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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掉好了，还能换钱。 我心情甚好的吻了醒来的艾斯和他说早安。 — “你要离开？！” 以萨奇为首的队长们相继发出惊呼，在场所有人都对我这个突如其来的决定很惊讶，同时也很不解。 只有三个人很平静。 “这是我和贝雅商讨之后决定的。”艾斯揽着我的肩膀，笑嘻嘻的和大家解释说：“贝雅也有自己要做的事情，我也有要完成的事情，没必要一直待在一起。” “说得可真豁达啊，艾斯！”有人幽怨的说：“明明贝雅酱离开了，第一个寂寞的人就是你！” “寂寞是肯定的，我也不想和爱的人分开。”说着，艾斯抬起我的下颚，在我的侧脸落下一个吻对各重意义上脸色更差的众人说：“不过，我们已经做了约定。” 对戒上熠熠生辉的红宝石，就是我们约定的见证。 距离和时间都不足以让这颗宝石蒙上灰度。 “行程已经和红发商量好了？什么时候出发？”知情人之一的马尔科问。 “明天就走。”我说。 “诶？等等为什么会有红发的名字出现？！” “红发那个臭小鬼。”知情人之一的白胡子老爹从鼻腔发出轻哼。 “连老爹都知道吗？！” 马尔科连解释的意思都没有，一挥手做了决定。 “为了欢送贝雅，今晚就开宴会了！萨奇去准备料理！” “哈？！你倒是告诉我怎么回事啊喂！” 望着萨奇他们好奇追着马尔科离开的背影，我和艾斯相视一笑。 艾斯的戒指使我下定决心，碰巧昨晚我和马尔科说了这个想法，他一脸不爽的说：“啧，红发那家伙……他说，如果你有意想离开这里的话，就联系他。” 为什么会扯上香克斯？他难道要包办我下辈子人生吗？我带着疑惑拨通了电话虫。 “二十年前，盖文用所有积蓄买下了一座与世隔离的小岛，那座岛的继承人是他和罗莎莉的孩子。四年前他死亡后，我在他的遗物里找到了那座岛的归属权书和永久指针，以及给你的一封信。” “……” ‘宁宁有什么想要的礼物吗？’ ‘只要是你送得都好！’ 恍惚间，只属于那个夜晚的我与盖文有说有笑的从我面前经过，淡淡的荧光一路相随俩人的身影，越走越远。 “贝雅？” 我拿着话筒的手，暗自加大了力度，语言在此刻苍白又无力。 在我不知道的地方，盖文默默为我准备了一切，那座岛是我的后路，我的避风港，是我十六岁的生日礼物。 “麻烦您，把父亲的遗物……交于我。” 香克斯用海报鸟将永久指针和那封信邮寄了过来，信上的火漆还完好无损，保留着四年前印上的模样。 读完后，我沉默的将它撕毁，撒向大海。 轻薄的纸片如雪一样洁白，如花朵一样飘落到海面，我盯着它被海水打湿，洁白的颜色变深，一点点向下沉没，我恨不得也跟着沉没。 我迎着海风喃喃道：“比起信这种东西……爸爸我更想亲口听你说。” 二十年前，业绩蒸蒸的盖文仅仅只为了给妻子和未出世的孩子更加幸福安宁的生活，选择退休隐居。 二十年前，夫妻俩谁能想到，盖文海军生涯的最后一次任务，就是他们的永别。 我无数此幻想，如果那艘客船没有出事，没有沉船，盖文没有离开，罗莎莉没有遇到佩罗斯佩罗，所有如果的如果渐渐拼凑出美好的不存在的记忆——我本应该在父母的疼爱下度过温暖幸福的一生。 「可世上没有如果，已经发生的事情永远无法改变。」 至少现在我的身边有了艾斯，可以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分别会使我不安，也使我对即将到来的，一直追求的自由平静生活而激动。 多年的愿望近在咫尺。 我醉了，摇摇晃晃的身体倒向，拿走我酒杯的艾斯怀的里。 今晚是最后一晚，模糊的视野中明亮的灯火和喧哗的人生仿佛与我隔了一堵看不见的墙壁，变得飘渺起来。 只有艾斯这个人的存在变得无比真实。我贪恋着他的声音，他的怀抱，他的气息，他的一切。 “贝雅……” 我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没有自信这样下去自己不会沉溺沦陷。正巧那边也有人在呼唤艾斯，我朝他微微一笑，说：“你去吧。明天还要早起，我先回房间睡了。” “我送你回去。” “不用啦，别小瞧我啊！” 艾斯面对我举起的拳头哭笑不得，他说：“那我就看着你进屋在走。” 我嘟囔随你便，心里却仿佛吃了蜜一样甜。 房门隔绝了艾斯的目光，我倒在床上，酒精麻醉的神经使我松散到一根指头都不想动。 不知过了多久，睡意朦胧间，我听到开门声，困乏压着眼睛很难睁开，但想到下次见艾斯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我就强迫自己睁开眼。 “艾斯……？” 一道人影站定在我床边，屋内唯一的光线是海上的明月，它也跟着我一起苏醒，从云层后探出头，想要看看是谁打扰它的清梦。 我眯起眼，月光照射下那人的样子逐渐清晰，并不是艾斯。 那是一张肥大带着诡异的笑容的脸孔，我猛地睁大眼睛，下一秒寒光如闪电般落下。 本能的身体向左边滚去躲开这一刀，噗呲一声，是匕首插/入被子中的声音，身体撞到床头柜的疼痛和眼下危机彻底让我清醒了。 “为什么……你会在这里！”我低吼出来人的名字：“马歇尔·蒂奇！” 萨奇偷偷告诉过我，船上那个资历很老，性格憨厚老实的蒂奇，曾经暗恋过我的母亲——罗莎莉。 但我和他之间没有什么接触，我只当他是一位不熟悉的长辈，只是从没想过，这位长辈会深夜进入我的房间，还企图杀死我。 银辉的月光分割了马歇尔·蒂奇这个人，一半黑一半白，两者强烈对比下只有那双杀意和野心并存的眼睛亮得惊人。 面对我的质问他怪笑一声说：“你和罗莎莉真得太像了，贝雅托莉丝。” 没头没脑的话和语气，令我很不舒服，我不想和他打，赶紧把马尔科和艾斯他们叫来才是上策。 “没用的！”轻松看穿我想法，并戳破的蒂奇说：“他们睡得正香！” “你给他们下药了？！” 我彻底怒了，撸起袖子，管他什么原因，揍一顿之后都出来了！ 我抡起拳头，对准他的面门狠狠砸去，马歇尔·蒂奇不躲不避站在原地。在我的拳头距离他只有几厘米的时候，他嘴角诡异的弧度扯得更大了。 “贝雅托莉丝，你知道你的母亲——罗莎莉乘坐的那艘船是怎么沉得吗？” 拳头堪堪停在他面前，凛冽的拳风吹起他的头发。 他看着我，露出怀念的神色：“二十年前也是在这样的夜晚，罗莎莉也是用这样的目光看着我。” “闭嘴。” “你能理解吧，美好的东西总是令人向往。” “给我闭嘴。” “别装了，你身上背负了多少人命，灵魂都散发着血腥味，我们是同类啊。”喟叹一声，他向我靠近，而我一时间因为他的话愣在了原地。 “你听萨奇他们说过，我暗恋过你母亲的事情对吧？” “事实上，我比你父亲更早就爱上了你的母亲，我比谁都爱她啊，罗莎莉，我美丽的玫瑰，我的罗莎莉。” 他站定在我面前，庞大的身躯如一座巨山压得我喘不过气来，他的语气也突转急下。 “但她拒绝了我的爱意，投入了索拉尔·盖文的怀抱，并对我的爱嗤之以鼻。但人对自己所爱的人总会有无限的耐心，所以我啊，又给了她一次机会。” “你……” 电光火石间，一个可怕的想法诞生在我脑海中。 他眼底闪过歇斯底里的疯狂。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贝雅托莉丝！” “那个时候我突然想开了，如果她死在那里，死在我手里，她就是我的了！盖文不能参与她的死亡，她将不再属于他！！” 停下来的拳头，带着比之前更强劲的力度落在他脸上，马歇尔·蒂奇的身体直挺挺飞出去，撞在墙壁上。他笑着挣扎地爬起来，吐出嘴中的鲜血，挑衅一样对我说：“贝雅托莉丝你和你的母亲一样，也不一样，现在我也可以给你选择。” “选择我或是选择死。” “你去死吧。”我说。 我一直以为我们一家的遭遇和我至今为止的痛苦都是无可奈何的悲剧。 但事实并非如此，这并非无可奈何，并非是不幸的，这是被他人恶意蹂/躏的现实！ 想到与父母一起生活的那些不存在的记忆，我的眼睛烧起来。 “我要杀了你。” 马歇尔·蒂奇接近我，激怒我，使我失去理智时，他的目的确是我身后的恶魔果实，一旦他吃下那颗果实，我必死无疑。 “我绝对要杀了你。” 也许是命运——我的手先碰到了那颗恶魔果实。 “就算放弃常年以来的愿望。” “下地狱去吧，你这个畜牲不如的东西。” 潘多拉魔盒打开——我咬下一块果肉，没有咀嚼的吞咽。 伴随着剧痛来临，我想起佩罗斯佩罗那句没说完的话—— “恶魔果实不适合你，它们对不死族来说是慢性剧毒，你会死的。” --- 作者有话要说： 蒂奇在盖文离开后混入了客船。
第60章 第六十一章 月朗星稀的夜晚，新世界某坐岛屿上，起此彼伏的海浪和海风吹得树叶簌簌作响的声音，像是天然的摇篮曲，温柔又宁静的流淌过夜晚。 白胡子海贼团与罗杰海贼团刚刚结束了长达三天的战斗。这群白天还刀剑相对的海贼，此时不分敌我的躺在地上呼呼大睡。 不会享受睡眠的马歇尔·蒂奇也因连续的激战，靠在树干上休息。身上的伤口已经被处理好了，惨白的月光下绷带反射出刺目的白，若有似无的药水味和海腥味的风一起弥漫在空中。 两个海贼团就是这样的关系。 血气方刚的海贼冲动上来，不计后果，一顿乱来后，第二天一早，所有人都会发现，自己的伤口被处理好了，脸上的污渍也都不知道哪里去了，浑身清爽到仿佛之前的一切不复存在。 双方的船医不会照顾到这么细致，一切都要归功于一名少女。 没错，一名有着花朵之名的少女。 “你醒了？” 月光一样清冷的声音突兀响起寂静之中，蒂奇寻声望去，端着水盆穿着一袭红色长裙的少女正缓缓向他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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