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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这鬼王不是很聪明，否则他的日子就难过了。
第五十四章 关小冉在车上就开始写作业了, 加长的豪车坐着就就是舒服，还能升起来一张桌子放书。 爱丽丝就坐在副驾驶，中原中也想开车被森鸥外赶到后座去了, 毕竟他的小甜心只能坐在他的副驾驶上。 后面的两排座位独留关小冉面对着中原中也和芥川龙之介两个人。 中原中也随便拿了一本数学课本，翻了几页发现看不懂就又放回去了。 虽然学生们的战斗能力不大，但学历上的文盲对好学生总有种优良滤镜, 中原中也就挺支持关小冉好好学习：“虽然晓现在是大江山组的首领，但学生总要考一个好大学啊。” “嗯, 我也是这么想的。”试卷上的题目很简单，关小冉边写也不耽误聊天：“目前的目标是东大, 但以我现在的水平有点勉强啊。” 她虽然是年级第一，但和精英学校的的学生差距还不小，像是京都的洛山, 关小冉到那里前十都有点危险。 “哈哈哈，等你考上东大, 师兄就送你一整套俄罗斯制造的枪械, 让你实现枪械自由。”森鸥外等红灯的时候扭头叮嘱了一句，他也知道现在关小冉手里拿着的枪都是从太宰那里借来的事实。 “不可以的！晓是女孩子！ 这也太粗鲁了吧！”爱丽丝首先表示不满, 然后接着说道：“起码要送粉色的枪枪！” “对对对, 我要粉色的！”关小冉很赞成爱丽丝的话, 黑色银色她看得实在是太多了, 得换个有个性的颜色。 中原中也&芥川龙之介：...... 这跟颜色好像没什么关系吧, 难道换个颜色就不粗鲁了吗？ 玩笑过后，森鸥外就开始把话题转移到大江山组上, “现在你也是大江山组的首领了, 完全不了解黑手党内部事务也不行, 以后每周过来找我一趟, 师兄教你怎么做好一个黑手党BOSS。” 关小冉停下手中的笔，不情愿的抬头：“不用了吧，星熊童子说过我不用学，现在酒吞也回来了，就算我什么都不了解也乱不了套。” 天真的想法，听的对面坐着闭目养神芥川龙之介嗤笑了一声，就连中原中也也是目光无奈的看着她，“你能当上大江山组的BOSS也真是奇迹。” 温室里的花朵，太容易相信他人，也怪不得BOSS会为她考虑那么多。 不稍微帮帮忙的话，说不定哪天就被大江山组的家伙们坑死了。 森鸥外还等着关小冉活到十八岁后把人卖了换大江山组呢，他和星熊童子之间的约定找来了业界口碑极好契约异能者作为见证，但契约实现，起码要让关小冉安然活到十八岁。 “就当是每周联络一下感情，浪费不了多少时间，爱丽丝也会高兴的，呐？” 关小冉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就当是过去发呆放松心情。 森鸥外这才满意了，把关小冉送到家门口的时候，还让关小冉记了一下芥川的电话，让她在横滨遇到危险就打给他。 芥川听到这话脸色瞬间就黑了，记仇的他依稀记得关小冉之前坑他的所作所为，如果不是的BOSS明察秋毫，他身上得背上好几口黑锅，想反驳但碍于BOSS不容置疑的目光愣是说不出口。 关小冉的反应也差不多，而面对关小冉几乎是都扭曲了的表情，森鸥外没好气的笑道：“其他人想要也没这种待遇，芥川君的战斗力就算在港口黑手党中也是屈指可数，你们年龄相仿，应该也比较能聊得来。” “你不是最擅长交朋友了吗？分明和人虎的关系也不错啊。” 交朋友她倒是擅长，可关小冉是把港口黑手党的祸犬君芥川给得罪死了，难保到时候这位转身倒戈把用罗生门往她身上招呼啊。 “啊这.......” 没等关小冉说完，在森鸥外的手势示意下，她就被中原中也给扔下了车车，压根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抱着作业本的她觉得今天的夜风格外寒冷，冻得她的心都凉了。 ...... 京都。 八岐大蛇派出去充当摄像头的蛇魔刚进入大江山组的地盘就被斩断首级，死在了鬼切的手上，从它生前留下的最后影像判断应该是鬼切想要生吃蛇胆。 他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如果不是有热闹看，他完全不想和大江山组扯上联系。 也是这个时候，八岐大蛇感知到了神社门口的客人，明月高挂，这个时间怎么看都不是什么觐见神明的好时候，但那孩子上学的日子一直都是这个时间才过来。 来拜见的孩子是赤司征臣的独子赤司征十郎，当初八岐大蛇看孩子长得可爱就和他说了几句话，第二天那孩子的父亲就把年仅五岁的赤司征十郎送到了神社中，说是要让这孩子与他为伴。 八岐大蛇虽然总感到无聊，也觉得赤司征十郎的皮相是阿妈最喜欢的那种孩子类型，但他连阿妈的影子都没找到，提前把孩子养着没用也麻烦，养了几天觉得无趣了之后，就把赤司征十郎给人送了回去。 但本着阿妈随时会找到的理念，八岐大蛇也默认了赤司家隔段时间就把孩子送过来跟随神明‘学习’的行为。 目睹一个肉乎乎的小团子长成少年人的模样，可能是因为从小就经常和他相处，赤司征十郎对他虽然尊敬眼里却没有畏惧，八岐大蛇还挺‘喜欢’这孩子的。 青少年的赤司征十郎气质有种不符合这个年纪的沉稳，见到八岐大蛇后就乖巧的跪坐在提前准备好的蒲团上，平日里的傲气尽数收了起来，全神贯注的和八岐大蛇聊天。 他对来八俣远吕智神社并不排斥，赤司征十郎也算是在神社中长大的孩子，八岐大蛇平时对他也相当宽容，是一位极好的老师。可能是由于身为神明的缘故，任何课程，只要从八岐大蛇口中讲一遍，赤司征十郎就记得非常清楚，像是刻在脑子里了一样。 当然这只是其次，赤司会对八岐大蛇这么亲近还另有原因，这位神明大人在数年前实现了他让病入膏肓的母亲康复的愿望，能让全身器官衰竭的病人恢复健康。 赤司记得还在上小学三年级的他请求父亲无果，反而被带离病床前的母亲送到神社，他不能大声宣扬，只能蜷缩在角落里哭泣，最后被八岐大蛇用蛇魔式神引到了中央的神殿中。 【你想让母亲恢复健康？真是美好的愿望。】神明大人嘴边似有笑意，招手示意他过去，手指轻柔的擦拭掉小赤司脸上的泪水：【虽然我的神力并不擅长治愈，但只要你付出代价，我依旧可以让你的母亲恢复健康。】 【什么代价都可以，只要妈妈能活下来！】 孩童的答案很干脆，根本意识不到自己面前是一个从不做亏本买卖的邪神。 【灵魂也可以吗？】 年幼的小赤司果断的点头，灵魂就这么被神明打上了标记。 八岐大蛇对‘喜欢’的东西向来都是直接据为己有，小赤司虽然年幼，但灵魂的却相当漂亮，本身还蕴含着充沛的灵力。 但在这个世界意志的保护下，八岐大蛇根本无法轻易收藏到这么漂亮的灵魂，只要治疗一个人类，承受不足为道的世界反噬，甚至只要尽量掰正世界的轨道连那点反噬都不用承受，可谓是笔极为划算的买卖。 万一哪天离开这个世界，把这么漂亮的灵魂留在这里未免也太可惜了，不如趁这个机会订立契约，离开这个世界前把他的灵魂带走，未来想起来的时候还能拿出来观赏一会儿，打发一下神明无限的时间。 神明满足了孩童的愿望，虽然在他的灵魂上设定了印记，之后却没有再提过这件事情，时间长了，赤司的记忆也就模糊了起来。 如果不是母亲的病情在医院里还留有档案，他可能会以为母亲生病不过是他的梦境而已。 神明所说的代价却没有回收的意思，反而每次见面对待他都是一如既往的宽和，跟父亲所形容的需要千万分小心侍奉的邪神大人完全不同。 即便到了现在赤司已经长大，那位也很有耐心的聆听着他经历的一些微末小事。 而赤司因为家族的胜者教育不自觉的将灵魂一分为二，延伸出了另外一个人格。 八岐大蛇对此倒是乐见其成，按照世界的轨迹，分裂出来的灵魂最终会消失，倒不如之后他拿走完成两人的交易。 固执的渴望胜利也没什么不好的，反而比单纯的温柔谦和性格合他心意。 “征十郎，喜欢篮球就去玩，学业上我会教导你，不会让你落于人后。” 八岐大蛇的文化课教导就是用点神力把知识点都给孩子塞脑子，一次塞一点，人类的身体也能承受得住。 总归用不了多久灵魂就要到手了，八岐大蛇也不吝啬这点仁慈。 就是有点疑惑能让这小鬼头痴迷的篮球究竟有多好玩，在发觉赤司十句话中有五句都在聊篮球后，八岐大蛇的兴致终于被勾起来了。 “听起来篮球确实很有意思。”让八岐大蛇想起了阿妈在他年幼时举办的拍皮球大会，他仗着蛇多开挂还拿了第一。 “征十郎，我都多久没有出门了？” “差不多五年了。”赤司记得很清楚的，上次八岐大蛇出门还是突发奇想要带他去庙会转转。 其他时候八岐大蛇都是一个死宅，就算是搞事也只会指使自己的蛇魔，必须要露脸的场合也只是让蛇魔化做自己的模样应对，自身能不出门那就不出门。 “已经那么长时间了吗......”八岐大蛇基本也没什么时间概念，有时候他发一会儿呆几天就过去了，在神社通过蛇魔来搞事也挺有趣，他几乎也升不起出门的念头。 但对于外出八岐大蛇也并不排斥，尤其是在对什么东西感到有趣的时候。 这么想着，八岐大蛇就被黑色的神力包裹，几秒后黑色散开，原本的青年神明就像是缩水了一般变成了少年的模样。 少年形态的神明五官阴柔，面色依旧苍白，但脸上残存的稚气却减轻了威严感，显得格外惹人亲近，要不是声音还带着八岐大蛇特有的慵懒赤司都有些认不出来了。 “如果是这张脸的话，体验一下学生生活也不会让人感到违和吧？” “是不是很有趣，征十郎。”
第五十五章 赤司还是第一次看到八岐大蛇变化形貌, 他不免得愣了愣，反应过来就回答了神明的问题。 “当然，我现在就去联系父亲帮您办理手续, 您想要使用什么名字？” 八岐大蛇不屑于使用假名，但他的本名在人类世界怎么看都不太正常，他便直接用神社的名字：“八俣远吕智。” 虽说用小名小宝儿也不错, 但那种过于亲昵的称呼八岐大蛇并不习惯从阿妈之外的人口中叫出来。 赤司也没觉得有哪里不对，八俣远吕智神社本就是隐藏在结界中, 家族之外没几个外人知道，而八岐大蛇眼看着也不是真的想要在学校好好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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