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今天是我生日诶,怎么拔除个咒灵,还有人抢?” 若让椎名幸说,她只可以不客气的以‘吊儿郎当’来形容这人的姿态── 杂乱的,因为生的直而不至于蓬松成鸟窝的黑发,较长的刘海半遮掩眸子,唇角微斜伤疤。 宽松的和服不庄重的穿着,持刀。 他约莫热衷于凑热闹,似乎没甚执念,但警惕心盛,不可望透彻。 五条悟上前几步,将椎名幸挡在了身后:“什么人。” “禅院甚尔。” 尽管出生于禅院家,但禅院甚尔对禅院家的认可度不深,或者说极为排斥。 因此自我介绍时,吐诉禅院的姓氏些许厌烦。 五条悟苍蓝泽的眸子望禅院甚尔,微挑眉,显现出些惊讶来:“0咒力?天与咒缚么。” 他回忆了下:“我在家中见过你。” 禅院甚尔没意外五条悟认出自己:“嗯,那一次可真是意外,我还是第一次被他人察觉到呢。” ──尤其是,在他已经收敛动静的条件下。 五条悟没将这以为作多了不起的。 正如他先前将碾压椎名幸的咒灵称作小喽啰,这位大少爷可不是一般的傲慢。 他对别人傲慢,亦对自己傲慢。 禅院甚尔自顾自说:“这咒灵本来是我盯上的,追了一路,没想到遇见五条少爷呢。” 或许是因为他的腔调,这五条少爷叫出来莫名掺杂了些许阴阳怪气。 “不过,五条少爷着实是厉害呢,方才是一招拔除了咒灵么?”他又说。 正暗搓搓将自己躲在幼小一只大少爷身后的卷狗一怔── ──诶? 她惊疑的望禅院甚尔,却发现对方似乎望不见自己,仅是对五条悟言述。 才后知后觉── 禅院甚尔是0咒力的,因此,他是看不见咒灵的。 ──wait! 那为什么,他会来拔除咒灵,甚至是追逐咒灵一路来的? 五条悟显然注意到了:“你可以看见咒灵。” 禅院甚尔否认:“不可以。” 五条悟拆台:“你说谎。” 禅院甚尔相当随心:“嗯,可以看见。” 他在天与咒缚中是难得可以凭借肉眼而非咒力看见咒灵的,尽管如此,他在没有咒具的情况下依旧不可以对咒灵进行攻击。 甚至见到咒灵,还不若见不到── ──也不至于目睹一群怪物啃食自己的场景。 禅院甚尔选择了摆烂,并且全不遮掩的望向椎名幸:“这位小姐是?” 五条悟蹙眉:“与你何干。” 禅院甚尔被这位大少爷冷漠以待,也没影响心情。 他在家族中可并非如此模样,时时炸刺,针锋相对,甚至目无旁人。 寡言少语的,仿若哑了。 其实他姑且还蛮乐意说话,也凑热闹,听些八卦, 若他冷漠,也就不会去六眼之子的宴会,还被人小孩子发现了。 现在回忆起来,些许的无的脸面。 ──少年人自尊心作祟。 椎名幸始终在五条悟的身后不作声。 她自从摆脱了重力,无论是物理还是心理上,皆飘了。 尽管如此,作为才死不久的人,她依旧习惯于脚踏实地。 她的模样与活生生的人没甚区别,因此,禅院甚尔认为她是咒灵,应该是纯粹凭借感官。 ──怪物。 彻底读透咒术相关书籍的椎名幸望禅院甚尔,她接触到的咒术师,除去开挂的五条悟,五条家如人偶一般的侍从外,唯有禅院甚尔。 尽管如此,椎名幸依旧可以肯定,禅院甚尔是彻底否认了某种基础设定的例外。 ──天与咒缚者不可见咒灵。 “好嘛,与我无关。” 禅院甚尔将腰间悬挂的三节长棍抽出来,“毕竟,我找的是五条少爷。” 如此姿态,哪怕是生在和平时代,执着于卷,未曾接触打架等违纪行为的椎名幸也知晓,这位是希望与大少爷切磋了。 五条悟没应他,问:“为什么找我?” 他小小只的幼生模样,婴儿肥尚未褪去,哪怕再如何超规格依旧是小孩子。 一众咒术师除去接下悬赏希望以他来换取钱财的,也没人想过与他较量── ──赢了不如何光彩,输了更没的脸面。 甚至禅院甚尔作为天与咒缚,哪怕区别与其他人,咒力为0依旧可以望见咒灵,但,终究是无法使用咒术。 对上五条悟只会是99-1的胜负率,这1还是让出来的。 五条悟不明白为何他想打不会赢的战斗。 禅院甚尔挠挠头,他本质上是厌烦被追根问底的,这源自于他生在禅院家,又不幸是0咒力。 许多人怀着‘这人是吊车尾,多寒碜啊?不知倒到底长着怎样一张苦相?’来围观她,就好似将他作为了什么奇行种。 实在是,那么多千奇百怪的咒灵还不够瞧么! 不过,终究是他希望对方与自己切磋,禅院甚尔也按捺了性子,吐诉自己的理由:“也不是专程来找你,这不是偶遇了么,发现你是最适合我的。” 椎名幸听了。 大为惊奇── ──不是,你们咒术师说话都这么暧昧么? 五条悟:“适合什么?” 禅院甚尔:“适合试验下我针对咒术师钻研出的战斗技巧。” “再几年,等我拔除咒灵攒够钱后,就会脱离禅院家,成为赏金猎人。因此,对付咒术师的手段越多越有效才好。”他全无遮掩的说。 ──好一只未来的咒术界恐怖分子! 椎名幸望五条悟,这位大少爷听了这么多反咒术师言论后,没甚反映,只是颔首:“可以,现在开始么。” “嗯。” 话音才落,伴随长棍划破空气的音,禅院甚尔已然近在咫尺。 椎名幸被吓得连忙躲开。 她一只才学咒术不到一月的小喽啰,还是好好找一处视野不错的位置旁观罢。 若是被牵扯,少说也是魂飞魄散的下场! 椎名幸不想死! 尽管死了,但还没完全死,她必须珍惜这份没死透的幸运! 她亦十分担心五条悟,再如何,大少爷也是7岁的孩子,在战斗上实在不好说优势。 却,当她回望,才发现自己的担心多余了── 禅院甚尔攻击仿若时间静止一般,停在了半空中,与五条悟隔了空气墙壁。 “诶?” 禅院甚尔明显亦格外惊讶,怔了下才反应过来,兴味笑,“这就是传说中的无下限咒术么?” 他听说过五条家的祖传术式,不过,作为只有六眼才可以使用的咒术,在几百年的失传后,已经只余留概念了。 ──支配空间。 单一的,不似禅院家的召唤十影,却几乎无懈可击。 禅院甚尔自信,以他的□□强度,不至于被对方以压倒性的咒力战胜,在游云的加持下,他甚至可以硬生生将咒术撕开。 但,凭借他现阶段对无下限术式的认知,是无法在五条悟专心致志的条件下,破开这无下限防护的。 “呵。” 他以气音,些许的恍然笑,“怪不得,实在是无法战胜呢。” 除非── 禅院甚尔望避去一旁的椎名幸。 ──不。 他自己否认了这种不武道的战胜方式。 失策了。 五条悟之于他,几乎无的参考价值,自一开始立于不败之地的,甚至于咒术也与一般咒术师区别。 “罢了。” 他自言自语,“还是去找禅院家的来试罢。就当是我这么多年心气不平,也为之后脱离禅院家铺垫下。” 计划好了,禅院甚尔收回了自己的游云,摊开手举起。 他说:“我认输,五条少爷。” ☆、第 11 章
“喂。” 五条悟的音格外冷。 椎名幸一颤,望大少爷── ──想杀一个人的目光是藏不住的。 他言语中掺了冰渣子:“你是在开玩笑么?” 五条悟没等禅院甚尔回应。 顷刻。 椎名幸望见大少爷起手禁咒,一记『苍』砸了过去。 ──也是禅院甚尔自作自受。 这位少爷本就心高气傲,被人约战又在一击之后认输,这种仿若玩闹的挑战,让五条悟扫兴又格外不悦。 禅院甚尔明显是知晓的,因此没怎么躲,正面接了这一记,哪怕以游云撕裂了咒术,仍是受了不少伤。 这或许就是咒力0与天才的绝对差距。 哪怕禅院甚尔以□□,以技巧,也无法比拟的最纯粹强大。 他再没言述什么,就沉默退场。 气没消的五条悟就这般对上了椎名幸星星的眸子。 椎名幸激动模样:“大少爷大少爷!你方才那招是什么,无下限术式又是什么,无论什么攻击也无法伤到你么?” 五条悟不得不伸手按住她,仿若在拿捏过分亲人的宠物。 他先解释无下限术式的原理:“无下限术式就是支配空间──你伸出手。” 椎名幸听话,伸出一只手摆在五条悟面前。 五条悟于是也伸出手:“来,碰。” 椎名幸碰。 却没完全碰。 或者说在她与五条悟的手间,隔了一层无法言述的,诡异的墙壁。 不存在温度,不存在形态,却又这般真实的,使无法触碰。 “这就是无下限术式,你与我之间的无限。” “以及。” 五条悟说着,又实在受不住椎名幸的赤诚,稍稍移开了眸子,才轻哼了下,以一种格外傲娇的模样言述── “你近一月怎么学的,怎么可或防御住所有,只是在无下限术式运行的这段时间,可以防御攻击,但毒不行。” “而且无下限术式运行会消耗极多的咒力,哪怕是我也无法时刻维持。” 椎名幸明白了什么:“也就是说,如若以其余的方法,让你被迫长时间维持无下限术式,再找准攻击时机,就可以破防?” 她好似真将自己当成了什么乖巧的听课学生,回答了老师的问题,还殷殷切切的希望得到夸奖。 让五条悟不由得摸摸她,指尖插入发间。 揉桑了下,这位大少爷再次发现了椎名幸与诅咒区别的点── ──她有头发! 这自然不是什么值得惊讶的点,世界上有头发的人终究是大多数,哪怕极少数可怜的秃头仔,也可以凭借假发等神器,或者豁达接受现实。 毕竟,不是有句话叫── ──我秃了,也强了! 么。 但,至少在现阶段,五条悟不曾以任何途径任何方式,知晓或者见证过这世间存在哪怕一只的,有头发的咒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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