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什么事了?” “遥小姐,刚刚我在保安室的监控里看到了您同行的男孩!他们来的很快!” 于是伏黑甚尔看到这个哪怕面临割喉危险也淡定如恒的姑娘被惊得噌地一下站了起来,那一瞬间她像个被家长抓住在房间里打游戏的小学生一样在全封闭的房间里左顾右盼。 但这慌张和之前甚尔猜测的、年轻继母和即将成年继子之间的隐秘感情似乎没什么关系。 这在豪赌场上精准算计人心的姑娘似乎一点儿也没意识到六眼术士对她有的可不是什么对亲人、同伴和朋友应有的感情。 “因为是全封闭建筑,通风口相较一般酒店要宽的多,看在你这大客户的面上,我可以从那儿离开。不过,”伏黑甚尔潇洒地把清点好的筹码打包塞进怀里,“给你个忠告,千万别用‘找小白脸’这样的借口骗人啊。” ---- 作者有话要说: 呜呜呜呜呜呜这几天被创得太狠所以无心码字(土下座) 第148章 番外四·你甚至不愿意叫我一声母亲大人(二十) 还好, 这里只有她一个人。 当房门洞开、卸掉脸上妆容的春日遥从洗手间走出来时,特级咒术师夏油杰没有来地松了一口气。 在他们头顶漂浮着巨大的水母形咒灵,天内理子和黑井里美被包裹在水母咒灵半透明的咒力中, 兀自睡得香甜。 这是五条悟想出来带着星浆体移动的办法,如果是平时,夏油杰大概情会夸奖一句这个人的奇思妙想,但看着同伴紧绷的唇角和下颌线条,夏油杰也只好苦笑一声, 跟着他走出酒店门。 在了解春日遥在赌*桌上大杀四方的英勇事迹、五条悟面无表情地刷卡5亿拿回她的佩刀后, 夏油杰十分担心在开门的瞬间会目睹什么香艳的场景, 那样自己受到巨大刺激的同伴大概会当场把这奢华到堪比五星级酒店的地下赌*场炸到天上去。 好在屋里只有春日遥一个人,她穿着黑色的长裙搭配尖头高跟鞋,长发披散着挽到耳后, 素着一张脸,眉毛和嘴唇的颜色都很淡, 这样看起来比她的实际年龄还要小一点。 “你们有什么要解决的请便, 我带着理子和黑井小姐先去隔壁了。”说完他就好像后面有鬼追着一样从这一个眼神交汇都会导致火星四射的场面火速撤离了。 春日遥垂下眼, 看向少年手中被绷带层层包裹的长条形物体, 眼中滑过一缕很淡的愧疚之色。不说村雨对于她的重要意义, 如果不是确实缺少赌资,她是绝对做不出把朋友赠送礼物抵押在赌*场的事来。 “半夜手痒,就出来玩了几局。”春日遥说,说话的语气不知不觉比她惯用的还软了三分。“这事儿是我考虑不周, 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虽然立下了不能对五条悟撒谎的束缚,但这种对既定事实进行修饰的行径是不会被判定为违背束缚的, 同理“饱暖思淫*欲找来小白脸一起做快乐的事”也是如此, 全看她自己选哪个、怎么发挥了。 在得知五条悟过来短暂的惊愕后, 春日遥很快恢复了镇定。虽然在她看来,“好赌”和“好色”这两件事的糟糕程度似乎大差不差,但遵循听人劝吃饱饭的原则……或者是出于咒术师对即将到来危险的微妙预判,春日遥还是用了好赌来充当理由。 毕竟现在她已经是伏黑甚尔的大客户,而且有多达3.5亿的尾款没结清,在欠钱的就是大爷的时代,这人不至于无缘无故坑自己。 “是吗?只是这样?” “没错。”春日遥耸肩。如果是咒术师乃至普通人,都有可能被六眼捕捉到咒力残秽,但伏黑甚尔作为0咒力天与束缚,全无此类风险,所以她大可以理直气壮地声称这里只有她一个人…… 通风口的格栅“哐当”一声坠落下来,在地毯上砸出一点浮灰。 空气静默了几秒。 春日遥眉心抽搐一下……那家伙顺着通风管道离开的时候没有把格栅扣紧!这下难道要满脸正气凛然扯着五条悟说这都是酒店房间的问题我现在打算去投诉给差评么? ……好嘛,常言道一个谎言的开始,就意味着要用无数的谎言去圆,古人诚不我欺。 “好吧。”春日遥有些头疼地扯了下自己的头发,转身跨过地上的格栅去收拾吧台上价值十个亿的筹码,把那些色彩各异的塑料片收回筹码箱中。“您帮忙垫付的五亿得等到我把筹码兑换成现金后才能还给您,我确实没有完全说实话,但追根到底,这件事其实和悟少爷您的关系没有多大吧?” 先前就立好了贪婪虚荣的恶女人设,再加上这个世界少年版本的五条悟其实没什么立场过问她的私人感情问题,春日遥索性懒得继续扯谎找理由了。 她看了一眼手表,凌晨三点差五分。 “距离之前定好的四点看日出还有差不多一个小时时间,您差不多也有两天没睡觉了,要不要趁现在休息一下?我来接手附近的防御。” 五条悟现在还没有掌握反转术式,虽然对咒术师而言,执行任务时几天不睡是常有的事,但在过度使用术式的情况下,短暂的睡眠确实也是能让术士快速从疲惫中恢复过来的最好途径。 “……和我没有关系?” 有什么好生气的? 从进入这间地下赌*场开始,理智之声就在脑海中苦口婆心地劝说,你一开始就知道,她那么熟悉声色犬马的生活,战士的身体里承载的是贪恋情*欲和名利的灵魂,围绕在她裙摆边的男人也许就像春天里的蝴蝶那么多。她愿意帮你完善咒力的回路,也是因为要索取一个自己无法完成的要求。 把刀给她,然后转身出去,你们的关系就该就此打止。 不不不,也许你压根儿就不该进去,你难道真想要看到她和一个陌生男人依偎在一起的画面么?归根到底,她做什么事、和谁约会和谁亲吻和谁缠绵都是她的自由。 他听到自己的声音顿了一下,很轻地嗤笑。 名义上她甚至还是你的继母,你要代替你的父亲来约束她么? 可哪怕是在心底劝诫自己一千次一万遍,真正听到她用轻描淡写的语气说出这句话时,理智之弦还是“铮”地一声绷断了。 五颜六色的筹码像是倾泻的泉流一样在剔透的大理石台面、光可鉴人的水磨砖石和松软的羊毛地毯上迸散开来。 视线天旋地转,锋利的细高跟清脆凌乱地敲击地板,直到脊背撞上花洒开关,激荡绵密的水雾高高地在黄铜烛形吊灯的附近折射出一片彩虹色的水雾,春日遥这才悚然地意识到少年人熔岩般灼热明亮的怒气。 过于相信自己术式的判断是咒术师的通病,在顺着通管道离开之前,伏黑甚尔意味深长地留下了这么一句话,这也是春日遥犯的第一个错。人类的感情是如此复杂,爱、痛和怨恨原本就以交缠的形式交替地折磨着每一个人的神经,有些深入骨髓的爱意甚至以恨的名义出现在所有人面前。 而将有截然不同生活经历的少年和自己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爱人混为一谈,则是春日遥犯下的第二个、也是最大的错误。她已经凭经验主观臆断了五条悟对自己的厌恶,然后再从结果追溯佐证,这样自然只能和正确的答案背道而驰。 在一方着意进犯、一方猝不及防的纠缠中,他们一起掉进了酒店为有共浴需求的宾客准备的、颇有情*色意味的透明玻璃浴缸中,幸好在坠落前浴缸里已经积蓄了些水作为缓冲,春日遥才没有在两个人体重的积累下摔出个三长两短来。 她的腰背被迫在浴缸边缘弯折出一个过分的弧度,如果不是体术系咒术师这样柔韧度和骨节弯折度都远超常人的体质,没准立刻就要送去医院急救了。 少年的膝盖恶意地顶开春日遥并拢的双腿,一只手炽热修长的指节在她腰上收紧,另一只手则从身后托住她的脖颈。在这么个姿势下,春日遥无从借力,身体的所有支撑就都置于他强硬的掌握之下。 一滴透明的水珠顺着少年银白色的发丝滑落下来,在她锁骨上方的肌肤上砸得粉碎。 “和我无关?”他用冷酷的语调复述了一遍她的发言。“想都别想。” 在激烈的纠缠中,他的墨镜啪嗒一声滚落到地板上,尽管眼睫上垂挂着沉重细密的水珠,春日遥还是第一时间就立刻注意到,曾经萦绕在这片眺望极远天空才能窥得一角的美丽双眼上的雾气散去了,春日遥所熟悉的、完整形态的苍天之瞳暴露出来。 “你的眼睛?” 第149章 番外四·你甚至不愿意叫我一声母亲大人(二十一) 完整的视觉。 或者说完整的六眼。 在过去十几年都未曾完整拥有的强大力量呼啸着涌入少年六眼的颅脑中, 世间万物如粒子般被分解又重新组合。他完全地理解了这个世界,正如此刻世界万物都要低头迎接他的莅临。 但五条悟只是低头看向年轻的女孩,她以被绝对压制的屈辱姿态仰躺在他身下, 眼中的惊讶却仍多于愤怒。浴缸里水位渐渐升高,湿透的长裙紧贴身体,勾勒出女孩清润窈窕的曲线来。 六眼还在自动补充更多人类视力难以察觉的细节,耳钉脱落后微微发红的半透明耳垂,修长脖颈上跳动着的淡青色血管, 黏在雪白脊背上的红色长发和顺着身体流畅曲线一路往下滑落的潺潺水流…… 以及因为惊讶而微微开启的嘴唇。 和浓丽的发色与瞳色比较, 她嘴唇的颜色通常很淡, 但五条悟很清楚,只要稍微用力吮吻噬咬,那润泽的唇瓣就会呈现出殷红而饱满的色泽, 就像一颗等待采撷的诱人果实。 如果亲得更深入、更用力一点,她还会因为难以承受和呼吸困难而很轻地呜咽。 最强大最桀骜的战士和最包容最亲密无间的情人, 当这两个词汇集中到同一个人身上时, 无论是欲*望还是渴求都该死的空前高涨。 已经被按到死角的、声音几乎微不可查的理智这会儿只是垂死挣扎了一下, 随即被彻底碾压过去, 没了动静。 五条悟果断地松手, 放任女孩柔软的身体滑落进浴缸中,不等她反应,他也在清澈温暖的水流中贴近她的身体,拨开散落在脸颊一侧的发丝, 右手拇指重重地在她淡樱色唇瓣上按压一下。 “遥,我要亲你了。”他大大方方地宣布。 春日遥浑身轻颤一下, 睫羽细密地翕动, 但她无力抗拒。 或者说动弹不得。 五条悟从她眼中察觉到的惊讶并不是只是因为他有了完整的六眼, 而是那一瞬间,原本在她的皮肤、肌肉、骨骼乃至于每一个细胞中流淌的咒力突然被全盘抽空,这种耗竭感和当初第一次为他拓印空白咒力回路时非常相似,但还要更加强烈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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