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白抬起头,望着熟悉的友人,清冷的人也多了几分温度,她的笑容与她本身的存在氤氲了一种诱惑人将她拉下神坛的的妖冶。 花妖,神女。 有何分别。 “别来无恙。” 远处画着飞仙岛图案的马车赶来。 隔壁楼顶上白衣剑客抱剑矗立。 _ 容白指尖上开了一朵小花,洁白而生机勃勃。
第63章 清穿红楼 康熙帝少年即位,雄心壮志。 然这一番顺遂,太皇太后甘愿放权历练之下逐渐亲政,可大权在握的皇帝却也有心中的伤心之事。 康熙六年马佳氏所生的长子承瑞,不过岁就已夭亡。 而万分期待的嫡子承祜,子承庆,四子赛音察浑,也不过几岁,便早早离开人间。 子嗣单薄,膝下无子是一个帝王的罪过。 没有后嗣也,就代表着储君之位犹未可知。 本来只是想要借着嫡子的诞生来让遵循礼义廉耻立嫡立长的汉臣有发挥的空间。 可......若般境遇之下,让康熙不得不要面对一个事实。 皇太极未曾活到入关,康熙的皇阿玛年纪轻轻便因为天花而亡故,自己留不住孩子。 诅咒,他只能够想到这些。 可那么多的喇嘛却没有任何应对之法,只能让他眼睁睁地清醒地看着自己期待的儿子离开。 直到一位年轻的法师不卑不亢地说道:“时也,命也,有福之人自然有,有福之人来庇佑,皇上不必太过执着。” “或许下一瞬,这个有福之人,就会出现了。” 康熙脸色凝重,分辨不出喜怒,定定的,看着这一位年轻的法师。 按照帝王心术来讲,他自然能够明白眼前这位法师不过是怕他怒极之下,牵连到众人,而施展的拖延之计。 但作为一个穷途末路的父亲,他只能祈求长生天,眼前这个法师所说的是对的。 胤禔出生,康熙不敢暴露喜色,生怕又是一场空,便将孩子交给亲信大臣来抚养。 发妻孝诚皇后在生育孩子的时候死亡,康熙的忍耐值如同在青色的岩石之下,压抑了多年的火山。 一朝喷发,便已经不可收拾。 他无法忍受,自己的发妻用尽生命而保下来的孩子,如同其他孩子一样夭亡,所以他下了隐秘的最后的通牒——如果不能保全胤礽,他要让全部的喇嘛给他心爱的儿子陪葬。 自从胤礽诞生,康熙便亲自抚养,倾注了所有的父爱。 而京城之中所有的喇嘛都出现在了法华殿当中。 名为祈福,实为圈禁。 直到次年二月十二,那位年轻的法师这才激动地说道:“来了,来了——” 花朝节当日,还属于初春。 可那一日康熙亲眼见着满京城的花在这一日盛开。 不论如何都做不得伪。 他信了龙脉诅咒,就只能继续相信这庇护之人,所以他问道:“这有福之人究竟在何处。” “荣国府今日有一女诞生,就是她。” 康熙听到这名字倒是冷嘲地勾起了唇角,本有的六分期许也缩减成了分。 贾家能够成为钟鸣鼎食之家,自然也是立下了许多功劳,才有如今这个地位,屹立在京城之中,多年不倒。 可不论是从前贾家的家主在先帝琢磨皇位继承人的时候先向董鄂皇贵妃的儿子示好。 抑或者在押注裕亲王福全,都注定了贾家这一派系,在康熙眼中虽然不是眼中钉肉中刺,但依旧让帝王心存芥蒂。 而且贾家前两年还闹出来了家中嫡子衔玉而生,命格妙不可言的传言。 在京城之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一个男子,命格妙不可言,多贵才是贵? 是不是也要当上个皇帝,才算是真的尊贵? 也正是因为如此,康熙听到又是贾家的事,轻嗤一下:“那就按你所说,将人抱进宫里来。” “托付太皇太后抚养,一同为太子祈福。” “朕要的——是保成能够平安无虞地长大。” 随着康熙的一声令下,天使带着仪仗去荣国公府接人。 根在帝王身侧,眼观鼻鼻观心的大太监梁九功听到康熙这话,瞬间明白——陛下这是下定主意,要立皇储了。 而这位花朝节生的贾姑娘,只要太子殿下平安顺遂,她一辈子的荣华富贵可少不了了。 只是......年幼便养在太皇太后身边,常伴青灯古佛,为另外一个人祈福,时也,命也,也说不上来究竟是好是坏。 - 太子胤礽是当今皇上亲自抚养捧在掌心当中的爱子。 但胤禔自小在能够让他作威作福的大臣家中长大,也养成了无法无天,天老大他老二的心态。 是以回到宫中,续齿之后的胤禔看那个明明是自己弟弟却不管自己叫大哥的胤礽十分讨厌。 只见一面就觉得同性相斥。 但今日,难得的,胤禔从阿哥所里一路溜着身后的哈哈珠子太监们跑到了乾清宫直奔太子殿下的住处。 “你们都下去吧。” 胤礽轻哼一声,示意身边的宫女下去。 他这个大哥从来不知道分寸,在哪里都能把它当成属于自己的地盘。 等人走了,不过是七岁幼龄但已经可以见得出身体强壮的胤禔这才说道:“太子二弟,乌库妈妈从行宫当中回来了。” 胤禔故作高深,脸上充满着得意之色,朝着弟弟挤眉弄眼:“那个传闻当中,能给你带来福气的格格估计也跟着回来了。” “二弟,真没想到你的福气还是要让别人给你的。” 胤礽不说话,胤禔早就习惯了。 他自顾自地说道:“你猜这个小丫头得长成什么样子?” “他们家就没什么人,也谈不上什么显赫,估计就是为了将人送进宫里来才编出的这种谎话。” 宁荣二府,在其他人眼中称得上是显贵。 可在这两个皇子皇孙眼中,却只能说一句“一般”,家中子嗣,连给他们做哈哈珠子的资格都没有。 当然,也是因为贾家并非旗人的缘故。 “依照兄长所想,这小丫头估计就会投乌库妈妈的所好,满脑子佛经,满脑子家族,长得就像...” 胤禔功课算不上好,这时候想不起来恰到的比喻,犹犹豫豫地。 “大哥是想说,明明才几岁,却像将行就木的老人一般?” 胤礽这才从手中一直在把玩的紫檀木马移开视线,随意应了一句胤禔。 “......才不是。” 胤禔嘴硬,即便胤礽说在了他心坎里,他偏要唱反调。 “反正我倒要瞧瞧,这小丫头究竟是什么东西。” 胤禔眼中有着不佳掩饰的恶意,在他心里,他捕捉到了一个可以教训胤礽这个的新玩具。 至于玩坏了,还是玩具本身就是个假的,这都无所谓。 只要让他玩开心了就行。 “都说这小丫头能够保佑太子二弟你,为兄倒是想知道,她这福气能不能保佑自己——要是她自己都保护不了自己还怎么保佑你呢。” 胤禔歪了歪头,随手把玩着胤礽空置的鲁班锁,然后又扔下。 “弟弟应该不会怪罪,为兄为你验明事实真相吧。” 胤礽抬起头来,这才目光灼灼地看着胤禔。 直接看到胤禔心虚,下意识移开视线。 他年纪还小,又惯常直来直往,估计这些话在他得到消息之后早就计划了无数遍,这才在他面前发挥。 胤禔不敢久看胤礽的眼睛,他不知道该要如何形容,只觉得自己的弟弟眼中闪烁着的冷酷比冬日还要冷。 阴沉沉的。 也不知皇阿玛究竟是怎么违背着良心说出——保成最可爱不过的话来。 “大哥你随意。” “现在你可以走了吗?” 胤礽眯起眼睛,即便身形一大一小,一强一弱,他的气度已经超越了本身,凛然到让人惧怕,根本不像是一个几岁的孩子。 听了这话本想让胤礽求他,想看胤礽生气的胤禔大怒,喝道:“那你可别后悔。” 等到胤禔风风火火气势汹汹地走了,胤礽这才一把甩开手上的东西。 抽出放在腰带里的马鞭,一下桌案上将所有的玩具都拂在地上。 听到了动静的宫人赶紧跪倒在地,听着胤礽不耐烦地开口:“把这些东西都烧了。” “脏死了。” 老大这个蠢东西。 胤礽冷眼看着宫人们,因为他的一个命令忙忙碌碌,眼神之中冷漠压抑着极致的疯狂,手中那个御赐的马鞭,让人望而生畏。 等到面前清静了他才稍稍稳住心绪。 胤礽闭上眼睛,缓解着心头的烦恼,他又想起上一辈子。 和老大不死不休的一辈子。 他重生了,在他死后一切都重新开始了。 他又回到了儿时,皇阿玛将他当作心头至宝的时候。 一切都没有变,只是多了一个传闻之中,可以庇护他平平安安的女子,牵连着一系列的变化,让乌库妈妈也信了,出宫为他祈福。 胤禔说得很对,那贾家的女子估计就是贾家传出来的风声。 也是一个棋盘当中的棋子。 毕竟贾家该他记忆之中,可是被抄家了。 如果说,平常人在这种境遇之下,或许会同情那个命不如自己的人。 可胤礽他啊,最讨厌被利用。 所以,他扬了扬马鞭,所以就要勾出邪性的笑容:“摆驾,孤去给乌库妈妈平安。” 也顺道送那个棋子一程。 毕竟早死早好,还是不要穷途末路之后才知道事情真相的好。 - 容白对从前的记忆有些模糊,但她记得自己应当不是经历第一个小世界了。 因为她从濒死状态,现在已经开出了花来。 即便自己这辈子只是一个寻常人,也必须要活出属于自己的人生。 但容白发现......这个世界看起来简单,但实际上她活下去。 有尊严地活下去。 是一个最大最难的事。 小鸟飞越一座山峰和游鱼漫游过江海,从来没有高低之分,只有山和海的区别。 她的起点很低。 可她最擅长的,就是杀出一条血路来为自己争夺。最强大的利益。 她陪着现在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身边,对于现在的皇权分布有最清楚的认知。 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福还是祸不到最后,结果犹未可知。 “哎,说你呢,快给本阿哥停下。” 容白走在廊下,身边并无侍女,远远地就听着后头焦急的奔跑声还有叫嚣声音。 她回头看去,是一位穿着玄色衣衫的少年,腰间点缀着许多的玉佩香囊,随着他逐渐地跑过来,衣袍尚秀的团龙的花样清晰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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