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纲吉君死亡事件以后,由于守护者的过度应激反应,不会放任你一个人留在甲板上,最后推测出纲吉君会回到自己的房间,安全度过剩下的时间也不难推测了。” 至于房间,那也就是更简单的排除法。 船里面的客房几乎都是在统一的区域,只要稍微关注一下房间的编排,推测到设计师的习惯并不难,再结合哪几个区域没有安装监控摄像头以外,答案不言而喻。 虽然那么多房间我不知道纲吉君会回去的房间是哪里,可大致区域就在这附近,直接在走廊里面进入掌中花隐藏,守株待兔。 果不其然让我抓到了纲吉君了。 纲吉君微长的棕色头发遮掩住自己的双眼,就在我一度认为他打算浑水摸鱼、得过且过,也或者是干脆逃避现实时,他终于开口说话了。 “对不起,花言。” “——” 我的口中好像在一瞬间说出了一些不明所以的声音。 我的情绪猛地好像踩下了急刹车一样,奔涌的情绪海正面迎击上岩壁,最后以一种无可奈何的方式放平下来。 “我先说明。”我在短暂地停滞后,用一种严肃的语气跟纲吉君说:“虽然我对纲吉君隐瞒的身份,有一点点感到对不起,就只有一点点的羞愧。但是,我完全不会后悔。” 纲吉君虽然是彭格列的首领,关于这一点的确是出乎我的想象。我今天晚上才第一次见识纲吉君作为首领时,他身上所散发的威严和上位者的气息。就算再怎么厉害,我的结婚对象不是彭格列的首领,而是那个总是笨笨的、看起来有些柔弱的丈夫。对家务事一窍不通、结果还是努力学习,磕磕巴巴学到现在以后,变得中规中矩。 总不可能这一些都是虚假的。 如果要说我现在的心情,大概就是与半年前纲吉君奋不顾身成为珠宝店劫匪的人质一样,我只是因为害怕他受伤而感到害怕。更别说这一回,纲吉君是真的差点就死掉了。 纲吉君好像意识到了我还没有说完的话,他有些怔忪地看我。 “所以,我来重申一下我现在所作所为的问题节点在哪里。和我拥有同样情况的纲吉君,在这一方面我可以不计较。倒不如说这件事早就摊牌了,也就今天第一次见面给了我一点惊吓,但事情倒也没大到那种地步。” 纲吉君就是一个烂好人。 所以如果没有确切的证据摆放到我的面前,就算是有人在我面前指着纲吉君说他是彭格列的首领我都不会相信。 也正是因为他是一个烂好人,在双方都有错的情况下、在夫妻关系的前提下,他反而会率先觉得自己有错了。 我才不要占他这点便宜。 也不想拐那么多弯弯绕绕的,完全不想因为这点事情纠纠缠缠,足够演一部电视剧的剧情,我遇到什么事情我只奔着解决方法去的。 我扯了一下手铐,锁链发出了一声又一声清脆的金属碰撞声。 我和他现在是紧密相连的。 “哐当!” 金属手铐敲击在墙面上。 带有手铐的左手,连带着纲吉君的手一块被我抵到了光滑的墙面上,我逐步逼近了纲吉君,发出了最后的通牒。 “纲吉君,别想借着这个机会逃脱我。” “现在不可能,这辈子也不可能。早就和你说过了,我的占有欲是很强的,我才不会放过我的所有品。擅自受伤、擅自死掉,这种事情绝对是不行的。但是纲吉君就是知法犯法、上一次在珠宝店的时候,明明早就和纲吉君说过了,你没有把我说的当一回事,罪加一等。” “我的发言完毕,犯人现在有什么要说的,建议从实交代,视情况减缓刑法。” “减缓……”纲吉君听完之后,他紧张的神情慢慢地放缓,最后哭笑不得地说,“这不是根本没有无罪的选项吗?” 我语气逐渐危险起来:“需要我提醒一下你,某个人在明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以后,还想遮掩犯罪行为,权当这事不存在,打算得过且过瞒下去了。” 纲吉君眼神游移,他过了好一会后,举手投降,“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会从实交代的。” 他忍不住小声地嘟囔:“被小时候的我数落了一顿,又被花言说到这种份上,感觉我再隐瞒下去真的很过分。” 我一时没忍住,用脚踢了一下他小腿,“明明就是超级过分了好么!有点自知之明,你的守护者都扛不住你来这么一遭,何况我!” “等、等一下。先回房间再说。”纲吉君连忙道,“在走廊这样真的很奇怪耶。” “我倒是觉得没问题喔,因为中也的酒品好差的,想来现在吸引了大部分的注意力。” 蓝波丢手榴弹能造成多大伤害我不知道,不过中原中也喝醉以后……我那个酒品超级差的同好,想压制他基本全靠运气。再想到罪魁祸首八成是太宰治,太宰治还答应我尽量拖一下时间。我不难想象太宰治会在喝醉酒的中原中也面前做出各种各样令人火冒三丈的事情。 倒不如说,太宰治什么都没做,光是晃悠在醉酒的中原中也面前,本身就会令中原中也再度陷入失控。 纲吉君整个人就好像迎面遭受到一击重拳一样,他恍惚地说:“……我的游轮能坚持到回港口吗?” “……嗯,我觉得没问题?太宰还是有分寸的,如果他想做的话,马上就能控制住终于中也了。在彭格列的地盘上,太宰也不会太过放肆。” “的确。”纲吉君虚弱地说,“可是我的守护者们在这方面就是放飞自我的鸟儿了,绝对会火上浇油。” “……?” 我不明所以,纲吉君像是看破红尘一样,放弃了治疗,自己用门禁卡打开了房门。 他的右手因为和我的左手拷在了一起,拿东西的时候都不是太方便。 纲吉君带我进入房间以后,试探性地问了一下我:“手铐,可以解开吗?” 我表情冷漠地说:“等我消气以后再谈。顺带一提,我现在很生气,看起来短时间内没办法解开了呢。” . 在栗山花言和沢田纲吉进入房间没多久以后,走廊里面出现了某一个人。 他面色青白,仿若骷髅。因为长期没有获得足够的睡眠时间,眼皮底下都出现了一圈浓重的黑眼圈。 某人——也就是坂口安吾,他是全程维持着虚弱的状态,精神恍惚,扶着墙壁顺着走廊一度前进。 按照原本的计划,他现在本来应该是在床上呼呼大睡。 但不知道太宰治突然抽了什么风,说什么也要拉他去参与异能特务科、彭格列以及港口黑手党三方的商谈。直接把他从床上拖了起来,委托了芥川龙之介全程盯着他。 坂口安吾一想说出拒绝的话语,太宰治就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目光审视看他。吓得坂口安吾心下一突一突的,只好忍着痛苦答应了下来。 他全程就待在了队伍的后方,远远看着栗山花言和两方黑手党干部或者首领说话,好在栗山花言太忙了没有注意到他。 太宰治倒是时不时就用了无线耳机和他说话,直接把坂口安吾的精神拉得紧绷。 在上了游轮以后,坂口安吾率先扛不住,和太宰治说完以后,正想找一间客房休息睡觉。 结果—— 坂口安吾可以说是遭大难,刚转弯就遇到了云之守护者,他用一种冰凉的视线扫了一眼他以后,拿起浮萍拐直接冲向了坂口安吾。 “等、等下——!” 浮萍拐义无反顾地略过了他,直接甩向了后方空无一物的地方。雾气消散,露出了一个拥有蓝色长发的男性,他挥舞着三叉戟,直接和云雀恭弥干了起来。 伴随着他们战斗的还有无数的火柱,颠倒的空间,漫天飞舞的莲花。 在这扭转的空间中,唯有这两个男人无视了重力,视旁人如无物,直接就在空中干了起来。 坂口安吾飞快就反应过来了,眼前奇怪的一切都源于栗山花言前段时间共享的情报——幻术师。 放做平时,坂口安吾或许还能够抵挡幻术的侵略,快速从这个战场之中脱离出去。 但是,现在很不巧的是……坂口安吾通宵了四天,如今正面临猝死,精神岌岌可危。他还没有坚持十秒钟就倒地不起,彻底昏了过去了。 直到不久以前,他才苏醒了过来。醒来以后,彭格列两个守护者早就不见踪影,只有遍地的战斗痕迹告诉他刚刚是真实存在的。 坂口安吾眼皮子正在打架,浑身上下都在叫嚣着要睡觉,同时他的理智告诉他,要回到床上睡觉才安全。 于是坂口安吾是全程凭借着一股毅力,扶着走廊的墙壁向着原定的房间前进。 就在他的手掌触及到某一块墙面以后,几乎说得上是恐怖的记忆涌入了坂口安吾的大脑。 银色的手铐叩击到墙面上,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后辈,正胆大包天拷住了彭格列的首领,用一种危险且侵略性的目光瞪视着沢田纲吉,唇角露出嚣张且张扬的笑容。 坂口安吾触电一般松开了扶墙的手,像是看到了什么妖魔鬼怪一样,面露惊恐。 …………?? ???????????? 什么东西??! 原本一直在眼皮子打架,疯狂叫嚣睡眠的坂口安吾,猛地睁开眼睛。 瞳孔地震。 困意就像是被这个画面打击地魂飞魄散。 谁?栗山花言她在干什么? 想要挑起两方的争斗吗?! 坂口安吾瞪圆眼睛,看着眼前的墙壁,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是刚刚因为太困了,于是大脑引发了混乱产生了不切实际的幻想,还是因为不小心发动了异能力,读取到了真实的记忆。 无论是哪个,坂口安吾都觉得恐怖,到底怎么样这种事情才会发生。 眼前的墙壁,仿若不再是普通的墙壁,而是潘多拉的魔盒。如果再次打开,就会见到这个世间最为恐怖的事情。
第59章 纲吉君和我块进房间,房间内的摆设显然比其他的房间要豪华许多,然而大致上几乎没有使用过的痕迹。 旦切换场地,纲吉君身上就展露出受过专业训练的成果,他以种非寻常的速度冷静下来。刚刚我全程压他上风的风向渐渐就发生改变,然而不变的就是……这家伙还是在满脸琢磨怎么用种稍微令我容易接受的话语开始谈论。 “容我提醒下,纲吉君。我原本预计只有三分钟时间调你的守护者们,现在已经接近三分钟喔……?如果再不快点说完,你亲爱的守护者们就要过来这边。” 我催促纲吉君,不想给他太多思考时间。 纲吉君朝我看好会儿,做出我完全没有预料到、又该死地正常的举。 他从兜面掏出手机,给狱寺隼人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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