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优作:“………………我知道了,有灵感之后我会立即开展工作的。” 纲吉君噗嗤笑了一声,“人家好不容易出来旅游,就放过他吧?” 旅游的时候不谈工作,这事我也能够理解,问题是—— 我忿忿不平地把视线挪开了,抱怨道:“他最后的更新可是卡在最精彩的地方了,过分的人明明是他吧!” 我这一句话砸了下来,工藤优作脸上也挂不住了,他堪堪干笑几声。 就这个状态下想接着问我情报,就算是工藤优作也做不了……但我小看了一个头铁娃了。 工藤新一完美利用自己年纪小的优点,他硬生生将拐到七转八转的话题拉扯回来,“所以说姐姐是知道什么情报吗……?” 我觉得我要是接着藏着掖着,会被这小鬼缠半天的。 我思考了一会儿,“作为交换,可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吗?如我刚才所言,我可是一个忠实的推理粉丝,对案件的兴趣也挺高的。” “可以。” 工藤新一一口答应了下来。 唔……果然啊。 这家子和目暮警官有关系,而且关系匪浅啊,居然还知道案件内情。 我余光瞥了一眼还在搜集证据的目暮警官。 这一家三口跟在目暮警官的身旁,却一直自由行动,没有遭到其他警察的限制,显然也不是本次案件的受害者或者关系者。所以是……协助者?还是单纯的朋友关系呢。 不管哪个,这家子的自由行动是有目暮警官默许的意思在。 虽然我和警视厅那边没有多大的关系,好歹是兄弟部门,尽早解决我也高兴不少。 我晃悠了一下手中的蒸汽眼罩,“正如你所见,我刚刚一直在睡觉,就算我们坐的地方能够直面观察入口和通道,睡觉的时候可看不到哦。” “不过我听到了三次响声,在过去的一个小时内,门被打开过三次。一次是蹑手蹑脚、全程发出的响声只有门把被扭开时的金属响声,以及衣物的摩擦。第二次是直接了当的打开了门,但是在中途被绊倒了,而且还有什么东西摔到在地,我听到了有人的争吵声。第三次是有人急匆匆的跑步开了门。” 我双手一摊,“剩下的就是你们一群人冲进了头等舱。” “原来如此。” 一家三口不约而同的陷入了沉思,像是在思考我刚刚提供的情报里面究竟哪里有可用性。 “哎呀,这两个家伙真的是,陷入思考后就把答应的事情忘了。”工藤有希子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她说,“关于案件的事情,由我仔细和你说一说吧?” 其实也没有那么在意,我刚刚找借口试一下他们一家和目暮警官的关系。 这样想着的我,摆出了洗耳恭听的状态。 这是一起众目睽睽下未完成的杀人案件,受害者就是那位年轻的小姑娘。 就在所有人都在睡觉的时间中,这位小姑娘想去上厕所的时候直接被人用绳子捆住,喂了毒药,关在了狭窄的储物柜里面。如果不是这个小姑娘拼了命挣扎引起的杂音,引起精神充沛、完全没睡着的工藤新一的注意,恐怕这小姑娘就死掉了。 “毒药呢?” “关于这个……很可惜,在那位小姐吐在地上没多久以后,就被人回收了,从剩余的唾沫中检测到轻微的毒素,如果要更详细的检测结果,只能够等到下飞机后用精准的仪器进行检测了。” “看来我没有破案的才能呢……”我摆出了失望的表情,叹了一口气,“只是这点情报我好像没法做出合适的推理,果然推理小说和现实处于一定的差异。” 工藤有希子弯了弯嘴唇,她安慰我:“既然如此,就好好享受这一趟旅游吧。” 我面色深沉,“拜托了,夫人。平时一定要多催催工藤先生老老实实工作,还有——不要再做搜集完所有证据后,只差揭晓犯人之前就断更了。” 工藤有希子乐不可支,她连连答应我的请求。于是,在我扮演完专门提供情报的NPC以后,这一家人重新投入了搜集证据的工作中了。 “侦探果然是很麻烦的工作啊,难怪我朋友说我这辈子都不可能成为侦探……”我打了一个哈欠,懒洋洋地看着这一家人问了一圈后,做出了沉思的神情。 “从所有杂乱的情报中找出犯人的确很难。”纲吉君感叹。 “找犯人并不难哦,只要从犯人的目的入手,很容易就筛选出来真正的犯人是谁了,算是变相的犯罪推理吧。难的地方……与其说是要找出犯人,倒不如说有什么决定性的证据让犯人没有任何的理由进行辩驳。”说到这里,我停顿了一下,兴致勃勃地问纲吉君:“纲吉君,你觉得哪个人有可能是真正的犯人呢?” 我给出一个提示:“犯人就在这个房间里面。” 纲吉君为难地说:“这也太难了。” 这么说着的纲吉君,当着我的面用手指指了其中的几个人,他的动作相当随意,就好像是单纯地为了应付我心血来潮的问题。 我看着他手指指向的方向:“……” “告辞。” 离谱!随便指一下都对了。 所以我之前就说谁在纲吉君面前说谎,就是在自找麻烦,他活生生一个情绪感知器,但凡对象是一个人,他的直觉都准到离谱,简直就是天生开了挂,根本就无人能敌。 “猜对了?” “唔……” 我不情不愿地回答。 “……怎么说呢。”我难以形容我现在的心情,“一般选犯人,基本上都以为是单选题吧。除非是抢劫案,多人犯罪的可能性都低的令人发指。现在暴露给纲吉君的所有情报,都直指杀人未遂,然而纲吉君想都不带想,直接做了多选题。” “这个倒不是猜出来的。” 就在所有人都在寻找犯罪者究竟是谁时,我和纲吉君两个人对着某几个犯人评头论足。 纲吉君解释道:“从那位小姐脖子上的勒痕可以得知,犯人是一名孔武有力的男性,从伤口上不难猜测,犯人的力量很大,他当时是可以直接勒死那位小姐的。然而新一发现时,那位小姐口含毒药,犯人的目的是为了杀死受害者,这个行为完全属于大费周折。但是,如果这个案件并不仅仅是一起杀人未遂就很好理解了……那位小姐的身旁有许多的保安,不难猜测这位小姐家庭大富大贵,这是一起绑架案件。” 纲吉君说出了他的推测:“犯人一共有两名,第一名是负责用绳子绑架的男性,使用药物的犯人是第二名,大概也不是为了杀死那位小姐,只是单纯希望她能安静一些,如果是致死的毒,在入嘴的瞬间就足以致死。” 和我推测的几乎没差别。 我也不知道该感叹这位小姐命运多舛还是感叹她运气好。 毒药就算再轻微、不致死,只要入口都会对身体都会有莫大的创伤,更别说长时间含在嘴里面了,工藤新一那个好奇小鬼但凡再晚一些发现,说不定那位小姐就真的死掉了。 直觉再准也没用,猜得再好也没有用。 我和纲吉君大概就是天生不适合做侦探着一类人,哪怕知道犯人是谁,没有决定性的证据就不可能将人绳之以法。 如果说侦探是负责将细枝末节、所有的真相都推理出来的能人,我们大概就是单纯玩填字游戏的答题者。 无论是第一名犯人,还是第二名犯人,都像是拿着武器不知所谓的垃圾,自以为控制得很好,自信满满地拿着武器对她人进行控制。以为这是什么科学实验吗,只要控制的量好就能完美解决? 我和纲吉君都打从心底对这两个犯人没有任何好感,但我们两个人的身份都不适合大庭广众之下出面,更别谈我们现在是隐瞒身份出行的。 不过这艘飞机上的聪明人并不少,我看到了工藤优作跟目暮警官说了一些什么,工藤有希子在工藤优作身旁撒娇,一直“优作、优作”地喊他,工藤优作拗不过她,只好认命地在工藤有希子耳边低语几句话,本身比我年龄还要大的有希子,像一个年轻的少女一样高兴地笑了起来,她自信满满地走到了受害者和嫌疑犯的面前开始了推理秀。 “对了……”纲吉君想起一件事情,他认真又严肃地跟我说:“花言,有一件事情我一直想问很久了。” “什么?” “为什么一直喊的是纲吉君呢?” “……你的反射弧也太长了吧!我喊了都快三年了耶!” “很久以前就想问了,一直找不到适合的时机。”纲吉君很纠结,“从沢田进步到纲吉君用了一年时间,自纲吉君以后就没有前进的任何一步了。” 纲吉君。 明明喊的是名字,后面同时带有敬称,乍一听仿佛只是一个亲疏都包含的称号。 “阿纲、小纲、纲吉、沢田。”我细数别人对纲吉君的称呼,“这些都太普遍啦,已经没有任何的惊喜可言了!现在叫纲吉君的人,陌生一点的会叫你沢田,熟悉的人叫你纲吉,叫纲吉君的人只有我一个人吧……?” 我嘟囔了一声,“再说了,叫敬称有时候才会有一种特殊的感觉在吧。” “不是吗?” “纲·吉·君。” 我唇齿之间仿佛含着蜜一样,每一个读音都想是酝酿了好久,仿佛从舌尖跳舞一样掉落。 纲吉君:“……” “等、等等——” 纲吉君的耳朵以一种飞快的速度充红,他伸出手捂住了嘴,忍不住说:“明明已经听了无数次了,怎么会……” “那是你之前完全没有领会到敬语的魅力!明明是一个好东西你却不懂。”我眉眼弯弯,凑到了纲吉君的耳边,“敬语不觉得会带给人一种……以下犯上的感觉在?不是挺好的吗?” “不不不不,我完全不懂啊!” 不懂的纲吉君,却满脸充红,把视线从我的身上挪开了。 所以说……明明该做的事情也做了不少了,不该做的事情也做了不少了。 为什么他总是一个纯情少年的模样呢? 我发现有时候一些关于涩涩的东西,纲吉君倒不会那么容易含羞,如果是涉及到高中生才会喜欢的暧.昧和纯情,纲吉君反倒是像防御力彻底降为了零一样,不堪一击。 在我说完这个话题以后,我每次念纲吉君的名字时,他都反应迟钝了一下,磕磕绊绊好一会,才恢复正常与我说话。 我严重怀疑纲吉君的启蒙老师,绝对是从最高等级开始教起。 如果非要形容的话,大概就是大鱼大肉吃多了,对一些寻常可见的小甜品反而没有抵抗力。 这一起案件想要找到犯人,最重要的物证果然还是消失的毒药,以及原本捆绑在受害者脖颈上的麻绳吧。要从这里开始推理,不知道得花多大的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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