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距离作战,用忍术封住她的听觉,再使用幻术,这对于依凭视觉的「扭曲之魔眼」来说确实是克星。 如果不是……唉。 她还是托大了。 静音为她治好伤,藤乃回到日向家,千叶将“证据”呈上,第二把火便紧接着燃起。 召开宗族会议,宗家与分家的长老都来了,包括前宗家家主日向日足和前分家家主之子日向宁次。 而藤乃存了私心,亦将花火带了来,让她看清自己最亲近喜欢的姐姐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我从不知,二长老与团藏大人竟有如此深的交情,这般关照藤乃实在受之有愧。”她无不讽刺道。 “我确实与团藏有几分交情,但藤乃大人所言之事,恕老朽不明白。”二长老冷言回答。 少女轻笑,双掌相击,千叶上前将证据展示在众人面前。 两只盒子里,分别是一双白眼和一条舌头,舌头上的咒印正是根部用以封口的「舌涡根绝」。 藤乃从进门时就一直闭着眼,众人因为知道她目盲所以未曾在意,此时她似乎不忍目睹眼前之物,微微垂首,修剪得一丝不苟的刘海在脸上投下大半阴影。 “白眼是无数人渴望的力量,所以您反对解除「笼中鸟」,我可以理解,但您千不该万不该,用族人的眼睛做交易。” 二长老脸色铁青:“日向藤乃,你血口喷人!身为日向一族,老朽怎会背叛日向、怎会牺牲族人性命?!” “可这双眼睛,您如何解释?”藤乃偏头,语气依旧不疾不徐,“我能拿到有「舌涡根绝」的舌头,就代表我在火影大人面前过了明路,想必各位都知道这咒印的效果,二长老,您如何自证清白?” 见二长老一时无言,藤乃话锋一转:“四长老,二长老背叛日向,意图谋害家主,其心可诛,由你来处决他。” “不可!”四长老急急道,“二长老为日向的付出大家都看在眼里,这其中怕是有误会。” “有什么误会呢?白眼是真的,舌头是真的,我还以为您在看到证据之后,会迫不及待清理障碍呢,结果难道是……藤乃猜错了?” “轰”一声巨响,实木桌震碎成一地残渣,四长老高声震怒:“好啊,我算看出来了,这其实是你日向藤乃狼子野心,想为自己铺平道路,不惜往我与二长老身上泼脏水!” 藤乃又笑起来:“四长老息怒,你说我是为了铺平道路并没有错,我的野心也是真,可这道路是引领日向更上一层的道路,野心是消除宗分之隔的野心。这有损你们的利益,你们自然看不惯。若问我为什么这么说,还要感谢您生了个好儿子,您儿子又给您生了个好孙子。那孩子天赋卓绝,可惜生在分家。” “人证物证俱在,可要传人对质?” 她说得信誓旦旦,二人心中有愧,一时沉默让众人都明白藤乃所言皆为事实。 他们虽对藤乃动手,但本身的出发点除了宗家利益之外,未尝没有为日向着想之心,不希望日向在藤乃手中风雨飘摇。 但此举确实是背叛之举,因此那物证虽然含糊,可他们无言以对。 于是五长老上前:“藤乃大人,此二人背叛日向,意图害您性命,必需严惩,以儆效尤。” 三长老亦随之上前附和。 日足看着盒子中那双白眼,脸色阴沉如墨,并未阻止。 眼看二人大势已去,藤乃胸中高悬的心脏缓缓下落,起身扬声敲响定锤:“既如此,背叛者日向留不得,还请二位长老以死谢罪吧。” 话音落,血花四溅如同落雨,议堂转眼化作刑场,两颗头颅被轻易拧断,“咕噜噜”滚到藤乃脚下。 刘海掩盖了扭曲螺旋的光芒,藤乃整理好身上象征身份的华贵和服,纯黑的底色如同幽寂深夜,下摆丛簇的彼岸花灼灼盛放,随着她的脚步聚散开合,仿佛行走在一片红色的花海之中。 “花火、宁次哥哥,请打开宗家与分家的大门。从此刻开始,日向家再无宗分之别,唯有一个「日向」。” 随着两扇大门被打开,她终于露出一个真心的笑意,却不是因为杀人而扭曲,而是即将得偿所愿的欢欣。 第三把火是点燃族人的心火,青鸟终于冲破千年牢笼,重新翱翔九天。 藤乃不后悔用这种扭曲血腥的手段达到目的,甚至作假、利用两位长老对日向的“忠心”。 她说过,为了达到目的,她可以不择手段——扭曲真假、扭曲是非。 宁次露出毫无阴霾的轻松笑脸,花火脸色虽然有些苍白,但是她为姐姐骄傲,先前景象并未损害藤乃在她心中的地位分毫。 扬起脸按住下凹的眼眶,此时没有人注意到,那双薄薄的眼皮之下,只有两个黑色的空洞——盒子里的白眼,正是藤乃自己的。
第30章 咬痕 事情的走向开始变得奇怪了起来,或者说,从她被救起时就已经变得奇怪。 “中了幻术,嗯哼?看来你这两年进步很大啊。”鸦发少年的冷嘲让藤乃无力反驳,因为对方说的都是事实。 她疼得想哭,可是刚被嘲笑,绝对不想再被看见这没骨气的软弱样子,于是又把眼泪憋了回去。 “……使用魔眼需要「看」,所以依靠视觉的我会中幻术也是情有可原吧?”藤乃嘴硬道,可惜伤重无力,细弱的声音听起来仿佛在娇嗔。 但她本人并没有这个自觉,血勉强止住,她昏睡过去,在对方将她送到木叶附近后被叫醒,强撑着独自返回。 佐助、宇智波佐助。 机缘巧合遇到,这算是救了她吧。 她那时算不上特别清醒,二人的对话也不过了了,藤乃其实没想过佐助会出手救她,毕竟此时,他已经是叛忍了,从立场来说,二人应该算是敌人。 而且沉浸在仇恨中舍弃过去的佐助,竟也还是在意属于过去的她的性命吗? 佐助给自己的理由,是的,他们是敌人,但即便这样,他们之间也应该是堂堂正正来一场战斗,而不是趁人之危。 只是佐助没有意识到,如果那里倒着的真的是他真正想要杀死的敌人,他的选择便不会是出手救人,而是“趁他病,要他命”了。 有着漆黑羽毛和红眼睛的乌鸦从树枝上振翅飞离,佐助盯着衣服上沾染的小片血迹,神色难辨。 于是那一晚,又是熟悉的梦境连通。 藤乃第一次觉得,或许召唤出青鸟是个错误,如果这种梦境再多来几次,连她也不知道该拿佐助怎么办了。 ……真是太「扭曲」了,不是吗? 不如,把青鸟炖了吧。 通灵兽尖叫着化作烟雾逃离魔爪,估计一段时间里都不敢主动冒头。藤乃被梦境困扰数天,终于决定主动出击。 于是很快,她与佐助在不久后再次相见。 其实藤乃只是在梦境中开了口,提出一个地点,去不去纯看佐助心意,毕竟选择那里的一个原因是藤乃要去完成任务,而佐助仍以为这只是单纯的梦境。 但同样被梦困扰的不止藤乃一个,于是即使觉得很无厘头,佐助还是去了,潜意识遵循了内心的感情,然后他真的见到了藤乃。 机敏如佐助,立刻察觉到那个梦境并不简单。 ——今后的梦境连通,应该不会再有了吧。 “解释。”旅店房间中,佐助黑着脸靠坐在墙边,在距离藤乃最远的地方。 少女捻住和服的衣角,即使看不见,也能想象出对面少年的脸色。她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但又觉得快刀斩乱麻更好,于是按下羞涩,简单解释了原因。 “我的通灵兽青鸟擅长空间忍术,梦境也是空间的一种,所以……夜晚入眠之时,佐助君梦到我的话,我们的梦境就会被连接起来。” 佐助的脸色已经黑得滴墨,梦会放大人的欲望,做出平日里绝对不会做的事,而这些事,藤乃全都知道,甚至可以算是亲身体验过。 尴尬弥漫了整个房间。 但转而,佐助想起来藤乃似有若无的纵容与回应,以及对方言语中的漏洞。 他的声音冷如寒潭,清亮而有彻骨寒意,右手搭在草薙剑的剑柄上:“只是我梦到你就能连通梦境?条件这么简单?藤乃,我不是鸣人那个好糊弄的白痴,别把我当傻子哄。” “我……”冲动是魔鬼,藤乃真的后悔了。 她以为佐助会因为得知自己清楚梦境中他的一举一动而恼羞成怒,没想到对方仍能敏锐察觉到她话语中的漏洞。 是她低估了现在的佐助,仍以旧眼光看人,这才让自己陷入此种境地。 “总、总之!”藤乃大声喊出来,想要掩饰心虚,结果结结巴巴的话语让她整个人都开始萎靡不振,气势陡然弱下来,声音越来越小,“这件事佐助君也感觉困扰吧,所以就、不要……了。” “不要怎么了?”佐助因为“困扰”一词生出许多火气,又因为看到藤乃手足无措的模样而感到隐秘的愉悦。 就是这样,凭什么只有他一个人落得如此狼狈,而她日向藤乃却想将自己摘个干干净净? ——这不公平。 ——所以佐助现在要从藤乃那里取回他应得的公平。 他站起身,这两年佐助已经比藤乃高出不少,在大蛇丸那里的训练将他整个人打磨成一柄锋利的剑,此时佐助全身散发着的不可忽视的侵略感令藤乃心中警钟长鸣,全身上下叫嚣着远离。 她抬起先前被齐整刘海遮盖的眼,眸中异色一闪,被佐助打断了。 “不许看。”少年已经来到她身前,声音咫尺可闻,漫不经心又仿佛命令的枷锁。 藤乃本不是那么听话的人,可佐助下一句话打散了她反抗的心思:“骗了我那么久,好玩吗?” 于是最终她闭上双眼,同每一次梦境中一般,选择了放纵。 已经分不清是谁亏欠谁,扭曲至此,他们已成「共犯」。 灵巧的手指勾开和服精致的腰带,衣襟松散,左襟被拨向一边,露出白晢细腻的一段肩颈。 佐助神色依旧平静,眼眸中亦是清冷得看不出情绪。 藤乃偏偏头,让肩上一缕长发滑落:“这算是报复……还是惩罚?” 佐助真的认真思考了起来,然后他随意地说:“这是回礼。” 低下头,柔软的双唇贴上那段纤长颈项,在与他左边脖子与肩膀之间靠后背、在与他的咒印所在同样的地方,佐助张开嘴,狠狠咬了下去。 “唔…!”藤乃瞬时红了眼眶,“好痛、松开,佐助……宇智波佐助!” 少年仿佛听不见她的痛呼,加大了下口的力度,口中品尝到浓郁的腥甜,红色的液体顺着伤口溢出,被他咽下。 藤乃摸到腿上的忍具包,掏出苦无向佐助刺去,被早有防备的对方扣住手腕,推着右肩压在了榻榻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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