻啦，我们上个星期才举办的婚礼，看，结婚戒指。”她亮了亮戴着戒指的左手。 “我们再结一次吧。”布鲁斯声音闷闷，他没有赶上。 “为什么？”克洛伊奇怪道。 布鲁斯没有说原因，他迎着那双漂亮的眼睛，低头吻了上去。
第152章 分结局——X教授 教授的窗边有一盆枯萎的植物，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一件事。 那盆植物已经没有叶片了，剩下的躯干也干枯扭曲，看起来张牙舞爪的，没人知道那是什么品种的植物。 但教授很珍视这盆植物，他每天都会认真的浇水，天晴时放在窗边晒太阳，下了雨又放在床头小心保护着，一盆枯死的植物被他养的好像是什么极其明贵娇气的稀有品种似的。 和查尔斯亲近点的人，比如汉克。 他还知道教授每天都会和那盆植物说说话，聊着一些琐碎的日常片段，好像那盆植物其实是个活生生的人。 查尔斯不是一开始就这样的。 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没有人知道，他们只知道以前的教授和现在的教授不一样了。 他好像变了个人，细看又没什么变化，只是从前永远温柔包容的教授突然给了人一种奇怪的隔阂感，他嘴角笑容的弧度没有变化，却总带了股凉意。 总让人觉得无法真正的靠近他。 然后有一天，汉克发现，以前的那个教授回来了，与此同时，他还惊奇的发现，教授窗边的植物居然又活过来了，甚至长出了一朵粉嫩的花骨朵，这时才发现，原来那是一株蔷薇。 “查尔斯，你最近心情很好，发生了什么好事吗？”汉克问他。 查尔斯没有掩饰眉间的愉快：“嗯，汉克，你认识一个叫克洛伊的女孩吗？” 汉克呆愣了下，迟疑片刻后摇了摇头：“...不认识。” 查尔斯越过他的身影看向自己窗台上正含苞待放的蔷薇，声音轻的人听不明确：“只有我一个人记得啊...” 说罢，也没有理会汉克疑惑的目光，径直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蔷薇长得很茂盛，翠绿的枝叶堆挤在一起，谁也不会想到大概一个月前它还枯死的一片叶子都不剩。 “早点醒来吧，克洛伊。”查尔斯修长的指尖轻轻点了点粉色花苞，花苞颤了颤，好像在回应他的话。 又过了不久，蔷薇终于盛开了，同时出现的，还有睡在他桌边的一位身量还没人掌心大的小姑娘，蓬松的棕色卷毛扑在她身下，几乎可以当做她的床铺，身上套了件粉色小裙子，她睡得香甜，隐约可见清浅的呼吸起伏。 很难描述他胸腔里涌出的情绪到底是什么，只是陌生而滚烫，快要灼伤他的灵魂。 他没有开口，甚至感觉自己在这一刻已经失去了言语，查尔斯轻手轻脚地走近，就那么站在小姑娘面前，静静地看着她。 不知道这样过了多久，小姑娘终于翻了个身，大约是清醒了，她先坐起来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接着睁开碧绿的眼眸四处瞅了瞅。 看见查尔斯的时候，她很自然的笑了起来，瞳孔微亮：“查尔斯！” 查尔斯伸手将她小心地捧了起来，神情不能再温柔：“我在，早上好，克洛伊。” 克洛伊很开心的样子，她晃晃脑袋，抱住查尔斯的手指：“我睡得很久吗？对不起，让你久等啦。” 这一刻查尔斯几乎要落下泪来，他腾出一只手摸摸她的脑袋：“没有很久，但是...我确实很想你。” 克洛伊：“我也很想你。” * 没过多久，大家就看见查尔斯带着一位面孔漂亮柔和的姑娘住在了学校里，他们不知道查尔斯是从哪带来的姑娘，不过她似乎也是个变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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