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背地里有什么心思,什么交情,那就是另说了。 即便年羹尧想要自己的妹妹入雍亲王府,也需经过选秀,由皇帝赐婚,怎样让皇帝赐婚,那就要看雍亲王自己了,还要不引起旁人的怀疑,顺理成章一些。 雍亲王要娶年氏为侧福晋,谁也不知道,皇帝要赐婚,也不会事先与人说是谁,李氏却如此莽撞地说出了这些话,能不让雍亲王怀疑吗? 他与年羹尧私下里的交情并未告知任何人,李氏不该知道这些。
第265章 警告和纵容 李氏知道且当着她的面说这些,就已经露了尾巴,雍亲王是个多疑的性子,听了这话,如何能不起疑? “爷不觉得李氏有点奇怪吗?”武静蕊点出问题所在。 雍亲王神情沉着,顺势问,“哪里奇怪?” 武静蕊一手托着腮,另一手握着茶杯,慢慢摇晃,茶水轻轻晃荡,她的脸上是漫不经心的笑,“不是妾身容不下她,说她的不是,而是李氏经常跟妾身说一些莫名其妙的事,仿佛她知道些什么,妾身也该知道什么。妾身为何讨厌她?因为她总是把妾身当做那些不干净的存在,妾身瞧着她倒像是藏了许多秘密的。爷与她也是朝夕相处过的,自当了解,可曾瞧出哪些问题?” 雍亲王不是察觉不出李氏的一些问题,却不曾多想,他只当是女人争风吃醋的一些小事,更不愿多想,“好了,她若是说些你不高兴的话,无需理会。” 武静蕊不爽,“那她老是来妾身面前蹦跶,说些不着边际的事,还说妾身比年氏差远了,仿佛笃定了爷会喜爱年氏更甚妾身。年氏有那么好吗?李氏又从哪里笃定的这些?说的她有多了解年氏,多了解您一样。” 最后一句话却是重中之重,叫人不能不多些揣测。 雍亲王眼里闪过阴霾,嘴上仍道:“胡说,旁人哪里与你相比?在爷心里,你是最特别的。” 哟,说情话越来越溜了,虽然仍是一本正经地说情话,四爷说情话就像是在说什么很严肃的事,让人想笑。 “反正李氏不安好心,又形迹可疑,实在让人无法忍受。爷刚把她放出来多久啊,还是不懂安分守己。” 真希望李氏一辈子被关着,可惜有大阿哥在,雍亲王总要顾念些父子情分,不能一直关着孩子的生母。 提到此事,雍亲王略有愧疚,为了弘昐,他不能将李氏长久禁足,却终究亏待了武氏。 “爷冷她太久了,还不满足?”雍亲王目光锁着她生气的眉眼,“你不想让爷碰她,爷不理她便是,但是小曼,她是爷孩子的额娘。” “爷对给自己生了孩子的女人都如此宽容吗?”武静蕊看着他,语气带了些好奇和试探。 他对李氏容情了不止一次两次,真如此念旧情,怎的对发妻那样绝情? 果真是发妻不如小妾吗? 还是说对李氏仍有些特殊的感情? 不是她多心,李氏能专宠那么些年,除了后来的年氏,四爷就喜欢过李氏一个了,她觉得李氏应该是除年氏外对四爷最特别的女人了。 到底是最早跟了四爷的女人,宋氏是第一个,李氏却是四爷第一个宠爱的女人,还是所有妻妾中子女最多的人。 虽然这一世变了,李氏没了那么多子女,也不再有宠,但情分应该还是有的,最早放在心里的女人总是最难忘的。M. 都说四爷如何冷酷,她觉得四爷是挺在意旧情分的,但也分对人,对李氏处处念情分,对发妻却处处绝情。 这就挺矛盾的。 正因如此,她有时候就很摸不准四爷真正的心思,每当认为他真的不在意李氏了,他又对李氏容情。 雍亲王沉默片刻,道:“只要不是爷无法容忍的错处,爷都会给一些机会。” “那妾身呢?”武静蕊坐在他膝上,搂着他的脖子,看着他平静如波的眼,声音软绵绵,故意在他心上撩拨,“若是妾身犯了错,比李氏的还多,还重,爷会如何?” 她很好奇,四爷对她的容忍度会有多高,对李氏都如此,她自不能比李氏差了才是。 否则她争这么多,为了什么? 人生在世,总要多点生命的保障,才能更加愉快。 雍亲王目光骤然变得深沉,定定看着她,那眼神仿佛要吃了她,又努力克制。 “你无需和她争。”雍亲王蓦然叹了口气,语气低沉,又含着一丝无奈,“爷说过,没人比得过你,你何须如此在意?” 是她在意吗?她才不在意,她只是不想李氏过的痛快了,要绝了李氏所有的念想。 那她就不能让四爷太念旧情了。 如何才能让四爷彻底放下李氏呢?就感觉有点难。 雍亲王看着她,道:“无论你犯了何错,爷都会给你机会,不止因为你是爷孩子的额娘,更因为你是爷最在意的女人。你可以胡闹,可以吃醋,可以乱发小脾气,这些爷都可以容忍,但爷不希望你对爷抱有任何的异心。你可以算计任何人,唯独不可以在爷的身上动任何不当的心思。” 武静蕊心里就咯噔一跳,一脸迷茫地看着他,心里却掀起了涟漪。 他是何意? 是警告?还是知道了什么? 武静蕊一脸无辜,可怜,“爷在说什么?妾身不懂。” 雍亲王依旧好声好气的,没有丝毫不悦,伸手抚摸她温润细腻的脸,“爷希望你把更多的念头放在爷的身上,照顾好孩子,好好陪着爷,爷会给你任何想要的,无需你去争。” 说的她好想吐槽啊。 男人能靠谱,母猪都能上树了。 尤其是四爷这样说变脸就变脸,一旦变了脸就冷酷无情的,更是不能全心信任,还是要留有余地。 武静蕊低垂了头,“爷是在警告妾身吗?妾身是不是哪里做的不好了?” 这样柔弱怯怯的模样,就很惹人怜惜,四爷哪还会说她?只剩怜悯了,“好了,不说了,你没错,爷只是不希望你多心,让你好好陪着爷就好。你介意李氏,爷就不去见她,可好?” 武静蕊嗯了声,觉得四爷果然是知道些什么吧,否则不会这样说。 但那又如何? 四爷不生气就是对她最大的纵容,同时她决定了,不能放开四爷这条大腿,因为一旦她放开了,四爷不在意她了,那对方是否会秋后算账,就说不准了。 只有让四爷一直这样待他,不会变,她才会好好的。 唉,看来想要糊弄和哄骗四爷真不是件容易的事,为了自己的小命和安稳的未来着想,她还是乖乖的吧。
第266章 年氏进府 自打雍亲王说了那番话,待武静蕊的态度一如往常,不曾改变,仍是天天来她这儿歇息。 仿佛他真的只是说说而已。 这叫武静蕊彻底松了口气,甭管四爷说那些话是何意,于她并无任何影响。 不久,赐婚的旨意下来了,果然是年氏,圣旨说年氏将于下月初进府。 冬月初三,宜嫁娶,新收拾好的院子里大红灯笼高挂,喜气洋洋,除了这一处有些喜庆,前院后宅也摆了几桌宴席,请了几位皇子福晋过来。 皇子纳侧不必大办,没有大婚那样复杂,侧福晋乘着轿子从侧门进府,直接入了居住的院子,身边除了一个陪嫁的丫鬟,并无别的。 皇子和福晋们该来的都来了,因纳侧的是雍亲王,那些兄弟们无论处的好或不好,都要给面子,着自己的福晋送来了丰厚的贺礼。 亥时刚过,祝贺的人都散了,稍微喝了点酒的雍亲王便去了新侧福晋的院子。 去之前,他让贴身的苏荃带了句话给武静蕊,“好好歇着,爷得空便过去。” 今儿是新侧福晋进府的日子,雍亲王是必要歇在新侧福晋处的,这是规矩。 苏荃应了嗻,去了。 新侧福晋进府,王爷还惦记着给武侧福晋那儿留话,可见王爷待武侧福晋是真的放在心里了。 另一边,武静蕊刚沐浴完,准备歇下。她心知今夜是等不到四爷了,也没打算等,今儿日子特殊,就算她想把四爷叫了来,也不合规矩。 不知四爷见了年氏是何景象?是否会动了心,然后干柴烈火……武静蕊晃晃脑袋,不去想这些,越想越烦。 历史都承认的感情,她计较个什么? 总之过了新人进府这几日,该抢还是得抢,李氏她抢得过,面对年氏也不能认输不是。 就算是历史都承认的偏爱,她也要让它什么也不是,既然她来了,又岂会屈服于所谓的历史? 这时就听说苏荃来了。 武静蕊让他进来,听了苏荃的话,面色如常地说了声知道了。 苏荃低着头退了下去,心想,武侧福晋倒是淡定,瞧着一点也不担心。 算了,关他何事?只不过,日后这两位侧福晋怕是有的斗了,府上又要不清静了哟。 武静蕊没睡安稳,梦里似是有人在她耳边念着咒语,令她心神不宁,头痛欲裂。 她醒了过来,喘着气,额头有些细汗,发现还是深夜,长长地出了口气。正要唤人进来倒水喝,发现动不了,似是被什么压着。 她唬了一跳,待嗅到熟悉的味道,又安静了下来,她试探着唤了声,“四爷?” 耳边传来“嗯”的一声,是四爷的声音,武静蕊疑惑,“不是在年氏那儿?爷怎么来这儿了?” 虽然她高兴,头疼也少了些,但她更觉得奇怪,四爷一向重规矩,今夜不留在新侧福晋屋里,却丢下新侧福晋,跑来这儿,太奇怪了。 就不怕新侧福晋伤心? 那可是年氏,后期宠冠六宫的年贵妃,四爷怎么可能丢下那样一个人? 雍亲王不答反问,伸手摸摸她的额头,呼出的热气落在他脸上,有点痒,“又做噩梦了?” 武静蕊没否认,往他怀里蹭了蹭,抱住他,这时候醒来能看见他,竟有点愉悦。 雍亲王本就喝了些酒,来时被夜风吹着,酒意散了些,这会儿又觉得身子热了些,身边的女人对他有致命的吸引力。 “难受了?”雍亲王抬起她的下巴,问她。 武静蕊摇头,“才没有。” 雍亲王勾唇,真是个口是心非的女人,想要吻她,武静蕊抬手挡住他,“就这样吧,爷抱着妾身就好。” 听她如此说,雍亲王沉默片刻,不再进一步,叹了口气,“你这女人……” 真是拿她没办法。 雍亲王控制着欲望,饱受折磨,许久不说话。 武静蕊问他,“年氏那儿怎么办?爷这样过来没事吗?” 雍亲王眼一冷,黑夜中看不清,武静蕊只觉得他搂着自己的手臂紧了紧,然后听他道:“无妨,爷陪着你。” 好奇怪。 四爷不是很希望年氏进府吗?怎么这会儿表现得没兴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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