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的孩子们都回到了我的身旁。”玛丽·肖点头。 “我有罪吗?我的孩子有罪吗?”玛丽·肖问。 “我有罪吗?我的妈妈有罪吗?”木偶比利问。 “你们能告诉我们吗?我们有罪吗?”他们异口同声地问。 “你们能告诉我们吗?我们有罪吗?”整个剧院的木偶异口同声地问。 就,别这样。 我是个法学专业在读生,还不是法官呢,也不是警察,这种东西……我哪里能给你们定罪。 全场所有的眼睛都盯着你,等着你回答,这种感觉让人怪社恐的。 特别是这种,你不回答给我一个我满意的答案我就杀了你的情况,我到嘴边的话一下子就定住了。 ‘我要怎么回答?’我用眼神询问我老爸。 这个时候总不能静观其变了吧? ‘随便你吧。’我老爸用眼神回答我。 好嘞了解。 “这种事情,我觉得你应该去找警察。”我对玛丽·肖开启了我的忽悠大法。 “你看啊,按你说的,这些村民无缘无故没有证据就杀人灭口,还把你的孩子扔进火里烧,这不就是故意杀人和损害他人财产吗?还有那个小男孩,无缘无故诬陷你对腹语是假的,给你造成了损失还带来了伤害,鉴于他还小,他的监护人全责,你应该早点报警啊,警察叔叔会帮你沉冤得雪的。”我语速飞快地讲。 “简单的来说呢,就是运用法律的武器保护好自己的人身安全和财产安全,你看你没学好法律,就被这些人随随便便就给骗成了厉鬼,演出的大剧院也没有了,络绎不绝的粉丝也没有了,难道他们不该对此作出赔偿吗?所以啊你一开始就走错了,你应该直接找警察叔叔的。” 说完了之后,玛丽·肖和她的木偶们没有什么动静,但是一旦我动一下,木偶们开始就跟着转移视线,一来一回地让我选择了继续在原地相对静止。 我不动,木偶不动,但是剧院却动了起来。 它恢复了破败,盯着我的木偶们的脸色也逐渐苍白了起来,玛丽·肖消失在了舞台上。 它被我说服了吗? 不可能。 怎么说呢。 鬼是由一种执念组成的东西,并不是所谓的人死了之后就变成了鬼,一旦鬼放弃了它的执念,等待它的只有消亡。 像玛丽·肖这种会害人的恶鬼更不可能会轻易放弃这种执念。 来自四面八方的视线消失了,座位上的木偶都垂下了头。 我们站了起来,回过头看。 进来的那个门口消失了,周围一片死寂,通往后台的道路洞开,就差在那里挂个欢迎参观了。 我老爸眉头紧皱,来到这里之后一直被玛丽·肖掌握着主权,被它一步步地带领着往前走。这种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是会让人感到很憋屈的,但凡我再脾气暴躁一点,或者我手里有一个火把,我会直接选择把这里烧了。 我老爸在前面打头阵,我在后面脑袋空空亦步亦趋地跟着我老爸走。 我老爸的脚步停了下来,我们现在是在一条很长很黑的走廊里,已经走了有一段路程了。 “不对。”他说,“我们走过这里。” 他从兜里掏出了一个什么东西,“咔哒”一声之后,一到微弱的火光亮了起来,周围的黑暗被火光驱散了一点。 这个时候我们才发现,空气中弥漫着一层黑雾,很轻薄,与黑暗融为一体。 我老爸往旁边走了一下,借着打火机发出的微弱的光线,我们看到了墙上挂着不少熄灭的火把。 他从隔壁的墙上拿下了一个熄灭了的火把,利用手上的打火机点燃。 在火把亮起的那一瞬间,周围的黑暗瞬间被驱散,环境随着火光的亮起发生了变化。 本来是墙壁的两边多出了不少窗户,月光透过窗户照射了进来,我们还站在这条走廊的入口。 “鬼打墙加鬼遮眼?”我看了一眼老爸,“刚刚走了那么久的走廊是幻觉吗?” 他点头。 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剧院里,我老爸格外沉默。 “老爸,如果这个剧院是玛丽·肖的主场,我们又有火把,能不能直接烧了这里跑出去?”我盯着他手里的火把蠢蠢欲动。 “在梦里死亡可能会影响到现实。”我老爸说,“如果想要烧了这里,最起码我们要找到能够出去的路。” “或许。”我盯着破碎的窗户,往窗户外面看了一眼,“底下是我们进来那条河。” —— 破败的剧院化成了一片火海,我老爸和我从小河里爬上了对岸,我现在对我老爸的武力值和嘲讽能力有了一个新的认知。 他非常给力地以一己之力缠住了玛丽·肖和追上来的木偶,用嘲讽拉住了玛丽·肖的所有仇恨,还能顺手把一边的可燃物丢给我点燃。 火光中,玛丽·肖发出愤怒的尖叫,我们跳出了窗户,一大片木偶跟着在我们身后,却伴随着玛丽·肖火光中消失的身影失去了行动能力。 它们下饺子一样一个个掉进了水里,浮在了水面上。 年久失修的老建筑是非常容易被点燃的,比我想象中的容易地多,不过是几分钟的时间,火焰就蔓延到了一整座建筑里,能看到的东西都被点燃。 火光中,我又双叒失去了意识。 这次再睁眼,我终于是在我熟悉的房间里了。 我老爸和扎塔娜站在我房间门口聊天,看起来非常休闲。 “老爸?”我从床上坐了起来。 “你感觉怎么样?”他听到我的声音走了过来。 “不怎么样。”我虚弱地捂着我的额头。 额头上包着纱布,纱布下我感觉到了一股尖锐的疼痛。 “我刚刚梦到我和你一起勇闯鬼屋了。”我有气无力地说,“还梦见杰森打晕了我整整两次。” “那看来你还记得你说要封我当贵妃的事。”我老爸眼中含笑,和我梦里大杀四方的那个老爸判若两人。 “不,我不记得了。”我试图否认这件事,“我撞到脑袋了,我失忆了。” “那你应该也不记得你今天的小甜饼还没吃这件事了。”我老爸说。 “所以,那个玛丽·肖被我们烧死了吗?”我转移话题。 “是的,你很勇敢。”扎塔娜说,“我利用魔法把布鲁斯送进你的梦中,因为一些限制,在面对玛丽·肖的时候,他没办法非常主动地去做一些事情,只能对你进行一些引导。” “梦境的主人是你,只有你能够对梦境造成具体的影响。” “勇敢的女孩,你找到了玛丽·肖的弱点。” 她在夸我耶。 “那,我的脑袋是被什么砸的?”我摸了摸脑袋上包着的纱布,回忆起了众多电器朝我砸下来的那个场景。 “……你摔到地上自己磕的。”我老爸无奈地说。 在他和扎塔娜的解释下,我明白了我那个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 鬼是没有实体的,它们想要杀人需要一定的条件,并且多数是要依靠幻觉使得这个人在恐惧中触及死亡条件。 就像是玛丽·肖,它制造幻觉让人恐惧,从而发出尖叫,在对方尖叫的瞬间拔下他的舌头致使这个人死亡。 玛丽·肖出现在韦恩庄园的时候已经非常虚弱了,甚至连幻觉都制造不出来,所以它在面临扎塔娜的时候只能选择躲起来,并在我路过它藏身之所的时候躲到了我的身上。 而它能够躲到我的身上的原因,还要从我那把镜子说起。 人的气息是中和的,阴与阳平衡,而那把镜子让我身上的阴阳失衡。简而言之就是我身上阴气过重,所以可以被鬼上身。 所以,我在厨房看到玛丽·肖的那一瞬间开始,我就已经在梦里了。 现实中的我失去意识倒在了地上,我老爸听见我倒地的声音和扎塔娜进来查看,扎塔娜探查出我身上有玛丽·肖的能量,然后我老爸进到我的梦里进行《拯救露易丝大冒险游戏》。 梦中出现的迪克提姆杰森是在梦中被来进来的。 “……所以,玛丽·肖在躲进我梦里之前是附在哪里?”我发出了疑问。 “……” 他们都不说话。 “不会是微波炉上吧?”我干巴巴地笑了一下。 ……不会吧?真的在微波炉上? 我只知道鬼身上有奇怪的磁场可以影响电器,不知道鬼还能躲在电器里。 所以我的宵夜是玛丽·肖帮我加热的吗? —— 我老爸他让我好好休息,他和扎塔娜离开了我的房间,并体贴地帮我带上了门。 我玩了会手机。 包着纱布的额头隐隐作痛,最终还是决定找人问问玛丽·肖的事情。 我翻到了被我备注为前同事的人,点开了和他的聊天框。 【是露丝不是肉丝:滴滴,问件事 捉鬼小天才:说 是露丝不是肉丝:找个鬼的资料】 我下载了一个整整二十页的文件。 里面写着玛丽·肖的生平,还有她变成鬼后杀过的人。 二十页里有十五页都是她杀的人的资料,说句作恶多端不以为过。 它在梦里腹语表演中的话确实是真的,镇上的人拔掉了它的舌头烧掉了它的木偶。 而失踪的那个质疑它的男孩确实也是它杀的,它把男孩做成了木偶。 我在梦中的剧院里见到的装成人的木偶原本真的是人。 整个雷万斯费尔小镇的人都被它做成了木偶。 【捉鬼小天才:玛丽·肖上次杀人是在好几年前了,在那之后没有人再听说过它的消息,雷万斯费尔小镇也准备因为那边的开发规划推到重建了 捉鬼小天才:你怎么突然间要它的资料?撞鬼了? 是露丝不是肉丝:对,家里闹玛丽·肖了 捉鬼小天才:嗯?!没事吧? 是露丝不是肉丝:没事,解决了】 我放下了手机,决定再睡一会,抚慰一下我被玛丽·肖伤害的心灵。 希望以后再也不要见鬼了,阿门。
第28章 今天是达可的预产期。 啊……不应该叫预产期,应该是孵化日还是什么的吧? 三月五号,一个值得纪念的日子,达可在凌晨的时候把蛋壳啄碎了一个小孔,不出意外的话今天中午就能够破壳了。 现在是早上九点钟,阿尔弗雷德刚帮我换完头上的纱布,达米安晨练回来冲完了澡。 我现在端着阿尔弗雷德为我们提供的三明治,蹲在孵化器旁一边吃早餐一边看达可破壳。 达米安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看书,但是我不觉得他能够看得进去。 因为我已经看到好几次他抬头看这边了。 我的小板凳旁边架着三脚架,摄像机认真地在三脚架上工作,镜头对着孵化中的达可,这是我未来的作业素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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