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今她又刚在穷奇手下救了锦觅,几位芳主自然不会把以前的仇怨,带入到她身上。 “原来是穗禾公主,我乃花界牡丹芳主,多谢公主救下我花界的小精灵。” 穗禾知道长芳主是在隐藏锦觅的身份,她不是喜欢啰嗦的人,她都知道锦觅的事情,自然不会表现出好奇。 “恰巧路过,穗禾不能见死不救。”与此同时她伸出左手,在她掌心一株小小的多肉植物浮现,在植株表面,一层薄薄的冰晶覆盖,寒气逼人。 “这位小仙子是心脉被穷奇震碎了,还中了瘟针,瘟针之毒只有花界圣草夜幽藤可解,以我之力,解毒之后,也只能护她元灵不散,留一线生机罢了。”穗禾说的都是实话,言尽于此,其他的就看花界怎么处理了。 锦觅一听这话,从众芳主身后探出头来,跑到她跟前,抱着她的手拼命摇着头:“大神仙你这么厉害……一定能救肉肉的!” 穗禾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风灵之力从锦觅的灵台运行一个周天,结束之后锦觅直接昏睡了过去,她先前也受了伤,这种时候倒不如让她好好休息休息睡一觉,免得她关系则乱。 长芳主急忙伸手抱住锦觅,她检查之后才发现穗禾是好意,将锦觅交给一旁的桂花芳主:“带锦觅回去休息吧。” 安置好锦觅之后,长芳主朝着穗禾道谢:“那肉肉就要劳烦公主了,玉兰,你去把夜幽藤拿出来。” 锦觅这个样子,若是肉肉救不回来,怕会成为她的心魔,这是花界上下都不愿意看到的。 “这位是?”这是诸位芳主才注意到穗禾身边的彦佑,因着先主的遗命,说锦觅的万年情劫,再看着彦佑是个男仙,都对他没好脸色,若不是他跟在穗禾身后,她们都想把他打出去了。 “这位是九重天的蛇仙。” 穗禾只说了这么一句,就跟着长芳主的步伐朝百花宫走去。 玉兰芳主则伸手将想要跟上去的彦佑拦了下来,看穗禾公主的样子,与这位蛇仙不算相熟:“劳请蛇仙在此等候公主。” 彦佑摸了摸鼻子,摊手表示自己知道了,这个花界还真是古怪得紧。 彦佑寻了个地方坐下,施法幻化出一壶茶,他啧啧的品着茶琢磨,他好奇,刚才那位小仙童到底是花界的什么人,惹的花界众芳主这般关注,他一开口,连圣草夜幽藤都肯拿出来。 但是眼前这个形式,他肯定不能跟着进去了,不知道到时候能不能从穗禾公主口中知道些什么。 长芳主带着穗禾往百花宫深处走去,来到一处偏殿内,穗禾施法将肉肉放置在床上,四周的寒气顿起,弥漫了整个大殿。 长芳主朝着穗禾点头,穗禾在肉肉身上设了一个结界,阻挡寒气快速消散,将旭凤送她的另外一枚耳环解封,那是旭凤当年特意留给她的一缕琉璃净火,一直被封印在那副耳环之中,火色微蓝,幽幽泛白,烧的虚空仿佛都要撕裂了一般,恐怖非常。 长芳主等人侧头看向穗禾,观她坦荡荡,才把悬起来的心放了下来,怪不得现今都说天界,鸟族风头无二,不止有一个二殿下旭凤,还有一个穗禾公主…… 好在她不是什么心术不正之人……与天后荼姚不是一个性子…… “长姐。”玉兰芳主递上夜幽藤,穗禾回头看着散发着幽光的圣草,伸手摘下了一小节,她不需要整株,有这些就够了,夜幽藤只是解毒,最重要的是旭凤的琉璃净火跟她的风灵之力相辅相成才行。 琉璃净火在手,炼化药草不过几瞬,穗禾将炼化的药,化入肉肉体内解毒,于此同时,她的风灵之力裹带着旭凤的红莲业火修复着肉肉的灵身,青红两色纠缠,辅一接触肉肉痛苦的闷哼了一声,浑身紧绷。 穗禾灵力运行,走遍肉肉灵身,良久之后才收了灵力:“接下来就要看她的造化了。” 她能做的都做了,其他的,她是真没办法了。 穗禾的灵力传输停住,肉肉瞬间变回了原型,长芳主看了之后不得不惊奇,这么重的伤,穗禾竟然还能护住肉肉的灵身,今后把肉肉种在水镜内,或许终有一日真能复活,有此希望,对于锦觅来说也是极好的。 “多谢穗禾公主,今日若不是公主出手,我水镜这两位精灵怕是凶多吉少了。”长芳主笑着谢过穗禾,若不是穗禾今日偶然路过,她都不敢想象锦觅对上凶兽穷奇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长芳主客气了,那穗禾先行告辞了。”穗禾不打算在花界多留,她还要回去翼缈洲呢。 “这么急,我们还没好好谢过公主呢。”长芳主有些惊异,这位鸟族公主,竟然未对锦觅好奇,对于花界这份恩情毫不在意。 “举手之劳,告辞了。”穗禾笑了笑,尔后化成真身飞离了花界。 “长姐……”其他几位芳主围着长芳主,她们能感觉到穗禾不过瞬间就已经离开了花界…… “此等上神……这位鸟族的族长了得啊。”长芳主看着穗禾的背影有些感叹。 怪不得荼姚这般看重与她,千年前就已经将鸟族交由她掌管,她虽然常驻忘川,但是六界之中无人敢轻视她。
第23章 忘忧 穗禾漫步在云巅,手里拿着花环拨弄着,有一下没一下的撕扯着一朵花的花瓣。 她离开这么快……其实是不知道怎么面对锦觅吧,总觉得抢了人家男朋友似的…… 所以她刚才才会那么快就离开了花界,至于彦佑,他不知道自己跑啊,而且说实话他们真没交情。 那条皮皮蛇,滑溜得很。。 穗禾低头,入目是下界的万里山河,波澜壮阔。 她深深叹了口气,要命啊,这么美好的景色她都没心思欣赏了。 经此一事,穗禾回到翼缈洲的心情完全变了,.飞鸾宫还是千年前的模样,她伸手撤掉笼罩着飞鸾宫的结界,昭告鸟族,她回来了。 “阿姐!”穗禾结界刚撤下,没一会九儿就急匆匆的跑来了。 “阿姐每次都是这般悄悄回来,九儿准备迎接阿姐的东西,一样都没用上。” 眼前的少年穿着白色的云纹织锦,头戴王冠,脸上带着笑,看起来有些傻兮兮的。 “九儿又不是不知道姐姐的性子。”穗禾伸手捏了捏九儿俊俏的小脸,这孩子都长这么高了。 “族长。”紧随九儿而来的是孔雀的族老,众人朝着穗禾行礼,很是激动,她已经很久没回来了。 “长老们不必多礼。”穗禾看着这一张张熟悉的脸,心中的负面再次散去,万事随心,顺其自然。 穗禾刚回来,接见过族老们之后,穗禾独自一人去了孔雀王府后的小湖边上祭奠双亲,大家都是有眼力见的,自然不会在这种时候来打扰她。 “爹爹,娘亲,我来看你们了……”身旁是香案跟点燃的香烛,这些都是她在忘川的时候自己做的……满怀她心中的希翼与奢望。 天空之中繁星闪耀,月光洒满湖泊,穗禾躺在草地上,喝着酒,心中一片清明,很久没有大醉一场了…… 修为越深,责任越大,穗禾自从当上鸟族族长之后,更加深刻的明了了这个道理,所以每当这个时候,她就更加心疼旭凤…… 他那个战神的位置啊……都是血与肉与伤,一点一点打出来的,修炼多清苦,战场多伤难……看似风光的成就,谁知道他们付出了多少。 她与旭凤都曾经与死亡距离不过咫尺…… 如今她的医术卓越,虽说制药水平比不上太上老君,但是比天界的医仙绝对不逞多让,她为旭凤治了这么多年的伤,依旧让他身上留下了伤痕……自己是在旭凤的羽翼下,曾经身上也是伤痕累累,背上也不可避免的留有疤痕…… 香烛燃尽,穗禾起身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自己,飞快的飞向了蛇山。 师父我来了……! 蛇山还是老样子,穗禾伸手穿过她曾经设下的结界,看着熟悉的小屋子嘴角不自觉的勾了勾。 “师父,徒儿回来看你啦!”穗禾撒欢似的推开了茅屋的门,只见廉晁已经倒好了酒水,就等她入座了。 “哇,好香呀。”穗禾坐在凳子上,接过廉晁给她倒好的酒,她轻嗅了一下,醇香的酒气扑鼻,让她觉得,就光是这气味,就已经让她觉得醉了。 “小酒鬼。”廉晁笑着摇了摇头,如今他的伤已经彻底好了,穗禾经常给他寄信,说她在忘川的所见所闻,战事艰辛与生活乐事。 “其实我以前不爱喝酒,甚至称的上讨厌,后来啊,慢慢的就喜欢上了。”穗禾笑了笑,轻呡了一口。 “师父,这是什么酒,叫什么名字呀。” “往事已矣不可谏,未来可期犹可追,此乃忘忧。” 穗禾握着酒杯的手一顿,她仰头将酒杯里的酒灌入咽喉:“忘忧好啊。” “说吧,看师父能不能帮到你。”廉晁将酒食撤下,一把瑶琴出现在桌子上,他轻轻的拨弄着琴弦,定定的看向穗禾。 虽然她跟他笑着,但是廉晁知道,这孩子思虑颇重,不知由是为何忧心了。 “其实……也没什么……”穗禾脸上的笑意淡去,她抱着酒壶抿了抿唇。 有些事情她不能跟师父说,有些则是不想说。 “师父,你说爱到底是什么?” “傻姑娘,每个人对爱的理解都是不一样的,修行讲究太上忘情,但是你看着偌大的六界,那个能真正超脱过?情之一字,害人不浅,是苦是甜只有自己知晓,对于我来说,情大概是放手吧,知晓她好,便是安好。”琴音渐起,廉晁的话夹杂着乐声扩散。 穗禾其实很佩服师父,她有时候会问自己,如果那些事情发生在你自己身上,你会怎么办? 答案是没有答案,因为那些事情毕竟都没有真正发生在自己身上…… 只有切身体会过的人,才有资格开口。 “哎呀,师父,你瞧我这记性,呐,给你的礼物。”穗禾终于想起之前从忘川带回来的东西,献宝似的把它们一股脑放在桌子上。 廉晁看了一眼这些乱七八糟的小玩意跟酒,笑着继续弹琴:“搁着吧,你今天才从忘川归来,累了一天了,等会好好休息,穗禾有这份心意为师就很高兴咯。” 穗禾嘿嘿傻笑,果然跟师父待在一起就是轻松。 穗禾喝着酒跟廉晁说了很多很多,军营的兄弟们,战场的无情,还有旭凤……说到最后她自己都迷糊了,醉倒在桌案上。 廉晁的琴声安神,他都弹奏了三曲了,穗禾才结合着酒劲睡着,这酒量,倒是涨了不少,想来在忘川也没少喝。 廉晁看着睡着的穗禾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孩子。 院子后有一间小屋,那是几千年前他专门为这孩子准备的,廉晁施法将穗禾放在房间里:“徒儿,好好睡一觉吧,明天醒来之后,又是新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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