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完美的结局吧。 卡卡西看着藤乃帮佐助和鸣人涂抹伤药,嗯,一行四人,只藤乃无伤,这似乎也变成不是什么令人惊讶的事情了。 休整一晚,第二天清晨,他们挥别达兹纳一家与村民们,启程返回木叶。 交完任务,卡卡西迫不及待宣布解散,鸣人欢呼着直奔一乐拉面馆,藤乃便与佐助顺路回家。 他们便是在这种情况下遇见了同样来交任务的第三班。 藤乃遵守诺言,从未再出现在宁次面前,因而她并未听出对方的脚步声,但通过几人的对话还是认出了宁次。 两双相似的白眸相对,一双如雪般空白,一双如冰般刺骨。 她停下脚步,开口唤道:“宁次哥哥。” 漫延仇恨的目光锋利如刀,在藤乃手中盲杖上停留一瞬,少年冷笑,随即与她擦肩而过。 那种仇恨,佐助异常熟悉,但他却没想到,被这种目光看着的,会是藤乃。 他想起在达兹纳家那晚,藤乃曾问过他的问题,心中有了答案。 而藤乃的话肯定了佐助的想法:“他是我的堂兄,日向宁次,是日向家的天才。” 佐助不由想起自己与鼬。 两对手足,只不过佐助和藤乃的角色相反,他与宁次是复仇者,而藤乃与鼬则是被仇恨者。 但正如藤乃从不会问相关问题一般,佐助也不会问她与宁次之间发生了什么事。 只不过在路口分别,各回各家罢了。 一东一西,相反的方向,背道而驰。 向东走到日向家族地,藤乃需要先去向日足汇报任务过程,然后才能回去梳洗。 告退之前,日足叫住她:“藤乃,马上就是中忍考试了,你好好准备,这次的会场就在木叶。” “是,父上。”藤乃颔首。她知道日足很早就有让她成为中忍的想法了,只是因为考试必需三人一组的规定才让她参与分班。 虽然没想到身为新人的自己会这么快就参加中忍考试,但既然父上这么说了,想必卡卡西老师也有这个意思要推荐他们。 犹豫一瞬,她还是问道:“父上,请问宁次哥哥会参加这次的中忍考试吗?” “宁次……”日足没料到长女会提起宁次,愣了一下才回答,“宁次的实力已经足够,也有一年的任务经验,想必他的指导上忍会让他参加。” “这样啊……”藤乃点点头,“谢谢父上,那我先回去了。” 她回去洗掉一身疲惫与风尘,花火听到姐姐回来了,按耐住急切心情等待藤乃收拾好,便立刻跑了过来。 “姐姐!”她高兴地扑入藤乃怀中,“花火好想你,每天都想。” 藤乃摸摸花火柔软的黑发,自背包里拿出编好的海螺手链为妹妹戴上:“抱歉呀花火,我没有找到适合花火的礼物,就只能自己做一个了。你看,这是我在海滩上找到的小海螺。” “好漂亮!我喜欢姐姐做的手链,比买的礼物更好!”花火搂住姐姐的腰,将脸埋进她的颈弯中赖着不起,呼吸姐姐身上的香味。 直到花火的看护女仆日向夏敲门催促,花火才恋恋不舍从藤乃怀中起身,前往演习场训练。 “我和你一起去吧,花火。”藤乃牵住妹妹的手。 “姐姐不休息一下吗?” “我已经休息好了。”藤乃摇摇头,“要赶快完成今日的修行呀。” 花火握紧她的手:“那我要姐姐指导我。” “好。” “晚上我也要和姐姐一起睡。” “好。” 藤乃皆温柔答应下来。 夜晚,她搂着怀中熟睡的花火,睁开双眼去看透过门缝的月光。 今日遇见宁次时,她曾有一瞬很想开启魔眼,看看对方如今的模样。记忆里仅有声音留存而不知面貌的小哥哥,藤乃如今依旧非常喜欢。 不过现在宁次的声音已经和幼时大不相同,也不再是那个会照顾她的小哥哥了。 但藤乃却没想过去消弭二人之间的仇恨——哪怕日向没有了宗分家之别,但日差叔父确实因她而死,藤乃从不会去期待没有希望的事。 她的本质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悲观主义者与现实主义者,想要改变日向家的原因很单纯,因为她讨厌「笼中鸟」,讨厌腐朽的制度,讨厌迂腐而高高在上的宗家人。 而讨厌的东西,只要扭曲掉就好了。 为妹妹压好漏风的被角,她露出清丽浅淡的笑意。 花火啊,你要快快长大。 她在心中如此想道,带着想要将什么交付到花火手上的期望。 然后,接替我,成为…… 困意上涌,藤乃闭上双眼。 而在同一片月光下,佐助做了一个梦。 他梦到自己和鼬走在街上,他很高兴,因为哥哥可以陪着他一整天。 ——然后一对白眼兄妹打断了他的好心情。
第9章 报名 那件事之后,日向宁次其实还见过他的堂妹。 不,他绝不承认那是他的妹妹,哪怕曾经十分喜欢,但父亲死后,对方那张清纯美丽的脸庞就开始令他痛恨。 日差曾纠正他说:“宁次,你不该直呼她的名字,这是逾矩、是冒犯。你应该牢记自己的身份,叫她‘藤乃大小姐’。” 一声“大小姐”,划分出宗家与分家不可跨越的距离。 宁次觉得这称呼生疏,不喜欢。 他喜欢牵着藤乃的手,喜欢絮絮叨叨给她说自己眼中所见,喜欢看她露出可爱的笑容,喜欢她软软叫自己“哥哥”的声音,喜欢训练时她坐在旁边安静陪伴的模样。 他喜欢这个妹妹。 宁次喜欢藤乃。 日差还告诉过他,藤乃有可能成为他的妻子。 宁次还小,不明白夫妻的责任,但他知道这是如同自己父母一般的亲密关系。因为他喜欢藤乃,所以他期待着,和妹妹一起玩耍的日子很开心,他希望自己可以和藤乃一直在一起。 可美好的时光并不长久,宁次的世界转眼间天翻地覆。 他扑倒在父亲盖着白布的躯体上,泪水一滴滴打出深色的湿润痕迹。父亲高大的身躯如山崩一般倾倒,变成冰冷而僵硬的一具尸体。 耳边是母亲悲痛的哭泣,宁次模糊的视线中恍惚出现了一张清丽如同紫藤花般的小脸,被蒙上洗不掉的血色。 他们说,藤乃成为了日向的继承人。 自己父亲的死亡换来了日向藤乃的一步登天,宁次在笼中鸟的咒印下挣扎,他痛哭、他嘶吼,这青色的烙印折磨着他,也让“恨”这种情绪在心中深深扎根、快速滋长。 那些宗家人高高在上地命令道,让他成为保护“藤乃大人”的存在,而藤乃则可以全权掌控他的生与死。 他变成了一只无法逃脱她掌心囚笼的鸟。 藤乃“大人”,她从“大小姐”变为了“大人”,称呼的转变亦代表其身份的转变。 宁次冷汗如雨,疼痛间,他呢喃着这个称呼,全无尊敬之意,半阖的双眼悄然流泻出刻骨的仇恨,以及深藏于底的不甘质问。 质问日向、质问自己、质问命运。 「笼中鸟」后,他再没踏入过宗家一步,却总有她的消息传入耳中。藤乃的表现越来越符合日向家合格继承人的标准,她聪慧、努力且听话,长老们对她越来越满意,也对被称为“日向家的天才”的宁次越来越不满。 因为任谁都能看出,「笼中鸟」没有磨灭他心底的仇恨,反而成为令其开花结果的养料。 藤乃虽然聪慧,但体质弱,天赋也仍是不及他的。她学得快,但没有宁次能够自行领悟宗家不外传秘技「回天」的天分。 ——可宁次着实不够听话。 直到五年后,花火三岁时,日向家发生了一件大事。 小半个日向宅邸在一瞬间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摧毁,而动手的不是别人,正是被所有人看好的宗家嫡长女——日向藤乃。宁次听说,是因为那群顽固不化的长老要给花火打上「笼中鸟」。 事后,整个日向家对这件事三缄其口,宁次除了震惊之外,其实还有嫉妒——对花火的嫉妒。 ——你愿意为了花火向长老们动手,却对他被迫打上咒印无动于衷。 在这一刻,宁次忽略了那时的藤乃正在病中,对此毫不知情,也忽略了曾是他亲手赶走藤乃的事实,心中的不平衡在仇恨的驱使下,最终扭曲成沸腾苦涩的汁。 是了,只因她是宗家,而他是分家,这是从出生起就注定的命运,高傲的宗家如何看得见被困在笼中卑微匍匐的分家。 又或许她看见了,但是她不在乎。 宁次站在街角,看穿着和服的藤乃在幼妹的牵引下于人群中穿梭。他烧得眼眶通红,那一年的烟火极为盛大,可是他全没看见,眼中只能看到对妹妹露出温柔笑颜的藤乃,她发间的紫藤花随动作悠悠晃动。 …… “哎?所以藤乃酱早就知道了?啊啊啊,大失策,早知道就不打赌了……不过能吃拉面还是很棒的说!”鸣人抱着拉面碗暴风吸入。 “白痴。”佐助嘲笑道,“藤乃都说了内部消息,木叶马上要举行中忍考试,之后还遇到了那群砂隐的人……开卷考连答案都告诉你了,你还猜不出卡卡西之前叫我们集合,是要推荐我们参加?” 藤乃慢悠悠吃着拉面:“关于‘今天卡卡西老师虽然迟到,但鸣人君不仅没有不满,而且还会非常高兴’这个赌约,鸣人君你可是开心得直接扑过去了呢。” 当时卡卡西宣布这个消息后,面对两个脸上写着“我早就知道了”的表情的学生,还是鸣人的正常表现令他有些安慰。 于是,在解散后,三人相约来到一乐拉面馆,鸣人请客。 “当然,”佐助凉凉补充,“鸣人你要是不愿意请客,直接认输就好了。” “谁说我不愿意请客的?”鸣人一拍桌子,“我才不会向你认输呢,笨蛋佐助!我可是要当火影的人,一定会通过考试成为中忍的!” 霎时,二人对视的目光间火花四射。 藤乃坐在佐助与鸣人之间淡定地吃完自己的拉面:“多谢款待,非常美味。”她用纸巾擦干净嘴角残留的汤汁,朝还在“深情对视”的二人道,“佐助君、鸣人君,你们要不再打一个赌吧,就赌这次自己能不能成为中忍,我做见证。” “同意!”这句话成功打断了佐助与鸣人的对视,二人异口同声。 听到他们重新动筷的声音,藤乃从忍具包中拿出折叠工整的两张纸:“这是历年来中忍考试的资料,虽然不知道有没有帮助,但还请佐助君和鸣人君吃完看一下。” 佐助从藤乃掌心拿起那纸资料放进腰间包中:“知道了。” 而鸣人含着还没咽完的拉面胡乱点头,含混道:“谢谢藤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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